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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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你别太自责,我们也有责任,不过你也喝酒了。怎么没中毒呢?”
“我、我可能是喝的比较少吧。”他有些支支吾吾。
“咱们是陷进去了,脑子没转过这道弯,哪来那么多的玄门中人吃饱了撑的暗地里害人,这次就算是个教训吧。”
“这双鞋子的活儿到底是接还是不接,我听你们两的意见。”陈升道。
“当然接了,这么大的亏我们都吃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不过卢家胜到底是什么路数,这么多手段用上他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呢?”我不解的道。
“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让王全法去调查卢家胜的背景了,你安心调理身体吧。我等着你两出院。”
两天后王全法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卢家胜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就是一个普通工人,踏踏实实工作了几十年,没有重大失误,也没有突出表现,是组成这个社会最常见,也是数量最多的底层市民。
这个身份肯定不是掩饰身份,因为他的资料很好查,从小到大的都能查到,而且街坊邻居对卢家胜也很了解。
“莫非他的体质对玄门法术天生就有免疫能力?”我胡乱猜道。
“你这是胡乱猜,哪有这种体质,不过卢家胜确实有点邪门。”说到这儿宁陵生皱紧了眉头。
“宁哥,我觉得咱们还是正大光明的去谈吧,如果他同意就是我们赚的,不同意大不了咱还了这三十万呗,硬挺没什么意思。”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说到这儿他皱了皱眉道:“你和殿臣去吧。”
见他心情低落我安慰道:“其实用一点狠招他肯定就扛不住了,但不能这么做啊,毕竟咱们不是害人的邪教妖人。”
“没错,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交给你和殿臣,我不管了。”宁陵生似笑非笑的说出这句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我和王殿臣身体恢复出院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一度十分危险,我也算是生死关上走一遭的人,一些之前想不开的事情看的就没那么重了。
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觉得找卢家胜谈是最合适的手段,确定了“目标方针”我们就在傍晚六点来到了南海小区。
卢家胜的生活非常有规律,六点左右必然会在家做晚饭,吃过后八点出门遛弯,九点回家磨蹭到个十来点钟肯定关灯睡觉。
所以这个时间点到了7栋3单元楼下果然见到他家厨房灯亮着,上三楼敲了敲门,一个四十多岁胖胖的中年妇女开了门。
“你们是……”中年妇女表情有些诧异。
暗中监视了卢家胜很长时间,没发现他有女伴,这个女人是谁呢?
我道:“大姐,卢家胜卢大哥人在家吗?”
“家胜、家胜人已经去了。”女人眼眶一红,泪珠就掉了下来。
“啊?这、这、卢大哥是怎么了?”我忽然觉得浑身寒毛直竖,我们天天看到的那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昨天出的事情,他在单位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整个人变成了紫红色,身体硬的就像橡皮,也没人知道确切的死亡原因,尸体被送去做尸检了,但结果还没出来。”暗中和王殿臣对视了一眼,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慌。
我们也是做贼心虚,生怕被她看出破绽,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当宁陵生知道这件事后愣了下才问道:“卢家胜死亡时的状态是怎样的,你们问了吗?”
当听我说他的身体硬的如橡皮一般,宁陵生眉头微皱道:“要这么说的话他有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的人能变成这幅模样?”我疑惑的问道。
“当然了,只有化学成分才会让人体出现异变,法术的原理其实和魔术有一定相似,都是以刺激人视觉为主,所以最多吓死人,不会把人变成橡皮。”
“他怎么也中毒了?难道他也喝毒酒了?简直不可思议。”我道。
“咱们也别管他中毒的原因了,甭管他遇到了什么状况,那双鞋子还在呢,既然他家里有人,就直接和他的家人谈呗。”
他一句话把我说明白了,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道:“我也是真够糊涂的,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而且他的亲戚未必知道这鞋子的作用,肯定比卢家胜要好说话。”
原本已经无望的事情突然又出现了转机,我们顿时精神百倍,连日来被这双鞋子折磨的极为低落的情绪再度高涨而起。
就在我们正打算第n次前往南海小区时,王全法适时的来到宾馆。
他的表情有点难以捉摸,眼神略微游移不定,一看就是心里有事,两方坐定他点点头道:“这些天辛苦你们了,来回折腾,还酒精中毒了一次,差点……算了,过去的事情咱就不说了。”说罢他从包里取出了两份囊囊的大红包对我们道:“你两在医院的时候我脱不开身,一直想去看你们结果还是耽误了,一份红包五万八千八,给你两位讨个彩头吧。”
事情没办成他出手就是那么大一笔费用,不知道王全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两和我一个心思,所以两人犹豫着没接钱,王全法微微一笑将红包放在茶几上道:“这个任务到此结束,虽然鞋子没弄到手,但是你们的工作态度我看在眼里,非常欣赏,所以将来肯定还是有合作的机会,至于那三十万就算是你们的辛苦费,也不用退给我了。”。。
