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时代-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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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我妈笑容满面。
吃饭完毕,我哄熠熠看电视,我妈喊我:“欣悦,你到房间来一下。”
我进去一看,这才看到,我妈的房间的床上,摊了一大堆照片。
“这都是我跟你爸千挑万选出来的照片,都是挺好的对象。”我妈站在床边,反手指了其中一堆。“这些都是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因为事业啊工作啊各方面耽误了婚姻大事,最终没有结婚的。那些是离过婚的。那边那些是离过婚还有小孩的。”
“欣悦,你喜欢哪种?”我妈喜笑颜开,而我却没有那么高兴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小男人还没搞清楚,我妈居然给我找来了这么多的汉子照片,这叫我情何以堪。
“欣悦,你喜欢哪种,挑一种,妈妈好有目标啊!”我妈全然不顾我的忧伤,自顾自的兴致高昂。“欣悦啊,这些东西,我跟你爸搜罗了好久呢!七大姑八大姨都提供了好货色,你不能不给面子。”
我。。。。。
是不是女人一旦单身下来,相亲就成了一种通病呢,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想要不想要,都要好意不能拂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离婚不到一个月,我面临的,就是这种局面。
“欣悦啊,你今年都二十九了,还算年轻,还能挑一下,再过一年,女人过了三十岁,那就没那么好挑好人家了。”我妈继续循循善诱,把照片一股脑收起来,装回袋子里,塞到我手里。“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每张照片,背后都注明了姓名,年龄,婚史工作等等。你自己挑,我们不逼你。”
我。。。。。。
在娘家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借口要去过新生活找新工作,逃回自己的家了。我怕,我怕时间呆长了,我妈看我看得心烦了,到时就不是给我照片问我去不去相亲,而是把男人带到我面前让我必须去相亲了。
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认真想过,二十九岁了,一晃三十岁了,我还有时间,去为那炙热胡闹的爱情吗?
是否我真的打定主意不结婚了呢?四五十岁的时候,生病了,身边没个人,没人端茶送水,我会觉得孤独吗?
沈陵易那样,爱的炙热,真的适合我吗?
我怎么觉得,炙热固然令人疯狂,可是,我这个年纪,我自己更渴望的却是细水长流呢?
我该怎么办!我在夜深人静里,整夜的睡不着觉!
☆、114、我饿了
回家以后,沈陵易倒是来找过我几次,都被我不冷不热的挡回去。
不得不说,自从那一日我妈在楼上看到楼下的沈陵易,就忧心忡忡的跟我说这个小男人不靠谱。不但要我相亲的时候意有所指的就跟我提了好几次,我回来以后,还特意给我打了电话,再次殷勤的叮嘱。
如此一来,我觉得挺尴尬的。
不说我妈,就连我自己,都对这个小男人的年龄是不满意的。
他什么都好,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比我小。
我二十九岁了,不是什么公主梦幻的小女人,我很实际,很现实,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曾经对他动过心,的确,这是事实。我们曾经共度了美好的一晚,的确,这也是事实。可是,这些改变不了他的确比我小的事实啊!
现在,他喜欢我,他追求我,他恨不得搞得人尽皆知。年轻男人的热情,差点将我融化,可是,万一狂潮退却,热情不再,他腻了我呢?
