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4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确如此,我们在这里每天都在拼命地为国家争取,可是国内的形势却不断恶化。有时候,连我自己在面对那些法庭的同僚的时候,都会感到不好意思,没有面子。”梅汝璈喝了一口饮料,说道。
“国内现在正忙着打仗,打得热火朝天呢,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里。前几天,我手下的第53军就奉命被调到东北去了,换过来的是一个尽是老的老小的小的破烂部队。要不是这道命令是由辞公直接下达的,我无法推托,我简直就要抗命不尊了。”刘建业对梅大法官发着牢骚。
“我也很不希望看到这一切。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问你。”梅汝璈问道。
“有问题就直接问吧,我是军人,喜欢爽快的。”刘建业睁着半醉的眼睛,说道。
“如果有一天,国内下了命令,要把你和你的部队抽调回国,你会怎么办?”梅汝璈小声地说。
“抽调回国?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刘建业趴在吧台上说道。
“你是会服从命令,还是抗命不尊?”梅汝璈问。
“说真的,我还没有想好。我也不知道事情如果真得到了那一步,我应该怎么办。”刘建业呢喃的说。
“我知道,你也很难办。”梅汝璈说。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来,喝。借酒浇愁吧。”刘建业举起酒杯对梅汝璈说。
“只怕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啊。”梅汝璈喝了一口饮料说道。
“但愿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刘建业一边继续喝酒,一边说着。
“听说,你把三菱,三井,石川岛播磨属下的几家工厂给拆了?”梅汝璈问道。
“对,说得没错,是我下令干的。”刘建业说道。
“好像麦克阿瑟对此很不高兴。”梅汝璈关切地说。
“我管他高兴不高兴。我是找到了证据,以战争赔偿的名义,逼迫他们同意把这几家工厂作为对强行征用中国劳工的赔偿。反正现在要它们掏出大笔的现金做赔偿,他们也掏不出来。”刘建业满不在乎的说。
“我听说那些日本人现在已经把事情闹到麦克阿瑟那里了。”梅汝璈小声地说。
“闹到哪里我都不怕。实话告诉你,这几家工厂,是我用从那些日本财阀和旧贵族那里搜刮来的不少财物从麦克阿瑟那里争取来的。他早就和我通过气了,只要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这次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钱。”刘建业贴着梅大法官的耳边说道。
“没有事情就好。我就怕万一事情闹得太大,就不好收场了。”梅汝璈说道。
“要不是有一些日本公司不在我的控制区里,我追索赔偿的范围还要大。我连什么日本皇亲,我都一样要追偿。我要他们把吃下去的都给我吐出来,顺便再付上几十年以来的利息。”刘建业睁着通红的眼睛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法庭很快就要开始对东条的审讯了。他可是美国人眼里的头号战犯。”
“珍珠港情结,他们美国人的眼里就只有珍珠港。”刘建业说道。
“那也没有办法,现在日本说话最有用的就是美国人,连我们法庭也不得不听美国人的。”
“弱国无外交,现在我算是彻底理解这句话了。”刘建业说。
“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彻底摆脱这样的境地?”梅汝璈既像是问刘建业,又像是在问自己。
“也许很快,也许很远。谁知道呢。”耳边传来刘建业的醉话。
第三部 第三百三十九章 正义(十八)
更新时间:2009…3…16 20:11:49 本章字数:11360
1947年2月1日,梅汝璈、向哲浚、倪征奥、刘建业、高文斌几个人在小酒馆里边吃边聊。
