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请息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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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行一勺虾仁鸡蛋羹顿在半空,微微抬头,蹙眉。
顾绵望着他英俊面庞上那两道拧起来的眉,搞不清是看见她才蹙起来的,还是它们天生就是蹙的?
印象中,寥寥数面,她见他最多的表情就是蹙眉。
拿着瓷勺的修长干净的左手敲了敲碗的边沿,头又低下去了,“我在用餐。”
四个字,是不欲与她交谈的意思。
顾绵气着了!
眉目凶凶:“季医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怀……”
“我在用餐。”他开腔打断,又是这句话,这次连头也不抬了。
顾绵:“……”
行!她忍!
她来这是有更重要的事,不跟他一般见识!
走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等墓地的买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无聊的,顾绵左看看右瞄瞄,目光不经意地又扫到了窗边眉目英俊的男人,不想看他,虽然他吃相极好,一副贵公子优雅德行,但她看见他火大啊!
所以不能看,只得低下头摆弄手机。
一等再等,距离约好的时间过去半小时了,墓地的买主却没出现。
顾绵觉得有必要打给蓝双问问什么情况。
嘟嘟的等待声里,面上突然罩下大片阴影。
入目便是男人包裹在窄版西裤下笔直修长的腿。接着听见桌对面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季深行慢悠悠在她对面坐下,叫来侍者端过来一杯水,刚才吃的虾仁鸡蛋羹有点咸了,他口味清淡。
顾绵盯着他印在玻璃杯上干净好看的手指,不高兴他坐这位置:“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季深行挑眉,等的不就是他?
“我们谈谈。”他言简意赅低沉道。
顾绵哼一下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给他一个彻底的漠视!吃饱喝足知道要找她谈话了?姑娘不乐意听了!
季深行看她,略显可爱的气愤表情。
薄唇挑了挑,似笑非笑的目光,“不想买那块墓地了?”
顾绵嚯一下把头扭过来,吃惊:“你怎么知道墓地?”
季深行不作回答,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姿态随意:“你看中的那块墓地市值很高,作为家族墓地每平方米35万左右,一整块下来两百六十万,我补了个零头从原来的买主手中买下,这是购买的合同,你可以看一下。”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证明他所言非虚。
021:凑合
顾绵的目光在那份合同上跳跃了几下,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手伸进包包,摸到存折,上面是她积攒数年的数字,十八万。
此刻,她只觉得那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十八万,特别可笑。而她,也太过天真。
她的小西……
看到她眼里有泪闪动,季深行扭头面向窗外,眉头深深蹙起,继续说:“现在这块墓地归我所有。”
顾绵听明白了,意思是她今天要见的墓地买主就是他?是他利用中间人联系小双叫她过来的?那还让她干干坐在这里傻等一个来小时?
他故意的!
顾绵怨恨地瞪他,下意识问,“你什么目的?”
季深行在此时把头扭回来,嘴角挑动一点笑意,是对结局的自信满满:“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和我结婚生下孩子,你弟弟立刻可以下葬。第二,凑齐三百万,当然,我还是可以选择不售。”
顾绵握紧小拳头。
他根本没有给她选择!三百万,她不可能去抢银行!即便抢了他也可以不卖!
顾绵觉得嫁给他不是明智之举,且不说两人无爱,单是他复杂高深的家庭就让她却步。女人都想嫁豪门贵胄,她却没那个野心。
她眨眨眼,谦虚开口委婉拒绝,“季医生,我自认为平庸,配不上无论外在条件还是家世背景都万里挑一的您。”
男人打量她一眼,墨色眉梢染了点风情,点点头,“嗯,明摆着的事实。”
“……”
顾绵小脑袋不够绕的,这是说她平庸是事实还是配不上他是事实?还是,两个都是事实?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货难道听不出来她是在谦虚吗!谦虚!!!什么奇葩啊!!!自恋也要有个度好不好!!!
此时,又听见他不紧不慢的声音,“不过,你还是可以母凭子贵的。”
母凭子贵?当她是古代二房贱婢啊!
顾绵一口血憋在喉咙,小嘴儿冷笑,“季医生既然觉得我配不上你,大可以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和你结婚生孩子!”
