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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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被挑起好奇心的‘哦?’了一声,那个掌柜笑了笑,接着道:
“传闻这种的做法,说起来也是相当绮丽……听说要做这种首先要先选一个八到十二岁的貌的男孩子,三年之内不可让他沾染任何荤腥的食物,每天三餐还要辅以特殊的草为食,三年之后每个月用特殊的料让那个孩子做蒸熏,为的只是把那孩子体内的脂引出来,做完蒸熏后的三天,每天都可从那孩子身上收集到5分之一两的脂晶,然后再加提炼就会做成现在看到的这种了。”
瑞珠听完,半天没有说话,心里原本有那么一点想买这的愿望被这种恶心扒拉的制作方法给熄灭了——原来这种是用人身子的排泄物制作成的(至少也是新陈代谢的产物),若是那些有钱没处的老人或是喜欢附庸风雅的闷墨客,没准儿还真会为了这种说来绮丽实际俗庸的制作方法而臭捧这,可是瑞珠只要一想这是从人身上跟搓泥丸子似的搓下来的,身上就一阵鸡皮,说得好听些是硬少年的体脂做的,可谁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啊?听了这番话再买了这,就算这的味道再好,买回家点了也只是对着这的味道意那个幻想中的每天跟羊似的吃吃草的少年吧?而且如果这其实不是用‘貌’的少年做的原料基地,那点着这意岂不是跟傻子没分别了?要是再赶上这泥丸子实际上是从一个眉秃眼小的丑少年身上搓下来的,呕——
瑞珠被自己的可怕幻想弄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掌柜最是会察言观,眼见瑞珠的神情并未露出向往神,心思一转就已知面前的人虽然看着阅历青嫩,但心思却有异于常人之处,掌柜目光一转忽的笑了笑,低声道:
“这的做法说来绮丽但其实不过是渝哄那些没有见识却又故作风雅的人,像您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被这种听来情、其实低俗的传闻迷惑,俗话说买宝看的还是货好不好,您可满意这的味道?”
瑞珠听那掌柜本来是极力鼓吹那的制作方法,但现在却又突然话锋一转说那种制作方法不过只是传闻,心里也明白今次遇到的是个极为精明的生意人,所以瑞珠想了想,终于还是微微笑了笑,很干脆的问:
“怎么卖?”
“与金等价”掌柜也相当干脆的回答,一旁的惜玉听到了被唬了一跳,睁大眼睛从鼻子里微微的哼了一声,瑞珠知道惜玉那一哼中的意思是在说‘你这真值这个价钱么?’,那掌柜也不所说,只微微笑着望着瑞珠。
瑞珠又瞧了瞧那装的木匣子,微微沉吟了一下,低问:
“你这匣子里装了多少?”
“这种东西本身就不重,我们店里也绝不会卖那种掺了紫砂粉的次品,这个匣子里装的总共是七两,今年送这过来的游商已经回去了,若错过了这个,到明年六月为止都再也闻不到这的绝世味了。”
掌柜笑得一脸诚实可爱,瑞珠在心里盘算了盘算,一两金等于十两银……一两银子可以在一个小店里三个人随便要酒要菜……她去酒楼点山珍海味也就不到三两的银子,一石上好的白米可以卖一贯七八,一石等于六十公斤左右,而一贯铜子等于一两银……综合起来来说,这一匣子的可以买小二千公斤的好白米,而这小二千斤的好白米堆起来能把她淹死……
“可是觉得这价钱贵?”掌柜见瑞珠目光闪烁,忍不住笑着问。
瑞珠点了点头,如实的做了答:“的确贵。”
“那意何价?”掌柜笑容不变的低声问,瑞珠想了想,忽然也微微的笑起来。
从衣服里拿出钱袋,瑞珠把那个沉甸甸的银子袋在柜子上倒了干净,然后指着里面黄白相间的散碎金银道:
“我今儿本也没多带钱,这里的金子大约有四五两,银子也应该有二十多两,买你这,可够?”
那掌柜用眼一扫柜子上散碎金银,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够了。”
那瑞珠虽把银子掏了出来却也没说要买,只停了停似乎在仔细闻着什么味道,那掌柜见瑞珠不说话,就又笑着问:
“可是对这的味道还有什没满意的地方?”
“没有……”瑞珠也笑,“不过我在进门时似乎闻到你这店里似乎有什么酸酸甜甜的味道,如今这一点过,那味道反被盖了过过去,倒寻不着了……”
“……说的可是蜜饯荆黎果的味道?”掌柜想了想,一双眼睛又在白白胖胖的脸上笑成了月牙状,瑞珠一双凤目闪了闪,本人作惊喜状的笑着拍了下手:
“就是那个!”
