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请息怒!-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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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被打断,视频画面一转,凌枫对着镜头。
“顾绵失踪的地点不远处是一个收费站,有监控,调取了,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有一辆银色大面包车过去,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出示了那辆车的缴费单,和车牌一样,是借用的一个厂子的公用车,这条线所等于断了。不过,监控显示,三岔路口,那辆车是往第一个路口走的。”
季深行咳嗽了一下,术后不能沾水让他喉咙很痛,眼眸里的血丝看起来恐怖。
他苍白手指扯了一下外套,外套里面,手术服都没脱,情绪导致他眼眸里视线渐冷,“只有这些废话?”
凌枫顿了一下,体谅他的心情才没跟他计较,继续说,“很巧,叶氏董事长夫人白美仪于昨晚报案,说叶董事长前日晚在机场消失,没上飞机,独自驾车离开了几场,我们通过交警知道,叶董事长的车停在了一处农家乐那里,但是在农家乐找不到人,农家乐工作人员称看到过他,并且看到与她同行出来的五十多岁的女人。”
季深行和卫川对视一眼,瞳孔均缩了一下。
凌枫继续说道,“更巧的还有,我收到冬冬……就是莫语冬的短信,说本来白美凤要去机场和她会和,但白美凤突然失去联系,而且把她这个女儿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了。”
凌枫说到此处,季深行和卫川全明白了。
可是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了没用,白美凤把人带去了哪里,要干什么,一无所知,没处可查。
季伟霆一直在施压,特警,刑侦,包括普通的警员昼夜不停工作了两天,一无所获。
白美凤显然准备十分周全,做到无迹可寻。
………………
车中途改道,去了叶家别墅。
季深行在车上已经输完液,下车时动作僵硬缓慢,卫川从他额头上那些青筋看得出来,他在死撑。
警察在白美凤家里设点,既然基本确定案子喂私人恩怨,白美凤带走顾绵和叶景权,百分之九十九是要向白美仪示威或者表达什么。
他们守在这里,监听电话,一旦白美凤打电话过来,就能取得地点。
可是到第三天,依旧没有电话。
白美仪等到情绪崩溃,一张脸白的像鬼,一直哭着念叨,说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苏云冷冷看着她,让她别哭!影响人的心情,心里记挂顾绵那丫头,这三个男女的一点破事儿,关顾棉什么事,凭什么倒这血霉!
警察查遍了中心医院的监控,白美凤在离开医院后,换了车,去了哪里,只能围绕着中心医院附近调取所有交通监控。
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排除,工作量大,进展缓慢。
季深行坐在叶家别墅窗口的位置,外套完全遮住里面的手术病号服,让冷风吹着脸,唯恐绝望在脸上表现越来越深。
他不能在这里进行术后治疗,父亲和苏云看见了都会担心,卫川忍着担忧着,同时警惕查看他头顶包着的布,钻了孔,不能磕碰一下啊,走路快了都是在和死神较劲。
晚上,七点十九分,白美仪工作用的笔记本提示有新邮件来了。
警察里出来一个电脑技术员打开邮箱,一份电子邮件,无内容,只有附件。
所有人围过去,做好准备后,技术员打开了视频。
一段十五分钟的视频,相当清晰,看到第二分钟,白美仪就失声痛哭着整个人倒在了名贵的地毯上。
季深行紧拧眉宇,视线盯着视频中顾绵在捅叶景权刀子时惨白小脸上痛苦绝望的表情。
苏云哭倒在季伟霆怀里,视频看不下去。
播放到最后,黑色屏幕上出现一行白字:姐姐,你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幸福,家庭圆满,我相信这一刻你的脸上的表情,一定无比幸福!
