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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甜园福地-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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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舒服了些,健康真重要啊朋友们……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丧心病狂

秋风不凉,在这个热气腾腾的灰烬废墟上空盘旋,这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在捕捉着那一点点轻轻的异动。

正中间的空地都被拾掇干净了,只留门后角落里还散着两根断裂的黑木棍,大概是房梁坍塌时砸到了门后,土墙面的三角地带保留出一块缝隙。

阿圆挪动着脚步往三角地带靠近,越是紧张,就越是迈不动腿,短短的距离,竟然像似要整整走上一个世纪……

吴路抢先一步扒开了废墟,木棍和土墙构成的三角庇护下,竟然还有一个紧靠着门后角落的陶瓷水缸……

当所有的家具都被烧成了黑灰,这个水缸却只是被熏得更黑了一些,阿圆和吴路同时往水缸里面探出了手……

一个湿漉漉的小身子被母亲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大概被这场大火吓得不轻,房梁坍塌的声音又震耳欲聋,“小老二”动了动身子,向温暖的母体又挤了挤,然后继续沉睡下去……

齐阿圆三魂失了六魄,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意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叫喊着“小老二”,吴路扒了自己的外衣包在孩子身上。

村民们个个看直了眼睛,还是当里正的有点儿主张,看起来这群人就不好招惹,赶紧的把怒火扑灭了才最稳当。

“大人,请夫人和少爷到家中坐坐吧,小少爷得换身衣服,喝点姜汤去去寒才好……”。

村里有个郎中也被推出来。给孩子把了把脉,战战兢兢地表示其实无碍,只是小少爷被劳累或者被惊吓到了,歇一歇就一定能清醒过来。

哭的满脸花的郡主这才摇摇晃晃的跟着人走,吴路费了半晌劲儿,都没把孩子转移到自己手中,“小老二”身上的湿气也浸染到母亲身上,吴路的一层外衣,根本就抵不住秋日的风吹。

好在里正家里已经烧好了热水。里正娘子帮着阿圆把孩子泡进澡盆,从头到脚清洗个干净,“小老二”终于又睁开了眼皮,喃喃的叫了一声“娘——”,再次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

只要还活着,生个病怕什么?郡主终于恢复了精神。给孩子穿好了借来的农家衣,头上还搭了一块布巾子包住,又紧喊慢喊的哄劝孩子喝下了姜汤,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郡主也得换身衣服,这么着湿哒哒的最是伤身。”里正娘子赶紧慰劝,手里还抓了一件村妇的衣裙。

其实这会儿那湿劲儿已经快被烘干了。一头一脸的黑灰已经被泪水和汗水冲洗的一道道白印迹,可是阿圆不放心把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直到白承光跃马直冲进院子里来,从未有过的一身的杀气凛凛。

吴路的手刀劲力其实不小,无奈何这汉子在睡梦里也是揪心着孩子的下落,终于在一声梦呓的大喝中清醒过来,捶一记胸口就开始追问“小老二”的下落,嘱咐了看护好另两个孩子就往马背上冲。

白承光此刻只后悔自己没有苦练武功,竟然任由贼人掳去孩子。当爹的眼睁睁毫无办法,那种难言的苦痛与懊悔折磨着他。恐怕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马寻欢就算是亲生的兄弟,也绝对不能再在这人世上互相包容。

“小老二”的身子还有些颤抖,额头有些烫,抱着他的手心都觉得灼热,这是要发烧的症状,孩子在水缸里浸泡的时间太久了。

阿圆看到丈夫心里踏实了,强扯出一个微笑虽然浅淡:“展堂的身子骨一向最结实,你别担心,郎中在熬药,给孩子喂了再回去……”。

白承光的铜铃豹眼里面没有眼泪,他把妻子和孩子一块儿抱进怀里,铿锵宣誓、落地有声。

“我白承光以前枉为男人,辜负了媳妇孩子,疏忽了最亲的人,以后,绝对不会了,谁敢再来骚扰伤害我的家人,就算是亲生的爹娘,也不行!我白承光,宁愿担当不孝子丧天良的骂名,也要跟马家父子了解恩怨!”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骨肉亲情也经不起反复的灭绝性摧毁,何况白承光从小到大,其实也并没有把这份亲情融入到骨血里。

阿圆没有答话,心底里也是怒海滔滔,原来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让孩子们反复受到莫名的伤害,今后,一定要改!

