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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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对箫笙的能力更是好奇,职业病犯了,心里痒痒的,十分想好好将他挖掘一番。
车飞快地驶在高速路上,列素如因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此时胃里阵阵冒着酸水,手按着胸,轻轻的揉着,脸色很是难看,箫笙查觉到,将车靠边停下,打开车窗,让她喝点水,没想到这一喝,反让她胃一阵强烈的蠕动,捂着唇,推开车门便冲向路边,吐得一干二净,人也近虚脱。
箫笙无奈的摇头,拿水过去给她溯口,“你有胃病?”
列素如扶着他的手起身,虚弱的轻轻点头,“上学时不注意给落下的,后来经过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今天太高兴,多饮了几杯,没事儿的。”
“不就是一个专访,值得吗?”
“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列小姐,我希望你记得一点,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有人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就算是伯纳德也不行。你明白吗?”箫笙冷冷地说。
“对不起。”她低下头。
箫笙重启发动车子,开了轻轻的音乐,又说:“我说过,任何事在我心中都有一个价,我是生意人,事后我想了想,那皇冠我志在必得,不知列小姐可否割爱?”
“你不是同袁芝芝已经分手?”
箫笙并不在意,“你们的消息果然灵感。”
“你当时不再竞价,只是不愿意得罪程家诺?”她轻轻地说。
箫笙挑眉表示默认,却意味深长地说:“列小姐,相信你要的并不是这个皇冠,相较之下,还是人比较重要,对不对?”
列素如将头别向窗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家将大婚,喜贴我也收到有一份,列小姐,你的心果然和寻常人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姓列的都这样?”
列素如脸色煞白,不知何时捏紧成拳的手心刺痛,指甲已深陷入肉中。
“知道吗,真巧,我上一任屋主也任列,本市姓列的可不多,列小姐大概也知道,他可真有骨气呢,后来案子也因此不了了之,是非功过,也成了迷团。”箫笙仍然自顾说着。
“停车!”她喊。
“你确定?”箫笙张望这黑暗而了无人烟的高速公路。
“是。”
车子嗄然停下,列素如毫不犹豫的推门下车。
“列小姐,到底是什么事,你若不肯转手便算了,何必赌气呢?”箫笙明知故问。
“不关你的事,箫先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我不能留你一个女孩子在此地。”箫笙显得十分为难。
“我叫朋友过来。”她说着便拨了电话,“博一,我在高速的7公里处。可否来接我。”
正在冯茗薇住处看电视的丁博一显然一愣,可是细心地他已听出列素如话里的不同寻常,看看表,也未迟疑,招呼一声便出了门,“好,我就来,你站着别动。”
“我可得罪了你?”箫笙从后座拿出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轻轻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有,可是她不能说,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你口里十分不屑的人,便是我的父亲!
她花了多少精力才摆脱,她不愿意也懒得让别人去评断父亲,父亲已经一死谢罪,还要他如何?
可是她无法责备箫笙,外人总有外人的立场。
“如果有,我愿意向你道歉。”箫笙认真的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望向他。
列素如终于看向他,“箫先生,你让我无所适从。”
“那要我怎么办呢,我这样一走了之,你以后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要求我接受你的采访。”
列素如看着他此时玩世不恭的面容,想气又想笑,他知道他是想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而此时,
17、第 17 章 。。。
她也应该顺着下来才是,正中他所说,否则,将来要以何面目应对?
照这样说,她应该感激他的。
“人比东西重要,这话,我没有说错吧。”箫笙执著地说。
列素如终于软下腔来,沙哑地说:“我真的做错?”
