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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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汤碗一饮而尽,随即勾了丝笑看着一旁的刘贺:“刘太医可要仔细了,这次我出宫后,宫里嫔妃们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刘太医可要多多费神!”
“皇后娘娘吩咐,微臣自当尽力!”刘贺看了她眼,眉心的忧虑依旧未平,但他到底没有说什么,起身走到书桌前刷刷的写下几笔,随即便将药方交到莲儿身上,“娘娘不过是因为近来天气转凉没有睡好,再加上饮食不善才导致乏力呕吐的症状,你且派人按着这个药方每日一次,过个十天半月的调养,相信娘娘的身子定能康复如初!”
莲儿半信半疑的将那药方握于手心,又细细的谢了他,这才送他出了门。
“娘娘,你刚刚说,你要出宫?”一进殿门,莲儿疑惑的开口。水静儿正用套了指甲的手指捻了手帕擦拭唇角,闻言看了她一眼道:“皇上出门已有将近一月,眼下迟迟未归,本宫便想着出宫去瞧瞧,你今晚也收拾一下行装,明日随我一同出宫!”
“这么急吗?”
她才问出声,水静儿已经一个厉色扫了过来,她吓得赶紧住了口。
腕伤!
瞧见莲儿泛白的眸色,她顿了顿,忽然笑着走近她。
她的脸上堆的是温柔至极的笑意,莲儿心下却一阵发寒,她忍着颤意没动,水静儿已经几步走到她的跟前:“莲儿,你跟了本宫那么久,大小事情,自是不必瞒着你,但你要知道,眼下是在皇宫,本宫必须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你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有危险,本宫是为你好!”
“奴婢知道皇后娘娘的用心,以后奴婢再也不问了!”莲儿急忙乖巧的点了头,入宫这么长的时间,这点简单的道理她自然懂。
水静儿看她一眼,赞赏的勾起唇角:“好,那你先收拾行装,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本宫身子闷得慌回娘家住几天,不日便回,知道吗?”
“知道了,娘娘!”TrNa。
莲儿领命下去,待她的身形出了殿门,水静儿蓦的捂住嘴面色一变,随即疾步入了殿内。
胃里的胆汁都几乎吐了出来,她惨白着脸扶着痰盂坐到地上艰难地呼吸。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却不是那个人的孩子!她有些艰难的闭上眼,若是可以,她多么希望她能怀上一个那个人的孩子,哪怕是个女儿……
面上一片冰凉浸湿,她手指抚上小腹,那里此刻已然平坦一片。她的眸中放射出狠厉的光芒,在光线的照耀下格外闪闪发亮。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叫你名正言顺!”
准备的事情很多,也很繁琐,她怕齐妃瞧出端倪,所以也便向着外面称病卧榻,待到天色发黑,整个皇宫也安静下来之时,她这才吩咐莲儿将该用的物品全都准备好,而城外,刘贺也早已打点好一切。
凌晨天还未明,她便已经领了莲儿出了宫,宫门外的偏僻处,刘贺带了一辆马车等在那里,看她出来急忙的走近道:“你可算是来了,车上我已备好了干粮和水,还有一些药材,因为我怕被人发现,所以药材也只是凝神的作用,虽起不到安胎的作用,但可以让你的身体充分休息好,这样胎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水静儿静静听他说完,点了点头:“有劳你了!”
“娘娘,此去路上,你可万般要保重身体,与皇上相见后你一定要立刻督促皇上回宫,这样,我才好给你诊脉,不然若是让他人探了你的脉搏,那一切便瞒不住了!”他低着声,眉间是化不开的一道忧虑。
水静儿静静听他说完,眸光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蝶儿点点头:“你放心,我定会万般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见她异常乖巧听话,刘贺脑海中不由得又泛出她小时候的身影。他点了点头,沉默了好半响犹豫着道:“还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见他神情似格外慎重,水静儿心下一跳,抬眸看向他。
“说起来,这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当时你和慕儿同时服药昏迷,皇上招来的那个大夫给你探过脉,那人医术其高,我虽摸不准他是否知晓你并没有怀孕的事实,但此次娘娘出宫定要小心一二!”
“大夫?”她眯了眸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是慕丫头身边的人?”她并没有同他说过水慕儿的事,他怎么知道皇上要找的人就是水慕儿?
