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宫:滟歌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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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结局太过仓促这点,上下部连结,我一直以为上部没有交待清楚的,可以在下部接着转述,另外,清尘会在第二部为大家一一破解疑云,至于夏侯君曜最后没能出场的遗憾,我会用更多转诉的方式交待清楚他临死之前的事情。
死……
汗,真不忍心说这个字。
看到有亲说我残忍,呵呵,其实我也伤心来着,或许,我伤心得更早些,还没写到他死去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他的将来,一想到清尘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悲伤,我就一阵情绪低落,看过下部简介,可能很多亲也看出来了,下部比上部更加纠葛。
关于清尘:她二度改嫁,重新殁入凰宫,太后对她的戒备与厌恶,红泪对她的恨等等……,都会成为她在后宫生存下去的阻挠。
另外,清尘对于夏侯君曜的爱,是永远不可磨灭的,无论历经多少岁月变迁,都不能改变,他们之间还有爱的结晶,那是清尘唯一割舍不下,愿意为之献出所有的人。
关于易子昭:下部中,他不顾太后娘娘反对,执意将清尘接进宫,封为殇国夫人,他对清尘是爱恨交织,两人之间的欲孽纠缠会是下部主要看点。
关于诚王爷:他这个人物一直是被我简写的,从一开头就提到,但
只是简单几笔,到最后,他终于娶了清尘,却只是表面夫妻,下部中,主要写他被迫写下休书,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进无底深渊的无耐,苦情戏居多。
我在简介中说,本宫要的是天下,所以,下部还会有争斗。
废话不多说了,亲们有话要说就留言给我。
=(以下部分由橘园手打组完成)
我一直笑着,听她将话说完。
果然,她是想利用娘威胁我,如果我不帮她,她就会对娘不利。
手指轻缓,我将胸前衣襟抚平,抬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当初本宫与你之间可有什么约定?”
我故意加重“约定”二字,她不懂我的意思,一时间愣在那里,看向郁诚越,想从他那里得到点提示,郁诚越却低着头不看她。
我轻笑,再道:“当初宫里圣旨到时,大娘与姐姐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做了这第四个等死的皇后,怎么?现在后悔了?说是姐姐把大好的机会让给了本宫?
我声声置问,她惶惶后退,结结巴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你,你……。”
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笑得无比甜美,只是眸光越来越阴郁,“我怎么?既是后悔了,不如现在到皇上与太后娘娘面前将实话说出来,欺君之罪,将你和我还有都督大人打入死牢,尽力保全一个,让红泪再来做这个皇后怎么样?”
说到欺君,死牢,几个字,沈氏早己吓得脸色惨白,躲到郁诚越身后,竟不敢再看我的目光。
“娘娘,你大娘她心直口快,一时糊涂,命运既然这样定了,也许是红泪没有这个福份,所以娘娘不要再说换回来的话,臣……”郁诚越在旁劝道,话至一半。
我冷冷一眼看向他,语声冷若冰霜,“命运?你居然也说到命运,哈哈!真好笑,那想必娘与爹爹之间的那段孽缘也是命运的安排喽?既然这件事都能忍,为何当初你们都容忍不下她!”我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重重一掌拍到桌面上,手腕上洁白无暇的玉镯应声而断,碎成几段,我的手腕也被刺破了几道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将雪白衣袖晕染成一片深红。
郁诚越一骇,拉着沈氏跪到地上,“娘娘息怒,如果娘娘真觉得为难的话,那件事就等等再说罢!”
话音刚落,就听到沈氏不服的道:“凭什么等等,这个后位原本就是我们红泪让给她的,现在又帮她照顾着夏兰心,让她帮着办一点点小事就推三堵四的。”
显然,刚刚我说到爹爹与娘的事,大娘受到了刺激,不管不顾的吵起来。
她的话,字字如针,深深扎在我心上,冰冷手指不住颤抖,我猝然冷笑,目光凛冽看向她,“沈氏,你就打定了主意本宫会帮你对不对?”
