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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禁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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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无法容忍的时候,我总有冲出去杀掉米兰达的欲望。如果她传染给我的是艾滋病,或许我还应该感谢她,因为那使我终于可以有机会感受死亡。但如今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只能让我愈发地憎恨她。
  而时间,就在这般屈辱的癫狂之中一点一点地流逝着,直到,下一个故事发生。
  
男人篇10
法无定法,于是之非法法也。
  我把那梦魇般的性病彻底治好的时候,已经是年底了。这对我是个很好的预兆,因为这或许意味着一切霉运都留在了旧的一年里。
  新年的那天,我心情格外好。城城和新的女朋友到外面吃晚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到了黄昏的时候,窗外开始飘雪,这在水滨的阿姆斯特丹极为罕见。
  于是,我又和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望视窗外。令我失望的是,对面公寓的那个金发女人竟然不在,或许她也正和她的丈夫或男朋友在某个浪漫的法国饭馆共进晚餐吧。这使我突然意识到偌大的城市里仿佛只有我是独自一个人,饥饿和寂寞交叠起来,那滋味令人很是难受。
  室内的暖气把整个房间烤炙得无比闷热,关掉暖气又会觉得冷。于是我干脆穿上不太厚的棉服,步行下楼,到门外运河畔的步行街找东西吃。
  即使是一个人,也不能在新年到来的时候饿着肚子。
  新年的阿姆斯特丹,水色缤纷,行人熙攘,却更多地增添了我的伤感与落寞。
  我推门走进康斯坦丁巷里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赫然看见住在我楼上的那个中国女孩——一瞬间,她在午夜的汽车里无声哭泣的情景在我的脑海重现,我竟有隐隐的惊喜。
  此刻,她也是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的一张餐台前,全神贯注的看着一本书。我很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本威廉·巴特勒·叶芝的诗集——我最爱的一位爱尔兰诗人。
  心底骤然一暖,便有了亲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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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面前的餐碟里有份吃了一半的牛排,没有酒,没有人陪。她像是一尊静止的孤独的雕塑,给原本便门可罗雀的新年餐厅增添了肃穆的氛围。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走到她的面前,问她我是否可以和她在同一张桌上进餐。
  我们终究算是认识,而且我们目前都独自一人。
  她抬头看见我的时候,眼神中有些惊讶,但似乎也有些欣喜,似乎和我一样为在新年的夜晚遇到一个认识的人而愉快。
  于是她点了点头,并把自己的餐碟朝她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为我让出了一块平整宽阔的地方。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地、面对面地看她。她是西方人眼中那种比较典型的东方女人,在我这中国人眼里却是平常得很——小眼睛,薄嘴唇,气质也未见多么超俗,但我还是有点为她陶醉,因为她虽始终很安静,周身却如同充溢着饱满青春活力。
  至于年龄,似乎比我大一些,但女人的事谁又知道。
  或许这大半年来,我实在太寂寞。又或许只是因为今天是个难得的飘雪的阿姆斯特丹的新年。总之,仿佛心动只是一个眼神、一句问候的事;至于心动之后的结果,我总是习惯性地将之忽略忘却。
  我掂了掂口袋里的钱,点了一瓶不错的红酒,并向她的杯里也倒了一些。她朝我笑了笑,没有拒绝,轻轻抿进玫瑰色的嘴唇里。我们目光交流,却没有彼此交谈,她继续看她的书,我继续吃我的晚饭,直到天色渐暗,情欲随着夜的到来而萌生。
  一个小时后,在橘子街的空旷公寓里,我们开始在我的床上Zuo爱。我疯狂地撕裂她身体上的一切遮盖,肆意亲吻她的陌生的肌肤。身体交叠的那一刹,她竟然失声痛哭,声音幽咽遥远,不知象征欣喜还是痛苦。而我却把那眼泪当作一剂催|情的春药,冲破了快感的樊篱。
  窗外天边,乌木色的阴云逐渐散去,露出半个黄|色的月亮。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却在我的枕边遗留下了几根乌黑的长发。
  我从床上起身,却在餐厅的桌上看见了一块精致的贝壳巧克力,色彩缤纷,比利时制造巧克力下面压着一张字条,上面用娟秀的中文写着:新年快乐。
  我心情竟格外舒畅,拆开包装,挑了一块心形的巧克力含在嘴里,味道非常甜,就像昨夜。
  
