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暖男付终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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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笑笑,一把拉着他的手把尖刀放在他手中,然后用力一拽他的手腕,逼得他的身子不得不前倾,然后在他脚下一勾,李主任便整个扑倒在摇摇椅上的李山药身上。
“你来下手,你自己的老子,你了解!”她仿佛在说着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李主任持着刀,心一狠,一咬牙便想把刀尖对准明朗,殊不知明朗用力一拽,那刀尖竟然偏了方向直向李山药的脖子而去,三寸,两寸,一寸……
全身被恐慌笼罩住的李山药发出悲愤惊惧地喊声,“好,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是么?但是我不相信你了怎么办?”明朗在刀尖即将触及李山药的脖子之前用双指钳住刀身,拽开李主任,往他的小腿一踢,他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伢二伢看到刀已经不在明朗手上,顿时扑过来要把明朗撕了。明朗也不躲闪,只快疾如闪电般在两人的手臂上一拍,两人进攻的拳头顿时垂下,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住手,你不就是要把你阿公请入石灰厅吗?我答应,我答应就是,相信我,相信我,我是说真的!”李山药怕明朗伤害两个孙子,急忙大喊。
明朗抬眸瞧了一下填房奶奶,她抱着胸部怒气腾腾地瞪着明朗,明朗邪笑一声,“虽然你答应了,但是我觉得还是保险一些为好。”
她拉了那填房奶奶过来,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拽住李主任的衣裳逼着他跪在填房奶奶面前,李主任收势不及,一下子就扑倒在填房奶奶身上,呈亲热的搂抱状。
此时,一名手里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骂骂咧咧地走下来,“你们吵什么啊?把哥儿都给吵醒了!”她揉揉眼睛,顿时被眼前的境况吓住了,指着李主任吃惊地道:“公公,您……”
明朗拿着尖刀挥了挥,好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抱孩子上楼,别吓坏小孩子!”
大伢厉声喊道:“快,上去报警!”
年轻女人苍白着脸,踉踉跄跄地抱着孩子跑回楼上。
明朗也不追赶,只拿出手机连续拍了几张李主任和填房奶奶亲热的照片,甚至还亲自为他们调整姿势,“靠近点,亲热点,哎,给点笑容,就跟你们平时一样,反正这种事情你们也不是头一遭了,装什么纯洁呢?有人看着更刺激不是吗?”
大伢和李山药都白了脸,大伢到底年轻,受不得这种刺激,冲明朗怒道:“你胡说什么?他们平时怎会如此?”
“哟,她可以勾引你,难道就不能勾引你老子吗?”明朗摇摇头,一副鄙视的样子道:“贵府真乱!”
明朗这句话,叫屋中四个男人的面部肌肉都发出颤抖的模式,尤其是李山药,一直以为妻贤子孝,谁料他们竟然背着他和自己的小妻子搞在一起,作为男人,最大的屈辱和悲愤莫过此了。
一名妇女从后门跑进来,冲上去就厮打着李主任和填房奶奶,拽住填房奶奶的头发便拖起来往墙上撞去,口中怒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以往我就见你跟他眉来眼去,本以为你会知道点羞耻,谁料你竟敢勾引我男人,还勾引我儿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段!”说完,对着填房奶奶那张小脸左右开弓连续扫了十几巴掌,直得打填房奶奶鼻子口唇都露出血来。
这女人明朗见过,就是之前在门口遇到的端盘子的妇人。她估计是见大门锁住了,所以从后门进来。
那妇人这样打还不解恨,五指插进填房奶奶的头发里,一把拽住她往地上拖,然后骑在她身上,随手操起刚才明朗丢在一旁的拖鞋,兜头兜脑地砸打下去,填房奶奶开始还能挣扎反抗一下,到后来,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得任由她铁砂掌般的手掌往自己的脸上脑袋上招呼。她悲愤地看着李主任和大伢二伢,这三人平日里对她各种温存细语,可如今谁也不上前为她说一句话。男人,全部都是这样寡情薄意的。
明朗也吓住了,躲在一旁以免伤及无辜,她不禁佩服李主任,有这样一位恶妻,他竟然还敢在她眼皮底下乱搞,真是色胆包天!
妇人打够了,霍然转身瞪着明朗,明朗退后一步,吞吞口水,拿起一只拖鞋护在身前,“你别过来!”
