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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醉舞今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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癖,曾经一怒之下将一个倒茶中无意洒出几滴水的丫头卖到了青楼,直接扔到了人间地狱。舞阳虽是奴仆,却在归府当日被废了左手,已经验证了他的喜怒无常的乖戾个性。

“想走么?”第五似乎自言自语了一句,两人几乎同时沉默了一下,只有风,只有冷风轻轻刮过。

舞阳手里拎着两个锦盒,只身来到慕容景林的馆驿,一路上只觉有淡淡的杀气袭来。心里一哂,大大方方地走到门前,小七早已经等到门口,见到他急忙抱拳。舞阳一笑,只是轻轻一拱手,便随他走了进去。

“雪影贤弟,我们终于得以相聚。”慕容景林含笑抱拳。

舞阳淡淡笑了一下,急忙跪倒见礼。“舞阳拜见慕容王爷!”

“雪影!你我兄弟,不可如此客套。”慕容急忙伸手拉起她。

“王爷身份高贵,小人只是一奴仆。”

“那日我和四杰发现黑衣人在给你下毒,匆忙追了出去,不想四杰不见了踪影,回来你也不见了。”

“小人只是家奴,不知道慕容皇子的身份,否则——”舞阳也只是淡淡一抱拳。“今夜殿下传唤小人,不知有何贵干?”

“雪影,一年不见,咱们今日好好叙叙旧。”慕容景林一笑,内侍奉茶退下,只有小七站在后面未动。“雪影,景林一直在找你!”

“殿下,雪影剑已经废了,如今舞阳已经不能用剑,叫我舞阳就行。”舞阳笑着举起左手,有些自嘲的感觉。

“你的手怎么了?”慕容景林一怔,伸手就抓。

“废了!”舞阳向后一闪,笑了一笑,却泰然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慕容景林只是看着一语不发,暗自看着舞阳的脸。一摆手,小七退了出去,只有两人坐在堂上却半晌无言。两人在突突的烛火中静默着,窗棂上不时滚过阵阵风声。这个寂静的夜,除了夜空传来凄冷的风,剩余的,似乎只有令人窒息的昏暗和凝冻成冰的尴尬寂静。

“舞阳,我知道你是对我隐瞒身份不满,只是景林一向坦坦荡荡,平素喜欢行走江湖。”景林知道她不信,却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此番前来,已经着人寻找四杰和你,想要和你们聚一聚,想不到你居然成了——成了家奴。”

“殿下,舞阳本来就是家奴……”

“雪影!咱们只叙友情不说身份如何?”

“难为殿下瞧得起!”舞阳突然笑了一下,只是笑得有些苦涩。

“雪影,你我相交一场,我总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自由之身。”慕容景林笑着看向她。

“死契,没用的。”舞阳笑笑。“还是说说殿下您吧。殿下,舞阳冒昧一问,可有四杰的消息么?我一直在找你们,直到——回府。”

慕容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窗下,“一点消息没有。”

“我清醒的时候,发现你们都不在,我的包裹也一同不见了。”舞阳也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慕容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外面的黑,明媚的笑象一把锐利的刀子划开了混沌成一团的夜色。“我一直找你们,担心你们因为舞阳而被——”

“舞阳,我找不到你,就留言给掌柜的。后来国中有事,只得先返回国都。”慕容噙着满腹的歉意看向她,“对不起!雪影——呃——舞阳。”

“是舞阳牵累了众位!图不见倒罢了,若是四杰因我而出意外,舞阳一生不安!”

“我已经着了侍卫在寻找,一定会找到的!”

“有劳王爷!”

舞阳直到夜深这才告辞返回轩辕府,难得自由一刻,她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街上。天色已很晚,街里尚有行人和车辆来往,难得两旁的铺面居然还有亮着灯火,让人心里有种淡淡的温暖。走着走着拐进了一条僻静小巷,走了一段,听见屟屟的梆子声,原来已经亥时。她依旧一人缓缓走向河堤,享受着难得的自由,并仔细分析着慕容景林的话,判断着他的可信度。

一股细细的冷风袭来,舞阳心内明白,手折向袖中。

“雪影剑!我们在等你!”七八条黑影围了过来。

“什么人?”

“跟我们走自然知道!”黑衣人不想多说话,直接将舞阳围在了中央。

“跟你们走?”舞阳微微冷笑,想抓她的人还真不少。

“左手剑已废,你还拿什么抗衡?”

“对付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不需用剑!”