“能根据服务器追踪到发送邮件的地址吗?”季深行沉沉开腔。
技术员拿出自己的电脑忙活了一阵,无奈摇头,“对方是黑客,用的代码,追踪过去是一个海外的地址。”
没过几分钟,又有邮件发过来。
三封,三段视频,很短,有顾绵情绪崩溃的,也有叶景权伤口感染严重顾绵手足无措,还有一段只有文字。
【女儿和丈夫残忍相杀,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所期待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别说没给你机会,两天后找不到我,你就可以开始找他们的尸体了。】
依旧追踪不到地址。
季深行一遍一遍点开视频看顾绵,在她捅叶景权刀子时脸部表情还是鲜活的,可是第三段视频里,她眼神晦暗无光,空洞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季深行担心她一旦意志消沉,白美凤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了。
白美凤是豁出去的疯子,不打算要自己的命,还要拉着两个人陪葬,用这种行为最终地报复白美仪。
两天时间。季深行深呼一口气,眉宇紧皱。
他起身,双手插着裤袋,抬起长腿踹了一下椅子,对准白美仪坐着的沙发,坐下时他尽量控制语气里的情绪,“和我说说你了解中的白美凤。”
白美凤会在哪里,一个不了解她的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
白美仪泣不成声,红肿的眼睛像两个核桃。
她此刻悔不当初,万万料不到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会彻底激怒白美凤发疯。
白美仪应季深行要求,说了很多,言辞里没有个人情绪的偏见。
季深行认真听,又拧眉询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美仪顿了顿,也都一五一十地讲了个详细。
说这些时,凌枫和警队的人都在旁边听着,没有听故事,而是从故事里分析白美凤这个女人的性格。
季深行沉默良久,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俯瞰白美仪,“你说白美凤的母亲在叶景权和你结婚后突然猝死?”
“是啊。”
季深行转个身看向窗外沉沉黑夜,突然转回来对凌枫说,“去查一下白美凤母亲墓地在哪!”
凌枫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美凤抓走叶景权,一定不会去毫无意义的地方,这个地方一定对白美凤有特殊的终结性意义。
最大可能性,白美凤会在母亲墓地前和叶景权做个了断。
……………………
顾绵从担心叶景权的伤势到渐渐对周围一切失去反应。
脑海里一时混沌,整个脑袋变得很沉,不知道多少天没吃东西,可能因为怀孕,很饿很饿,感觉上自己快要死了。
叶景权躺在床上,偶尔痛的忍不住时会哼哼两声。
顾绵不敢揭开包扎的床单去看他腹部的伤口,因为上一次看已经化脓……
从捅了那三刀后,不管她怎么叫白美凤,都没人应答,顾绵怀疑,这就是白美凤的目的,让她伤了叶景权,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叶景权在面前一点一点死去。
人性,变-态起来,会是到这个地步。
白美凤赢了,顾绵真的在疯和快疯的边缘,如果下一秒坚持不下去,她可能会选择撞墙撞死。
难过,想季深行和两个孩子想的太厉害的时候,小腹就会痛。
这个或许还只是一个胚囊的孩子,某个时刻,顾绵是想过要为他生下来的。
所有的求生希望慢慢一点一点变成失望,到现在,就只剩下绝望了,如果无论如何逃不过一死,她希望白美凤来个痛快的。
嘀嗒——
眼睛快睁不开的时候,感应玻璃门突然开了。
顾绵缩在墙角,艰难地抬头。
三个黑衣人进来。
把她和叶景权架走,没有用胶布贴住嘴,也没有罩头罩,直接扔他们上了车。
车在颠簸中行驶,黑压压的天色,风声很大。
没有像绑走他们时那样行驶一天一夜,车几个小时后停下。
天快黑下来。
黛青色的天际,顾绵肿起来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她被人拎下车,身体只有靠着车门才能站稳,黑衣人把她的四肢捆绑的很牢。
风好大。
鼻息间可以闻到海水飘上来的咸腥味。
在海边?
黑衣人没对叶景权做防范措施,因为叶景权的伤势,逃跑是不可能的。
三个男人架着他们上山,一片很大的草地,看得出来有修剪过,草头都很平整。
顾绵眯着眼睛,看到草地靠近山边缘的位置,站着个人,白美凤。
她旁边,有块墓碑。
叶景权被黑衣人扔到墓碑前,白美凤手抬了一下,黑衣人踢了一下叶景权的腿,叶景权跪在了墓碑前。
白美凤蹲下,抓住叶景权的头发让他抬头,轻笑着说,“我给我妈妈买的墓地,景权,看看这周围,漂亮吗?”
叶景权意识已经不清,一番走动,腹部伤口在流血。
白美凤也不需要他回答,“跟着你走时我不敢看母亲的脸,她的目光让我害怕,我争着一口气全部赌在你身上,给你生孩子,甘愿就当你的地下情人,委屈在白美仪下,这二十多年,我给母亲移坟,一次也没敢来看她,为什么不敢?”
