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倾世-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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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仔细地打量着他,想看看他要怎么做。他朝她笑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跨在她身上,却双腿支撑着,生怕压着她似的,没有坐在她身上。他先*她的肩膀、肩窝,然后顺着往下,开始*她的胸……
“姐姐,你需要吗?”他问。
“我,不……嗯……好的。”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需要。她想起了男朋友贺光,想起了贺光之前的另一个男朋友,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和温柔过。当然,他们也给过她那种强刺激,后来她渐渐开始迷恋这种刺激的时候他们却都离开了她。他们都说过爱她,但是,他们其实从来都只顾自己!
他没有脱光她,给她身上留下的寸丝寸缕让她不太感觉无地自容。他也脱了自己的上衣和长裤,只留一条洁白的内裤。他的身体很健美,相貌英俊,是一个标准的养眼的工具。他轻轻地俯*来……
他没有侵犯她。这一点,刚刚在清晨五点醒来的叶西涟可以肯定。她没有同意。但是,她让自己放松了。
我要堕落一次,我看看我堕落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在他灵巧的手指的抚弄中等待到了期待中的*的来临。她在狂乱中有点歇斯底里,但是他依然很温柔地动作着,并且一声声安慰着她。这个善解人意的男孩子看到她疲惫之后,给她盖上了被子;看到她睡眼惺忪了,他给她沏上了一杯热茶,才拿起桌上的钱说了声“晚安”轻轻离去。
这是一场梦。她想。
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她究竟怎么了?
叶西涟抱着被子,被子被卷成了一卷,她的四肢环绕着它。她曾经这样抱着贺光,在他的臂弯里甜蜜而安全地睡去,睡得他的胳膊发麻发酸发疼。后来贺光离开了她。《|wRsHu。CoM》
王娟得知叶西涟回来之后对叶西涟说的第一句话是:“忘了他吧,他已经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她想忘了他,但是,忘记一个人需要时间,需要一刀一刀把那个人的印迹从骨头上刮掉,无论怎么刮也恢复不到原先的样子。忘掉一个人的过程疼痛万分!
一个女人身边有一个疼她的男人,她才不会孤独,难道她要孤独一生吗?而王娟面对她这样的问题,直接就数落她吹毛求疵。她不觉得自己是吹毛求疵,她觉得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绝望。现在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经营她的美容美体中心,如今,她的美容美体中心已经在所谓中产阶级的嘉德社区占据了一个三层商铺,四千平米的规模。她是这个城市的成功女人之一,风光无限,但是.她寂寞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美体中心每天十二点关门,这个时候,是叶西涟最忐忑的时候。她回到自己的家,她决定不带任何男人到这里来。
现在,她穿戴整齐,决定离开宾馆。这个地方她已经不想住了。
发生的一切太荒唐了!她不认识自己了。这段经历,她要永远藏在心里,对任何人都不会说!不说!
天色已经微明,有门铃声。她开了房门。但是门口没有任何人。门边有一束鲜花。她把花带回房间,穿过客厅回到了卧室。她打开包装纸,看见一只信封掉了出来。她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风光明信片,图片上广袤的原野上,是蓝色的天空,天空中一只星辰在闪烁。图片下,是一行阿拉伯数字——手机号码。没有签名。
这张明信片提醒着她,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故事。
她觉得身子有点发冷,她随手把被子裹在身上。房间里有一种宿睡的气息,这个气息让她觉得生命在不知不觉间开始糜烂。她知道,这个豪华的地方真的不能住了,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墓穴,让她感觉到生命在这里几乎就要终结。
