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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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闭眼,眼里还是酸,不抬头,也不想知道那捆东西到底被拽上去了没有,低着头,感觉身上被寒风吹得透透的,回过头看看,旁边那堆火已经灭了,身上冷,下意识的缩缩身,被怀里的团子硌了一下,心里一堵,拿出那团子,想扔,可拿在了手里,又犹豫了。
反正,他也是要死的,这破团子,不吃也要死,吃了……吃了也要死,他就吃了,谁能拿他怎着!
硬巴澳,若是有粥……哼,那破粥,吃了那么多天,其实……也吃得有些习惯了……咦?团子里更硬的是啥?居然……居然包了肉!他吃的那个怎么就没有?那男人吃的那个也没有……必是那人背着他们给自己包的……可恶!
不过……哼……现在这团子已落在他手里了……咬一口……真硬!再咬一口,颈咬那贼了!
可恶可恶可恶!让她一直讨厌他!咬死她咬死她咬死她!呜,让她总是对那男人动手动脚的……呜……他要把整个团子都吃了,等她肚子饿时,让她想起后悔去!嘻,虽然……他一个人吃下一整个……有些撑……可是……哼……他就是要让那人后悔去……哼……撑就撑……反正都是要死的……呜……
“你还……真是能吃啊……”被风吹得有些哑了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声音里是掩盖不住执拗和……敬佩?
景怜飞快的抬起头,直愣愣的望着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的人,瑞珠面带惋惜的望着景怜手里只剩下渣滓的团子,缩了缩已经饿得只剩下空气的肚子,居然,伸出手来,把景怜僵僵的伸在身旁的手拉起来,低下头,把上面的饭团渣滓,全舔了去。
景怜望着面前没有廉耻观念的人,若是放在平日,他不是轻蔑的向她冷哼,就肯定会冷嘲热讽上间,可今天……
眨了眨眼,景怜愣愣的脸渐渐变得苍白,瑞珠舔干净男孩沾在指缝里的饭渣,意犹未尽的抬起头,刚动了动嘴唇,忽然被男孩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在了原地。
“你——你不是扔了我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你还回来干嘛——你这个贼——你——你这个大坏蛋——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景怜手脚并用的对瑞珠使劲的拳打脚踢,瑞珠被仿佛突然发起疯来的男孩弄得愣住,景怜怒气冲冲的踢着打着,渐渐的,那怒吼声中慢慢带了哭腔,再后来,就只剩下一片听不出具体内容的呜咽。
到了最后,瑞珠只能无奈的搂住像无尾熊般狠命的扒在她身上嚎啕大哭的少年,充当那只又倔强又任,却又十分软弱的无尾熊的棕榈树,一棵会手树枝安抚的摸那无尾熊脑袋的神气棕榈树。
==================我有话说,看下边==============
啊啊~只是小问一句~恩~没想太多别的~只是若真的能出书~大家捧场不啊~?
这文真的快结尾啦!不过还有一人没出来,一直就听到很多的大说别让瑞珠收那么多人,我也不太想,因为每个人珠珠都那么努力的去收,累死她的亲娘我了!
那人,就是之前安排下的那个人,最后一个出场的就应该是他,不过珠珠那么尽心的对她后院里的人,却又收了红玉,那个景怜其实也是跑不了的,不过时间问题,这个的人沁言,收与不收就只是选择问题了.
实话实说,其实最近又开始想写点儿耽了,这文也就更该结了,不过结尾总是想不好,不想太草率的完结了四时,毕竟写了都快一年了,也有这么多的大捧场,现在秀能榜上有名全靠各位了,
关于出书,当初写的时候没想过,因为想写一个随心所的文,之前秀写给杂志的文时,顾虑的东西太多,不能尽兴,所以原本这文写时就是想尽个兴的,不过有人提这事儿,也就活动了活动心思,但不管成不成,咱都还得继续活不是?俺要继续活,文也就要继续写,YY也就要继续尽兴,
第五卷我原本定的是出了雪山就完成的,不过因为后面结尾一直没想好,估计可能要暂时停下烂好想想,所以现在就再多磨蹭几章,看看能不能磨蹭磨蹭把后面的故事磨蹭出来,等第五卷写完了(估计没几章了),秀要下潜一段时间,时间长短不定,看我啥时能把结尾憋出来的,如果真的有人看上这文了,呵,以后的事就以后再提,反正这文不会成坑,秀怎么着也会把结尾交代出来,恩,目前最多只能保证到此,愿大家多多祝福保佑秀,让秀后面能顺利的憋出结尾,另外,秀虽然开始工作挣工资不像上学时那么一门心思想挣稿费了,不过那终究也是从十几岁开始倦记的一个梦啊~叹口气,爬下去.
