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过徒有虚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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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菲自己无所谓,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她只是想知道现在简凝过得如何,“你说实话,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简凝笑笑,“很好啊,我老公那么有本事,我能担心什么?”
程羽菲看着简凝,许久之后叹气,将简凝抱住,“傻瓜,逞什么强呢,我又不会笑话你,想哭就哭吧……”
想哭就哭吧。
这么久,再没有人能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可以随意的哭泣,再没有人能给予她半分温暖。
莫名的,简凝大哭起来,眼泪决堤一般。
程羽菲不断的安慰着简凝,虽然简凝说得不多,只大概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程羽菲还是能够懂。简凝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一时受到了委屈的难受,而是长期的碾磨……
程羽菲将简凝从自己的怀里推出来,“简凝,你有没有想过逃跑?”
简凝大惊失色,“逃跑?我能跑哪里去?我爸爸和哥哥都在这里。”她摇摇头,“羽菲,我觉得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
程羽菲摇晃着简凝,“你不能这么没有信心,生活是你自己的,只要你不放弃,没有人能剥夺你的人生。”
简凝擦着自己脸色的眼泪,看了一眼停在屋子外面的那辆车。莫名的,她对程羽菲感到安心,这个人能让她放心,她凑到程羽菲的耳边,“其实我今天出来是想……”
程羽菲睁大眼睛看着她,随后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婚之初(十三)
和简凝预料中的一样,顾长夜当天晚上仍旧没有回来,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有一些东西可以期待了。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骂自己,这种想法多么自私,她的父亲和哥哥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二天,她表现得很平常,没有任何的不对。按时吃早餐,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对劲,饭后,她去同学那里叙旧,还是司机送她过去。
下车之后,她才开始忐忑起来。
程羽菲笑着将她牵进屋子里,握着简凝的手时,发现她的手很冰,“你别紧张,也别害怕。”
简凝这才点点头,这栋楼只有一个出口,司机只在下面的出口等着,并不担心她会离开。
“羽菲,你不懂,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了……我,我真的很害怕。”
程羽菲的眼底闪过一丝惆怅,往事不堪回首,只是每个人的担忧不同罢了,她点点头,“你也别太紧张了。”
进了屋子后,程羽菲还是谨慎的将门都关上,这才去拿在药店买的验孕棒,塞进简凝的手中,“我怕出差错,这是我去了三个药店分别买的不同型号的验孕棒,你分别都试一下。”
简凝拿着验孕棒的手都忍不住,她无法忘记,当她从楼梯上滚下去的瞬间,那股儿钻心帝痛提醒着她,她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了。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呢?她甚至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这么懦弱没有用的女人,也许上天也认为她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前几天时,她就已经感到自己身体的异常,那种莫名的感觉,就像她怀第二个孩子那般,没有什么原因,就能感到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她焦躁,不敢像之前那次,直接去医院,那时她还没有对他绝望,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后,就能改变彼此之间的关系。
甚至她很没有用的去想过,无论顾长夜在外面怎么样,她都无所谓了,她愿意守着自己的孩子过一辈子。
只是那个男人不肯给她机会。
如今,也许她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生命,会慢慢长大,会叫她妈妈。可她不敢去证实,她原本想趁着昨天去药店,但她不能,司机一直跟着她,她去哪里都会被发现,而顾长夜很快就会知道。
她不能让他知道。
三支验孕棒,她闭了闭眼,又害怕,又激动。
全都是两条红线。
简凝慢慢的从洗手间走出来,程羽菲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怎么样?”
简凝用手摸在自己肚子上,脸上的笑很僵硬,她拉过程羽菲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羽菲,我有孩子了,他在这里,你感觉到了没有?”
程羽菲也为简凝高兴,只是简凝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只好又安抚着。简凝却拉着程羽菲的手不放,“这个孩子很乖,一点也不娇气,没有让我受罪,却又那么乖巧滇醒着我他的存在。”
她是在笑,可这笑被的恐惧烘托着,显出几分诡异来。程羽菲能感觉到,简凝的手在不停的抖动着,她一定是又想到那两个没有保住的孩子了。
“简凝,”程羽菲试探的喊住她,“要不,你逃走吧!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简凝笑了起来,对自由的向往,对美好未来的希冀,只在一瞬间,这笑立即暗淡下来,仿若盛开正艳的玫瑰,突然之间凋零,她摇摇头,“我逃到哪里去?我什么都没有,逃了也活不下去。何况,如果我真靠你逃走了,顾长夜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不可以这么自私。”
程羽菲还想劝说她,但简凝都拒绝,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想逃跑,可也没有人知道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顾长夜的为人,简凝逃走了,他一定不会动用人去找她,他只会去折磨她的父亲和哥哥,不费吹灰之力都让她主动回来,而且还得回来对他苦苦哀求。
那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她自己太清楚不过了,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了解。
程羽菲见劝说无效,也只能作罢,“你现在不能激动,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简凝坚定的点点头,“如果我保不住他,”她看着自己的肚子,手在那里摸索了许久,“我就去陪他,这样他就不会孤独了。”
“你胡说些什么。”
简凝也不反驳,只是虚弱的笑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信念,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一定不能再继续懦弱下去了。