叶西涟不知道的是,宾馆大堂和电梯间有她的录像,一件大案发生的时候,她和王娟都在宾馆。她跟小楠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能够猜到*不离十。揭开一个女人的秘密就像让这个女人卸去她的装束,让一切一览无遗。随着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我们最终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的秘密是不能公开的,这就是女人为什么希望借化妆来掩饰自己缺陷的原因,只不过有的人越掩饰越难看,有的人恰到好处。
年轻的女检察官沙莉开始她的第一次美体享受的这一天,发型师阿南跟平时一样准点到“摩登”上了班。自从到“摩登”工作,这小子就从来没有迟到过,更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他是叶西涟的朋友西涟特别推荐过来的。
阿南是一个白净而有点腼腆的年轻人,缺乏阳光的照晒,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他的脸棱角分明。他的话语很少,经常沉默寡言。他只有一次端午聚餐之后喝多了一点点,声称他的烫发染发手艺在“摩登”首屈一指,那次叶西涟请职员们喝酒阿南就失去了腼腆,不过大家随即就笑话他说“摩登”也就他一个美发师,所以“首屈一指”这样的词纯粹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话。
阿南知道,并没有人对他的技术表示敬佩,只有叶西涟看过了他的示范之后用微笑表示了赞许。还有两个女孩子只会一般的理发、洗发,是在阿南忙着而客人需要的时候应急用的,她们的脸部*技术倒是很棒。
因为叶西涟看重阿南,所以她们对阿南言听计从,这让阿南每天上班都很愉悦。但是,阿南这天早上很烦躁,因为一个女顾客的头发老是卷不起来。在这个行当了做了五年的阿南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头发怎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这个漂亮的女顾客倒是很客气,说知道自己的头发一直成不了卷,来“摩登SPA”不过是碰碰运气试试。面对一头轻柔黑亮的头发,阿南很有挫败感。
女顾客最终放弃了,到收款台刷卡,阿南瘫坐在刚才女人坐过的椅子上直叹气。他有了很大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他第一次尝到不是在理发的时候,是在做饭的时候。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三天他想做一顿家乡饭吃,他到菜市场采购了蔬菜,结果做出来的根本不是在家乡的风味。
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主料配料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做不出熟悉的味道?而今天,他怎么可能败给一头普通的黑发?自己的手艺出什么问题了?自从来到这个城市之后,似乎一切都不对劲儿了,连他熟悉的洗发水的味儿似乎也变了。那还是自己记忆中的嗅觉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那忧郁的眼神
154。那忧郁的眼神
美发吧在一楼大厅左侧的玻璃房间里,只有70平米,这是阿南工作的地方。“摩登SPA”的其他地方他是去不了的。要去其他地方,他必须穿过走廊对面一扇豪华的屏风,屏风后是“摩登”的前台,那里有两名女接待员和一名女保安守着,她们一身西服、白衬衣、长裤,俏丽得跟高级白兰地一样。
“摩登”是一个女性会所,男人只能到达阿南的理发厅以及理发厅隔壁那间典雅的男宾休息室。男宾休息室几乎没有人在,女人们到这儿似乎不需要男人陪着。女人在这里消磨的时间实在很漫长,最少两个小时,很少有男人耗得起。
男宾休息室可以吸烟,但是美发吧不可以吸烟。可以让男人出入的男宾休息室和美发吧似乎是“摩登”这个秘密城市的平民区,永远看不到核心的绮丽风光。这样的结构让阿南觉得别扭,他甚至不去看那道画满抽象炭笔线条的屏风,他无聊的时候只能看着窗外的街景。
屏风上的炭笔画是老板林叶西涟的杰作,上面画满了不知名的花草在疯狂生长,让人怀疑作者也一定有点疯狂。两名女助手闲聊的时候会说起“摩登SPA”里面的一间间贵宾暗室,说起香瑰浴和兰花浴,还会羡慕或嘲讽某个客人的身材,那些描述进了他的耳朵,他有时候会想象屏风后的温暖绮丽。
那些客人常常在里面耗费三五个小时,他想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多时间保养自己的全身上下,他更不明白她们怎么会那么清闲和有钱。要知道,一张“摩登”会员卡开价最低5800元,一张贵宾卡的价格是25800元。
这个城市的消费水平跟他生长的那个小县城有天壤之别。这个城市跟那个城市也就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这样的差别是怎么产生的?