第五卷 155 继续出~为下章过渡
“你能不能别在往我脖子里灌凉水了?”瑞珠一边背着人拽着绳子往上爬,一边无奈的皱眉,她,实在辛苦。
先是站在冷风里,充当里将近半个时辰的棕榈树,然后是低三下四的请神一般的请那位若狭小皇子——其实应该叫若狭小祖宗的人上了她的背,她再辛辛苦苦的用绳子把那小祖宗和她绑在一起,那位小祖宗居然还嫌她绑得紧,她要不是怕他抓不牢她,中途掉下去,谁愿意在自己身上绑绳子?她又不是她家小白……
然后自从她背着他开始往山上爬,她身后这位小祖宗就不知到底是怕高吓的,还是被风吹感冒了,鼻子里就一直是吸吸唆唆的,也不知道是鼻水还是眼泪的东西老是滴到她脖子里,那东西虽然落下来时是热的,可被寒风一吹,还不立马就凉了?
要说怕高,难道她不就不怕?她往上爬时倒还没什么,大不了不往下看就是了,可,从上面下来时,她不得看着脚下吗?虽说拽着绳索,可,那叫一个让她眼晕啊,她,其实,最是怕高,小时,咳,那时被人欺负时,落下的旧病,噩梦从幼儿园一直做到初中,后来梦到不会再梦见了,可,到游乐园,连观缆车都不敢坐,到了高处,心脏跳得快得吓人,弄得同车厢的人,全都以为她心脏有毛病……咳……不提不提……
她原本也想,光把绳子伸下去久,这小祖宗,腿脚也许不好,两只手可没废,坐在那儿,也是全头全影的一个人物,把自己像刚才系那行李一样系在绳子上,又她一拉,不就上去了?是她心软是她心软……
听这小孩儿刚才那话,他是以为他们打算把他扔在下面了,咳,她像是那幂心的人吗?咳,虽然……之前……在这小祖宗最讨人嫌的时候,也曾想过……不过,那不是只是想一想嘛……
这小孩儿……年纪不大……心倒挺重……哼……把人想得那么坏……他的心眼儿也肯定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她早就知道……不过这小坏孩儿没伤了她。也伤了她身旁的人……嗯……看他哭得又那么可怜,她就,原谅他好了。
经过一番的艰难跋涉,瑞珠终于翻到了壁上,红玉在那边早已等得皱了眉,瑞珠解开身上的绳子,景怜却死扒着瑞珠不肯下,瑞珠被景怜那两条细细的小胳膊勒着脖子,滋味不能说好受,红玉望了望把脑袋死死埋在瑞珠肩上的景怜,想了想,站起身,把分成两捆的行李,那了一个背在身上,前走了出去,瑞珠因为背上背着那小祖宗,没法被行李,只能挎着那不轻的分量,快步赶上红玉,提议尽快找个地方,歇吧。
到了晚上,瑞珠三个在一处树林里起了火,红玉烧水,瑞珠在树林里砍了许多树枝,又找了不少的枯草,树枝交错的叉进雪里,充作篱笆,然后先把地上的雪清出一块,在露出泥土的地上铺了枯草,最后再把褥子兽皮放到枯草上面,景怜快玉光烧开水,又把肉干准备了出来,看模样,在找到人烟之前,他们确实再没有粮食可以裹腹了,想了半天,景怜从怀里掏出他剩的那半块团子,掰了掰,扔进烧开的水里,红玉抬头望了望他,没说话,低下头拿出大铁勺在锅子搅,晚上,他们吃的就是一顿稀粥加肉干。
睡觉的时候,三个人照旧挤在一起,景怜感觉被子边的地方漏风,就使劲往瑞珠身上靠,拱了半天,瑞珠突然伸手一拽,再一个大翻身,把睡在边上的景怜在被子里凭空挪到了三个人的正中,景怜被吓得心里‘砰砰’跳了一阵,面上一阵一阵烫烫的,那边的红玉也未说什么,景怜感觉自己两边都有暖暖的热气烤着他,慢慢感觉两眼越来越困,下意识的,他靠向一边,取暖。
“你说……”隐隐间,景怜听到自己拱着的那一边,传开人似乎带着些叹息,又带着笑意的轻声:
“咱们以后若是有了孩子……是不是该好好教育教育……省得……也变成这小祖宗这样……不过……虽然通常头感觉讨人嫌……但……也偶尔有可爱的时候……”
儿子?哼,谁做你这贼的儿子谁倒霉!敢把他当儿子……她……她哪里配!哼!他才不做她的儿子……他明明是她的……明明是她的……哼……她敢欺负他……他就、他就让她好看!
