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开花良人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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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歌狠狠的瞪了六顺一眼,七七也跟着无奈一笑,最后不顾众人的注视主动抱了抱秦玄歌,轻轻的说道,“我走了,你放心,好好比画啊。”说完,七七就毅然转身,上了马车。
六顺顶着秦玄歌犀利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后说道,“呵呵,公子,我们走了。你放心,我会安全的送七七姑娘回家的。”说罢,他也顾不得听秦玄歌的回答,逃命似的抽下了手中的马鞭。
骏马撕声长鸣,然后撒开了蹄子便卖力的奔向了远方,留下一尾飞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在薄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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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腊月比画,输赢一线 。。。
“七七!”当安凝梦在院门口看到笑的如沐春风的花七七时不禁愣住了神。
“呵呵。”七七不请自来,手上捧着两块上好的锦缎。“对啊,我回来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连个声响都没有。”凝梦连忙丢下手中的干花,将她迎进了院子,可是说话的时候她的眉头就慢慢的皱紧了,“你不会是,和秦玄歌吵架了吧?”
“怎么会。”七七连忙摇头,“这不要入冬了么,而且秦玄歌要安心的比画,我想我在墨风也没什么事儿,就提前先回来了。”
“那秦玄歌呢?”
“他过了腊月就回来了。”
“哦……”安凝梦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一改之前的担忧,盈盈的笑道,“这会儿分开,你倒不担心了啊。”
“我回来第一个想到你,你却是这般笑话我。”七七娇嗔的一跺脚,佯装转身就要走。
“好好,这不都是开玩笑的么。”安凝梦见状,连忙失笑的上去拉住了七七,“呦,这转了一圈回来了以后连素日里的玩笑都开不起了。”
“还说!”七七瞪了一眼安凝梦,可是嘴角已经溢出了点点笑意。
“好好。”安凝梦打了个招呼让丹秋去泡茶,然后拉着七七在院子里避风的地方坐下,随手将热热的暖手铜炉放在她的手里,“走过来的?”
“恩。”
“村子里比墨风要冷多了吧。”
“是啊,我刚回来还没感觉,昨儿个晚上就睡的感觉有些冷了,今天一早就连忙翻了些新的棉花,回头你有空,我们把被子都整一整,你这儿的也一并弄了吧。”七七搓了搓小铜炉,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
“好。”安凝梦点点头,“你这一回来我就轻松多了,本来我还在想今年要翻新被子,就只有我和丹秋自己来弄了。”
“啊,对了。”七七突然想了起来,连忙将刚才随手放在边上的锦缎拿了过来,“你瞧瞧这颜色你喜欢么,回头就拿这缎子做冬衣吧。”
“秦玄歌给你的?”凝梦笑着接过锦缎,来回的看了看,就瞧出这应该是出自墨风城的名店“锦绣坊”里的上好云织锦缎。
“是啊,我回来的时候他给了我好多东西。”冲递上暖茶的丹秋笑了笑,七七继续到,“有好些锦缎呢,不过颜色比较亮,我特意给你挑了一块素一点的,下面那块湖蓝色的是给丹秋的。”
“我也有?”起身的丹秋一愣。
“对啊。”七七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也是自家姐妹的,怎么有凝梦的份却落下你那份的道理。”
“谢谢七七姑娘。”
“哎呦哎呦,别那么客气,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丹秋你看,我们七七去了一趟墨风,回来以后人都变得害羞多了呢。”
丹秋抿嘴而笑,随即就听见七七娇羞的说道,“安凝梦,我是太久没来找你了是吧,一回来你就准备和我斗到底了。”
“哪里啊,我们想你都来不及呢,来,快来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在墨风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
“哼,不愿意告诉你,我说给丹秋一个人听。”
“哎呦姑娘们可绕了我了,我可不想夹在你们姐妹两中间左右为难啊。”丹秋连连讨饶。
“哈哈。”院子里三个迷人的女子清朗甜美的笑声回荡在簌簌的冷风中,为那深秋的沉暗增添了一份亮丽的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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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七七走后,刚开始两天秦玄歌还是有些牵挂思念之心的,但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比画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秦玄歌倒是真的开始摒除了一切的杂念,日日专心在画室作画了。
这些日子中,三王爷还是会时不时的来秦府找秦玄歌对酒畅谈。最开始的时候赵宛玉也会跟着一起来,可是她知道七七回去了以后,来的次数就减少了许多,索性到后来就看不到这位高贵任性的宛玉公主了。
期间,安沐之也是来过几次的,可是都是来找秦玄歌讨论作画的技巧和方式的,却是只字不谈纪雪瑶。不过他这般模样,秦玄歌倒也落的清闲,自然两人之间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
手边素白的飘絮纸一寸寸的少了下去,案头七彩的墨块也是一天天的变小,可是秦玄歌笔下那些活灵活现的画却是幅幅逼真如像,艳丽如春。
“公子可想好要画什么了?”六顺每日总是尽职的在秦玄歌身边伺候着,时不时的也会露出好奇的心态。公子现在是画梅如冬,画荷如夏,画鱼如水,画马如漠,还有什么是可以为难得住公子的?