妇人起身,对着地上凄惨得叫人不忍目睹的填房奶奶呸了一口,然后对明朗道:“我刚才都听到了,你来得好,一屋子的男盗女娼,是该收拾一下了!”
明朗连连点头,男盗女娼,她又学了一句成语了。
李山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翻着白眼死死地瞪着明朗。
明朗哦了一声,这李家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她见自己还拿着一只肮脏的拖鞋,连忙厌恶地丢下,也不知道有没有香港脚,被传染了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妇人头发凌乱,布满雀斑的脸上有汗水斑驳,微胖的身子往明朗面前一站,明朗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气势如虹,刚才她痛打小贱人的起码真让她有停下来鼓掌的冲动啊。
“我叫明朗!”她好声好气地回答。
“我叫段玉!”妇人话语十分急速,“三伯没了?”
明朗抬眸看她,她面容虽然淡漠,但是语气中没有不敬,遂点点头,“没错,人我已经送了回来!”
段玉回头瞧了李山药一眼,道:“爸,人都走了,前事也该一笔勾销,三伯有没有犯错误,大家心里明白,爸如果坚持不让三伯入石灰厅,以后爸如何对祖先交代?活着的人或许看不清,但是死了的人总是明白的。”
李山药脸色苍白,半响没做声,他心中知道,儿媳妇虽然泼辣,但是绝对是个明白人,尤其当年李山根每隔一段时间回来纠缠,她那会儿也嫁过来了,很多事情都看着在眼里,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既然她这会儿发难,已经没把他放在眼里,若他再坚持,只怕这件丑事就会长传千里。
“爸,你倒是发话啊!”段玉也是个急性子,“你再不发话,此事我便不过问,由着她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传出去!”
李主任面容呈猪肝色,生气地道:“你疯了你?还知道谁是家里人吗?胳膊外拐!”
段玉回头凌厉地看着他,冷笑一声,“你放心,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家里人了,李分业,我如果不跟你离婚我的头剁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李主任轻蔑地道:“离婚?你以为你这副模样离婚之后还能找?”
“我就是嫁个一头猪也不愿意跟着你这个连自己小妈都染指的大,老娘不仅要离婚,还要你净身出户!”
“做梦!”李主任冷笑道,“离吧,我也受够你这种泼妇了,娶谁不比娶你强?但是,你一分钱都分不到,等着睡大街去吧你!”
段玉看向明朗,“你刚才拍的照片,一会能传给我吗?”
明朗点点头,“当然可以!”
李主任气得发怔,冲段玉怒道:“你敢?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一双儿子还要不要脸了?”
段玉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好处,老娘就是觉得爽,你不也为了爽才跟你小妈勾搭吗?至于我的两个儿子,他们长大了,也懂得泡二奶了,他们自己的脸都不要,我管他们做什么啊?”她的一句“二奶”,声音特意着重了一下,大伢二伢同时低头。
第五十三章捐赠人反悔
此时门外,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有声音厉声喊道:“开门,我们是警察!”
段玉把门拉开,问道:“警察同志,什么事?”
门外来了几个警察,为首的一个问道:“李大嫂,是不是你们家报警的?”
“不是啊!”段玉茫然地道,“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不可能啊,来电说是李主任的儿媳妇,说家里来了悍匪!”警察伸头瞧了一下,见李主任站在屋中,脸上青肿难分,而地上坐着一个头发凌乱地,流着鼻血鼻青脸肿的女人,仔细辨认,竟是李老爷子新娶的那位老婆。
“这出了什么事?”警察也傻了眼。
“没事,她摔跤了!”段玉道。
警察疑惑地看着李主任,问道:“李主任,这真没什么事?”
李主任淡淡地瞧了明朗一眼,见明朗翘着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眸中没有杀意,只有浓浓的笑意,而唯独是这种笑意,叫他心头发毛。迟疑了一下,他默然点头,“没事,真没事!”
警察以为只是家常打打闹闹的小事,加上对方又是李主任,既然他说没事,想来是不愿意有人过问,遂道:“既然没事,那我们走了!”
“慢行!”段玉送他们出去。
——俺是上架就加更懒惰虫的分界线——终于,在明朗和段玉强硬的手段之下,李家的人终于屈服了。
看到阿公的灵柩被装入棺木送进石灰厅,明朗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她扶着黄色的棺木,心中默然道:不要怕,你的蓁姐儿不会叫你一个人走这一段路的!