她跪在地上,看我的目光充满猜疑,“皇后娘娘若不帮,妾身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话里隐晦的意味我又怎么会不懂,坐在鸾榻上,第一次感觉到那四个字的真谛,“小人难养。”
夜己深,我不想再与她们僵持下去,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必碧月也回来了,于是我收了情绪,挥挥鸾袖,“起来罢,那件事本宫会酌情处理,今天就到此为止。”
听到我说会酌情处理,沈氏高高兴兴的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副胜利的微笑。
我冷笑,她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怯濡无能的清尘吗?既然坐上了这潢潢后位,又怎么会任凭一个刁妇随意左右?我深深看着她。
本宫会让你偿到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她只顾欢欢喜喜,接了碧月递上去的糕点盒,跪安离去,丝毫都察觉不到我眸中深意,倒是香墨发现我情绪不对,服侍我上床睡觉时,又看到地上几段碎玉,她骇然一惊,却不敢叫出声,蹲在地上将那几段残玉捡起来用帕子包了放到桌子上。
从头到尾,我都看着她,不语不发,等她做好了一切,我躺在榻上轻声问,“香墨,让你褪个镯子就这么不小心,今天若饶了你,日后肯定会更加不仔细。
她稍一愣,然后屈身跪倒在地,哀声求道:“娘娘,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
我看着她,眼眶微潮,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个香墨,好香墨,即便我知道为了避人耳目故意冤枉她,她也毫无怨言,就那么跪在那里让我责罚她。
可是我却不能可怜她。
我撑起身子坐起来,冷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责罚不能少,念你有悔改之心,本宫就饶你重责,从明日起,三天不许吃饭。
香墨身子微微一震,以额触地,恭声道:“奴婢谢娘娘开恩。”
我不语,眼角余光看见帘慢后人影己经悄然离去,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伸手将香墨扶起,“你不怪本宫吗?”
她看着我,憨厚一笑,“奴婢打碎了娘娘心爱的玉镯,娘娘能开恩饶奴婢不挨板子,奴婢就十分感谢娘娘了,又怎么会怪呢?”
她冲我眨眨眼。
我再看时,果然见到那道人影又悄然无息的返了回来。
香墨跪在地上为我着履,轻轻掺扶我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问。
“娘娘,现在都四更天了,快睡罢!”她扶着我进了寝室,帘后那道黑影也随即湮到屏风后头消失不见。
从前,还能装病不见,可是昨晚我己经公然出席宴会,加上皇上昨晚开出的条件,我再也躲不了了,不得不去面对易子昭。
一个月的时间,我必需得抓紧练习,把病得这几天空缺补回来,否则,就会失去唯一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皇后娘娘病好了吗?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好了?”易子昭讽刺的道,坐在屏廊下看着桥下冰冻的河面,见我走过来,他连头都不回。
我冷冷一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片冰面,“永远都好不了的病是绝症,本宫不过是中了小人的盅毒,上天眷顾,还有皇上庇佑,所叫良决就好了。”
他轻笑,转身看着我,“皇后娘娘说谎话竟然一点都不脸红,你真是幸运,有一副天生的好伪装,单看这张脸,倾国倾城,谁又能想到她的心竟然是黑色的。”
他尖酸刻薄,我如若未闻,屈身在廊往另一边的长椅上坐下,目光淡模的看着远处厚厚的积雪。
“是啊,一个黑心肠的女人不值得爱,易大人这么聪明,相信一定懂得取舍。”我暗示的道,眸中带着笑。
他笑而不语,舒服的靠在栏杆上,扭头看我,“你又来找我干什么?”
随侍宫人都被远远的退到廊下,他说话没有忌讳,但我却不敢掉以轻心,转身看看那边垂首站着的宫娥,幸好她们没听见。
我黯下神色,压低声音道:“易公子有太后娘娘做靠山,不管在后宫怎样胡作非为都没事,但是本宫不能陪你玩!你最好认清这一点,最好,记得本宫是皇后。”
“皇后?”他冷笑出声,不无讽刺的道:“在下当然记得你是皇后娘娘,一个可以去“乐府”学艺的皇后,一个不用侍寝的皇后,一个每逢初一十五就要用处子之血给皇上续命的皇后,而且,还是一个……妖娆至极的冷美人。
我冷漠一笑,仰身靠在栏杆上,入宫以来,经他的口,终于清醒得面对了自己的处境,他所言不差,我确实是个“另类至极”的皇后。
良久,我轻哼,“那又如何?”
