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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金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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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气又急,急火攻心时,美目流盼,生出个主意来,忽然抬起脚走了几步,面上神情娇弱,眼里还落下几滴泪来,哑着嗓子低低唤了声,“妹妹……”

就在她身子刚刚靠近江意澜的时候忽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整个人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紫莺哇的一声扑上来,抱住江意黛大声哭喊,“快来人啊,大姑娘被人打倒了,我的大姑娘啊,您这是怎么了?大姑娘啊……大姑娘……”

屋里的几个丫鬟都被吓了一跳,有几个慌得走上来扶江意黛,守在门口的月笼却动也没动,她眼瞧着江意黛走到半路脚下步子一斜故意摔倒在地上的,还看到她摔倒在地上时嘴角歪了歪。

江意澜遂看的不太清楚,但也觉得江意黛这一摔摔得蹊跷,抬眸看向月笼,见她递过来一个示意江意黛故意的眼神,豁然明白,江意黛想借用假摔离开这里。

紫莺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唯恐旁人听不到,江意澜直接吩咐人将她的嘴堵了,“哼,把大姑娘气成这样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哭喊,扔到柴房里去,等大姑娘醒了再处置。

又故意的提高音量喊道,“快找个人去找太医来瞧瞧,就说咱们江家的大姑娘忽然晕倒了,请太医们过来瞧瞧,大姑娘过年就要进宫了,有什么病总要瞧个明白的。”

躺在地上装死的江意黛气的直翻白眼,若真请太医请来,一时半会的查不出她什么病,万一给扣个疑难杂症的帽子,那她想要进宫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她又不能立马就醒过来,无缘无故的晕倒再无缘无故的醒过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心里急得更很,再被一群丫头七手八脚的抬着拽着,一番摆弄下来,她差点真的晕过去,冰寒的大冬天,她硬是急出一身汗来。

第六十二章。表心迹

江意黛僵直着身子,一身华丽的衣衫已被丫鬟们扯的皱成一团,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两眼紧闭,双唇紧抿,瞧着倒有几分狰狞。

江意澜在心底冷笑,别以为来个装死就一了百了了,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一定代价的,她扫了一眼围在江意黛身边七手八脚忙乱的丫头们,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意黛,扬声道,“瞧我这记性,真是忘了,快找个人去霍府请霍世医,霍世医针术最好,几针扎下去就醒过来了,我上次就是这么给扎好的,疼是疼了点,却是很管用的。”

她话音一落,果然看到江意黛嘴角抽了抽,紧闭的眼皮微微动弹,双唇也被紧紧咬住了。

“大姑娘这是怎么了?”肖妈妈不知什么时候从外头进来,看到屋里乱作一团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

江意澜心思一动,面上露出几分焦灼,一副慌乱无主的模样,“肖妈妈,您快瞧瞧姐姐这是这么了?”

肖妈妈伸手推开围在床边的丫头,瞧了瞧江意黛的神色,“大姑娘是因为什么晕倒的?”

“是因为大姑娘身边的紫莺说了什么话,大姑娘才气的晕倒了。”说话的是青枝,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忿忿不平,似是对紫莺气主子的行为很着恼,听在肖妈妈耳朵里,自是不疑有他。

江意澜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瞧着平时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刻却是个中用的,她忙举步上前,急声道,“肖妈妈,先别说那丫头的事,您快先瞧瞧姐姐,看能不能先让姐姐醒过来。”

肖妈妈应声是。伸手在江意黛人中上狠狠的掐了几下。直把江意黛疼的撕心裂肺,却又敢吭一声,她越是不醒,肖妈妈手上的力道越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尖声哎呦了一下,缓慢的睁开眼,一睁眼便是双眸含泪,好似有满腹的委屈向人诉说。

江意澜心底偷偷乐了下,赶在她说话之前率先开口。拍着胸口道,“姐姐。您可醒了,吓死我了。您不要生气,那丫头已经关到柴房里去了,您可千万别为了丫头气出毛病,姐姐若觉得不得用,直接赶出去便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江意黛气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反驳半个字,肖妈妈是太夫人派来的,自是太夫人跟前得力的人,若被肖妈妈知道了今天的事,太夫人那里自是瞒不过去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略一沉吟,她认为牺牲个丫头倒也是值得的,遂顺着江意澜的话道。“妹妹说的是,是姐姐心急了,都怪我素日太纵了她们,等我回去,定然不能饶了她。”

