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妻不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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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解释了这一切所有的谜团，蒋蓉的疑惑去了大半，想着心里那点本来有些自作多情的想法，她尴尬的笑了笑：“那还希望曹特助代我转达一下对你妹妹的谢意，没有她，我可能根本来不了盛扬上班。”
“不客气，有时候我也很佩服‘他’的眼光。”
蒋蓉觉得他这句话话里有话，奈何两人堵在门口太久，虽然后面的人没有说什么，可看过来的目光已经微微带了丝审视，蒋蓉连忙让开了地方，再抬头朝他看去时，他已经消失在了公共电梯处。
蒋蓉回过头，刚刚那个徐主管正好走到她的身边，他笑眯眯了一双眼，赞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蒋小姐好好加油，前途不可估量哟。”
*
金色电梯没有总裁的允许，是没有人可以坐上去的。
曹柯毅看着等在面前的总裁，总算是松了口气，刚刚公事公办的温和口气也不见了，话语里竟带了丝揶揄：“总裁，蒋小姐这里绕了这么多弯子这么麻烦，何不直接就把她招进财务部了事？”
曹柯毅在美国读大学时便认识了盛扬集团的总裁，如今媒体很少能逮到身影的裴家老三——裴彦臣。裴家祖籍在淮远市，可实际上二十年前，裴家就已经移民去了美国，裴家是国际商业大家。裴彦臣是裴家最小的一个小子，也是唯一一个不靠祖宗庇佑，单独闯荡商业的奇才。裴老爷子还曾因为他不回自己公司帮忙而大发雷霆，被宠惯了小孙子的裴老夫人给武力压了下来，从此商路上顺风顺水。
020 他的春天——来了？
金色的电梯墙壁上倒映出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微微侧着身子听曹柯毅的揶揄，刚毅的下巴有种淡漠的弧度，却没有丝毫的不悦，等到电梯到了，才率先走了进去。
“不走？”看着不进来的曹柯毅，他清冽的嗓音低低传来。
曹柯毅无奈：“现在就当是下班时间OK？听梁晋说你……咳咳，该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吧？”
他一脸玩味的看向站在门口面色如常的男人。
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顶层的声音传来，男人若无其事的先下了电梯：“好奇心用的地方不错，印度尼西亚那边最近有个新项目，挺适合你的。”
身后沉默了一阵，随后传来一阵别扭的飙泪声。
裴彦臣勾了勾嘴角，想着本来是在自己办公室里通过曹柯毅偷偷摸摸装的监控器看蒋蓉面试，可是这样却似乎并不能满足想要看到她的渴望。在同一间会议室里，那样近的距离，他发现自己居然想要的更多。
果然真的如梁晋所说的，他的春天——来了？
*
因为财务部是急招，人事直接让她第二天就去报道。
蒋蓉一路开车回家，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在路上买了一束香水百合，又重新挑了几套稍微正式一点的OL女装才回了别墅。
打开门时，却见何新凉坐在沙发里。
见她进来，他的视线先是落在她胸前的一大捧香水百合上，而后不悦的对上她的眼：“早上去约会了？”
蒋蓉淡淡一笑，从落地窗玻璃角落翻出一个大大的花瓶，将花细细的插进去。
从何新凉的角度能看到她娴静的侧面，被窗外的阳光照射着，有种纯白的美。他眼睛眯了眯：“蒋蓉，不要给我招惹上不三不四的男人，一束破花就能让你这么掉尊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蒋蓉插花的手一顿，而后便继续摆弄花朵，仿佛没有听到何新凉的话。
有脚步声传来，蒋蓉觉得手腕一疼，下一秒，何新凉凌厉的眉眼已经近在眼前。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把我当一回事了。蒋蓉，不要忘记了你是我何新凉已经过门的妻子，行为举止最好给我检点一些！”
蒋蓉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他眼里翻涌起滔天的怒火，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她心里却只觉得讽刺。
“怎么，只许你送别人鲜花，就不许别人送我鲜花？”她淡淡的看着他。想到昨晚的那束玫瑰和那个礼物最后的主人不是自己，她心里就微微酸涩，眉眼经过千锤百炼，早就已经淡定到似乎感觉不上心上的悲哀。
何新凉紧紧的抿着唇，忽然觉得她淡定的表情太过碍眼。
低头见着他紧紧握着的她的手已经泛红，他缓缓的松开，蹙眉看着她：“今天怎么没有来公司面试？”
021 你发誓
“今天怎么没有来公司面试？”
当年蒋蓉和他学的专业一样，要真找工作，也是找财务方面的。他问过公司人事部了，今天确实有人来面试财务助理，但是里面的名字没有一个是她。