“这些自然是皇上来定夺的,我从来不去揣测。”秦玄歌神态自若,丝毫的看不出紧张和焦虑。或许正是因为他不在乎输赢的态度,更是让他多了几分的从容和自在。
墨风的冬天是来的比较晚的,可是一入冬,整座城就立刻陷入了白灰交替的尘雪中,寒冷无比。
就在这种冰冷彻骨的时节,比画的日子,到了。
那日,天色竟然意外的晴朗,连续飘了五日的瑞雪也随风渐至了。天空的圆日因为地上没有融化的瑞雪而折射出七彩的光华,耀眼迷人,万丈夺目。
一身金线滚边,暗银紫流龙袍在身的越帝坐在高高的龙撵之上,捧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俯视众人。
秦瑞轩和安沐之,分开站在两侧,两人都是朝服官帽,一派严谨肃穆。
“朕思索多日,想出一个比较有趣的题目,就用这个来做比画的试题吧。”越帝开口也不废话,却是直接切入了正题。
外头天冷如冰,暖阁里头倒是坐了不少的人,有一些是慕名而来的大臣,更多的还是那些高官雅士,都是应越帝之邀来评画的。越帝体恤的为每个人发了暖手的小铜炉,还一并赐了茶和点心。一屋子的人热络的在聊着天,怕是真正紧张的只有安沐之和秦玄歌两个人了。
见秦玄歌和安沐之恭敬而拜,越帝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两位卿家的手边有一个卷轴,本次比画的题目就在那卷轴之中。”
然后越帝的眼神一点,边上有个小宫女立刻心领神会的轻轻点上了两炷檀香。越帝微微一笑,“就以这两炷檀香为时限,玄歌,沐之,开始吧。”
越帝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和两人翻阅卷轴的声音。
爱!
秦玄歌翻开金黄色的卷轴,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就扬起嘴角莞尔笑开了。
爱!
安沐之翻开金黄色的卷轴,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就皱起了眉头。
秦玄歌的动作很快,提笔蘸墨,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已经落下了笔尖。
爱,或许若是半年前让他画这个命题,他会抓耳挠腮无从下手,焦急万分却理不出头绪。可是如今的秦玄歌,心中却是存了满满的爱,对七七,对花溪村奇*|*书^|^网,对将来能够预计的一切。
可是有别于秦玄歌的胸有成竹,安沐之那边却是迟迟无法落笔。他的眼神从最初的自信满满到眼下的淡淡无光。爱,爱是什么?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想着他为纪雪瑶所争取的所努力的,在纪雪瑶的眼中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他觉得这样的感情太卑微太自我又太偏激。
如果不是为了纪雪瑶,或许他安沐之也可以和秦玄歌一样潇洒人生,如果不是为了向纪雪瑶寻求那一丝微薄的爱意,或许他安沐之可以更坦然更无畏……
手随心动,画由心生。
那边是已经行云流水酣畅淋漓的秦玄歌,而这边,安沐之的手一颤抖,上好的一张飘絮纸上,却变成了墨迹斑斑。
“哎呀,安大人今儿个似乎心思不定啊。”
“是啊是啊,瞧秦大人那边已经画的初见模样了。”
“哎……可惜了啊,本以为是能够看到两位大人的龙虎斗的。”
……
屋子里有些坐不住的高官雅士已经纷纷探头而望了,不过个个都是叹气惋惜的神情。
越帝听到了下面的一些窃窃私语,眯着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睁开,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在埋头作画的秦玄歌和还在发愣的安沐之,心里也有些动容。
本来他就想着安沐之要胜,可能并非轻而易举的事儿。如今倒是没想到,他胜的不轻松,却是败的如此轻松。
造化啊造化,他这题目,真的是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而定的。可现在却倒是仿佛为他秦玄歌量身而作的一般了。瞧瞧他的画笔,走的多流畅多自然,瞧瞧他的眼神,多淡定多自信,瞧瞧他的笑。
