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请息怒!-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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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绵分别后,回家的路上,蓝双给卫川打过去。
没接。
隔了大约十分钟,卫川才回拨过来,声音不高地喊媳妇儿。
“不接电话怎么回事儿?”
卫川站在医院二楼隐蔽位置,“刚才季大爷发脾气呢,感冒被隔离又烦躁。我有点小愧疚。”
“不就是故意让他晚上受凉感冒,再串通你那个朋友医生假装说成疑似流感病例不能让他上飞机吗,有什么愧疚的,这可都是为他好。他一回国,永远别想逮着他做他那个破脑袋手术了!”
蓝双忍不住抱怨:“咱容易么?为了友谊这是鞠躬尽瘁了好吗?我这边对着绵绵撒谎我才心虚呢。到底怎么样了?”
卫川挠头发,“看过了大卫医生的拟真手术视频,的确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也都想好了解决办法。深行他自己也心动,但还是犹犹豫豫的。”
“老公,要不咱别折腾了。”
蓝双转动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深呼吸,叹一声。
“我这几天老做梦,梦见季深行死在手术台上或者脑袋瘫了什么的,然后绵绵冷冷的看着我,管我要那个完好无损的季深行,我心里虚的真不行,咱们一心为他俩,万一要是一点意外,咱们怎么和绵绵还有两个孩子交代?”
“顾绵一直不知道深行脑子里那么个危险的东西,不做手术,他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没了,那时候你让顾绵怎么办?你怎么和她交代?”
“那你确定手术OK?”
卫川撇嘴,“我也是医生,虽然泌-尿-科的,但不妨碍我看得懂模拟手术流程!深行脑部的片子显示那块碎片现在的位置,是最合适手术的时机,碎片在移动,速度很缓慢,可是的的确确在向脑动脉那边移动,稍有不慎摔一跤,都有可能戳破动脉,然后嘣——你知道的。”
蓝双听得渗人,“那你快点啊,就是用强的把他绑上手术台也行。反正绵绵这边,白美仪已经撤诉了,没什么事了。”
“真的?!”
“是啊,昨晚上的事儿,和解书绵绵都签字了。”
“别是使诈吧?”
卫川挺奇怪的,之前听小双说都闹上法庭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季深行,毕竟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一直瞒着他太不那啥了。
蓝双在那边分析,“可能是白美仪良心发现了呢,把皱皱抢过去她带得了吗?皱皱鬼灵精的,不是一般小孩,白美仪把皱皱强行绑走那天就给皱皱留了特别差劲的印象,皱皱不喜欢她,讨厌她!”
卫川打断,“什么原因不深究了,结果是好的就行,顾绵和孩子没事儿,我也能安心让深行快点滚到手术台上去。”
挂了电话,卫川回到病房,打开门一副狗腿脸。
“季大爷,反正你被隔离也上不了飞机,你就趁着现在把那块碎片取了吧,一周后大卫医生飞北欧了,他都说了无数遍,OK,OK,你相信他一回行不行?手术时我在一边看着你,一旦任何不好我就立刻叫停!”
季深行看着窗外,感冒和抑郁让他脸色苍白,轮廓更显深刻。
拧眉抿唇,很久很久,他盯着窗外那束阳光,“你去和大卫定时间,一个要求,手术前我要给她打个电话。”
卫川一愣,本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把他轰走,手掌握紧地一笑,“好嘞!但是您老别交代后事啊,顾绵虽然傻,也不至于太傻,你别把她吓到了,就这么一个小手术哈。”
彼此都明白,真的不是一个小手术。
…………………………
四天后。
白美仪从亲子鉴定中心取了报告,揣在怀里,开车回来的路上几次打开,都没看。
叶家二号别墅。
白美仪刚把车停好在别墅院子的盆栽旁,佣人快步走过来,看了看楼上悄声说道,“夫人,先生在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
佣人是随她从白家过来的,是自己的人,佣人凑得更近了些:“先生他的衣物。”
白美仪攥紧了手中黄色文件袋。
脚上四公分优雅女式低跟鞋重重踩过地板,进了客厅,直奔二楼。
卧室门被推开时,叶景权正把最后一件衬衫放进商务旅行袋里。
“干什么去?”白美仪面无表情进来。
叶景权也没看她,从衣橱里拿了两条领带,平静地说,“公司出差。”
“昨天总裁办的小吴给我看过你的行程,行程里可没有出差这一项。”
“临时出差!”叶景权把领带扔进行李袋里。
四目相对,白美仪盯着他的眼睛,“时隔二十多年,你又要开始明目张胆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自己开车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了?中心医院餐厅里的晚饭好吃吗?!”