“那荆黎果腌的蜜饯是若狭的特产,本不值什么钱,不过因为是在下内眷嘴里的爱物所以那么做游商的朋友总是会给小人带一两坛过来,若是也喜欢那种东西,不妨带走些,也全当对对本店生意的照顾——”
瑞珠和掌柜一起把眼睛笑成了月牙状,点点头,瑞珠指着那个装的木匣,笑着道:
“如此说来就麻烦老板帮我把这个包起来了。”
片刻之后,怜帮瑞珠拿着用宣纸包好的料和瑞珠、惜玉一起走出了门,那边的惜玉帮瑞珠牵过马,忍不住对笑得眼睛一直眯成月牙状的瑞珠低声道:
“主子,还是我帮您拿那个坛子吧——”
“不用了。”瑞珠拎着佣布包裹好的包袱,上了马以后就一手拿缰绳一手抱着它。
那个坛子至少有一个五斤重的小西瓜那么大,惜玉在一旁狐疑的瞥了一眼又一眼那个坛子,不明白自己主子既然也觉得那贵却为什没砍价而只要了一坛子男儿爱吃的蜜饯果子。
“您可是要把那送给航公子?”上了马的惜玉突然笑得有点贼兮兮的问,瑞珠慢吞吞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抱的坛子忽然问:
“你俩可知府里能不能找到那种小小的,可以一斤装一个的小坛子?”
“您找小坛子干嘛?”惜玉迷惑的眨了眨眼睛,瑞珠望着她笑笑,回答了两个字:
“送人。”
碧玉堂中,体态微丰的掌柜一直望到瑞珠三个人骑上马走了,才转过头走向分开屋里屋外的落地竹帐,走到竹帐前,掌柜笑容满面的低声道:
“你可瞧仔细了?听说凤栖国的当今圣上与那人有三分神似,特别是眉宇之间的感觉更像几分,这位瑞珠王爷也算是个有趣的人,若不是我看到了她腰上那块当年由我亲自奉上的若狭宝佩,如今还真不敢认她了,细说起来她那模样比前几年真是有了挺大长进,主子把你派出来也算你好福气,这凤栖的皇族单我见过的便是一个比一个精神英武,只可惜你目前的目标不是她,否则刚才我便可给你们安排一个偶遇,看到你这模样,那别说是卖她七十两银子,就是卖她七百两我也肯定她会乖乖的掏钱……”
“……”那落地的竹帐微微的动了动,一股沁人心脾的腻滑暖媚的气似浓似淡的从竹帐里飘出来,那个一直笑容可掬的掌柜突然收敛了笑容的皱皱眉,冷冷的哼了一声:
“快点吃点药把你身上那股狐媚的气压压!这儿没你能勾引的人——”
竹帐又无声的动了动,掌柜撇了撇嘴,回到紫木的茶桌旁又坐下,一股凉风吹来,把那沁人的气渐渐吹得淡了,竹帐里的少年默不作声的转过身,退了下去。
第三卷 76
回到王府,瑞珠让怜找来了四个干净的小巧坛子,洗干净以后又翻着控了干,等到吃过晚饭以后瑞珠就拿着双干净的象牙筷子一颗一颗的把大坛子里的荆黎果望四个小坛子里分,整整分了将近一个晚上瑞珠才把那四个蓝靛青的白玉瓷坛装满,见那坛子里还剩下几颗,瑞珠就给怜惜玉嘴里一人塞了一颗,其余的全装进自己嘴里。
“酸……”
惜玉一张小脸怕酸得皱成了一团,不过等把整颗蜜饯果子都吃了下去那张小脸又有些得意洋洋的说:“味道还不错,难怪听说宫里好多男也特爱吃这种东西,本来这种东西不值什么,可到了宫里就变成了紧俏货,弄得那些王公大臣的内眷也一个个跟着风靡了起来,其实咱们凤栖国自产的蜜饯果子也挺好吃,不过就是味儿没这个这么勾人……”
瑞珠含着满嘴的蜜饯,把那四个小坛子一个一个盖好,指着它们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嗯……航,茹叶还有蕈那里一人一坛……叫他们慢慢吃,听说常吃可以养颜……”
惜玉和怜笑着对望了一眼,各领着人抱着坛子出了去,瑞珠用力闻了闻飘得满屋都是的酸甜味,把嘴里急涌出来的口水都咽了回去,抱着剩下的最后一坛蜜饯,瑞珠拖拖趿趿的走到一直默不做声的站在屋角的四儿面前。
“这坛送你,之前在宫里吃了你不少,这个算还你的。”
“……”四儿慢慢抬起一直遮在眼睛上的睫毛,静静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见他不接,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向前递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四儿终于一声不响的把瑞珠递出来的瓷坛接了过去,瑞珠咽咽口水,有些留恋的望了四儿手里的瓷坛一眼,拖拖趿趿的走回桌牛