哎!越帝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每次看到秦玄歌的那种笑容,就头皮发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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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怅然随风,一切成空 。。。
作者有话要说:《祖坟》日渐收尾,我的心思也沉重了。有点舍不得,但最终还是要结束的。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可是我惆怅啊,下一本写什么呢?现言冷的一塌糊涂,心也冷了,慢慢填坑吧。
现在手上着手的,一个是非常欢腾的网游……一个是“美人醉”系列的《胭脂》,是穿越文,架构有点大,但是是我很得心应手的那种题材……还有一个是千年尸王和收魂女道士之间的纠葛(好悬疑啊… …)……来,亲们说,开哪一个?
请投票!… …!
雅间里有袅袅的檀香,一缕缕的青烟缓缓而上,撩拨而宜人。
秦玄歌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很快就收了笔,止了墨。在众人的错愕中,他潇洒的卷起了画纸,然后接过边上宫女递来的热茶,款款入座。
“秦大人画好了?”秦玄歌一坐下,就有好奇的人悄悄的围了上来,“这离香烬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呢,大人会不会草率了些?”
“是啊,那边的安大人可是还在埋头作画呢。”
众人顺眼望去,之前一直拿着笔发愣的安沐之这会儿果然正聚精会神的画着画,丝毫不顾及那些窃窃的讨论和叹息之声。
“画精,并不在于画画时间的长短。”秦瑞轩一派怡然自得,他本就对输赢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如今一看这题目,倒是越发的随性而为了。
爱,这不正是他内心的写照么。
想到远在花溪村的七七,秦玄歌嘴角扬起的笑容又温柔了一些。很快就能再回到那个自在逍遥的小山村了,想到霍更生,安凝梦,乔小樵,翩翩,小耳,小山……那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一一掠过他的脑海,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精神。
最自在,不过如此了。
香气淡漠,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那边埋头作画的安沐之也搁下了手中精巧的小笔,无奈的松了口气。
“哦,沐之也画完了么?”越帝眯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转头看了看还剩下一个香尾的檀香,满意的点点头,“两位卿家都很快啊。”
“臣不才。”安沐之和秦玄歌同时起身作揖随即开口道。
“那也不等了,直接比吧。”越帝的心里也万分的好奇,看着秦玄歌那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他就感觉秦玄歌这次做出的画一定非比寻常。
两个宫女依言,碎步上前,一人捧一幅画卷,纤细的手指轻巧一挥,原本卷起的画卷簌簌落下。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一片哗然。
左边的宫女拿的是秦玄歌的画,画中有一在溪水边浣纱的女子,笑容明亮,跃然纸上。
右边的宫女拿的是安沐之的画,画的也是一个女子,只是这女子撑着一把伞,漫步在烟雨迷蒙的水榭上,袅袅步伐,娉婷而来。
乍眼一看,安沐之的这幅画意境悠然,画境如仙,堪称佳作。而相比之下,秦玄歌的那副画,意境却是比较普通,画境更是有一股山野之气,虽然清醒自然,但是却难登大雅之堂。
可是明明就是那么普通的一幅画,明明就是那么普通的一个浣纱女,却是着实的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来看热闹的大臣,来评画的人,还有越帝。
那女子脸上的那种笑容,朝气如春,那清澈如镜的溪水上飘着的红色水纱恰恰和周围的绿色山地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女子肤色如藕,健康活力,那双灵动的双眸,仿佛透过那张薄薄的飘絮纸笑颜盈盈的望着所有看画的人。
秦玄歌这幅画,画的传神,画的逼真,画的活灵活现。那些繁复的作画技巧和那色彩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