“挑女人需要一段时间,相处需要一段时间,计算排卵期,每个月规定次数的上~床,我没有这个空闲时间。”男人蹙眉看着她,“就你吧,凑合凑合。”
一副高贵冷艳的恩赐目光,脸上表情是将就她,委屈自己。
顾绵吐血,愤怒的血!
他那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表情?好像娶她有多造孽多不划算一样!
什么?凑合凑合?
她有那么差劲让他这么瞧不上眼?!姑娘清清白白工作认真生活热情,一看就是好苗子,哪儿配不上这货了!
顾绵觉得再跟他多说一句她都得被活活气死!她拍桌子起身,走人!
“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落在身后。
顾绵顿了顿,听明白是让她考虑那两个坑爹的选择!她加快步子,三两下出了餐厅。
季深行看一眼那火气腾腾的小巧背影,慢条斯理收起桌面上的合同,嘴角,淡淡笑意勾起。
小丫头,脑子笨嘴更笨,好欺负得很。
022:她的选择
顾绵连喝了三大杯水,火气还没下去。
对季深行欺负她的行为进行添油加醋的控诉,蓝双大笑不止,“毒舌起来的男神太有魅力了!只恨我当时不在场啊……”
顾绵揪她,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绵绵,这就是季深行,”蓝双一瞬正经,“早听我妈说过,季老爷子的孙子不是一般人物,太深沉,做事快很准一步到位稳操胜券,他这么多天把你晾在一边可没闲着,起码是把你里里外外调查了个透彻,一见面就咄咄逼人摆出条件。这样的男人,挺可怕的。”
顾绵听她分析,想起他在餐厅对她有条不紊的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挖好了坑,只等她跳进去。
“季老爷子是把你当孙媳妇看,所以两次见面都客气,他对你嫁进季家是深信不疑的,如果你不嫁,他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不能打掉孩子只能生下,生下后季家绝对会把孩子接走。”
这个顾绵想到了。季老爷子在她面前和蔼慈祥是源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与她本身没什么关系。
小西的骨灰盒就摆在窄小的客厅里,顾绵望着它,内心纠结。
蓝双将她眼里的挣扎看得分明,“他给的选择,你怎么想?”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顾绵沉默良久,最终喃喃,别的都先不考虑,但小西……
小西对她而言太重要了。
蓝双捧起她的脑袋,认认真真看进她的眼,“姐姐提醒你一句,这是领证结婚,你以后是有夫之妇了,意味着,你和凌枫就完全没可能了。”
凌枫……
好遥远的名字。
顾绵怔怔的,涩然一笑,“我很久没想起这个男人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是过去其实还牵强附会了点,只是她一厢情愿吧,毕业那天晚上喝了点酒撒泼表白,他眉头一皱,第二天就出国了,从此再无联系。
……
一眨眼,三天后。
自从季老爷子来找过她之后,上头再也没有给她分配抓人搜查这类需要体力精力的活儿了。
不管季老爷子是不是同局长打过招呼,局长已经把她当做一尊小佛供着。
顾绵心照不宣,刚好怀孕这段时间乏力嗜睡,倒也乐得清闲。
今天局里给她的任务是随同一众治安警察去高校宣传自我防护意识,十一国庆来临,学生们或回家或留校,安全意识重要。
顾绵给学生们发放安全手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不好意思地冲看过来的队长笑笑,小跑着出去接。
陌生号码。
不算陌生的醇厚声音,低沉干脆,只有几个字:“来民政局。”
顾绵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小火苗在胸腔里窜。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霸道自我吗?那么笃定她的选择?也不问她现人在何处,不问她是不是腾得出时间。
没胆子放他鸽子,顾绵为难地蹭到队长旁边,“白队,那个……我……”
队长和顾绵关系不错,睁只眼闭只眼,“有急事?去吧。”
“谢谢白队!”顾绵感激涕零,骑上她的小绵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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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领证了,之后会怎样呢,收藏吧~】
023:恭喜
初秋的天气,太阳挺毒,早晨又凉,顾绵穿的是春秋常服,长袖子,赶到民政局的时候,背脊早已湿透。
民政局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车招摇,车牌招摇,车旁站着的男人更招摇。
蓝天白云下,那双长的过分的腿往那一站,便是分情万种。
男人双手放在西裤口袋,微微弓着背脊,五官深沉,没有显见的情绪,许是日光刺眼,眼眸眯起,变得狭长深邃。
如蓝双所说无疑,长成这样的男人,的确是来寒碜她们女人的。
突然觉得和他结婚也不差吧,起码这张脸就够她看一辈子了。
当然,被他吸住目光的不止她一个,街边往来的只要是母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顾绵扶额,在这种高度瞩目下,不太想走过去与他站一块啊,会被同胞们用目光杀死滴!