“你跟踪我?”
“我没有那个兴致躲在一边看你和白美凤恶心!叶景权,我这张脸和你不一样,出门就要见人,你适当收敛一点,别让我的朋友撞见你那些恶心事儿!”
叶景权穿上西装外套,“我不解释,我是去了中心医院,去看市场部的老王,老王你总认识吧?去了之后才知道美凤在那里住院,她生病了。”
“所以今天迫不及待要收拾东西过去厮守了?”
叶景权手抹一把脸,剑眉紧蹙,把机票甩在地上,“你看清楚!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很累。”
白美仪低头,看到机票上的目的地,芬兰。
她脑海里搜索不出来芬兰有什么公司和叶氏是合作的。
等她回过神,叶景权已经迅速提起旅行袋匆匆下楼,白美仪追到栏杆处叫他,他头也不回,像是没听见一样出了别墅上车就走。
白美仪顺着栏杆倒在地毯上。
佣人跑上来,“夫人,您身体不要紧吧?”
“我没事。”白美仪摇摇头,容颜憔悴,“阿嫂,扶我回房,我躺会儿。”
回到卧室,白美仪却没有躺下,在卧室里来回踱步许久,终究是打开了那份静静躺在抽屉里的鉴定报告。
看完后,白美仪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十多分钟后,佣人看到白美仪下楼,换了身新上季的名牌套装,白色西装,浅色印花阔腿裤,同色高跟鞋,化了精致淡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饱满,脸上红润的气色被妆容修饰得像真的一样。
“夫人去哪里?”
白美仪没说,问了句,“先生开的是车库哪辆车?”
“宝马,三年前的那辆旧款。”
……………………
今天周五,跟杨骏成确定了下午没什么事,顾绵请了假。
昨天和皱皱回到西郡小区,既然白美仪车撤诉,日子恢复平静,皱皱继续上幼儿园,峥峥在医院,顾绵上班。
只是白美仪突然的撤诉终究让顾绵想不明白,同时,心里也隐约的担心和不安。
中午下班后,顾绵出了公司,下午请假,她要去一趟叶家那边找白美仪问个清楚明白,那几根头发,一直困扰着她。
打车到半山腰,是别墅山庄大门的保安处,计程车没办法再进去。
顾绵和保安磨了很久,保安不通融。
无奈,顾绵正给司机师傅付钱,别墅山庄拦车杠打开,疾驰出来一辆女款跑车。
驾驶座车窗一晃而过,顾绵看不清楚里面是谁,倒是听后面连个保安唏嘘,“咱们山庄数叶二爷家有钱,你看叶二夫人,开得车就是不一般,这次车展刚展出来的吧,几天就给弄到手了。”
另一个保安挑眉笑道,“叶二夫人徐娘半老,你来不久,没见过她那个死了的女儿,长得标致呢,随了娘,只可惜,叶二爷花名在外咯。”
“男人嘛,咱们有了钱不也一样!”
顾绵立刻钻上计程车,“师傅,快点,跟上前头那辆跑车!”
本来是想追上去,顾绵让计程车拦住白美仪的车,可是计程车哪能跟跑车比,一路没追丢就算不错了。
回过神来,顾绵看到白美仪把车停在了中心医院外面,心中疑惑顿生,她没忘记,白美凤在这里住院的。
跟着下车,顾绵一时间没上前叫住白美仪,看见她在医院外的停车广场上四处看,好像在找什么车。
顾绵心中更加奇怪,不过转而马上猜到,白美仪可能是来这里捉叶景权的?
白美仪顶着太阳搜了一圈,没找到叶景权那辆半旧不新的宝马,脸色铁青地走向住院部服务台。
不费力气问到白美凤在几楼哪间病房。
……………………
肝胆病区单人病房里。
白美凤梳好头发换了一条清爽的长袖连衣长裙,今天能出院了,心情随着病情好转而渐渐晴朗。
正收拾着东西,手机响了,接起,“……机场吗?病例我一直带在身边,不过,冬冬……”
白美仪脚步停在病房门外时刚好听到这一句,耳朵自动过滤其他字句,只锁住了两个字,‘机场’。
叶景权要去芬兰,首先要到机场。
白美仪手指抠进手掌,呼吸陡然间冰凉。
叶景权,本来没打算闯进这扇门,你何至于把我逼成这样!