他是男人,他还年轻,还有千万种可能。可是,我却不可能了。
我已经没有精力,再拿青春赌明天,去疯狂一次了。
所以,当沈陵易第三次在我家楼下拦住了去买菜的我的时候,他皱着好看的眉头语气忧伤的问我为什么不理他的时候,我仍旧不愿多言。哪怕我的车都还在他那里,我宁愿没车用,也对那晚的事情死不承认,我一再拒绝了他。
我忽然觉得,不睡还好,一旦睡过了,我们之间,身体上虽然切合,但是心灵上,真的陌生了好多。
“你走吧,你还年轻,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这是我的理由,也是我唯一的拿得出手的借口。
只是,当我回到家里,一个人做饭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眼睛,湿了。
又打混了一天以后,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个盲目的状态继续下去了。无所事事的我,加入了找工作的大军。
投了很多简历,工作很多,却总是不甚满意。
二十九岁了,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做到了这个份上,一般工资的工作,也瞧不上了。
待遇好的工作,也瞧不上我了。
哎,真是两厢为难。
在人才市场徘徊了好几天,工作没找到,却在某一天晚上风尘仆仆归来的时候,等来了不速之客。
史小珊穿着漂亮的衣服,顶着夜晚的风,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我家楼下等我。
乍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的确吓了一跳。卧槽,这女人,怎么又来了?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可是,当我走近一点,睁大微微近视的眼睛一看,这才看清楚了,这货,果然是史小珊。
她来干什么?找骂?
我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的穿过,快要穿过去的时候,史小珊却在背后拉我。“嘿,张欣悦,你别跑。”
好吧,既然都发现了,我再跑,那就太怂了。
我转过身来,装作刚才没看见似的,跟个小姐妹一样热情的打招呼。
“嘿,是你啊!”下一秒,却又变了脸色。“来找我做什么?还嫌不够吗?”
“没想到,小珊果然说对了,私下里的时候,你果然是这个尖酸刻薄的样子。”黑暗里,肖玮走出来,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毫不掩饰的嫌恶。
我欲哭无泪。卧槽,都已经这样了,老子还是摆了一道。不过,没关系呢,到了这个份上,他怎么看我,我都毫不在意了。
再说了,都已经离婚了,他们这样搞,就算逼得我现了原形,就算我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尖酸刻薄,那样有意思吗?
这贱人,真的很会装,骗钱那么大的事,都被糊弄过去了。
我当做没听见肖玮的话,倔强的昂着头,面带微笑的直视他们。“就算我尖酸刻薄,还不是你们赶着来找我吗?”
“我们是来给你送请柬的。”史小珊挤上前来,微微一笑,无懈可击的美丽妆容。“张欣悦,你懂得,这都快四个月了,得赶紧把婚礼办了,我着急,肖玮也着急,所以,婚期定在这个月的20号。”
史小珊话一出口,我就傻呆了。
这个月20号?四月20号?真的是这一天?确定是这一天?
我不可置信的看了肖玮一眼,却在他眼中得到了讽刺的、肯定的眼神。
是的,四月20号,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五年前的3月14号,我们领证。四月20号,我们举行婚礼。一晃,这都五年了。
我们离婚的时候,他还求我,希望赶在纪念日之后离婚。却没想到,结婚的时候,他同样也赶在另一个纪念日之前结婚了。这还才一个月呢。
可笑,真的可笑。
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呵呵,可真寒心啊!
眼角,又酸酸的。我发现,我真的很没用。
“你把请柬收好,我们结婚的时候,希望你一定要来哦,我们也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哦。”史小珊依偎在肖玮身边,笑的一脸荡漾。
祝福?祝福你大爷!
虽然很想这样骂一句,但是我不忍心。我再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也会心酸,不想被人看穿了我的软弱。
“我会去的,还会送上一份大礼。”我内心里咬牙切齿,却还是强撑着笑颜如花。
他们走了之后,上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虚软的。撑着墙,勉强的回家,我发现,我的额头,浮起的都是细汗。
回到家里,家里的一切,让我烦躁。
正式办手续之前,他们来家里收过一次东西,但是被史小珊闹得半途走了。后来,我把肖玮的东西打包寄回去,却还很多东西,有着他的影子。
一起做饭的厨房、一起看电视的沙发、晒过太阳的阳台,睡过的床,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空旷的房间里,我开了所有的灯,坐在客厅中心,那么的孤独。
那一晚,我睡不着,我怕我一睡着,梦到的就是婚礼的画面。我暗暗恨自己,傻逼吧,别人都要结婚了,你连接受个男人,享受一下爱情都要犹豫!
张欣悦,傻逼了吧!活该没人疼,活该孤独一人!
