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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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手,拿着一只瓷调羹,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刘建业的嘴前。
刘建业张口吃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手的主人,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手的主人,刘建业妻子的好友吴旻文,却说道:“哪有什么,我是照顾为国抗战的受伤将士,也是帮自己好朋友的忙,怎么能说些呢。”
“对,不用说谢,不用说谢,不,还是要谢谢,一定要谢谢的。”刘建业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你也不用多说,继续喝粥吧。”吴旻文止住了刘建业的话。
“吴秘书,这种小事情,我看还是黄峰来做吧,让你来做,我怪不好意思的。”刘建业说话的时候,脸红的象发烧一样。
“说的也是,就交给黄峰来做吧。我去洗衣服了。”吴旻文把碗交给了黄峰,自己走出了病房。
“黄峰,吴秘书怎么会在这里?”刘建业等到吴旻文出了病房,才问着黄峰。
“前天,少爷你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吴秘书就自己申请要留下来照顾你,说是照顾人的活,男人做起来粗手粗脚,做不好的,还是要有女人来做的。张副军长,杨参谋长,王师长他们听了以后,也认为很对,就把吴秘书和我留下来照顾你了,等少爷恢复好了,再一起回部队。”黄峰说着事情的由来。
“原来如此。”刘建业听了以后,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医院的护士不就几乎都是女的吗?有些事情,还就是女人做得比男人好。
“吴秘书这几天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又是喂药,又是喂你喝水,你因为伤口感染发烧的时候,她还给你擦酒精降温,给你换下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每天还给你擦身,翻身,忙得很的。”黄峰继续说着。
“不会吧,那我上上下下不就全给看光了?这一下,我可就不好交代了。小妹,你可一定不要多想,我可是在昏迷,什么都不知道。”刘建业一边听,一边心里面在打鼓。
“吴秘书对少爷实在是照顾得太好了,简直可以和老婆照顾自己家老公一样了。”黄峰没有注意到自己少爷的神情,还在继续说着。
“黄峰,你好象说的话实在是多了一点吧?”刘建业实在是不能再容忍黄峰继续说下去了,只好出言提醒。
“少爷,我说错了,我再也不多说了。”黄峰听到刘建业的话,突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认错。
“好了,以后注意就行了。”刘建业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
虽然中国军队全歼了日军第6师团今村支队,取得了一个大胜仗。军事委员会也把这场胜利通报全军,点名表扬田家镇参战部队。对于参战部队来说,勋章奖金是肯定跑不掉的事情了。但是,在整个武汉会战的战场上,形势仍然一天天的恶化。
今村支队虽然全军覆没,但是日军的元气并未受到什么打击。在遭受挫败以后,日军第11军司令官岗村宁次迅速借着24日以后天气转雨为晴的机会,把在长江南岸的富池口的第6师团部队调往长江北面,经过补充了几千名姗姗来迟的补充兵以后,和第三师团一部配合,于28日,在70余架空中飞机、包括江上炮舰在内的数百门大小火炮以及海军陆战队登陆作战的支援下,从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对田家镇展开进攻,双方激战。日机悍然投下各型炸弹1500多枚,给缺乏有效防空火力掩护的中国守军造成很大损失。
尽管如此,各处阵地上的中国守军克服连续作战、得不到上级有效补给和支援的种种困难,拼死抗击,常常战至伤亡殆尽,阵地才告易手。其中,负责防守要塞核心阵地的龙子育团长中弹殉国,全团伤亡惨重。