白美凤脸颊贴着叶景权的脸,声音特别柔软,“我问你为什么不敢?”
叶景权一直不说话,或许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今天来了,我终于有脸见我的母亲了,因为我把你带来了!你磕头认错!”
叶景权不动,像死了一样。
白美凤激动地摁着他的脑袋往水泥地上重重的磕!
“白美凤!他会死的!”顾绵嘶哑叫出声。
“是啊,不止他,还有你这个陪葬品呢。”
白美凤回头看了眼几米远的顾绵,她被里森控制着,身体捆绑严实,无法动弹。
“阿杰,摄像机准备好了吗?”白美凤抬头问。
个子最矮的黑衣人点点头。
“把枪给我。我亲自动手,一定要录完全,我要给我亲爱的姐姐看清楚,我是怎么在我母亲面前枪毙这个畜生的!”
枪刚到手里,身后不知什么方向突然传来一声:“警察!不许动!”
顾绵分外熟悉这声音,不敢相信,“……凌枫?”
但是里森迅速捞起顾绵往一旁跑!
跑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原因,里森突然松了手,顾绵整个身体摔在草地上。
还好是草地,也不是肚子先着地,顾绵忍着痛蠕动身体转了个身就看见里森和一个人打斗着缠在地上。
其实顾绵什么也没看清,但她下意识就惊喜叫了出来,“季深行?!”
不是做梦吗?
“是你吗?季深行,是不是你?!”顾绵从草地上困难的仰起头,眼睛盯着脑袋被显眼白纱布包裹的高大男人。
真的从天而降来救她了!
季深行和凌枫带着警队的人过来,范围太大,分开搜索,季深行是瞎跑,凌枫担心他一个人所以跟着,哪里知道瞎打瞎撞,真叫他给找到地方了,这时候就他和凌枫两个人,黑衣人有三个,季深行身体明显不敌专业的里森,也不知道凌枫那边情况怎么样。
但他咬着牙齿,紧紧地,没有讲究拳法一阵乱出乱打,身体什么地方被里森打了也不知道,两个人很快滚在草地上。
顾绵挣扎着,手腕的皮肤被麻绳擦破,也想挣扎出来去帮他。
然而下一秒,季深行低吼一声被里森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不知道他哪个地方碰到了石头,发出一声闷闷地磕响!
“季深行?!”顾绵嘶叫大喊。
人没反应。
顾绵瞪大眼睛,泪涌出来,“季深行!”
里森皱眉头,等待几十秒,那被他摔在地上的男人再没了反应,他冷笑着走过去。
刚蹲下,不料男人长腿突然缠住里森的脖颈,里森反应很快,两个人又撕打在一起,滚到顾绵看不见的方向。
顾绵焦急的抬头张望,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两个男人交替的喘息或闷哼。
很快警队的人找过来了,顾绵忽然听见凌枫那边传出一声枪响,巨大的响声震得她心跳猛地一滞,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顾绵?顾绵。”
朦胧中有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轻轻唤她。
冰冷的脸颊上有股温热的力道……
顾绵缓缓睁开眼,头顶是放大的男人五官,熟悉入骨的俊颜。
“……季深行,是你吗?是你吗?”顾绵嗡嗡哭出来。
男人的手指抚摸她消瘦脸蛋的每一寸,指腹那么温柔的力度,怕她碎掉。
季深行用刀子划开她身上的绳子,下一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深深喘息,干燥的薄唇埋进她的颈子里,“我在,顾绵,我在。”
顾绵抓紧他的衣服,怕这是梦,“你真的来救我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在等你,一直一直等你啊……”
季深行手掌撑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压下去,不敢吻,她的状态让他一点力气都不敢用。
其实身体里,也已经没有力气了。
黑暗中,顾绵看不见他的眼睛,以至于都没看清他脸上在忍痛的表情,他缓慢地扶着草地蹲下了身体,“上来,我背你下去。”
下山的路不长,顾绵安心在他宽阔坚硬的背上,鼻子不停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药味很重,顾绵想伸手,“你的脑袋怎么回事?”
但他偏头不让她摸,“受了点外伤。”
“没事吗?”
“……没事。”
顾绵闭上眼睛,脸贴着有他味道的他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