“紫莺姐姐平日里也不是这般的,还望大姑娘给她个改过的机会。”说这话的仍是青枝,面上带着几分惶恐不安,又带着几分期许,一副不谙世事的单纯模样。

江意黛却恨得牙痒痒,若肖妈妈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倒还罢了,这下知道是谁了,若她再不处置紫莺,自己又要在太夫人跟前落个纵容下人的罪责,一样讨不了好,她强压着心头怒火,趁着肖妈妈在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妹妹,姐姐今日真是叨扰了,姐姐便先走了。”

江意澜忙伸手扶她,“姐姐小心,身子还不好,暂时在我这里歇着吧,太医马上就到了。”

一听说太医快到了,江意黛更加着慌,忙道,“我没事儿的,这不都好好的,待会儿太医来了,只去我那院子里就好了,不能再打扰妹妹了。”说着起身从床上下来,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江意澜其实也并不想把这事闹到暖香院里,太夫人正忙的焦头烂额,她们再去找麻烦,只会自讨苦吃,江意黛也算吃了些苦头,至少跟前的贴身丫头以后是不能呆在院子里了,这样就够了。

她面含难色的一边挽留一边送客,“姐姐还是坐坐吧,歇会子再走。”说着指了两个小丫头,“你们两个,快扶着大姑娘,好生送回去。”

江意黛哪里还能听得下去,搀着一个小丫头的手臂便仓皇离开。

肖妈妈还摇摇头叹了叹气,“岂能纵容了奴婢们。”

江意澜转过身微微低头,嘴角挂上一丝浅笑。

肖妈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走了,朱颜扶着井桐进来,井桐额头上已缠了一层纱布。

江意澜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不愿去便罢,何苦糟践自己,倘若真出了事,你岂不白送了性命?”

井桐面色惨白,双膝跪在地上,“姑娘,奴婢今生今世都跟着姑娘,生死都由姑娘说了算,求姑娘让奴婢留在您身边。”语气坚定的不容人质疑。

江意澜知她说的是真心话,却不知这真心话是被她目前的处境所逼迫还是发自她真心的话,“井桐,你真要跟我嫁到武骆侯府去么?你可要清楚,我这一嫁,可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井桐面上带着一丝决然,“姑娘不必忧心,不管姑娘面临怎样的处境,奴婢都会竭尽全力保护好姑娘。定不让人欺负了姑娘。”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所谓日久见人心,是很有道理的,江意澜遂笑了笑,“井桐,不管什么时候,你不想跟着我了,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井桐在地上磕了个头,“多谢姑娘。”

江意澜挑起眉毛,视线在屋里环绕一圈,扬声道,“你们谁愿意留下的,都尽管提出来,我不会害你们的。”不跟自己一心的带着也没用,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成为绊脚石,所以趁早踢开的好。

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会子,全都跪在地上,齐声道,“奴婢愿伺候姑娘。”

江意澜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这些人里虽然话都说的一样,终是有几个违心的。

屋里只剩下朱颜时,江意澜吩咐她,“私下里问问谁不愿跟着的,都提前打了招呼。”

朱颜点点头,“姑娘不必挂心,陪嫁的人,太夫人跟大夫人都会为您重新选的,定不会选那些个不顺心的。”

江意澜低头不语,她们瞧着顺心的她却不一定能用上,到了武骆侯府究竟是怎样的情形还很难说,顿了片刻,她又问起青枝的事。

朱颜自是知无不言,“青枝的老子娘在厨房里当差,哥哥在二门边角上来回的传个话,弟弟在二爷院里当差,一家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他哥哥如今已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前几日青枝还为这个事发愁呢,就他哥哥三脚踹不出一句话的性子,哪个姑娘肯嫁给他。”

江意澜觉得稀奇,“既是三脚踹不出一句话的,怎么还安排在二门上传话?”