舞阳步踏天罡,见招拆招,斜着眼眸观看着几个黑衣汉子,很快找出领头的人。对方人等知道她武功了得,那容他抢占攻势,领头的汉子斜身上步,左掌向她腕下一撩,右手骈指如剑,直戳他期门穴。舞阳滴流一转,第二个黑衣人的掌中带风已经劈向她的左肩。舞阳的左手剑已经被废,手里没有家什,功夫已经大打折扣,见对方来势凶猛,只得边打边退,思量着如何冲破包围。对手很了解她,来人功夫俱是了得,过不一刻,舞阳的冷汗逼了下来。想要脱身谈何容易?对手似乎很了解她的意图,不等她做出反应,全力攻击她的上三路。舞阳被迫得节节后退,犹豫良久,一咬牙飞身跃起闪出圈子外,奔着王府方向飞奔。那几个人哪容她脱逃,很快又形成了合围之势。

一道璀璨流星闪过,将黑色琉璃一般的天空生生剖开两半,刺眼的光芒吓得几个黑衣人一激灵,不敢思忖,急忙加紧攻势。噗噗两声,两团飞雾飘散,舞阳再要掩鼻已经来之不及,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黑衣人得手,抄起舞阳就想跑。

“站住!”第五和欧阳九灵如猿,快如燕,跃到了黑衣人面前。“把人放下!”

黑衣人见势不好,一个人扛起舞阳向后就撤,其余人拼死挡在了前面。

欧阳九和第五同时出手再不客气,欧阳九一条七星鞭出手圈住几人,第五突然几个闪落闪电般出现在夹裹舞阳的人身边,手中银光一闪,黑衣人摔倒在地,舞阳被扔出丈远,重重摔倒在地。那几人看势不好,几乎同时向后撤去。

欧阳九和第五担心舞阳,没有敢追,只是赶到舞阳身边,扶起了她,舞阳早已经昏迷不醒。

“她中迷药了。”

“先背回去。”

“这个舞阳真是不一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惦记?”第五沉思着看了一眼欧阳九。

欧阳九也只是疑惑地摇摇头,他也是猜不出个中缘由,直觉告诉他这个舞阳很古怪。

红衣看见欧阳九背了舞阳回来,急忙伸手接过,心里犹自一怔,转身将舞阳送了进去,回头看了欧阳九和第五一眼,“等公子询问。”

红衣将舞阳放到外间床上,转身走进里间站到了轩辕一醉身边。轩辕一醉并不抬头,专注地看着书案上的图若有所思。红衣眼光微微瞥过俊秀公子,长发只用了一只白玉的环佩锁住,在高烛辉映下,乌得发绿,泛着荧荧光泽,嘴角慢慢划开一丝纹路。

“什么毒?”轩辕一醉依旧专注地凝视着地图。

“无影泪!”红衣一躬身,“对方闪进了一处南城的宅院,已经着人看住。”

“嗯!”

“公子何不将舞阳抛出去?”

轩辕一醉微微动了一动,“愚蠢!”

红衣倒吸口冷气,顿时明白,不敢再多说话。

“看见第五的暗器了?”

“银芒。”红衣十分肯定地说道。

“飞鹰传书青衣蓝衣,密切注视白河镇。”

红衣急忙躬身。

“下去!”轩辕一醉冷冷摆摆手。

“是!”红衣眼神瞟过外间,略有迟疑,却什么也没有说,公子的心思不是他能揣测的,转身退了出去。

走出房门,冲欧阳九和第五使个手势,三个人一齐退了出去。

轩辕一醉看着桌上,如老僧入定,再不说话。

桌上只有一炉迦南沉香袅袅氤氲飘散,铜虬更漏偶尔滴嗒一声轻响,敲破了一室沉寂。

身份暴露

轩辕一醉又看了一刻古图,这才走近舞阳。舞阳只是安静地沉沉睡着,嘴角微微有些弯着,竟恍惚露出些微的笑意。

轩辕一醉淡漠走近舞阳,将她抱起,伸手捏住她的下颔,塞了一颗药进去。看着她的头发落下一缕,想了一想,伸手帮她抿了上去。

嗯?

眉头微蹙,盯住舞阳的左耳垂,象是铁屑遇到了磁石,半晌没有移开目光,浑圆一点黑痣嵌在耳后,趁在白皙的肌肤下甚是可怜可爱。

轩辕一醉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眉头紧锁如云,半晌没有言语,伸出两指点了舞阳的几大穴位,手伸进了里衣。

一双眸子陡然亮了起来,一丝诧异一闪而过,用力以手击额,长久的沉默,心里微微一动,过了半晌,只是伸手轻轻拍拍舞阳的脸颊,一道折痕竟象刀子刻在眉间。

“醒了?”轩辕一醉兀自倒剪双手站在书案前看着那张舞阳补绘出来的图。

舞阳一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本能地看看自己的身上,衣饰依旧,这才放下心来。急忙走到轩辕一醉面前施礼,轩辕一醉不耐烦地挥挥手。

“公子!小的——”

“很多人惦记你,雪影剑!”轩辕一醉展展衣袖,回过身来,“看你和慕容皇子相聚甚欢,忘了时间,本王都不得不派人去迎候你!”