见她探寻的目光看了过来,刘贺急忙低下了头:“微臣知道探听娘娘去处罪该万死,但微臣也是为娘娘着想,此事凶险万分,微臣不得不小心—”
“行了,不用说了!”水静儿阴沉着脸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你应该一早就告诉我,而不是现在!”
她转身便往马车走去,待莲儿扶着她上了车,她又从车内探出头来:“记住,你我之间的事,我不希望从第二个人的口中知道!”
“微臣明白!”
刘贺一低头,马车便滚滚入了街角,他看着东方亮起的鱼肚皮忧虑着眸子摇了摇头,这才缓慢的朝着另一侧放心而去。
但愿,她能一切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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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三天荒无人烟的大漠,二人成功的到了一处叫“淮癸”的小镇。
穿过淮癸,再往西面方向行半日的时间便可到达南疆。而淮癸正是西启与北冥的交界城市,只是它既不属于西启也不属于北冥,反而是东离的土地。因此这些人无论是说的话,还是衣食住行,依然保留着东离人的习俗。
一来到镇上,萧凤鸣便找到一家客栈带着水慕儿歇下,只等着第二日起身去往南疆。
“舒服!”靠在木桶里,水慕儿舒适的闭上眼睛,连月来的长途跋涉,几乎是耗费了二人的精力与体力,尤其是萧凤鸣。瘦了一大圈不说,因为多次喂血的缘故,他的脸色已经是白得不想样子,可他却一直在坚持着。
床榻上传来轻唤的呼吸声,延绵异常。
水慕儿缓缓披了衣服起身,她知道萧凤鸣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连澡都来不及洗,一沾床便睡着了。
来到屏风前面,萧凤鸣果然睡得安稳,只是他连外衣都没有脱,却是何衣而眠。
水慕儿怕吵醒他,向店家再要了一盆热水后,她便端着来到床前。吃力的除掉萧凤鸣的鞋袜,用温水细细的揉搓他的脚裸,好不容易洗完,她自己也出了一头细密的汗液。
身子虽累,心头却是极其欢愉着。
她起身却正看到萧凤鸣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双狭长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她。
水慕儿愣了愣,随即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你再多睡会!这段日子,瞧你累的!”
手指还没够道他的衣带,却被萧凤鸣急速握住。他揉捏着她的掌心,目光柔和的看向她:“累的并不是我一个人!”
水慕儿轻笑着打掉他的手,目光触到他笼于袖中的手腕时,眸光一暗:“我不跟你嘴贫!”
她声音闷闷的,待将他的外袍脱下,吹灭了烛火回来时,却还见他睁着眼睛,竟格外的精神。她顺着他的身子爬到床的里侧,身子还未躺好,他的手臂已经从身后圈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落于她的颈脖之上,她身子一顿,眼瞧了他交握与自己腰间的双手,没有动。须臾之后,身后这才响起平稳的呼吸。
水慕儿眸光颤了颤,很轻的唤了声“凤鸣”,身后却无半丝反应。她眸光闪了下,这才握了他放于自己腰间的手,缓慢的掀开了他的衣袖。
一道,两道……狰狞的伤疤立于手腕之上,掌心之下更是一片凹凸不平,她摊开他的手指细细瞧着,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眼里“啪啦”“啪啦”的落在枕头上,水慕儿忍着不出声,身子却忍不住颤起来。
她不知道,每一次割破血肉之时,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否曾想过这般做究竟值不值?或许,若是他一早娶的是别人,是一个与帝王之家没有丝毫瓜葛的女子,也许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麻烦,也不会这般冒着生命危险来为别人喂血续命。
她紧紧捂着唇,前世,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还未曾来得及体会亲情的可贵之时便无故的来到这个地方,她甚至有些记不清前世父母的样子,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与他相识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能深切的感受到他对她的在乎,关心和呵护。
这是从小到大所没有的!
而今,若说在这个朝代还有让她割舍不下的东西,除了女儿,便是他了。
他真真正正的成了她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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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都在半醒与梦中徘徊着,她甚至梦到了前世的父母,太过久违的面孔在脑海中模模糊糊,然后她又梦见了安怡,可是安怡的面容她一点也不熟悉,完全是陌生的,梦中的她甚至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她清楚的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的脸,清晰的面孔平凡的样貌。那是她前世的面容丁点也没错。
可是那个缓步朝她走来的男人是谁?那个怀抱着安怡的人,一脸抑郁之色却绝美到如神柢的男人究竟是谁?