“那要问你的心。”
列素如用力的搂紧自己,不断的摇头,“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箫笙顺势抱住她,下巴抵紧她的头,“听我说,有时候,最不能谅解的,并不是当事人,你不需太介意。”
这话真的好中听,是的,她与程家诺都释怀,她大感安慰。
这一晚,箫笙把握着她所有的情绪,他想让她痛便痛,舒缓便舒缓,从最开始让她无所适从,到后面的随波逐流,他做到将她的情绪玩弄于股掌。工作,爱情,亲情,无一遗漏。
丁博一解救了她,而她却为自己的任性要向箫笙道歉。
这恐怕要许久许久之后,她才会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在最一开始,无关乎爱情,她就已经陷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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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周一的例会,已经与列素如和好,不再针锋相对的贺路云,却突然抛给她一个大难题。
这回贺路云早已经思考周到,是以建议的方式向丁博一提出来的,在外人听来,绝对没有针对之意。
“列主编,名人堂如今已经初见成效,我们都在拭目以待啊,昨天和丁总谈起目前社会的热点话题,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些想法,可惜千瑞丽格用不上,深感遗憾,我知道列主编和箫笙的进展情况十分良好,要打破他这个从来不接受正式访问的规矩是指日可待,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也想为名人堂出一份力,我们这些借鱼者,也不想就此眼巴巴等着,都是G&hop的精英,我们应该同进同退,大家说是不是啊。”
丁博一率先鼓起掌来,“说得好!”
“是啊,目前我们手头的项目都上了轨道,公司确实是需要再打一个新的局面,利于长期的发展,丁总,要是需要我们的,请尽管放下话来。”众人七嘴八舌地说,摩拳擦掌。
朱影与列素如面面相觑,如此热烈的气氛,列素如自然不能不说一句话,站起身来,向众人点点头,开心地说:“真的好感谢大家,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朱影见对面的徐帆和贺路云飞快的交互了一下眼神,汗毛有些竖起,嘴里咕哝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作为领导的丁博一,此时自然不能浇了大家的兴致和热情,于是顺理成章地问:“好,静一静,大家能够如此的团结一心,我顿时觉得信心百倍,名人堂能得到各方的支持,确实让我有些所料不及,我没能先作出些成绩给大家来看,有些汗颜,好,大家都是行业内的前辈,趁着名人堂即要出刊的好时候,说说各位的见解,我和列主编会尽力的采纳和完善的。”
徐帆意料之中的撇撇唇,朝贺路云扬扬头。
贺路云抿唇一笑,也打着和场让大家静下来,清清喉咙,客套地说:“那好吧,由我开始牵个头,列主编,你我都知道,易城的房地产这几年发展的势头真是锐不可挡,就如同股市上的不断跳动的数字,你一刻不盯着就变了天,是吧。”
传媒部的余浩叹了口气,“贺总监,你可就不要提我们这些人的伤心事了,前两年结婚准备买房,这一犹豫,好了,当时的钱放现在来看,缩水近一半,我这创伤还没好呢。”
徐帆白眼一翻,“我说余部长,人家说正事儿呢。”
徐浩尴尬一笑,自嘲地说:“我这例子不就正好证明贺总监的话嘛。”
贺路云毫不介意,继续说:“如今人们最关注的是什么,自然是房子,你说这期名人堂封面人物就是易城房地产的领先人物箫笙,如果我们能深度挖掘一下,做个全方位的专访,尤其让他谈谈近来或是未来几年易城房地产的发展趋势和计划,不流于表面,相信会让很多人受益终生,说大了,可是造福大众呀。”
到这里,列素如终于知道贺路云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她一直转着手中的钢笔,这时猛然一顿,不由得蹙眉看向她,眼神非常复杂。
“怎么样啊,我这建议可行不可行,其实我还想到,如果名人堂能再请到一位市住建委的负责人出来做一个访问,既全面又有份量,这期的话题已经可称完美,断没有不成功的道理。”贺路云脸色未变,微带些挑衅,你列素如下有对策,我自然有更大的政策压住你,休想这么轻易翻过我这座山,但她这回不傻,不管成败,她总能全身而退,若是列素如真能做到,这主意是由她出的,她还能风光的站在贡献者之列,何乐而不为。
徐帆马上说:“列主编不是说过,要做就做得最好,否则宁可不出,这么个好机会,又正是好时机,不努力去做那真是太可惜了,是不是?”
