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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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牛降吗”
我已经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姓名了,但我却清楚的记的他在马路上红着眼打人时的状态,越想心里越怕,这种人堪比厉鬼。
宁陵生道:“你现在知道害怕还不算太迟,总之千万不要得罪降头师。”
“宁哥,这次上门阴为什么没有出来保护我难道她也被下了降头”
“人不可能给鬼魂下降头,但降头术毕竟是人为,而且对方也没有贴近你身边下降,上门阴感觉不到危险自然就不会出现了。”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突突”声传来。
以声音判断我以为来了一辆拖拉机,却看到一对那男女骑着一辆破旧的踏板摩托晃悠悠的朝我们而来。
这摩托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排气管的烟一团团往外秃噜,向前移动的同时还时不时的顿一下。
毫无疑问这是辆破摩托。
而摩托上的乘客也打扮的极具乡土气息,虽然深秋天有点冷,但一般人无非也就是穿件薄羊毛衫外面穿一件外套,这两人男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老棉袄,女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花棉袄。
男人带着的头盔灰尘多的我简直怀疑他那面罩是否还能透进光亮,而女人头上则系着一条大红色的围巾,黑黝黝的脸上有两抹异常显眼的高原红,总之这两人要多乡土有多乡土。
夫妻二人到了我们切近,刹住车后男的左脚顶在地下,顶开面罩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地下那具泥巴傀儡。
宁陵生应该是感觉到了这两人行为的反常,于是一把将我拖到他的身后小声对我道:“从现在开始把你嘴巴管严实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我知道这两人十有就是那对夫妻了,心情骤然紧张。
男人将摩托车熄了火,拖拉机般的响动便消失,他也没摘头盔对地下的泥巴人呵呵一笑道:“行啊,真没想到在临江市居然有高手。”
“高手不敢当,只是恰好知道如何破解尸水之毒而已。”
“哦,你很了不起啊,不但能解尸水毒,水崩降也给你解了,看来你是我的克星啊。”
那女的接口道:“是我们的克星,家里不光是你一个人。”
“没错,是咱两的克星,这可了不得了,看这娃娃的年纪也就二十啷当岁,我两加一起都快一百岁了,白活这么些年啊。”
“两位前辈自谦了,是二位手下容情,没有下要命的降头,否则我也无法可施。”
“你太谦虚了,我看真要是动了手,咱两肯定不是你的对手。”男人阴测测道。
这是裸的挑衅了,宁陵生面色如常道:“技艺强弱我以为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与自己有关,不断超越自己则是越来越强,反之就是弱了。”
男人哈哈大笑扭头对女人道:“你看人家就是会说话。”
女人道:“哪像你,一张嘴比猪嘴都笨。”
她当着外人面羞辱自己老公,这要搁一般人早就窜起老高了,男人就像是压根没听见,依旧笑呵呵的道:“我就吃亏在没上过学,否则我嘴比他巧。”说罢他不紧不慢的从摩托上站了起来道:“小伙子,我知道离这儿不远有个白云观,据说白云观主持慈心道长是龙虎山的天师,你和他啥关系呢”
“我不是道门中人。”
“哦,不是道门中人却会玄门之法,你挺牛啊。”
“二位也非道门中人,你们本领也很大啊。”
“我这三脚猫的手段不算啥,还不是都让你给破了”这人虽然看似语气如常,但是说不了两句话就会扯到“破功”上足见对宁陵生的这一行为是异常恼火的。
后来我才知道破解降头师下的降头术其实是大忌讳,在这行里破别人功就是打别人的脸,除非是生死对头必须以斗法决生死,否则被谁下的降头就应该找那人破解,这才是“合乎规矩”的做法。
当然宁陵生这么做并非是他不懂规矩,而是当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降头术这行里还有“规矩”存在,所以出手解了我的困局,但也是破了别人的功。
聊天聊到现在我们尚且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坏死身处巨大的险境中,因为这两降头师早就起了杀机,他们内心的情绪绝不像表面露出来的那样轻松自如,而是是愤怒到了极点。
如果有一台足够大的绞肉机,这两人会毫不犹豫把我们丢进去绞成肉泥包包子吃。
但即便恨我们到了这份上,两人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他们不是在蛊惑我们好突施冷箭,而是因为降头师就是这样面对自己痛恨之人的,越是讨厌的人,他们反而笑的越是开心。