向哲浚说:“现在美国主导审判的势头越来越强烈了。老季又从国内调了一批人,重点都放在起诉东条内阁了,对国民政府提出的战犯根本就不重视。”
梅汝璈笑着说:“老麦的珍珠港情结很难解开啊。”
向哲浚说:“老麦对审判东京也很感兴趣。”
倪征日奥点了点头:“他在菲律宾被日军包围过,最后还是弄了条小船才把夫人和女儿救出去了。那是老麦的‘走麦城’。一个堂堂的五星上将居然落荒而逃,很狼狈。要知道,全美国只有几个五星上将。”
众人都笑了。
梅汝璈说:“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土肥原了,如果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法庭就很难最后判他的罪。”
向哲浚说:“板垣也准备了48页的答辩书,号称要和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倪征日奥说:“国内的证据一点也指望不上,土肥原在中国虽然上蹿下跳,但都隐藏在幕后,当时和他有关的大汉奸不是死了就是不敢张口,只有一个原满洲国立法院院长赵伯欣刚在监狱里写了一些材料,可不知道谁跟他说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想着日本能卷土重来,马上把材料又给烧了,然后就耍死狗,再也不开口了。”
向哲浚说:“日本内阁和陆军省档案库里肯定能找到突破口。”
“那得麦克阿瑟亲批啊。”高文斌说。
倪征日奥说:“向兄去找老麦批呗。”
梅汝璈:“那都不是问题,向先生,季南把起诉土肥原和板垣的事情交给菲律宾检察组,这是对你们的不信任啊。”
众人不说话了。
见气氛有点低沉,倪征日奥开起了玩笑:“这俩中国人的老朋友,交给别人去招待,有失我泱泱中华大国的文明礼仪啊!”
向哲浚一口把酒喝干:“我去找季南,这两个人必须由我们中国检察组来起诉!”
刘建业说道:“日本内阁和陆军省档案库里面的资料都是美国人后来从我们那里搬回去的,当然,在搬回去之前,我都留下了照片底档或者影印本。如果你们需要什么文件,可以先到我这里来,找到以后,再直接到内阁和陆军省档案库取原始文档就行。”
向哲浚说:“那我们这些人就要多打扰你了。”
刘建业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用说两家话。”
向哲浚和倪征日奥走进明治生命大厦里季南的办公室,楼道两头有美军在站岗,里面穿梭走过的均是美国人。
季南说:“土肥原贤二和板垣征四郎在太平洋战争后期从中国调任负责东南亚战区,在当地也有很多战争罪行。何况,罗贝茨检察官已经做好了起诉准备,你们中国检察组就不要再插手了。”
向哲浚皱了皱眉头:“但这两个人在中国的欠债更多,在东南亚,这两个人只是个战斗的将军,而在中国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
“在中国,这两个人的名字不叫土肥原和板垣。”
“叫什么?”
“恶魔!”
季南笑了:“向,不要带着狭隘的民族复仇心理来工作,我们的工作是公正审判,不是报仇。”
向哲浚也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说,这两个人在中国的犯罪时间更长,罪恶最大,从提取证据和起诉审判力度上更有说服力,更公正。”
季南接过来:“恰恰你们在这次审判中缺的就是证据,你们国民政府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证据?”
倪征日奥突然插话:“证据都在东京。”
“为什么?”季南问。
“都在日本内阁和军部档案室。”倪征日奥说。
季南说:“那只是一部分。”
倪征日奥说:“但可以以一当十。”
季南有点迷惑。
倪征日奥解释道:“这是一句中国的俗G,意思是Putoneagainstten。”
季南乐了:“倪先生很有意思。”但季南随即脸色一凛:“这件事已经决定了,这样会让罗贝茨检察官很难堪的。”
向哲浚有点为难:“但这样会让四万万中国人难堪。”
季南愠怒了:“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决定激怒了全体中国人?”
向哲浚说:“我只是说我从此再也无法面对那些被刽子手残害死去的亡灵,无法面对在屠杀中侥幸活下来的生者,就连上帝也不会原谅我的!”