善良的名义其实并不重要,白承光宁愿担当丧天良的骂名,齐阿圆很赞成,如果自己的凶恶跋扈再出名一些,说不定就不会再惹来反复的欺辱。

“小老二”再次被唤醒,黑黑苦苦的中药汤子必须得喝,虽说这身子骨已经被明道真人伐筋洗髓过,也未必就抵抗得了冷水浸泡的威力。

傻汉子再次热泪涔涔,把额头抵在“小老二”的额头上低低的劝慰:“展堂吾儿,乖,把药喝掉再睡,爹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人生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当爹的守着孩子的面还让人强行掠走,白承光果然从这一刻开始性情大变,马王爷要是知道了这桩因果,会不会觉得由衷的欣慰?

事实上,这场变故没有完全被马王爷掌握在手心,当看到儿子和手下急急逃回大本营,孙子却没有踪影,老头子心里就一阵嘀咕,莫非兄弟二人已经交锋,欢儿失利又把孩子给劫了回去?

马王爷其实也是一个火爆脾气,迎上了儿子急急的追问:“欢儿,咱家的乖孙呢?不是说已经得手了吗?”

“嘁——”,马寻欢早就一肚子火气,径直的往屋里走,一边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你那乖孙,已经见了阎王爷……”。

“你说什么?‘小老二’——见了阎王?谁——杀了本王爷的乖孙?”马王爷只觉得五雷轰顶,对白承光实在是看不顺眼,对两个孙子可是满心的挂念的,尤其是聪明伶俐的“小老二”,不但模样肖似自己,那头脑机灵的比自己还要强!

马寻欢“桀桀”怪笑起来,根本没看到内室里身子摇晃的瞎眼王妃,回头丢给亲爹一个白眼珠子:“爹,你可真幼稚,你当抢了那死小子的儿子,那小子那疯婆娘肯放过你?还不如就此收养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最起码,让儿子我看见了,心里头不觉得恶心!”

马王爷的脚步往后退了又退,手指着儿子愤怒的嘶吼:“逆子!我那乖孙——是你——杀的?”

“怎么会是我?我可没有派人去抢夺那个恶心的娃儿!”马寻欢干脆紧逼上两步,双手伸到了眼睛平视处,扭脸“呸”了一声:“就是你那乖孙害的本少爷,怎么洗这手上都是哈喇子尿骚味儿……”。

一副软软的身子忽然扑上了他的后背,王妃颤抖的声音带着血泪:“欢儿,你不会——真的杀了——展堂吧?”

看看吧,这一对父母的心,都被那个可恶的孩子给占据了。

马寻欢放声长笑,身子狠劲儿一拧,就甩脱了王妃。

“都舍不得?哈哈,不怕告诉你们,那个啥堂——已经被烧成一堆黑焦炭了,哈哈……”。

王妃的身体被甩到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马王爷双眼喷火,狠一步跨越,把妻子堪堪扶住。

“马三儿——你说——‘小老二’——到底怎么啦?”两个做爹娘的一下子老去,要不是互相扶持着,可能根本就站不起来。

马三儿就是那个在两个主子之间徘徊的家丁,躲无可躲被点了名,一下子“咕咚”跪倒在地,在马王爷的余威下,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清楚。

“王爷,小少爷——确实被欢少爷锁进了屋子,先——放了火,又——把门窗都锁的严严实实的……”。

这就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二十年只偏疼了他一个,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都供着他,闯了祸,也笑呵呵的替他去摆平,就连死里逃生那一回,也照样算计了白承光,为这个儿子谋福利,甚至,还奢望着有朝一日,可是让马寻欢顶替白承光所有的名义……

“欢儿——为什么——为什么——”,王妃的瞎眼瞪得溜圆儿,身子软软的委顿在地,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承受不起儿子杀孙子这样的惨剧。

欢儿为什么这般狠心?把亲侄子推进火里活活烧死?自己怎么会生育了这样一个豺狼,刚刚还恶狠狠把亲娘甩了出去……

“还问我为什么?就为的你们两个总是念着那两个小畜生,一遍一遍说我不能生养了,必须得抱养一个延续血脉,我为什么就不能生养了?还不就是因为碰到了那一对狗男女?他们就是天生的丧门星,自从出现,我就再没得到过一丁点儿的好,凭什么还要我帮着他们养孩子?然后把家业都传给他们?我宁可把家产全部败干净,我宁可让马家断子绝孙!”