35、领袖的气质
关于降头师这种反常的表情并非是这两人才有,而是绝大多数降头师都是这样,而关于这点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在降头这门巫术中最重要的手段就是秘制的毒粉、尸水、虫浆、尸油、胎油这类极其阴毒诡谲的毒药,人长时间的杵在这种环境里。即便是没有直接与这些毒药接触,光是被毒气熏已经足可以使人的性情发生改变了。
所以大凡是降头师大多性情阴郁狠毒,这并不是传说,现实中这些人确实是这样。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降头师的行为特征,还以为他们是在“装逼”,但宁陵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他把左手背在身后悄悄做了几个手势。
期初我没太看懂,后来是看明白了,宁陵生让我跑。
这怎么可能,我能丢下他独自逃生那我成什么人了
于是我动都没动,宁陵生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微微摇头。
这下宁陵生不管不顾了。转身对我道:“走啊。留在这里干吗当累赘啊。”
“宁哥,这个时候我不能走,不管怎样至少我能帮上一点忙吧。”
“不需要你帮忙,滚,立刻给我滚。”他提高嗓门道。
“哈哈。小娃娃还挺讲义气的。你们两个走不了的。”男人音调怪怪的道。
“秦边,如果你走了,我心无旁骛的对付他两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非要在这里碍手碍脚,我两都得死你明白吗”
“宁哥”
不等我话说出口一个大嘴巴狠狠抽在我嘴上。
宁陵生恶狠狠对我道:“滚。”他的表情甚至都扭曲了。
我知道宁陵生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可如果我真的走了怎么去和施工队里的人交代
宁陵生贴着我耳朵说了一句道:“赶快出去报警,叫警察过来,降头术在人多的时候是没有效果的。”
如果宁陵生有战胜两人的把握,断然不会行此下策,到这份上则说明他心里明白我们肯定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我留下来不过是白陪一死而已。
最关键的时刻宁陵生想的是让我逃命,他独自一人面对强敌,他的果断与勇气由此可见一斑。
领袖的作用不仅仅是顺风顺水时对团队的管理、把控。更有走入逆境甚至绝境时的担当,而后者的作为往往比前者更加可贵。
如果我今天能够逃得性命,并不是因为我幸运,而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位合格的领袖,虽然相处了十来年,我一直把宁陵生当大哥看,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不仅仅是大哥那么简单,他更是一位毫无争议的领袖。
直面赴死这是领袖最最重要的气质。
一切确如宁陵生所言,如果不想他心神两分,我能为他做的最合适的方法就是赶紧离开,于是我不在犹豫,拔腿就跑。
身后并没有凶狠的喝骂声、叫嚣声,有的只是那夫妻二人神经质一般的笑声。
我心里难过到了极点,正是因为我的没事找事,所以给宁陵生带来了巨大的麻烦,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如果他死了,我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都快累虚脱了,终于见到了稀稀落落的人流,我找到一个小卖部立刻拨打了110,我告诉对方报警的原因是有人杀人,于是过了三分钟不到,辖区内的派出所便抽调了四名警员携带防暴棍、辣椒水到了现场。
我立刻带着四人驱车前往事发地,然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现场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一地的香灰和那个一胸腔线形虫的泥巴人。
我急了,四下眺望,但偌大的区域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影,甚至连建筑工人都没有。
“你不是说有凶杀案件吗凶手呢被害人呢不会就是这个假人吧”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员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人已经离开了。”
“跑了跑哪去了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受害者又是谁”
我急的一脑门子汗,忽然灵机一动道:“凶手就是那个毁了小女孩容貌的男孩父母。”
