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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未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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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不用回答。”他笑着拍拍着她的脸颊,打破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只因这一刻,他忽然害怕面对她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眸。

“我没有办法阻止别人喜欢你,”半晌,轻柔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不过我想……如果你喜欢她,我应该……会介意的吧。”

也许是自相识起与他交集渐深,或许是那一夜让彼此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要承认对他的感觉并不困难,只是她并不知道她有多介意,又能多介意。

他愣住,良久不知作何反应。这样的坦白让他意外,骤然冲上的莫名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在感觉到她语气中酸楚时,他竟有些忐忑不安。

“怎么了?”她轻声问,望向他忽然阴晴不定的表情。

他摇头,未置一词。

本来宣扬的退出,可以让他不受干扰地对容婉下工夫,他相信她今日入宫,应该发觉了些什么,他本来可以不必在意这些琐事,可为何看见她脆弱犹疑的眼神,他会觉得胸口有些闷痛?

他有种受困的感觉——对于感情,他已经敬谢不敏,而他希望和她之间最好的状态是合则来,不合则去,不纠缠不拖累,宁可断,不可乱。然而事实是,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在悄然变化,逐渐偏离他预设的轨道。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他出声,口气轻淡。

“不是,”她微窘,没有注意到他已然转冷的目光,“我还遇着了五公主。”

他不以为然:“她去看容婉?”

“可是,我发现她怀孕了。”未晚缓缓道出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你确定?”他讶然询问,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你知道了那是因为谁?”未晚看向他问道。

“其实你心中早有了答案,何须我再肯定?”谢钦瞅着她微微一笑,验证了她的想法,“或许,事情复杂了很多,也容易了很多。”

“我不会跟别人提起。”未晚简短回答。

“聪明的丫头,”唇角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他爱宠地轻抚她的脸,“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未晚脸一烫,低头轻道:“那你呢,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三天后,我要回趟漠北。”

她一怔:“怎么……这么突然?”

“昌平新王穆哈尔一直蠢蠢欲动,多次骚扰边关,陈永年的旧部也需要安抚,皇上的意思是需要我去整顿一下。”

“噢,”她轻轻应了一声,望向他俊朗的侧脸,“会有危险么?”

“我过得就是行军打仗的日子,几时能真正太平过,”他洒脱一笑,漂亮的绿眸锁住她,“你担心我?”

情不自禁地,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被他促狭的口气扰得有些羞恼,她蹙眉,故作凶悍地瞪他:“怎么,不可以?”

下一刻,她自己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他眯起眼望着她徘红的容颜,清脆的笑声自那粉色的嫣唇里逸出,小小的一霎那,他有些恍惚。

未晚如暗夜里一道清亮的月光,偶然穿透云雾,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投上一抹意外的淡影,一抹很淡很淡的影子,也许要很久以后他才能发觉,在他心里那抹微不足道的淡影里,会藏着明媚的春光,兴风作浪地吞噬他……

第五十五章  夜归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快掉光了,只留下一地金黄。

宫人们将落叶扫成一堆,倒进铜炉点燃,青烟缭绕处,大雁南飞,碧空如洗。

“敢问公主考虑好了么?”未晚揭开药炉的盖子,瞅了一眼汩汩翻涌的褐色液体,望向倚在窗口的女子。

娇弱的身影顿时轻轻一颤,魏冉转过头,脸色苍白:“药熬好了?”

“药是熬好了,”未晚缓缓道,锐利的眼神迎上她忐忑的神情,“但不知道您喝不喝。”

“倒吧。”魏冉痛楚地闭上眼,手上的丝绢揉得不像样子。

未晚不再说话,只是倒药、滤渣,捧至她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颤抖地接过去。

药碗刚到唇边,一股掌风袭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声怒吼响起:“你在做什么?”

“你觉得呢?”魏冉怔忡地望着眼前愤怒的俊颜,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敢!你竟然敢~”容清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神情又怒又急,当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始终低头沉默的未晚身上,更是怒不可遏。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熬药给她!”