洗澡的时候,由于晃神,在洗手间里摔了一跤。很疼,疼的我爬不起来,我干脆就不想爬起来了,趴在地上,眼泪横流。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当然不承认这是惦念,我只敢对自己说:张欣悦,大概你是孤独了吧!
我决定从明天就开始相亲,尽早相个像样的男人,带着去参加婚礼。
他的婚礼,我要去,我自然要去,我要看着他们,能不能好好的结一次婚。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全身冰凉得都快死了,才爬起来。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窝在被子里给岳清流打电话。“我想卖掉这座房子,你家秦越不是搞房地产的吗?帮我探探价钱呗!我想用卖房子的钱买个小户型,房子大了,住着太寂寞了。”
“哎。”隔着电话,岳清流重重的叹一口气。“欣悦,寂寞由心生,不是房子的大小可以改变的。你还是重新找个吧!小男人不靠谱的话,那王其新呢?王其新对你的印象挺好的。”
说到相亲问题,我又了无兴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躺倒的那会儿受凉了,脑袋里炸哄哄的。沈陵易的身影,在我脑子里闪来闪去,一遍遍的质问我:“张欣悦,你为什么要答应其他人?”
我怕了。
这是心病,得治。
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挂了岳清流的电话,身上的摔伤和受凉的脑袋疼,让我觉得我应该早点睡。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放任自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却没出门。
脑子里疼的厉害,我知道,是变严重了!膝盖上,摔伤的地方,也红肿了好大一块。
我又渴又饿,疼的厉害,却爬不起来。不说吃药吧,连喝口水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真的需要一个男人!不为肉欲,我也一定需要一个男人!我好怕自己挂在家里无人知的局面。
我伤心的大哭,在哭泣中,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迷迷蒙蒙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张欣悦,你不是每天都要早起赶去面试吗?怎么今天没去?”
我模糊得看不清号码,可是我却清晰的知道,这个人,是沈陵易。
他在关注我吗?以我不知道的方式?
长久的病痛,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说:“我饿了。”
☆、115:不想做受气包了
挂了电话,又模模糊糊的睡去。
其实,很饿,很累,很疼,可是,就是歪在床上不想动。
我突如其来的委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混到了这么个悲催的地步。
意识涣散,不知何时睡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震天响的拍门声吵醒的。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大作,我接通了,果然是他。
“开门。”他的声音,言简意赅。
他来了,带着温热的粥,来了。
“傻瓜,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一看到我,他的口气,宠溺而无奈。
他在沙发上坐下,招呼我:“快点刷牙洗脸,给你带了吃的。”
很久没有好好吃饭,再加上生病,我的脚步已经虚浮无力,去洗手间刷牙的时候,差点又摔了一下,还好,手撑住了,虽然滑了一下,但还不至于摔到地上去。
他在客厅里估计都听到了这边咚的声响,跑进来,看到了无奈苦笑的我。
他把我扶起来,放在椅子上,给我揉摔伤的脚踝。他的眼里,盛满了心疼。
他帮我挤好牙膏,调好洗脸的热水,默不作声的,等在门外。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一点点小事,在我二十九岁这一年,会在某些人身上显得惊天动地。
这种感觉,就像初恋,就像八年我还被深深爱着的时候。
我的头发已经乱糟糟,毕竟有三天没洗头,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是眼下这个样子,也不好再折腾着去洗头。没办法,把头发胡乱一卷,卷成了一个丸子,大发卡把额前碎落的刘海全部卡起来,把脸洗干净了,就这样出门去。
就这样出去吧,要是他因为看到了我没有刘海的全素颜的脸庞,觉得我不漂亮了退缩了,倒还省了我一桩心事。
我略微整理了衣服,就这样出去,没想到,门一开,他就站在门口等我。
“我怕你走不动路。”我的惊讶,他也脸色讪讪的。“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出来正好扶你。”
他的表情,极其认真,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还没这么精贵。”我苦笑了一把。
我避过了他的手,直直的走向沙发,直奔主题,目标是茶几上的粥。
熬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