第二天一早,瑞珠把行李重新分了捆,大的那捆由她背着,反正她这身子力大如牛,多背点儿东西也累不倒,红玉也背着一小半的行李,最让瑞珠觉得难办的就是景怜,那小祖宗走没法自己,之前的雪橇又留在了山壁下面,琢磨了半天,瑞珠终于叹了口气,决定把自己当作任劳任怨的黄牛使唤,在自己肩上腰上多绕了几圈绳子,然后仿照着现代超级奶妈的终极版,后面背行李,前面,托那小祖宗。
一路上雪虽然已停,但冷天雪地还是冻人,景怜窝在瑞珠怀里,时不时的瞟一瞟那走在一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心里升起几丝得意,但没走一会儿,红玉脚下被雪滑了一下,瑞珠眼急手快的扶了他一把,就此,那两人的手就再也没松开。
景怜气呼呼的瞟着那两人拉在一起的手,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忍不住踢踢脚,可刚动了动就瑞珠的呵斥了一声:
“别乱动。”
景怜心头的火被激得更大,红玉瞥了一眼窝在瑞珠怀里面不善的景怜,然后漠无表情的回过头,和瑞珠拉在一起的手紧了紧,景怜焦躁的拧起眉,又瞟了红玉一眼,景怜忽然轻轻的哼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的别过头,但身子却下意识的往瑞珠怀里挨得更紧。
‘砰砰’的心跳声透过衣服传到耳中,景怜眨眨眼,紧绷的脸慢慢舒展开,私下里得意洋洋的瞟了红玉一眼,景怜把头靠在瑞珠肩窝上,慢慢闭起了眼睛,拉着手又能怎样?哼,分明是他靠得更近……
瑞珠和红玉刚开始是沿着商道前进,但没过多久就发现商道有多处塌坏的地方,瑞珠扫了一眼下陷断裂的土地,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山崖下待了那么多天也没见到来寻找他们的人,商道既然难走,瑞珠他们就改道山林间。
虽然瞄着一个方向前进,但山道难走,有时候遇到实在过不去的沟沟坎坎又必须绕道,瑞珠测算着他们大概多走了小两日才总算感觉到山势在整体往下,这么说来按照之前那些若狭员的说法,他们最多再走两日,就能到若狭与龙延凤栖三交的边界那边了。
下山的路走的原本就比上山时容易,眼瞧着再赶一日的路就能见到人烟,瑞珠反而不太着急走了,一路走得拖拖拉拉,红玉虽然心里疑惑,可面上然露,瑞珠经这数十日的磨练,雪地射猎的技术越见纯熟,打到了只雪兔又射下来只雪雁,瑞珠拎着自己的猎物,稍稍想了想,忽然指着一旁偏了正方向的小林说了声:
“今天大家就在那边歇了吧,明天在赶路也不急。”
红玉望了瑞珠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这几天每天除了打瞌睡就是打瞌睡的景怜不耐烦的皱起眉,但望了望旁边没说话的红玉,自己也闭上嘴,三个人走进那林子,景怜渐渐被飘到鼻子里的熟悉气味弄得轻轻的‘咦’了一声,又走了一小会儿,只见地上的雪越前积得越薄,没走上几步,地上已只剩下湿湿的泥土地,一股带着硫磺味道的暖流扑面而来,瑞珠得意洋洋的指着那隐藏在岩石背后的一小池白雾婆娑的净水,笑着说:
“看,我就猜这里有这个!自从那次掉下崖,我对硫磺味就特别记恨!刚才我感觉风里有什么味道让我鼻子发痒,寻着风向找来,果然被我找到了!”
红玉望了望一脸兴高采烈的瑞珠,弯下腰解下行李,瑞珠也飞快的把景怜和背后的大行李全解了下来,然后转身一把拉住正在低头整理东西的红玉,弯起眼睛来笑了笑,目光向那雾气渺渺的水池飘了飘。
“等……”
红玉动了动嘴唇,别过眼,停了停才略带艰涩的吐出一个声音,瑞珠望着别着头,耳后似乎淡淡的染上一层微红的红玉,眼睛笑得更弯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红玉抽出被瑞珠拉在手里的手,掩饰什么一般的飞快俯下身,打开行李卷,把锅子和剩下的肉干全拿了出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