朱颜笑了笑,“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传的话定是原封不动的,大家都很信任他。”

江意澜这才释然,这一家子倒都是身家清白的,青枝今天的表现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平日里似乎不太说话的。

江意澜动动眉角,看了朱颜一眼,声音不自觉柔和许多,“朱颜,你若想留在府里,我便去求大夫人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定不会亏待了你。”

朱颜一愣,抬头看着江意澜,竟是泪光闪闪,“姑娘,奴婢的心你还不知道么?莫说姑娘是嫁人,即使姑娘是去龙潭虎穴,奴婢也要跟着姑娘去的。”说着便哽咽起来,“姑娘若再问这样的话,倒真寒了奴婢的心。”

江意澜面带犹豫,“可是……”

朱颜直直的看着江意澜,“姑娘,没有可是,奴婢不会离开姑娘的。”

江意澜的眸里不觉也闪了泪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随便的一个决定,有可能都会害了身边的人,所以即使为了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她也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令人想不到的是,太夫人并未插手江意澜陪嫁随侍的事,只是派了几个丫头到澜园帮忙,其余的事情则完全放手交给了丘氏,丘氏心里稍稍有些欣慰,至少她可以选择自己信任的人跟着保护女儿,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另外在江意澜的嫁妆上头,她亦是煞费苦心,她绝不能让人瞧低了女儿。

一时间文江侯府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忙新年又要忙江意澜出嫁的事,尤其是岸香院澜园两个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更是忙得黑白颠倒,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相对于旁人的忙碌,江意澜反倒清闲了许多,不必再熟悉进宫的那一套,出嫁的事又轮不到她亲自出面,每日里只躲在院子里看茶镜带着几个婆子为她连夜绣制大红嫁衣。

又过了两日,朱颜便将几个人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有几个是愿意留下的,而青枝茶镜花琪井桐四人则表示坚决跟着江意澜。

江意澜细细观察了四人,心里倒也放心,总比现放进来的陌生人要好得多,只是这陪嫁妈妈却有些为难了,若奶娘在,那就无二话可说,一定是奶娘随着去的,可眼下……

澜园里除了肖妈妈便是沈妈妈,肖妈妈是太夫人送来的人,连底细都没摸清楚,自是不能跟着去的,而沈妈妈……

第六十三章。留一条后路

江意澜独自斟酌,沈妈妈却主动来找她谈这件事,“姑娘,您陪嫁的丫头婆子大半都是大夫人为您挑选的,奴婢曾在大夫人跟前许过诺,只伺候姑娘一人,但求姑娘能将奴婢带在身边,哪怕只是个粗使婆子也可以。”

江意澜不接她的话,而是问她,“沈妈妈,你觉得肖妈妈这个人怎么样?”

沈妈妈略一沉吟,“姑娘,奴婢敢断言,肖妈妈定不是简单的。”

江意澜挑挑眉,意有所指的道,“沈妈妈,好像你比她更不简单。”

沈妈妈坦然以对,“我们所求不同罢了,我只求安稳。”

江意澜看看她,“那依你看,肖妈妈求的又是什么?”

沈妈妈摇摇头,“奴婢暂时还瞧不出。”

江意澜微眯了眯眼,“沈妈妈,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我嫁去武骆侯府不过人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你跟我过去,别说安稳,只怕睡个安稳觉都难得很,那你岂不是白求了?”

沈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意澜,笑了笑,“姑娘这话不对,谁也无法预料前头遇到的究竟是什么,没有哪个敢绝对说有什么前程的,即便是鱼肉,也不见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江意澜听她话里有话,“沈妈妈可是看到了什么转机?”

“姑娘,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水不见得就收不回来,假如这水泼出去的时候就有人另外用盆子接住了呢?”沈妈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淡淡的看着江意澜。

江意澜心头微动,“你是说我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且是一条可以从武骆侯府退回来的后路?”

沈妈妈但笑不语,很欣赏江意澜这种一点即通的悟性,眉目间都带着几分赞赏,遂又提醒道,“目前看来,您的后路就在大老爷身上。”

江意澜微微皱眉。有点不能理解她的话。江微岸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么?

“大老爷的机会在承爵上。”沈妈妈又看了看江意澜。

江意澜豁然明白,随即又失望起来,江微岸什么时候才能继承侯爷之位?谁又能料到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这个变数太多了,她不敢抱有幻想。

沈妈妈似是能看出她的心思,接着道,“姑娘,若您等不到那个时候,却是可以等到和离的,再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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