听说“摩登”消费的平均利润是270%。他完全不能明白。他的世界距离这个世界很遥远。一个不需要任何风险的行业,居然有这么大的盈利空间。
他的视线穿过大厅,看见大大的玻璃橱窗外叶西涟在横穿马路,他几乎跳了起来。老板平时都是开车上下班的,今天怎么徒步了?他听别人说老板已经两天没上班了,她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看见她在马路对面,他知道她一定会从前门进来,要是被她发现他这个懒散样子,他会立刻受到一通训斥的。他很想搞明白自己的老板最近怎么了,脾气忒大——这其实也是每一个人的感受和想法,但是他当然不可能搞明白的。他只能提醒自己谨慎小心一点,这也是大家互相提醒的内容。
谁要是不小心摔了什么东西,老板就恨不得炒了谁似的,训斥起人来没完没了。不过还好,叶西涟没开掉几个人,有限的那几个被开掉的人,大家都认为应该那样。那几个 家伙实在是太讨人厌了,她们偷偷享用了客人的浴室和澡盆,要知道,有三分之一的浴盆都是专门对应某一个客人的,而她们用的恰恰是专用浴盆!
阿南刚到这个美体中心四个月。他被聘用,就是因为前一个美发师给一个28岁女人染发的时候染坏了人家几根头发,叶西涟二话不说就让那个美发师走人了,恰逢其时,西涟推荐了阿南,阿南捡了个剩落。
阿南被录用了也不轻松,叶西涟本来想挑一个女理发师,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美发这个行业,男人的技艺是女人比不了的。这一点阿南有自信,但是叶西涟手下的主管南莺就像一只凶狠的老猫看着一群小耗子,让人时时刻刻战战兢兢,这让曾经做过小老板的阿南有点不适应。
他听说南莺以前不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这样没人说得清。也有人说是因为老板叶西涟的眼神变得忧郁了,因为他们常常能从南莺的态度上看出叶西涟的喜怒哀乐。阿南是一个小城市来的人,他不明白城里人复杂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他只喜欢做头发,他对那些细细的发丝到了痴迷的地步。
阿南打起精神,挺胸收腹把刷完卡的女顾客送到了大厅,叶西涟跟那位一脸无奈的女顾客擦肩而过。阿南暗暗庆幸自己卷不成发的沮丧情绪没被老板发现,喜笑颜开跟她打了声招呼。
叶西涟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他,这让阿南心里有点发毛,他赶紧又问了声老板好。叶西涟已经有点苏醒了似的,点点头,拐进了屏风。她要巡视一圈,之后回自己楼上的办公室处理日常的业务,然后回自己的工作室。等到她的背影在楼梯上消失,阿南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她眼圈黑黑的,她的眼神真的是忧郁的。
他其实不用这样小心谨慎的,叶西涟对这个美发吧有点恋恋不舍,她的助手南莺好几次建议把美发吧关了,但是叶西涟都没有同意。这里的生意并不好,但是叶西涟觉得自己需要这样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可以是“摩登SPA”的一个过渡,而且是阻挡不可预知的麻烦的一道关口。说白了,阿南是“挡子弹的”,挡什么子弹,谁也不知道。西涟告诉叶西涟,阿南是一个敢于冲在前面的人,这就足够了。
叶西涟的坚持还有了另外的效果,美发吧的生意居然比以前好了很多,开始赢利了。很多来“摩登”美体中心的顾客现在到美发吧停留的时间多了,她们经常要跟英俊的阿南调侃几句才会离开,而有时候,开始调侃的最好方式就是先让阿南给她们做头发。
见识了阿南的手艺确实超凡,南莺在一次巡视时建议阿南多往设计方面发展,做好客人的发型设计顾问,一般的理发可以交给助手去做。南莺为此还给阿南多涨了200元的工资,一周给了半天假让阿南去图书馆学习,收集资料。阿南对南莺怀着感激,同时也增添了很多自信。他知道在此之前南莺曾经向叶西涟建议要关闭了这个地方。
阿南的那个曾经带他闯荡而现在已经死去的师傅告诉过他,他必须有一个过得硬的手艺。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发型设计得到过世界著名的美发大师Sassoon的弟子的真传,那个弟子是个中国人,是阿南在上海学艺的时候王娟特别推荐认识的。
阿南仅仅在上海呆了九个月,后来因为母亲去世他不得不从上海回到了自己出生的那个小城。母亲去世不到一年,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愤怒的阿南跟父亲几乎断了五年来往。这五年是阿南履历的空白。
五年以后他回来了。他没想好自己该去哪儿,该做什么,只好开了一家发廊。但是没有多久,他为了一个借银行贷款的朋友把发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