李主任一发话,阿公在世的兄弟姐妹都来了,还来了一群孝子贤孙。其实真正跟阿公结怨的是李山根,其他人都念兄弟情谊,加上人都不在了,往日的事情谁还计较?
灵堂的气氛在入夜之后显得尤其哀伤。石灰厅很大,灵柩四周点着蜡烛,南无佬穿着一些法师的服饰,唱戏一般演了一幕又一幕的孝子戏码。明朗全数跟着南无佬的要求去做,转圈,念经,扶灵念祝祷,她一样没落下。
明朗彻夜未眠,一直守在阿公灵前,点香,烧纸,续蜡烛,一直陪着她的,还有大宝和段玉。
不能不说段玉真的很有心,本来大伢二伢是不愿意戴孝的,她虎面一沉,扬言断绝母子关系,逼得两人不得不穿上孝服,连她才三个月大的孙子,都穿上白色的孝服抱过来在阿公灵前作揖,这样,阿公生前虽无儿无女,可死后,总算有过机会四代同堂。
大宝亲自挑选了八位壮汉抬寿木上山,因为是土葬,所以行事很低调,算命先生选好了时辰,是中午十二点,但是,为了稳妥起见,凌晨五点就开始出发了。
“明朗姐,这空棺也要抬上去吗?”大宝问道。
明朗眸光落在石灰厅门口的空棺上,沉默片刻,道:“抬上去!”
“但是不能抬着空棺上山,你之前不是说有先人的遗物吗?要不,先放进去吧!”大宝道。
明朗脱下卫衣,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她把卫衣放在棺木里,然后从手腕上摘下一条链子,对愕然的大宝道:“就这样抬走吧!”
大宝怔愣了一下,心头忽然有些不好的意识,他摇摇头,“这样,不合规矩啊!”
明朗解释道:“这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这件衣服,本来就是那已经去了的人的,我只是借穿了一下!”
大宝心里明白,哪里有人会穿死人的衣服?虽然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明朗眸子里死灰一般的气息还是叫他倏然而惊。
他盯着明朗,道:“明朗,你不是想不开吧?”
明朗笑了笑,眸光悠远,“大宝,你在说笑吗?”
大宝看了她好一会,想来也是自己多心了,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会轻生?再说,一个养父死了而已,又不是情人,何来殉葬殉情一说?
——老子是疯了的甄阳的分界线——明朗失踪之后,宋脍翟和屁股胡须佬疯了似的找她。屁股最后颓然道:“她大概是找了个好地方给阿公下葬,不必太过担心!”
宋脍翟哪里会不担心,急得嘴上都冒泡了,听了屁股的话,他忧心忡忡地道:“是啊,只怕她也顺带给自己找好下葬的地方!”
屁股一听,愣了一下,随即怒道:“哥,你咋诅咒我姐呢!”
宋脍翟复杂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胡须佬到底是老大,见宋脍翟神色不好,遂道:“宋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们说?”
宋脍翟苦涩一笑,“没有!”他看着屁股,道:“你快想想你姐会去哪里?或许真会出什么事也不定!”
“能出什么事?”屁股坐下来,搓着脸道:“哎,其实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或许你打电话问问我姐夫,或许他知道!”
宋脍翟只得给甄阳打了个电话,甄阳那边接到宋脍翟的电话,听说明朗还没回来,不由得大吃一惊,“都找遍了吗?她带着阿公的尸体,能去哪里?”
甄阳这两天也是焦头烂额,在医院里处理好阿公身后之事,医院里结账,然后开死亡证明,再去养老院那边收拾东西,阿公的东西不多,但是十分琐碎,所以收拾起来也费尽,他又不愿意假手于人,只得慢慢收拾。
他也给明朗打过电话,没有接通,他以为明朗还在生他和张子菁的气,不愿意接听他的电话,只得默默地为他操办阿公的事情。
其实他也打算给宋脍翟打个电话,问问他阿公什么时候出殡,谁知道这还没打,宋脍翟就打来了,说明朗自从那日失踪之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挂了电话,蹙眉沉思,明朗会去哪里了呢?她还带着阿公走的,阿公总要入土为安的啊。
他想起城中村,驱车回去一趟,但是阿丽说明朗一直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