男人篇11…1
阿姆斯特丹的一个令人难忘的特质便是:一切欢愉均可匿名。
  就如同我始终不知道住在楼上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即使在那之后我们又发生过若干次关系。每一次都是她来找我,一般都在深夜,或凌晨。我们的缠绵总是在迷迷糊糊中开始,在疯疯癫癫中结束。而天亮以前,她一定会转身离去。
  这中隐匿的激|情,几乎已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默契,或者是一种修行。也正是因此,我每天晚上都会细致地洗澡,因为她可能会在夜里敲开我的门。
  她有种独特的东方质地的迷人,却并不是一个很懂得调情的女人。往往,她总是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我怎样,根本无法和风骚的荷兰姑娘米兰达相比。但我仍然痴迷于和她Zuo爱,过了12点就盼望她来。这令我自己十分纳闷。
  但后来我逐渐想明白了:梅毒使我对激|情四射的Xing爱产生一定程度的戒备,而随意、轻松的媾合恰好满足了自我自愈的需要。或许经历了米兰达之后,我已经对风骚的女人产生了恐惧症,而这陌生的中国少女代表着和米兰达不同的一类女人:东方,典雅,温婉,宁静。我们之间的性关系的实质是我对另一个类型的女人的渴望。是一种“反米兰达”的诉求。
  城城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却未置可否,只是让我自己小心。他说你连她叫什么都不晓得,天知道她的背后有些什么故事——或者她是个在逃的杀人狂也不可知。
  我说你放心,如果不是我多嘴,或许连你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近来城城心事重了很多,却不告诉我原因,我也不愿多问,这是多年以来我们的习惯。
  城城沉默无言。他近来比以往寡言少语很多,对我的事情也不似往日一样关心。
  时间久了,楼上的女孩和我之间有了一些交流。我才渐渐知道,她比我大两岁,是四川人。她谈吐优雅,似乎出自极有修养的家庭。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告诉我她在国内读过外语学院,学英文的。接着她便说出了一串英文句子。我听得懂,是叶芝一首诗里的一句。于是我对她刮目相看,并开始纳闷为何以她不在国内做舒服的外企白领,而要千里迢迢赶来荷兰过孤独的日子。
  不过,我的这些疑问从未真正讲出口,因为我并没有爱上她,也不想把问题弄得复杂。她只是我在被狠毒的米兰达伤害后的一个欲望的寄托,我又何尝不是她的寂寥生活里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2月15日是西方情人节后的第一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决定把自己的这个生日办得正式一些,请一些朋友来玩,算是庆祝我终于在过去一年里摆脱了梅毒和一个具有毁灭性的荷兰女人。
  那一天我的橘子街公寓里真的很热闹,宾朋满座。城城一手操办了全部事宜。他有出色的统筹和管理才能,我在这方面则十分糟糕。
  随着周遭的环境渐渐热闹,我才发现其实在阿姆斯特丹这两年,我的确是交了一些朋友的,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他们中有一些带着漂亮的女朋友,得意洋洋。整个PARTY没有正规的食物供应,只有啤酒和零食。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乱七八糟的人们在随意交谈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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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提着半打啤酒坐在阳台上,晒着晚冬的太阳,一个人喝得津津有味。我知道这样喧闹的环境就是我想要的,但我却不必成为其中之一。所以心情格外明媚。
  晚上八点,有人送来一个巨大的巧克力榛子生日蛋糕,素雅的长方形卡片上写着简单的“Happy Birthday”。送礼的人并没有留下名字,却留下了一串英文的句子“Did she put on his knowledge with his power; Before the indifferent beak could let her drop?”。于是我立刻便知道了这个送我蛋糕的人就是楼上的中国女孩,这一句英文便叶芝的《Leda and the Swan》(《丽达与天鹅》)的最后一句,我曾对他说过,这句诗很美很美,人类的一切进步,还不都源自战争与女人?她暗自记了下来,我很开心。
  
男人篇11…2
于是我面带微笑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端着走到楼上,按了按她的门铃。过了许久,她才来开门。头发蓬乱,穿着睡衣,冷冷地问我有什么事情。
  她骤然的冷漠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语无伦次,却突然注意到门厅的过道里有一双男人穿的黑色皮鞋,顿时明白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我勉强在面上挤出笑容,把那块蛋糕递给她,转身逃似地走了。