未晚抬起头,眼神淡定:“在下只是听命行事,公主要我熬药,我便照做。”

瞧清了她的长相,容清不由一怔:“你就是魏晚,谢钦的女人?”

“在下正是太医院魏晚,多谢那日贤王出手相救。”她没有回应他后面那句。

“你可知道你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容清盯着她缓缓道,黑眸冰冷。

未晚微微一笑:“在下知道,而且早就知道。”

“你不怕死?”

“我怕,”未晚从容迎上他的目光,“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怕死?就算是贤王您也不例外,如果你不怕,又何必要我的命?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今天我没走出宫,安全回到家,那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就会是全天下人了。请贤王三思,也为公主腹中的胎儿积点德。”

“你!”容清瞪着她,嘴边绽出一丝冷笑,“好,好得很!你就这么肯定本王不敢动你?”

“大丈夫敢作敢当,在下相信贤王之名也非虚得,若非重情重义的磊落男儿,您方才大可无视公主服药坠胎,给你解决麻烦。”

容清望着她清亮的明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视线落在身旁忐忑不安的泪人儿身上,他的心头漫上一片苦涩……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的用情之深,为何她就是看不出来也不敢相信?也罢,从前深深伤害了她,她如今的不信任算是报应。

“就算我今天让你安然出宫,你又凭什么让我信任你?”他看向自己心爱之人酷似的容颜,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而且,我还能保证一些额外报酬。”

“什么?”未晚淡然扬眉。

“谢钦不是去了漠北么,现在内忧外乱,他面临的状况可是棘手的很,但我从京城抽调人马给他。”

未晚凝视药炉上冉冉升起的白烟良久,轻声开口:“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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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肆卷,飞扬的砂石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即使隔着帷帐,烛火仍是忽明忽暗跳动不止。

“京里来的急报!”颜萧掀开厚重的帘幕大步走进来,将信递给谢钦,顾不上洗把脸就心焦的问道:“什么消息?”

“京里调五万人马来帮我。”

“真的?”颜萧惊喜万分,旋即疑惑地看向主子凝重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五万援兵是贤王麾下的人马。”

“什么?”颜萧顿时愣住,“贤王什么时候对咱们这么大方了?”

这位城府极深的王爷不暗地里拆他们的台就不错了!

“宫里要出事了。”谢钦低沉出声,眉心紧蹙。

“这和宫里又有什么关系?”颜萧想破脑袋也勘不透其中关联。

“你出去,让我静一会。”

“爷?”颜萧怔忡地望向谢钦冷凝的神情——他是怎么了?即使大敌当前,也没见他如此烦躁不耐,仿佛为什么事深受困扰。

带着满腹疑问,他悻悻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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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渐乱,如散了弦的琴,叫人听着心烦意乱。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手中把玩的那杆千山笔上,耳里忽而响起调侃的声音——十四州,不是四十州吗?

那天,他写的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吧,她惊喜地看着他手中的笔,说她用过“万水”,然后她写了什么?“把酒莫惊春睡重,读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是这句么?好像,他还忍不住嘲笑了她……让她忘记她的“当时”。

很奇怪,他向来都不费神去记这些琐事,却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抿紧唇,绿眸笼上一层担忧。

颜萧说的没错,贤王这一举动,着实不寻常,而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一个叫他此刻心神不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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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二十四年秋,五公主于御花园游玩时不慎坠湖伤及头部,不治身亡,宫中大丧,举中哀悼。

大雨倾盆,雷电交加。

散骑人马飞速驰至城门前,迅急的马蹄声给这雨夜更添了几分森冷的气氛。

“什么人?”守卫亮出武器喝道。

其中一黑衣人举出一枚令牌,一道闪电在那瞬间撕裂如墨的夜空,照得令牌上的虎头备显威严可怖。

“放行!”