不大会儿的功夫怜和惜玉都各自回了来,怜见最后一坛蜜饯被拿到了四儿手上,眼睛闪了闪却没说话,惜玉瞟了瞟自己的主子,向怜挤了挤眼睛,瑞珠假装没看见惜玉那张做鬼脸的脸,但没过多久瑞珠就突然想起一般的问惜玉:
“你今天选了什么?你拖拖拉拉的最后一个上的马,别告诉我你在店里磨蹭了半天什么也没买——”
惜玉原本仿佛看破了自家主子的小秘密一般正得意洋洋着,却没想到突然被瑞珠一把抓住了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辫子,怜在一旁看到惜玉一下僵起来的脸,忍不住笑了笑,惜玉红了脸讷讷的扭着身子然回瑞珠的话。
瑞珠见惜玉那局促的样子,心里暗笑,正要开口再为难为难她,一旁的怜已先开了口:
“主子也别为难她了,惜玉平时最是小气,领了月奉也只知道存起阑知道到底要攒给谁,她买的东西自是拿不出手的,只是不知谁那么可怜,不但要受她这小气的礼物、以后还要时时的念她这么大的好!”
惜玉被怜的话刺得像被踩了尾澳猫一样乍起了毛,但是顾忌的看了看一旁的瑞珠,惜玉就算再怎棉得牙根痒痒也不敢像私下里那样立时扑过去掐怜的痒痒挠,只能又气又窘的狠盯了怜几眼又鼻子里哼了几声,怜平时总是被惜玉的一张坏嘴招惹,这次借机报复了回去心里快活,面上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板着脸,瑞珠在一旁看这对双生子相互逗得有趣,一边在心里暗笑,一边还要安抚惜玉的又跟着那两个人随便说了半天的话,然后才被人伺候着梳洗之后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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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瑞珠依然每天上午去航屋里,一边吃着蕈做的小点心一边看航和蕈练琴,原本到了下午就开始闲来无事的瑞珠又被惜玉很适时的提了个醒,开始为下个月的秋猎做准备。
月总管听说主租次也要参加秋猎,马上兴致勃勃的也不管瑞珠之前已有猎服、非要请人给瑞珠赶制一身新的猎服不可,瑞珠被惜玉拉着每天下午在院子里笼,刚开始瑞珠还不知力道大小的拉断了一把弓的弓弦,断弦把脸颊给划出了道浅浅的口子,把一旁看着的惜玉弄得又是心疼又是兴奋,结果第二天怜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雕画精良的粗弦大弓,这次瑞珠也知道慢慢试,试出感觉以后就射,射出的箭倒是支支力透靶板,就是离靶心的距离差得实在不是那么一星半点,弄得惜玉还是在一旁又是兴奋又是可惜。
自从瑞珠表现出很大的射箭天赋以后,惜玉就发誓一定要把她主子那潜在的武学素养给激发出来,如果不是瑞珠拼命拦着,惜玉早就让王府里的卫一人举一个靶子满院子转着让瑞珠笼用,弄得瑞珠在心里想想就冒冷汗,她不动的靶子还射不准呢,还射动着的,那一箭要是射歪了,还不一箭一条命啊?
就这样瑞珠早上上朝、上午听琴、下午笼的日子过了三四天,瑞珠也渐渐对这种在阳光下洒落汗水无数的运动起了兴趣,惜玉见自己主子对射箭练上了瘾,也不再一副无聊的无所事事的样子了,就很明白的知道何时该急流勇退的做回了在一旁伺候瑞珠的位置。
'难怪她上初中时那会儿班里上生理卫生课时放的录像里面,那个假么三道的辅导员给一帮小屁孩儿讲自己少年时期的如何对付情勃发时,愣演她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看来这做运动的确可以减少饱则思的发作频率……'
瑞珠一边兴致勃勃的重复着拉弓——射箭——再拉弓——再射箭——的动作,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听着远处靶子上一声一声的重响,先甭管她射没射中靶心,就光听那声音她就觉得挺爽,射满了一个箭靶,瑞珠停下来接过身旁四儿一直捧着的帕子擦了擦汗,怜上午便被月总管拉去看给瑞珠做的那身新猎装,一直也没回来,惜玉刚才又不知摸摸的溜达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