战至下午,田家镇已陷入敌三面炮火之中,除阳城山、演武山、南山、牛关庙等要塞周围要点失去外,日军还占领了田家镇要塞的最高峰玉屏山。激战中,要塞守备司令海军梅一平少将与炮台总台长等人坚守炮位,相继阵亡。
到晚上,日军利用黑暗掩护,猛冲田家镇等地,致使守军防御体系被冲乱,彼此失去联络和协同,敌我混战在一起。
蒋介石在了解到战局最新状况之后,于29日凌晨电示,“转移兵力,巩固北方正面,11军团调上巴河整理”。李延年所部根据指令,开始组织残部陆续转移,并以第57师一部兵力强占马口隘路,掩护主力撤离。田家镇于该日上午11时终告不守。
尽管蒋介石早在8月就指示,“田家镇要塞须作固守两月以上的准备”,但结局却与之大相径庭。田家镇要塞及其附近地区落入敌手之后,向西直至武汉中国守军已难以找到很好的防御屏障体系了,因此此战对会战的影响是深远的,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武汉会战最困难时期和最后阶段的提前来临。
战后统计,仅在田家镇一地,日军死伤就共计约达2万人之数。
日军在黄梅、广济、田家镇一线大别山南麓战场的一系列战斗中,元气大伤,西进步伐明显放缓,正如一名日本海军少将战后所承认的那样,“日军对打通蘄(春)广(济)公路预期很短”,但由于“不断遭到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结果进展不大,拖延了时间。日军前线军官曾产生顾虑,蘄广战线的激战程度与地形的复杂性,是超过日军预料的”。最终,日军直至10月下旬方才重新展开进攻占领上巴河地域。
第一部 第七十五章 武汉会战(八)
更新时间:2009…3…16 20:07:38 本章字数:10575
9月29日,日本外相宇垣因对华政策上与军部相争愈演愈烈同时又得不到内阁的支持,于是愤然辞职。外相一职因找不到合适人选,只能由首相近卫自兼。宇垣在政坛上又闯荡了三四个月,结果一事无成。他的辞职虽断送了他的政治生命,但7年后却使他免于被押上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塞翁失马,焉知作福。搬掉宇垣这最后一块绊脚石,东京军部的战争狂一时更加嚣张,他们的目的也更加明确,那就是向武汉,向中国的所有角落进攻!进攻!
自会战爆发后,战局一直对中方不利,日军沿长江两岸和在大别山方向的作战总体都达到了预期目标,象九江、田家镇这样直指武汉核心的作战要点陆续被攻破,但是企图迅速拿下战局并一举结束在华战争的日军指挥部对进展依然不满,“推进速度”仍嫌太慢。于是,一方面,原本小心翼翼的日军自上到下日益自满起来,作战指导上赌博式的冒险心理日益膨胀,另外一方面,遥望武汉方向急于打开当前两军总体对峙局面的心理十分迫切。
与此同时,中国守军在节节抵抗并予敌重大伤亡,先后取得击伤101师团师团长伊东政喜中将、击毙101联队联队长饭塚国五郎、击毙103联队联队长谷川幸造大佐等不俗战果的同时,会战指挥高层也在不断研究其作战指导上存在的问题和缺陷,决心在后期作战中有所改变、有所修正。这集中反映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于9月上旬所制定的《武汉会战方针、目的及策略指导》中。该文件明确指出,“以目前形势观察,自力更生仍为我政略上最高战略,基于此而产生之作战指导方针,亦即持久战与消耗战。”在9月中旬据此制定的《武汉会战作战计划》中,再次强调,“以自力更生持久战为目的,消耗敌之兵源及物资,使敌陷于困境,促其崩溃而指导作战”。这表明,国民政府军事当局已将原来依托阵地消极防御的基本作战思想调整为突出强调持久作战和消灭敌有生力量。
中日双方的战斗心态,已悄然有了变化,一方在暗自自省调整,而另一方却愈发狂妄大意起来。某种程度上,给整个会战的进程增添了一些变数。