“奴才,奴才错了。”

“知道你是天机老人之徒的人不在少数。”轩辕一醉走近舞阳,一抬手,捏住舞阳的下巴。“舞阳!对本王可还有隐瞒的?本王再问一次。”

“没——没了,舞阳是家奴。”舞阳情不自禁地侧脸看向一边,不敢直视着轩辕。

“果真?”

“奴才不敢撒谎!”舞阳心中如鼓擂动,七上八下,却仍是咬紧了牙关,“奴才为了那两件事也不敢撒谎。”

轩辕一醉嗯了一声松开了手,声音依旧冰冷。“过来研墨。”

“是!”

舞阳急忙走到书案前,伸手拿起墨锭,手中慢慢地旋着,轩辕一醉身上一阵阵熏香传来,萦绕在鼻翼,便和多年前相似,不由得一阵恍惚。清风乍起,旋起满室的书香,扑了满头满脸,便恍惚回到许多年前,自己扎着双角,依偎在爹爹面前,爹爹身上也是这宜人的熏香味道。“爹爹,女儿帮您研墨。”

“好,好,女儿研的墨写的字也是清香四溢。”她的手便在那方寸砚池内百转千回,笑宴宴地对着父亲,偶尔四哥会促狭地偷着点她一脸的墨汁,耳畔回响的是爹爹的爽朗笑声和哥哥的促狭笑声,母亲笑着呵斥哥哥的声音……一切那么近,一切又那么远,曾经以为那会是永远的幸福,如今却看不清,摸不到,只记得母亲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明明灭灭,常常在眼前闪耀。

轩辕一醉一直冷眼看着,她真的是左手剑,连研墨的时候都拿着左手在慢慢的旋着,于是那两道红似蝤蛴的疤痕随着纤长手指一动一动,说不出的怪异刺眼。轩辕一醉想也不想,伸手按在了那只正在研墨的手上。

舞阳此刻神思恍惚,一只冰凉的手压了过来,吓得一激灵,手一抖,墨锭倒在桌上,点滴墨汁溅落了一张上好的熟宣。

“奴——奴才该死。”舞阳急忙下跪。

轩辕一醉一把揪起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舞阳的手平放在自己的掌心细细观看,柔韧的指腹轻轻滑过舞阳的一道伤疤上,舞阳咂摸不透这迷一般的公子心里所想,动也不敢动,只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自脊背滑落。

“恨我?”

“舞阳不敢!”舞阳小心翼翼地回答。

“就这手长得还不错,只是多了这疤倒也破了相。”轩辕一醉淡淡说着,拿出一物轻轻抹在舞阳的疤痕上。“这是舒痕胶。”

“谢公子。”舞阳只觉身在重重雾中,心里紧张,不敢说话,也不敢拒绝。

“将第五和欧阳招至书房,本王问话。”

“是!”

舞阳如释重负,急忙转身离去,背过身去,这才偷偷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轩辕一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惯常的洞悉。

“第五,欧阳九,公子召见。”舞阳走到侍卫营,并不能进去,只是清晰地在外面喊了一声。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现在了门口,皆是一身的夜行衣,根本没有换。

“舞阳,你没事了?”

“嗯!”舞阳笑着对两人拱手,“是二位大哥救得我?”

“你夜深不归,公子震怒。”第五看了舞阳一眼,终是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立刻迎来欧阳九的白眼。

“谢谢两位哥哥!”舞阳一躬到底,起身的时候微微一笑,长长的睫毛低垂下去。

欧阳九和第五却几乎同时从她的微笑里看出了转瞬即逝的惆怅。

“你得罪什么人了?”

舞阳只是摇摇头,夹杂了一丝困惑。三个人不再言语急忙转身奔着书房而来,天气寒冷,只有萧萧朔风灌了舞阳一袖子,浸得满身冰冷,片刻间黑衣人的招数闪现在眼前,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京都繁华,日交未时末刻,一抹斜阳坠在西边,却并不刺眼,街上商铺林立,横纵紫陌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常。卖首饰簪花物品的,卖糕饼的,卖油果吃食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阵阵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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