城门刚打开,为首那骑已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惊雷阵阵,渐渐掩住了远去的马蹄声。

脆弱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掌拍开,在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之后,高大的身形顿时僵在原地。

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发生噼哩啪啦的声音,夜风从门外吹进来,身上湿透的衣服贴在肌肤上,他觉得冷,那种冰冷的感觉从心底蹿了起来。

“谁?”闻声而来的未晚望着自己敞开的房门,壮着胆子问道。

迅速有力的脚步越来越近,下一刻她被拥进一个潮湿的伟岸怀抱,那人搂得极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谢钦?”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整个人都傻掉,手中的灯笼顿时掉落在地,被雨水打湿,只余几缕淡淡的青烟。

五十六  诉情

“是我。”低哑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些微的颤抖。

“你怎么回来了?”她震惊地问,从他的怀抱中挣开,点燃烛火。

房间里慢慢明亮起来,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他摘下斗篷,俊颜上淌着雨水,一双绿眸灿如寒星,深深地攫住了她的视线。

“我去烧点热水,让你洗个澡,免得着凉了——”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搂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封住了唇,狂热的力道几乎弄疼了她,她讶然瞪大眼,却抗拒不了他的侵略,只能任他尽数掠夺了她的呼吸和意识。

踹上门,他将她压入柔软的被褥间,她想挣扎,却被他紧紧地困在身下,衣衫撕裂的声音响起,他冰冷的手指放肆地在她肌肤上游走,她战栗如风雨中的落叶,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席卷至何处。

毫无预兆地,利刃刺透她的脆弱,深至她的灵魂,她落泪痛呼,几乎被他异于平常的狂热和粗暴吓坏了,他俯身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却不肯就此放过她,反而以更孟浪的方式执意要求她的回应。

她的温暖紧密地包容着他,让他忍不住满足地沉吟……关山万里,日夜兼程,原来他怀念的就是这份温暖,他渴望的就是此刻牢牢环着他的纤细手臂。

……………………………………………………

黎明时分,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淡蓝色的天光投进房内,窗外偶有鸟儿轻鸣,一切都静谧美好。

翻了个身,却因为全身酸疼的感觉而蹙眉惊醒,未晚张开眼,在迎上那双熟悉的绿眸时不由怔忡。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

昨夜的记忆在这刻也随之涌上,她脸一烫,不自在地避开了视线。

她知道他可以霸道狂野,可以温柔多情,却始终未曾预料他会在这一夜如此疯狂,仿佛怎样都无法餮足。

想到这里,她脸颊更加发烫,心里却隐隐有些惘然。

瞅见她绯红的娇颜,他轻声笑了,连日赶路,他的唇边冒出了胡渣,显得他的笑容不羁而迷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回来了?”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线条冷硬的脸庞,感觉掌心下的粗糙和轻微的刺痛。

他捉住她的手,索性埋进她颈间,使坏地扎痛她柔嫩的肌肤。

“嗯?”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轻拂颈项,她有些诧异于他的沉默。

“我以为是你。”良久,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呃?”

“魏冉出事了,我以为是你。”他没有抬头,眷恋地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她愕然止息,刹那间心中震荡万分,好半天才讷讷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能猜到整件事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一来你知道了魏冉怀孕的消息,二来你和她容貌相似,而且贤王不会平白无故就给我送五万人马过来。所以,我一直觉得魏冉没死,但怕是你做了替死鬼。”

“我是帮贤王演了一出戏,让魏冉服药假死,若不是容湛出宫巡查,事情还不会那么顺利。”未晚解释道。

“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更何况他向来对魏冉用情很深,但他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明着向皇上表示怀疑的,眼下只是隐忍不动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你担心我?”她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痕,轻轻一笑:“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倒是你,连夜赶路,也不怕累着了。”

其实,他是在乎她的吧,否则,也不会这样赶回来,仓促到连门都不敲一下就直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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