  背后,她关上了门。我听见门内一个男人用低沉的中国画问她是谁,她回答说是楼下的邻居过生日,挨家挨户地给楼中的人家送蛋糕吃。
  门外的我却清楚地明白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在午夜的时候到我的公寓来找我。我们之间的默契告诉我:一旦我超越了游戏规则规定的权限,窥视到了她不愿被人知道的一面,我们之间的Xing爱契约就算正式解体。
  回到自己的公寓后,我原本明媚的心情开始变得沉郁。那种新年时的孤独感再度出现,即使我此刻拥有满屋的宾朋,有我最好的朋友和那么多愿意在情人节第二天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的人,散场之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我一个人再次坐在阳台上,开始想,如果今天是我的葬礼,会有多少人出席?他们是否会拥抱我的尸体,亲吻我行将被掩埋的面孔?又究竟有多少人会流泪,会想念我活着的岁月?我生前的那些爱过或没爱过的女孩,又有谁愿意在衰老和死亡的时候回忆我们年轻时的放浪形骸?
  那一刻,我竟又看见了对面公寓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如往常一样,宁静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她是如此完美,没有一点缺憾。可是这样的美丽只能停滞在不可触摸的空间里,只可以作为自蔚时想象的对象,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就像希腊神话中的俄底浦斯,自以为自己控制了整个世界,却终于无法逃脱杀父娶母的命运。
  深夜12点的时候,朋友们都已经离去了。城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蛋糕,看《南方公园》。我终于完成了从20岁到21岁的嬗变,却无人喝彩。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无精打采地打开门,惊讶万分:出现在面前的赫然竟是那个让我曾经爱到疯狂又恨到疯狂的米兰达。
  她的容貌没有丝毫变化,仍像狂野的小猫一样迷人。
  只是,此刻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礼品盒,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笑笑地看着我,眼睛像是两片弯曲的树叶。
  我可以进来吗我是来给你祝贺生日的她问。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客气什么。
  米兰达款款走了进来,对坐在沙发上的城城打了声招呼。城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转过脸来看她。她有些尴尬,便把礼物放在地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仍是兀自喝着我的啤酒。
  米兰达坐到我身边说我也想喝一点可以吗?她的颈子上散发着我熟悉的CK香水的味道。我笑了笑说想喝就喝吧我还没那么小气。
  城城穿上衣服离开了公寓,走的时候说他有事情要办。我没有深究他的去处,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些酣醉,头晕目眩,甚至,不知所措。
  他关上大门出去的那一刹米兰达抱住了我的头,深深地亲吻我。她的舌头像没有躯体的精灵一般滑进我的口腔中。于是没有出息的我便立刻忘记了数月前的那场刺伤和那场梅毒。我们又一次开始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Zuo爱。我的脑子里曾闪过一线推辞的念头,却被酒精和肉欲掩盖。
  事后想到这一瞬的时候我有些后怕,因为她有可能再次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传染给我,有可能是艾滋病。但当时我已经被酒精和她的甜腻的亲吻彻底征服——孤独终究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刑罚,我竭力抗拒却终究徒劳。
  完事后我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发呆,突兀的器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丑陋。
  赤裸身体的米兰达却伏在我的胸前,轻柔地抚摸我小腹上的毛发,以恳求的语气说她很后悔伤害了我,希望我能够原谅她,我们再像以前一样恋爱。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怕一张口就会侮辱她。醉酒后的我往往比清醒时的我多些同情心。尽管我恨她,但她终究也是个独自漂泊在阿姆斯特丹的孤独的女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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