蒋蓉低头看了眼红了一圈的手腕，有些疼，却比不上心上，她自嘲的一笑：“如你所想，去接别人送的鲜花了。”
何新凉抿了抿唇，冷肃的脸松了松，他去拉蒋蓉的手，有些恼怒：“你非要跟我这样说话吗？”
蒋蓉甩开了他的手，力道大的撞到了玻璃桌面上，“啪”的一声响，本来就疼的手更疼了，蒋蓉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新凉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他强制的抓住了蒋蓉的手，见她还想要挣脱开，微微使了使劲，语气难得的柔和了不少：“别动，我给你揉揉。”
说罢当真低了头，动作轻柔的揉了揉蒋蓉的手背。
他的睫毛阴影洒在她的手背上，低垂头的弧度有种温柔的错觉。蒋蓉的眼圈一红，等到何新凉再抬起头时，她已经又是一副百毒不侵的神色：“这花是我自己买的，我今天早上确实是去面试了，不过不是在何氏。何新凉，你不是早就警告过我，不喜欢我出现在你工作的地方么？”
何新凉揉着她手背的动作一顿，而后抽开了手：“蒋蓉，如果是因为昨天我忘记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道歉，我可以补偿。”
补偿？
蒋蓉心中酸涩。
爱情是说道歉就能道歉的吗？婚姻是说补偿就能圆满的吗？
如果可以，那她这一年，都是为什么痛苦？
“好。”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发誓，你再也不会跟张馨在一起，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好。”何新凉的目光缓缓扫过她疲惫的眉眼，竟难得的妥协。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冷峻的脸上缓缓漾开一抹笑容。
或许是常年见到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样的他，让蒋蓉有些微微不适应，她错开了视线，沉默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此刻正被何新凉握着。
除开婚礼上他拉着自己的手说要一辈子好好照顾自己，这双手，从来没有等到过他的温柔。
“本来就是想告诉你的，但是怕你误会。蒋蓉，我和张馨真的没有什么，上次公司一个大项目多亏了她的几次周｜旋才拿下来，所以我才感谢她。”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要是她在我身边做秘书，你会觉得不好受，那我直接把她调到项目经理那边去吧。”
这样的温柔，仿佛不是何新凉对她的。蒋蓉一愣，何新凉的手已经抚上了她鬓边的发丝：“蒋蓉，这周末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吧，看你最近心情不怎么好，跟我去散散心。”
022 这，真的是意外？
何新凉自那晚后便没有回过别墅。
何母说他出差了，去了美国，大概周六的晚上回来，让她不要担心他，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何母说完便假装喝牛奶，其实正悄悄的打量着蒋蓉的表情，看到她嘴角总算有了淡淡的弧度，才松了口气。
因为昨天迟到了，蒋蓉今天一大早就开车去了盛扬。
到盛扬的时候才早上八点十分。在地下二层等电梯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蒋蓉习惯性的让开一边，站到电梯的左边，然后拉开包包，趁着等电梯时，翻看下今天该带的证件都带来了没有。
等到她数得差不多了，电梯也恰好到这一层，蒋蓉来不及拉上包包，就跨进了电梯，结果忘了旁边还站了一个人，撞上去的同时，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证件之类的因为纸张太大卡住了没有掉出来，反而是小镜子、口红之类的小东西都洒了出来。
蒋蓉窘迫的蹲下身子去捡，而后眼前一双手工定制的鹿皮靴子晃过她的眼前，踩到了电梯门口。
蒋蓉一愣，连忙对那人说了声谢谢，抬起头的当口，最后一个音符却卡在了喉咙里。
昨天还在面试时对面试过程进行审查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前。她蹲着，他站着，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她，他身上有种淡淡的疏离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望而却步。
盛扬集团的总裁，此刻，却在帮她卡住电梯。
这个认知让蒋蓉更加窘迫，心里不由得带了一丝紧张。
她一边尴尬的道谢，一边手忙脚乱的将东西都收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慌张，蹲着走路时，高跟突然崴了下，包里的东西又顺势都倒了出去，这次连证件都没有幸免。