他脸色一沉,笑得高深莫测,“没什么,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来找在下有什么事?”
他故做姿态,冷冷的坐在那里,等着我去求他。
我心中冷笑,缓声道:“易公子忘了圣旨吗?皇上让你来教本宫歌舞艺伎,现在三月之期未满,怎么?你想“推
拖”吗?”
我只说推拖,并投说抗旨,但看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冷,应该己经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他垂眸轻笑道:“看着娘娘羽翼渐丰,又未偿不是一件有趣的差事,只是在下近日身子不适,怕还得体息两天
“哪里不适?”
“心痛。”他迅速的回答,脸上带着一抹邪恶的笑,用手抚着胸口,显然就是在等我这一问。
我不由得要发火,紧紧握住双手,“怎么个痛法?”
“绞痛。”
我冷笑,再也受不了他的轻佻与不可一世,倾身靠近他,语声凉似冰棱,“心绞痛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抗旨不尊可是要即刻受罚的,所以,只怕你歇不得。”
我一字一句的道,凌厉冰冷的目光深深望进他心里。
易子昭紧紧盯着我,猝然一笑,放下了所有姿态与抵抗,语声平平的道:“那好,既然皇后娘娘坚持要学,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笑得邪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有阴谋,只是事到如今,即便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走罢!”我冷冷的站起来,长长捥纱披帛拖逦身后,肩上紫貂披风雍荣华贵。
腊月寒冬,我脱掉身上所有御寒衣物,穿着极单薄的一层衣衫站在冷风里,他脸上笑容愈加浓烈,坐在廊下品
茶,一边看着我道:“皇后娘娘,腿再高一点,你这样练下去就算再练三年也不可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的。”
我冷冷的瞪他一眼,睹气将腿踢得高了些。
从一开始,他就说“教”我气数,说什么练久了可以身轻如燕,抵御严寒,说什么闭目宁神,吞云吐呐,全都是鬼话,我非但没觉得热,还冷得要死。
何况,连一句指导都役有,我又怎么能领悟里面的奥妙。
寒风里,我冷得牙齿不住打战,双腿冻得发麻。
连一旁的宫人都看不下去了,小声的道:“易公子,皇后娘娘大病初愈,万一再病了可怎么是好,还是让娘娘再加件衣服罢?”
话音未落,就被易子昭一个眼神瞪回去,笑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她自己“不愿意”,又哪会那么容易说病就病了呢?”
他深深看着我在雪中飞扬跳跃的身影,眸子里有一种东西,越来越沉……
***
我每日的的行程又开始按照原来的进行,甚至更加忙碌,没时间再想别的,诚王爷的身影也己经越来越模糊。
那日午后,艳阳高照,积雪化成水,我吃了午膳后在香墨的陪同下来御花园里小坐。
这个时辰,后花园通常是个是非之地,所有嫔妃都会在这个时辰出来走走,就算不为赏花,偶然能碰到圣架,也是求之不得的。
我坐在亭子里,听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笑声,越来越近。
我将茶盏放下,问道:“那边是谁在笑?”
香墨转身看了看,回道:“娘娘,是沈美人陪着昭阳长公主在赏花。”
听到昭阳长公主,我的心不由的提了一提,这绝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单只见过两三次,但她所表现的精明与冷静就足明上我拿出十二分小心来应对。
“长公主,你知道吗?听说前几天被打入冷宫的王良人疯了!”
“哦?是吗?这么不堪不击。”昭阳长公主淡漠的语声役有丝毫怜悯之情,有的倒是几分嘲讽与不屑。
看到长公主如此冷漠,沈美人也略略吃了一惊,接着道:“听说她披头散发的,整日整日在冷宫里诅咒着皇后娘娘。”
这一次,长公主却笑了,问道:“怎么咒起皇后娘娘来了,要咒也是该咒把她打入冷宫的贵妃娘娘啊!”
……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入我耳中。
有那么一瞬间,我曾经怀疑是北风吹得正好,所以才让我听得这么清楚,直到她们走近时,一眼看到长公主脸上那抹娇媚的微笑,我才恍然明白,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们也看到了我。
“呦!原来皇后娘娘也在此。”沈美人惊讶的叫道,与昭阳长公主一起看过来。
我微微抬了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阳光下那两团娇艳的身影,“本宫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这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