…………………………
啪嗒一声,病房门被人不轻不重的推开——
白美凤拉好行李袋的拉链,抬头,眼神里最初的几分意外,一秒钟变成十二分防备冰冷。
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姐妹俩,几米距离,分别用眼神弑杀对方。
白美仪款款走进来,并且,关上了病房门。
“准备去旅行?”白美仪盯着床上的小旅行袋,尺寸样式,和叶景权那个差不多!
白美凤提起袋子往出走。
“去哪里旅行?”白美仪堵在门口。
白美凤突然扭过头,笑了,“可能,也许,很巧的和姐夫去一个地方。”
她说这话,完全根据白美仪的脸色猜测,白美仪不会无缘无故找来医院专门堵她。
白美仪喘不上气,伸手就扇过来一个巴掌,白美凤扬起手臂挡着,拿行李袋的另一只手非常迅速地照着白美仪的左边脸就掴了下去!
白美仪错愕!
白美凤冷笑地望着扇红了的掌心,“二十多年前你当着所有白家人的面,男女老少,我快要病死的母亲!你指挥家丁撕我的衣服赏我巴掌,这事儿我忘不了,姐姐。刚才这一巴掌,不够我尝甜头。”
白美仪没有还手,站稳,缓缓地笑了,“你要甜头?我今天给你带来的,保管你甜到求死不能。”
从女士手提包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白美仪递过去,“这一世,叶景权送你最好的礼物。”
白美凤拧眉,几十秒后,接过,翻开三四页的文件纸,目光越往下,脸上就褪去一层血色,到最后,变成一张森然的白纸。
她,站不稳,“不……你伪造的,不是真的!顾绵她怎么可能……“
“她怎么就不能是我亲生?呵呵,白美凤啊白美凤,叶景权他真的爱你啊,太爱你了,为了让你的女儿过上公主一样的大家小姐生活,把两个孩子掉包,我来养你的女儿,你养我的女儿。再想点办法把你留在身边,上半夜在我床上,下半夜就去你那里,他这辈子,齐人之福尽享!”
白美凤盯着手中文件,犹自不能相信,她讨厌顾绵归讨厌,二十多年,从未怀疑过她不是自己生的。
白美凤消化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白美仪,你当年赶尽杀绝又如何?到头来你是最蠢的那一个,圈子里你宠女儿是出了名的,宠来宠去宠的是我和叶景权的骨肉,而你的亲骨肉,却被我弃如敝履,从小过着垃圾般的生活!我说我怎么从骨子里就那么讨厌顾绵,原来她是你的种!这个仇我报的痛快,二十几年我加诸在顾绵身上的,全部还给了你!”
“你笑?”白美仪指着她,“你有什么得意的?你报仇了?白美凤,你的亲骨肉一年前车祸死了,我的亲生孩子好好活着,她顽强,你怎么打压她她依旧活得很好!她不叫你一声妈,她恨你,可是素以就不是了,她从小爱我,叫了我二十多年妈妈,你的亲生女儿管我叫妈!”
“你这辈子都是输家!叶景权不管怎样,名义上实质上都是我丈夫,结婚证上另一半是我!如今顾绵也是我的女儿,我迟早会和她相认,她会叫我妈,对了,素以有个孩子呢,就是顾绵带着的小女孩,你才是她的嫡亲外婆,不过,她会跟着顾绵,叫我外婆!我后半生幸福,老公,女儿,外孙女都在身边,儿孙满堂。你呢,白美凤你有什么?”
白美凤再也笑不出来。
白美仪指着她,笑容灿烂,“叶景权他真的爱你啊!所以素以死的时候,他都吝啬跟你说一句实话,告诉你,你的亲生女儿死了。说起来你也真可怜,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见过她一面吗?和你比起来,我怎么就那么幸福呢,今后我和我的亲生女儿,我的老公,还有很长一段人生要过,一家三口,幸福圆满,我不孤单。美凤,你孤不孤单?”
“滚。”白美凤整个人像被抽干了血一般,手指颤抖指着病房门,“你滚!”
白美仪痛快地把亲子鉴定放回包里,转身时看到白美凤跌在了地板上,身体痛苦的蜷缩,嘴里愤恨念着叶景权的名字,声音破碎。
她赢了,白美凤哭的有多凄惨她赢得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