虽然金条被搬空了,马王爷狡兔三窟,还有在边疆置办的几处产业,因为隐蔽,没被查封,马寻欢依然可以继续“啃老”过日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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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残喘

“我宁可把家产全部败干净,我宁可让马家断子绝孙!”

马寻欢的话说的太狠了,太绝了,以至于老辣心狠的马王爷都接受不了,为什么苟延残喘东躲西藏?为什么把大儿子给得罪成这样?根源不就是想让马家延续下去,在马寻欢的手中延续下去吗?

古代人很有意思,他们把传宗接代看得很重,重的甚至能超过自己的性命。

只可惜,马寻欢没有继承这种奇怪的品质,从他口中飘出的“宁可让马家断子绝孙”的话,如五雷轰顶,不但王妃昏厥了过去,马王爷只觉得心痛的抽搐,身子直挺挺往后一倒,口中又喷出一道血剑……

如果阿圆在这里,可能会大叫一声:“谁都别动……”。

但是她不在,仅剩的几个家丁扑过去把老头子从地上架了起来,又哭又嚎的搬运进了屋子的床上,然后是王妃,也用了被褥裹住,抬了进来。

马三儿哭的就像个没爹的孩子,一口一个王爷的拼命的喊:“您可不能有事儿啊,你赶快睁开眼来安排安排,王爷您不安排,小的们不知道该干些啥啊——”。

一股子臭味儿弥漫开来,靠的最近的马三儿开始干呕,一生戎马叱咤风云的马王爷,在昏迷中竟然失禁了……

原本还有些心慌意乱的马寻欢猛一跺脚,看看那个瞎眼的老娘,再看看这个臭的一塌糊涂的老爹……

“你们谁要跟本少爷走的,就赶紧的收拾东西。要是想留下来给这个老东西守丧,本少爷也不拦着,不过,白承光那两口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现在就已经四处追捕我们了,小爷我,可没办法再护住你们!”

马寻欢此刻说的义正词严,手底下已经探去了马王爷的上衣立交领,他的鼻子使劲的屏住呼吸。几张地契和银票私章全部被拽了出来……

马王爷的铜铃豹眼忽然瞪开,半侧的五官似乎是有点儿斜了,抖啊抖啊的嘴巴里流出了几道涎线……

身子动不了,有话说不出,偏偏神智却异常清醒,目睹着心爱的儿子在掳掠去仅剩的家当。耳闻着不孝子嫌恶鄙弃的话语。

十几个家丁跟随着马寻欢走了十个,还剩下三两只也收拾好了行李,他们的意思是就此别去,再不跟马家的父子有任何联系。

“马三儿,你也走吧,郡主那人确实记仇。这次把小少爷给烧死了,恐怕。我们都得不着好去,咱不图跟着主子吃香喝辣,总要留下条命来吧?家里,还有老娘和孩子们呢……”。

叫二子的家丁跟马三儿关系不错,背着行囊又规劝了几句,只是,马三儿的主意已定。

“兄弟我是孤儿。打小跟着王爷走南闯北,习惯了。现在,王爷和王妃都病了,我得侍候着,你们——快走吧!”

一行热泪从床榻上的老头子眼睛里流出,无声无息的,划过花白的鬓角,隐入花白的发梢。

“噜噜咯咯噜——”,马王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可惜,自己也听不清是噜噜了些什么话。

他运气,试图召唤起自己的四肢,可是,除了右手似乎有些知觉,其余的三大部分,都僵死了一般。

鼻子也管用,他闻得见自己散发的臭味儿,马三儿已经去拿干净的衣服,甚至想要去灶上烧水,给王爷擦洗身子……

王妃还没有苏醒,屋子里分外安静。

“噜噜咯咯——”,马王爷再次憋出一连串杂音,黑脸上透出了黄白色……

他身经百战,自然,对于生死能够多领悟一些,他已经觉出,自己的生命源泉濒临流干,他需要在死亡之前,坚持着把未了的事情做完。

手忙脚乱的马三儿被噜噜声又唤了回来,脏污的脸上带着哀绝:“王爷您要什么?等小的烧好水,给您洗干净了,咱再去请大夫来瞧……”。

其实王爷身上已经没有了钱财,马三儿也没有,刚刚马寻欢临走时,把王妃仅剩的首饰匣子也揣走了,还顺带拔去了王妃头上的一根玉钗,撸去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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