她闭了闭眼，脸因为尴尬而迅速蹿红，幸好脚没有崴伤，她认命的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然后继续一件东西一件东西的捡起来。
眼前出现了一张身份证，蒋蓉讶异的抬头去看，一只修长而干净的手正捏着她的身份证，她听到男人压低声音的读道：“蒋蓉。”
他的声音清冽而透着一股子的冷漠，蒋蓉却觉得名字经由他嘴里念出来，多了那么一丝的味道。
她的脸更红，接过了身份证，连头也不敢抬：“谢谢。”
“不客气。”男人淡淡的回道，说罢放开了电梯，站在按键处，“你几层？”
“十九层谢谢。”因为还要去人事部办理手续，而且她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办公，所以还是直接去了人事部。
等到走出电梯，听到电梯快要关上的声音，蒋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身影渐渐被闭合的电梯遮挡，只依稀看得到他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更加的成熟而稳重。
这，真的是意外？
023 你敢和他坐一个电梯？
不过没有多久她便松了口气。
在人事部外面的休息室里等了快二十分钟，终于有人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有人通过休息室外面时，蒋蓉听到她们八卦的声音：“总裁的专用电梯今天居然坏了，听车库管理员说今天看到总裁坐普通电梯上楼呢，早知道，我一大早就来公司了，没准还能和总裁共坐一个电梯呢。”
“呸，你做梦呢吧，就算你和总裁遇着了，你敢和他坐一个电梯？总裁可是出了名的龟毛……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四十八楼的那个秘书，就因为开会的时候多看了总裁几眼，第二天就再也没有在公司看到过她了，啧……”
声音远去，蒋蓉眨了眨眼，原来是因为那部金色的电梯坏了么？
入职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她走进财务的时候，全办公室的人“唰”的一下都朝她看了过来，她有些窘迫，连忙朝大家点了点头：“我叫蒋蓉，是新来的财务助理，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财务总监和何氏的一样，都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一板一眼的不好说话，其实对待员工都挺不错的。
蒋蓉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融入到了盛扬的财务事务之中。她做起事情来有条不紊，认真仔细，几乎没有出过差错，这让本来很怀疑她能力的总监很快就对她产生了好感。
总监的办公室就在财务办公室里，隔了一个隔间出来，四十八楼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准备亲自将一份重要的文件送过去。
“曹特助，这……南海湾项目的预算总裁让我今天中午之前必须交上去，西城区的项目能不能稍微缓缓？”薛总监有些为难。
虽然知道总裁是一个工作狂，也欣赏做事雷厉风行的人才，可再怎么样，事情也得一件一件的做是不？
曹特助在电｜话另一边无奈的耸了耸肩，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而又严肃：“薛总监，你也知道总裁讲究的是效率，这样吧，你让你们部门的助理将东西送上来给我，我去帮你向总裁汇报，西城区的项目比较着急，就麻烦薛总监你了。”
薛总监松了口气：“多谢特助了，最近事情真的有点多……”
“没关系，同事之间互相帮点忙是应该的。”
说完挂了电｜话。
抬头从玻璃处看向里间的总裁时，曹柯毅摇了摇头。
真是疯了，今天一大早就来公司让电梯处故意散播自己电梯出了故障的消息，非要去跟某人一起坐普通电梯。
这一个上午，他敢说他从玻璃处看到某人不止五次浅浅的勾起嘴角，一副春天来了的模样。
后来他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跑去监控处偷偷调了录像来看，怪不得……
想到今早在电梯里，从某人的角度可以看到的景色，曹柯毅就忍不住再心里嘀咕一句：伪君子！
024 会做咖啡吗？
想到今早在电梯里，从某人的角度可以看到的景色，曹柯毅就忍不住再心里嘀咕一句：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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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蓉整个上午都处于奔波的状态，好不容易从运营处问了事情回来，就被急急忙忙出来的总监给逮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