季南愠怒地盯着向哲浚。向哲浚也盯着季南。
倪征日奥微笑着,但眼里也射出一丝寒意。
季南突然笑了,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中国佬,很固执。”他继续用英G说:“好吧,只要罗贝茨同意放弃,我就同意。但这可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只有热情显然是不够的。一旦失败,就会影响整个审判,这可是关系到全部受害国人民的利益和荣辱。”
倪征日奥说:“中国人是最讲信诺的。”
1947年9月16日,梅汝璈和其他法官又一次进入法庭。
差不多半年时间,向哲浚和倪征日奥他们一直在做着起诉准备,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好不容易从菲律宾检察官罗贝茨手里争取过来的起诉权,一旦失误,将成为国际笑话。这一年,东京的夏天很热,从今天起,中国检察组正式登场亮相了。
土肥原贤二的胖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淡定,波澜不惊。
日本律师团的首席律师广濑一郎说:“在此,我要再强调的一点是,我请大家注意,与其他被指控有战争犯罪的所谓的战犯相比起来,土肥原贤二先生职位之低,作用之小,已获公认,居然被列为甲级罪犯,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可笑、极其荒唐的认定。他有什么能力能够完成和执行检察团指控的那些罪行呢?按照检察团的逻辑,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说,东京的富士山也是土肥原贤二先生造出来的呢?”
倪征日奥和身边的向哲浚交换了下眼神。爱泽诚坐在证人席上,忐忑地看着走过来的倪征日奥。
倪征日奥一脸微笑,用英G道:“爱泽诚先生,你好。”
爱泽诚忙笑了笑,用日G回答:“你好。”
“在土肥原贤二先生主持沈阳特务机关的时候,你是他的部下,任新闻课长是吗?”
“是。”
“你刚才说,你和土肥原贤二先生的主要任务只是收集公开的新闻情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秘密活动,类似像分裂中国,挑起中国内战和政变这样的事情你们从来没做过,是吗?”
“是!”
“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可以吗?”
“可以。”
“谢谢。你的上司土肥原贤二先生,在1935年的时候,想在北平和天津组织‘华北五省自治’你知道吗?”
“不知道。”
“可当时外国报纸对此有大量报道,而你是关东军特务机关的新闻课课长,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搜集新闻情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倪征日奥面带微笑。
爱泽诚张了一下嘴,说不出话来。
倪征日奥拿出一份报纸示意了一下:“这就是当时对这件事情进行报道的那份外国报纸,而这份报纸是由你搜集后上报给日本政府的,这上面还有你的签名。请你看一下,这是你的签名吗?”他一直笑着。
爱泽诚嗫嚅了好久:“是。”
法庭一片交头接耳。
倪征日奥笑得很亲切:“那你怎么说不知道这件事呢?”
爱泽诚不敢看倪征日奥,眼神开始闪躲。
倪征日奥笑着说:“好,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是吧,没关系。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你刚才作证,说你的上司土肥原贤二先生是一个忠厚坦白、和蔼可亲的人,是吧?”
爱泽诚硬着头皮说:“是!”
倪征日奥马上一转身:“尊敬的审判长,现在,我们看看证人的上司土肥原贤二先生,是否如证人所言,是一个忠厚坦白、和蔼可亲的人。这是一份《奉天特务机关报》,奉天也就是现在的中国沈阳,这份报告上有土肥原贤二先生的私人印章,我摘一段给大家念一念。这是1935年10月20日那天出版的,上面有这么一句话——”他拿起报纸,“华南人士一闻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之名,有谈虎色变之慨。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中国华南民众的心里,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先生是凶狠、残暴的——”
土肥原的辩护律师马上站起来:“我反对!这份证据是在说一只老虎,跟本案没有什么关联,我请求法庭不予采纳这份证据!”
土肥原贤二的脸色很难看。卫勃有些纳闷,看了看梅汝璈。梅汝璈没看他,嘴角带着笑。
卫勃说:“检方律师,这份证据是在说动物吗?请你说明,否则,法庭将不予采信!”
倪征日奥笑了:“尊敬的庭长先生,我想请问您一个算是私人的问题,您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这孩子哭过吗?”
卫勃愣了下,又看看身边的梅汝璈,梅汝璈鼓励似的冲他点点头。
卫勃有些纳闷:“这当然。”
倪征日奥说:“万一您的小孩一直哭闹不休,您怎么都哄不住的时候,您会怎么办?”
卫勃越来越纳闷了,还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