列素如没有发话,低头看着资料,陷入沉思。
身边的朱影却沉不住气,此时丁博一也不能再帮她们,她也不能让列素如窝囊吃这暗亏,冲口便说:“徐副主编,你这话说得也太轻巧了吧,别说箫笙和这相关的政府部门的人难请,就光这个话题,哪家媒体不是争相报道,众说纷芸,什么专家啊,教授全冒出来了,可说得上是百家争鸣,谁家不都想着法子要挖掘一些内幕,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内幕真是这么好挖掘的?这里面水可深着呢,我可不干,我们没有本事让箫笙掏出底牌。”
“啊呀,你一个小小的副主编竟然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名人堂对我们多重要,当时是谁就在这里自信满满地向在座的人保证,说要把名人堂打造成财经界高规格,高质量及最具指导与引导意义的严谨财经杂志,说它可以是创业者的明灯和精神食粮,又是成功人士不断进取的方向标,同时,它将结合时势,对每一时期社会热点问题进行深度的挖掘,不流于表面,对国际经济的趋势和热点,我们也将会进行宣传和深度的讲解,务必将名人堂塑造成创业人士人中的必备教科书。还好啊,我的记忆力真不错,这可是你们自己创刊的宗旨,你现在这样的态度,让我们怎么配合你们,支持你们?”徐帆这下是终于找到机会反攻,话如利炮,几乎说得朱影脸一阵红一阵白,差点要哭出来。
“是,我是这样说过。”列素如抬起头,鼻尖已经蒙上一层细汗。
丁博一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在会议桌上轻快的跳着舞,眉心微微的攒着,但他并不出声,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倾听,否则,偏袒之举实在太过于明显,尤其是不能打击下属的一番“好意”和“积极”,他当然明白贺路云是故意为难列素如,但名人堂想一炮而红,势必要走些极端,否则怎能掀起风浪?只是有些难为列素如,倘若她在场答应接下这案子,那她一定要尽力做出特色来,这个深度到底得多深,多宽,其中的分寸把握得稍有差错,他们面临的压力便极大。
“其实,我并不是光说不干的人,小徐,放片。”贺路云适时说,十分悠哉。
灯光暗下来,硕大的屏幕只有一个人:程维熙!
列素如的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她用力的捏紧手中的钢笔,呼吸都有些紧 窒。
“这人大家想必都不陌生,你们再看第二张。”
是一份红头文件的任命书,内部资料,绝密,但无人去质疑这资料从何而来,贺路云向来有渠道,她的能力不容人置疑。
“市住建委新上任的副主任,程维熙,年轻有为,一路顺风顺水,不过刚三十出头,已爬到这位置,还算不赖吧,丁总,看来易城的最有价值单身汉不再只有你和箫笙了,怎么,现在是三人行,会不会热闹点。”贺路云大笑,前俯后仰。
丁博一有些担忧的看向列素如,他自然知道程维熙与她的关系。到如今,名义上还是未婚夫妻,他查过资料,列巍出事前一年,他们的订婚启事登了硕大的版面,大肆的报道,他为何记得哪么清楚?因为仅一年时间而已,列家一起一落,一盛一衰,各路媒体均拿此事作着对比,不甚唏嘘,好在那时列素如已经出国,否则真不知道如何面对。
“贺总监有办法搞定他?”徐帆明知故问。
“当然不是我喽,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程维煕必然要表现,根据他前一阵子的公开发言来看,表露出对目前房地产过热造成民众抱怨的状况十分不满,我认为他上台后,必然会有一些新政策出来,我跟他接触过,他并不排斥我们的采访,列主编,这中间还真得多谢令妹素兰的牵线,没有她,我也是苦于无门路啊。”贺路云有意无意地暗示。
众人果然松了口气说:“那由列主编出马,肯定没有问题。”
“这事事关重大,又牵涉其中的私人关系,贺总监你应该先私下与列主编商讨一下。”丁博一发总结陈辞,“会议先到这里,今天的议题到底如何执行,我要和列主编商量后才能制定出方案,散会。”
丁博一率先出门,其它人也陆续跟了出去,但仍然互相激烈的辩论着,意犹未尽。
待人全走光,列素如才看向对面的贺路云,苦笑着说:“贺总监,这回你真是难倒我了。”
贺路云却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