9月里,江北鏖战虽然炽烈,江南战场却又进入沉寂。只有时而爆发的间歇性的枪炮声在提醒着人们,江南赣北也是战场,只是现在这里正处在一场恶斗后的喘息阶段。庐山脚下,日军第101师团由于师团长伊东政喜中将被炮炸伤,攻势一时再难兴起。小坳附近,新由华北驻屯混成旅团扩充并编的本间雅晴第27师团,刚刚摆脱了黄维军数日的缠斗后,又被冯占海、傅立平、何平、陈沛、吉章简等师挡住去路,27师团苦战数日仍无法打破僵局。整个南浔线都僵住了。但大战之中,这种沉寂反而叫人不安,似乎一场新的风暴就要来临。德安西南一个小村庄里,薛岳将军正在一兵团前进指挥部里心绪烦乱地踱着。步子时快时慢,有些乱。他的心里,象是有两个人在激烈地搏斗,一个喊“放人”,一个喊“不能放”。弄得他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能让薛岳如此为难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蒋介石。两天前,薛岳接到武汉急电,令一兵闭把74军调到长沙休整。鉴于一兵团是机动兵团,不但要阻击敌人,更要大规模地向日军反击,所以薛岳舍不得放走一兵一卒,遂回电武汉蒋委员长:“调不下来。”可蒋介石似乎不死心,昨夜再次来电,说:“74军在岷山伤亡甚大,应予调下整补。”看来蒋介石有些动了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要换了别的将领,尤其那些趋炎附势或胆小怕事的人,恐怕没人敢得罪蒋介石。可广东籍将领、有“老虎仔”之称的薛岳却不信这个邪。4个月前兰封之耻至今想起来还令他浑身燥热,记忆犹新。当时,就是蒋介石帮倒忙,他的嫡系桂永清搅了薛岳围歼土肥原师团的好事。可事过之后,蒋介石却把责任都推到了薛岳和程潜头上,甚至挖苦他的失利“在战史上亦为千古笑柄”。前耻犹记,薛岳自然不愿再当木偶,再受摆布。另外,他还知道蒋介石关键时刻为什么这么关照俞济时,关照第74军。俞济时象任何一个在蒋介石面前得宠的将领一样,有两条关键因素在起作用:一来是蒋介石的浙江奉化老乡,二来是黄埔将领。但不同于其他人的是,早年他的广东族叔俞飞鹏曾是黄埔军校的军需处长,因而能时常在蒋介石面前替他说说好话,加上俞济时学习刻苦,早在黄埔时他就在蒋介石脑中挂上了号。从两次东征至黄埔毕业后几年内,他的这层特殊关系使他得以紧随蒋介石左右,担任侍卫。特殊的身份给他带来了无形的权势和接连的破格提升,同时也给了他一种勃勃野心和目空一切的骄傲。1933年他受任浙江省保安处长时,因他制定的一份计划在省府耽搁些时日,他就在省府会议上对省主席鲁涤平的亲信杨绵仲大骂道:“整编保卫团,乃委员长特交事项,所拟的计划,系秉承蒋委员长的旨意,你算什么东西,胆敢从中阻挠。”说罢还嫌不解气,竟举拳向杨挥去。俞济时公开扯虎皮拉大旗,抬出蒋介石,竟使浙江省主席鲁涤平,一个曾在旧中国军界有着重要影响的老军阀也奈何不得,只能长叹道:“我从军几十年,转战千里,当我身为大将时,这小子尚在襁褓中,何必与他争一日长短。哎,算了吧!”俞济时有恃无恐,骄狂无羁。各地军、政要人谁也不愿惹这个蒋家太保,这使他一时更狂。他走到哪里,与哪里的友军关系都很僵。不久前金官桥一战中,他起初就没把他的顶头上司薛岳放在眼里,迟迟不派主力增援,引起友军各部队痛骂。直到薛岳以军法相逼,他才派部队前出解围。图解了,但从金官桥一线撤下来的部队没人感激他,没人领他的人情。友军没人心疼他,可蒋介石心疼他。南浔线两月大战,冈村宁次的淞浦、伊东师团虽死伤惨重,但中国官兵在炮火、装备都处劣势的情况下,死伤自然更重。蒋介石心疼部队,可也不能任由日军一气打到武汉去。在两难取舍的情况下,他自然又把恩惠施给他的嫡系,施给维系他蒋政权的支柱军队。蒋介石一生的统治生涯中,似乎从未忘了区分嫡系部队和杂牌军,这也是他政治、军事生涯的一大特点。几十年来,他的嫡系对他是很效忠,从反共到抗日再到反共,他的嫡系替他打下了江山,撑住了江山。但事物的两面终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得到了嫡系,得到了一支表面上能震慑军队、控制政权的武力集团,但他却失去了军心,失去了土气结果最后失掉了江山。嫡系部队既是他一统天下的踏板,嫡系部队也是他落入渊底的断桥。真是成也嫡系,败也嫡系。蒋介石爱黄埔将领,疼嫡系部队。但对待嫡系他又有别。由于俞济时是蒋的老乡,在官道上全靠了蒋氏,所以一生都对蒋家忠心不二。这样,74军就能得到友军无法得到的进口装备,就能享有友军不能享有的庞大编制,战斗力自然也就要强大一些。74军成了国民党军中“嫡之中的嫡系”。说说日后74军的历史,就不难理解蒋介石为什么对这支部队如此关照。7年后的中国内战战场上,74军成了整编第74师。整编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