“慕儿……”
“娘亲……”
谁在叫,谁在叫她……
“慕儿,醒醒!……”
“醒醒,慕儿!”
耳边有什么声音一直再吵,突然人中一疼,她咧着嘴醒了过来。没时眼人。
“你醒了?”
男子狂喜的面容闯入视线,紧接着她被人揽在怀里,水慕儿意识依旧有些混沌,她有些摸不清状况的以手撑着脑袋,好半天才缓缓道:“你……凤鸣?……”
她有些不确定的喊出声,眼前的人可不就是睡梦中怀抱安怡缓步走向他的男子?
我不会碰你!
萧凤鸣眉眼一紧,忍不住细细查看她的面容,“你怎么了?”他迟疑的道。
水慕儿摸着昏沉的脑袋这才清醒几分。她缓缓摇了摇头:“可能是刚刚做了梦的缘故,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乱成一团!”
她瞧了瞧自己的脑袋,这才发觉外面的天已经不知何时亮了。萧凤鸣端了杯水给她饮了,眼瞧着她神色并无不妥,这才放了心。
二人用完早膳,便又上了马车,依旧是萧凤鸣在外面赶车驾,水慕儿则缩在马车内昏昏沉沉。
只是他们这边才刚走,已有一对人马停在了客栈门口。
“爷,这里是离南疆最近的一家客栈了!”几人翻身下马,一为首的黑衣男子极快的走到车架前面,弓着身子小心的对里面的人说话。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车帘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挑开,男子的手极其好看,不似女儿家秀气的同时却又不似大多男子的粗犷,自有一股优雅气派。
龙飞尘踏出马车瞧了瞧眼前平矮简陋的屋子略微点了点头。众人得到他的允许,这才快步入了客栈,开始开房。
“皇上,刚刚到达客栈之时,有人送来了这个!”入了客栈坐定,一封信函被交到龙飞尘的手上,后者淡淡瞥了一眼嗤笑道:“他们的动作和消息倒是快得紧,估摸着我的行踪早摸得个一清二楚。”
他不在意的靠坐在书桌后面,自顾取了杯茶品着,同样的茶水段玉恒刚刚喝过一口,跟宫里的茶叶几乎可以说是差个十万八千里,可是眼下龙飞尘喝到这样的茶居然连停顿也无,而且姿态这般怡然自得,仿佛他喝的是绝世香茗,不由惊得他满心赞叹。
“你先下去吧,信放到一旁便是。”
“这……”
龙飞尘抬起眸子淡淡扫了他一眼,段玉恒急忙领命说了声“是”,然后快速退出了屋子。
再进来时,那封信显然已经拆开。段玉恒小心的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函,神色微微一凝。刚刚京里人送来时明明说是尚书大人的八百里加急,可是那信上却分明是皇后娘娘的笔迹,他偷偷看了一眼背着身对着自己的龙飞尘,小心的将熏香点上。
“叫金全胜进来。”淡淡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从前方传了过来,段玉恒应了声“是”,这才急急忙忙的出了屋子。不过片刻功夫,金全胜已经被带来。
“属下参见皇上!”
金全胜跪在地上请安,龙飞尘这时才转过身子落座于书桌旁:“你即刻去一趟汴城把皇后接来见朕!”
闻言金全胜愣了下:“皇后?”
好端端的接皇后干什么?
“你只管去便是,不用多问,朕在这里等两日,你快马加鞭,火速赶回!”
“属下遵命!”
见他这般说,金全胜也不再多问,低头领命后,他急匆匆的便出了客栈的门。
因怕他离开期间无人保护龙飞尘,遂将一干侍从全留在了客栈,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通知与他。而他则快马加鞭火速出了淮癸。
一日一夜的时间到达汴城已经足够,接了水静儿二人,他又雇了辆马车,连续不眠不休的两天两夜,到第三日凌晨,他已成功的完成了使命,接了水静儿来。
“娘娘,到了!”
躬身立于马车外,只见车帘被人挑开,随即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探出了车厢。
金全胜急忙低下头,已见莲儿扶了水静儿从车中下来。
“爷呢?”她居高临下的瞧着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