“什么你说什么呢”警员不解的道。
于是我和他仔细解释了一番,他并不知道这起伤害案件,万幸其中一名警员是知道的,于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中年警员道:“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母就是行凶杀人的凶手”
他话刚说完我腰间传呼就响了,掏出来一看号码是宁陵生的手机号,我顿时松了口气道:“受害人用手机打我的传呼了,我估计他可能没事儿。”
“我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拿我们警察寻开心呢”那人顿时就毛了。
“警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天发誓,当时情况确实比较危急,我感觉确实是要出人命官司了,所以才报的警。”说到这儿我从口袋里掏了五百块钱出来道:“真是对不起大家了,我请客吃饭这总行了吧。”
“你这人真是有毛病。”说罢他恼火不已的上了警车。
见他不再追究,我暗中松了口气跟上了警车,随后到了之前报警的电话亭边我下了车。
等警车离开后我赶紧去拨通了宁陵生的手机,接通后他语气平淡的道:“我已经在回宾馆的路上了,你也回去吧。”
“宁哥”不知道为什么喊出这两字之后我忽然想哭,眼泪不自禁的溢出眼眶。
“没事儿了,先回去吧。”他口气很轻松。
挂了电话之后我打车返回宾馆,立刻赶去了宁陵生的屋子,他给我开了门只见面色如常,我小心翼翼道:“宁哥,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也就是经过一番交涉之后夫妻二人就离开了,也没为难我。”他的口气很轻松。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我有些不能相信。
“那你还想怎样听我说和他们一番天翻地覆的打斗,然后我战而胜之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我就是把他们说明白了而已。”
“宁哥,真的对不起,我、我就是个废物。”我歉疚的道。
“千万别这么说,这么多年跟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你不过就是个半大小孩,遇到危险的事情那只能是我出头去罢他给了我一个难看的笑容。
36、搞笑的爱情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请人进屋之后我道:“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说。”
他似乎有些扭捏,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呢在广川经营着一家企业,是做鞋子生意的,这些年生意挺好,我也赚了不少钱。但是”说到这儿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下面的话很难以启齿。
“替客户保密是我们的必须要遵守的原则,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把您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尽管放心好了。”。
他微微点头道:“那我就献丑了,您可千万不要笑话我。”说罢他压低嗓门道:“我交了一个小我十八岁的女朋友,但我这年纪确实大了点,做那个事情有点、有点力不从心,您能帮帮我吗”。
我真是浑身一惊,想到了那位为了男女之事请法神像,最后吃了大亏的李法末,现在的男人还有没有谱,怎么一天到晚为了这种事情操心上火的。
“秦先生。我知道你有门路。求你帮帮忙,我不会让你白忙的,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万不,我给你两万块钱作为酬金。”林边道。
“如果真的替你做这事,一两万可搞不定。最少得要五万块。”
“啊。这么多钱啊。”他有些犹豫。
“林老板,大力丸便宜,五万块钱管一辈子的,问题是那东西吃多了你扛得住吗”
“唉,好吧,我愿意出这钱,那您两位就帮帮忙吧。”
这人虽然看似有钱,其实抠抠索索,我对他的印象立马变得很差道:“如果你同意,这件事就算是上马了,没有后悔的余地。”
“当然不会反悔,我可以先付给你定金。”
“那就算了,供应神是不能事先收钱的。”
“那我真觉得好奇了。如果我达成心愿后不给你钱了又该怎么办”他好奇的道。
我冷笑一声道:“这我倒是真不担心,因为没人敢欠这个钱。”
“如果欠了呢,会怎样”他的好奇心很重。
“我不知道,因为从来没遇到过。”我有些不耐烦了,加快了语速。
“好,那我不打搅了,等您的消息。”他还算是有些眼力价,告辞出了房间。
于是我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