程羽菲让简凝在这里安心坐着看电视,她去做饭。简凝笑笑,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她想到了很多很多,她一直活得都那么自我,小时候总是不停的需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如今她无论想要什么都能那么困难,这和她那恃宠而骄以及又懦弱的性格有着的关系。
现在,她不能继续懦弱了,她得为自己和孩子赌这一局。
网络是这个时代传递信息最快的媒介,一条轰动的热门新闻在经过网络的预热,瞬间成为各大周刊的头条。女大学生当人小三,被人教训,即使视频中的人物做出了模糊处理,还是被舆论推到了热门。
助手急切的推门而进,连敲门的步骤都已经省掉,可想而知这件事有多严重。
顾长夜听了助手的报告,随即让他出去。在下一秒,故事中的女主角叶婉便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声泪俱下,她只是向往常一样出校门,却被人逮住,然后还被人扇了耳光,有人还将她拍了下来。现在网络上全是关于她的新闻,说她破坏别人的家庭,当了不耻的小三,还将她的名字和专业全都爆料出来,现在学校方面已经对她准备做出了处理。
她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考上了这所大学,念书是她父亲对她唯一的期盼,现在她的一切都毁掉了。
叶婉记得,那个打她的人说是他妻子叫去的。
顾长夜沉默的挂了电话,似乎还能听到叶婉痛苦的哭声,他捏紧了手机,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胆子会这么大。
简凝没有想过事情会闹得这么大,程羽菲之前告诉她,说这件事薛佳柔打算去处理,没有想到薛佳柔这人这么的雷厉风行,说去就去,直接能逼得对方走投无路。她不是在同情别人,她连自己都管不过来,她只是怕她自己的事,连累到了别人。
其实不该让她们去做这样的事,应该她自己亲自去,随便在叶婉面前说点什么,相信叶婉就会哭哭啼啼的去找顾长夜诉苦,那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可她怕,叶婉表现得无害,她却不再相信了,现在演戏的人太多了,以退为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敢去做。
如果她真和叶婉起了争执……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敢冒险,只希望这件事能够快点过去。
她觉得自己现在几乎成了预言家,能够判断顾长夜会不会回来。她已经猜到了他会回来,却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他那辆车的引擎声都能让她的毛孔变大,汗毛直接立了起来。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的,一定要好好去面对。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简凝,你得勇敢,现在你不是一个人。
深呼吸了几下,她这才慢慢走出自己的房间,心口窒息般的堵住,仿佛是去刑场,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有多么害怕。
她慢吞吞的下来,而那个男人刚好进来。他身上的冷气似乎太足了,佣人们本能涤得远远的,怕他那冷飕飕的目光。这样一个男人,她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去招惹他?
这真是一个不解之谜。
他站在原地,只是看着她,让她的心发慌,手不停的冒着冷汗。
顾长夜看她许久,突然笑了,转过头对向厨房那边,“还不开饭?”
佣人们战战兢兢的去厨房,将菜都端出来。顾长夜这才满意了,看向简凝,“还不过来准备吃饭?”
他竟然是笑着的。
简凝却不敢大意,这个人的表情就跟变色龙似的,你以为他是在笑,其实不是。简凝慢吞吞的走过去,却还是暗自打量着他的表情。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太过安静,简凝觉得自己的续似乎加速了,能听到那一下一下剧烈跌动,额头的汗更多了。
碗筷的声响,都被无限的放大。
她的动作没有任何的不正常,顾长夜收起碗筷,将手中的筷子甩在桌子上,“简凝,你真是变得有能耐了啊。”
竟然连徐兆伦都叫得动,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继续夹着菜,假装自己安好。
顾长夜将面前的碗甩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盘子被砸成几部分,一些细碎的残块飞向各处,而简凝的身上沾上了不少菜叶子。
她用手,将自己衣服上的碎片和菜都拿掉,这才抬头看向怒火冲冲的顾长夜。他动怒了,这么明显,他过去从不在下人面前给她这样大的难堪,哪怕谁都知道她这个当妻子的人并不得她的宠爱。
“真是长了本事。”顾长夜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简凝笑了,拿着旁边的帕子擦着自己的手,“谢谢夸奖。”
他站起身来,直接跳在桌子上,扯着她的头发。她几乎怀疑他会直接将她按在桌子上,可他只是笑着,从桌子上跳下来,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椅子上拉起,然后看向一边的佣人,“愣着做什么,不知道收拾吗?”
他将她拉到二楼,所有的痛都已经变得麻木,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可她知道自己是在笑着的,“顾长夜,你也有可悲的时候。”
他将摔在床上,禁锢住她的身体,“原来你就这么想找死?”
“呵呵,找一个替身……”她笑出了声,“你看你多悲哀。”
她脸上的轻蔑和嘲讽,如此明显。顾长夜拿过一边的枕头,直接按在她的脸上,捂在她的鼻子上方,“那我让你看看你究竟多么能耐,你连一个替身都比不上?”
简凝不断的挣扎着,用脚踢他。顾长夜将她悟得更紧,在这一刻,他真的有想将她弄死的冲动。
她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他?
其实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简凝突然就放弃了挣扎,可在下一刻,顾长夜却拿开了枕头。
简凝睁开眼睛,对着他笑着。
婚之初(十四)
顾长夜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天,他有事必须离开医院,在离开前,关甜突然叫住了他,“你说你想和我结婚,是认真的吗?”
他点头,他既然想和她结婚,那就一定是认真的。
关甜对他笑了,什么也没有多说。那一刻,他以为她对他笑,是答应成为他的新娘,甚至为她难得的转变感到兴奋。
直到第二天,传来她的死讯,自杀。他才明白,原来关甜的那个笑,是在对他告别。
他记得关甜的那个笑,一直都记得。
就像现在,简凝笑着看向他一般,“顾长夜,你猜对了,就是我找人去找的叶婉,我自己是没有什么本事,可我那同学的本事似乎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能让顾长夜也不敢动的人,不错两个字太过谦虚了。
顾长夜看着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一般。
“没有女人会容忍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何况你还去找了那样一个和关甜长得如此像的人,我嫉妒。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你顾长夜一天妻子,我就会去找你外面那群女人,我过得不好,那你也别想过好。”
顾长夜还是只是看着她。
简凝有些发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