季深行看表,二十三分钟,等得不耐烦了。
微微侧目就看到了街边满头大汗小脸扑红的她,身边停着一辆小绵羊,与她一样秀气的白色,车身陈旧,有些年头了。
她一身警服。
不是第一次看她穿警服,上次在医院白冬冬事件,她也穿警服,只不过他那时没仔细看。
这会儿眯眼一瞧,警服贴身,下摆扎进裤子里,腰间搁皮带,小腰细细。裤子修身,将小巧挺翘的臀bu完全勾勒了出来,她的小臀比她拿不出手的朴素小胸要带感得多,他还记得摸上去的手感,真不差……
如果她穿着这身制服在床上的话……
季深行喉咙发干。
他是个成熟男人,看女人的时候,目光难免不单纯。
不过,时间地点都不对,幽黑的目光从她身上不着痕迹移开了。
以顾绵钝钝的眼力劲儿自然看不到某面无表情男又黄又暴力的颅内活动!很纳闷,他怎么还不进去?他进去了,她就好进去啊,不要和他一起走进去的说……
季深行见她小身子在小绵羊后边欲盖弥彰地躲着,蹙眉:“不过来?”
顾绵惊得一跳,摸摸刘海,囧!被发现了!
“身份证户口本都带了?”季深行低头问她,她往他跟前一站,脑袋只到他胳膊位置。
顾绵嗯了一声,“但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上班?”
“不上班我叫你过来晒太阳?”
“……”
既然能叫她过来,他自然有办法让民政局的人候着。季家人要办个什么事儿还是很容易的。
两人走进民政局大厅。
工作人员殷勤地拉开玻璃门,客客气气:“季先生。”
季深行点头,“麻烦了。”
“哪里哪里。”工作人员笑眯眯,瞅顾绵一眼,赞道,“小夫人真漂亮。恭喜二位。”
顾绵努力挤出礼貌的微笑。
三五分钟的办理时间里,顾绵如同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内心的复杂在小脸上显露无疑。
她做不到季深行那样喝下午茶般的悠然镇定,这一刻开始,她的名字会和他的绑在一起,人生也是如此。
024:比他小十岁怎么着?
季深行数度看她,看到她眼里的挣扎,看到她小脸的不安与茫然,他只是漠视,五官上,一贯的深沉难测。
从民政局出来,季深行在宾利车旁站定,顾绵从里面走出来,无聊地玩大红本,把它抛到半空再接住。
季深行拧起眉,面目严肃冲着她:“东西收好!”
顾绵被他的声音吓了吓,想吐舌头,心里腹诽就算丢了这玩意儿又怎样,她跟他就不是夫妻了?
不过想归想,还是不敢顶撞他的,刚才她不小心瞄到他老人家的年龄,三十二,比她整整大十岁呢!年龄上的差距,加上不熟,再加上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孔,她在他面前放肆不来滴。
“下午医院有个会议,我先走,待会儿有司机开车过来接你,小绵羊不许骑了。”
季深行的本意是她怀孕了,骑车在马路上乱晃不安全,现在一切重心在她肚子里。
顾绵却不理解,声音里带着情绪:“为什么不许?”
刚领证就对她管束起来了?她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主儿!
季深行蹙眉,不想浪费时间跟她掰扯,径自大步走到街边扛起她的小绵羊就往宾利后备箱里塞。
顾绵愣住,转而怒了,“放开我的小绵羊!”
跑过去制止他,小手却被他的大手一下攥在手里,身子被他长腿桎梏抵着车身,力量悬殊,她在他宽阔的怀里扑腾不出来了!
季深行费了点劲儿把小绵羊搁进后备箱,气息微喘,蹙眉看着脏了的衬衫和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