59、千年仙草(上)
突然陈升问了一句道:“王老板,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那双鞋子是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
这个问题出乎王全法意料,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一脸孔洞的笑意道:“你真是高看我了,我之所以终止这项交易是因为你们团队里的两位出了事情。我想息事宁人算了,何必非要逞强,搞到最后不可收场呢。”
陈升也不说话,若有所思的盯着天花板,王全发起身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
他正要走陈升道:“王总请留步。”说罢他从包里取出那张三十万元的支票放在茶几上道:“无功不受禄,既然这件事情没办成,钱我们不能收。”
“一点小钱而已,就算是给两位朋友补补身体。”
“他们身体恢复的不错,再说我们都是粗人,吃了点小亏何至于花三十万补亏空。”陈升一板一眼道。
想了想王全发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见外了,总之需要钱需要物,几位尽管说话,千万别和我客气。”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陈总,你为什么非要把这钱还给他。”我不解的道。
“事情是明摆着的。王全发肯定背地里还用了一拨人,鞋子肯定是他们弄走的。”
“也就是说卢家胜是被王全发给害死的?这混蛋是不是疯了?”我惊诧不已的道。
“这个人远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以后与之合作一定要万分小心,别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是……
与王全发的会面不欢而散,我们收拾了一番就返回临江,回去后休整了几天我们就又接到了一笔生意。
这单生意比较特殊,而是宁陵生的一个朋友准备出高价收购一株成人型的千年何首乌,请我们过去替他镇场。
千年何首乌,万年的人参娃,这类成精植物是需要有相对应手段镇住的,否则采摘的过程中就会发生怪事。甚至人会吃亏。
不过这事儿可不是我们的强项,按道理说千年何首乌请草药郎中看都比我们靠谱,但不知道为什么,宁陵生的朋友就相中了我们,非得请我们去替他看真假、镇场。而且茶水费给的还不低。
不过宁陵生也考虑到眼力非我们强项,于是请了一个老中医陪我们一起前往。
这人叫苏庆元在临江市中医界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今年七十二岁,十四岁跟着师父配草药到今天已经五十八年了,这样的人一旦听说市面上出现了千年何首乌那份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根本不需要做思想工作,立马就答应下来。
苏庆元告诉我他配了一辈子中草药。甭说千年何首乌,就算是成人形的都没见到过,如果在临死前能够亲眼见到仙草一眼,也算没有白干中医几十年。
他的心情我当然能够理解道:“老爷子。但愿您这次能够见到真家伙。”
很快就见到了“事主”,这位非要我掌眼的人叫令章,临江最大的服装批发城老板,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有人挖到了千年何首乌,所以托人给得了何首乌的人带了话,说他愿意出五百万的价格买了这株仙草,对方对这个价位也比较满意,所以双方约定在卖家所在地见面交易。
令章之所以找到宁陵生,是因为他曾经在宁陵生手上买过一面八卦镜,两年前他名下的批发市场不知道为什么窗帘区总是漏水,一楼商户被泡了好几家,邪门的是积水水源不知是从何而来,自来水管线没有问题,下水管道也没有堵塞,于是令章就找了一位“懂行的人”过来查看原因。
看过现场后这人告诉他此地原本是本市一处河道口,七十年前河道内有妖物作祟,伤害沿岸百姓,之后被一道闪电劈断身体后邪祟现了原形乃是一条千年水蛇,不过水蛇虽然祸害沿岸城市,却也平稳了当地水脉,不让洪水泛滥,因为这一功劳所以天神没有取其性命,只是将它千年修行的肉身劈为两截,而妖蛇上半截身体最终游走,断尾则留在河道中继续修行,七十年后令章填了河道在上建成了服装批发市场,蛇尾没有太强的法力,所以闹不出大动静,只能用一点小法术搅扰当地商户。
这个人说的蛇尾是否真的存在姑且不论,他给令章出的主意就是“镇妖”,找到市场中心位置所在,遇上挂一面风水八卦镜,积水问题可解。
而这面八卦镜就是从宁陵生手上买去的,自从镜子挂上之后积水的问题不解自销了。
自此之后令章就将宁陵生奉若神明,这就是他非要找宁陵生帮忙看何首乌的道理,其实他也知道我们不懂草药,哪怕是带专门懂行的人去,宁陵生出人只是打个马虎眼,那也比他自己找的人要靠谱。
既然得他如此信任,我只能硬着头皮把这活给接了,结果才知道交易地点居然是在长白山脚下一处叫“卫楼”的村落。
从我们这儿到长白山也就是从最西南到最东北,这一路舟车劳顿想想我脑袋就发蒙,可是既然答应了人家硬着头皮也得上,所以我们再度踏上了前往卫楼的旅途。
这次足足走了有五天,我们换乘了几乎所有品种的交通工具,最终终于在拖拉机的颠簸下到了这处位于长白山脚下的小村庄。
十月的天气这里已经下了一场雪,村子里白茫茫一片,不过这处偏远的小山村并非苦寒之地,相反当地村民家境颇为殷实,虽让房屋并不算多,但都是造型别致,做工精巧的小别墅,相比较城市里开发的别墅区,此地房屋质量丝毫不差。
苏庆元来之前还是做过功课的道:“大家可千万不要小看卫楼的村民,此地是中草药最重要的一处供货基地,当地空气无污染,水质又好,种出来的草药药性稳定,是大型中草药批发市场的香饽饽,而且又背靠长白山,如果说世上有长出仙草的宝地,也只能是这儿了。”
“老爷子对当地的评价很高吗?”令章笑道,经过五天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这次团队里真正替他“掌眼”的人是苏庆元,所以对老头非常尊敬。
“是啊,如果没有这么好的中草药,中医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苏庆元笑道。
穿着羊皮袄子的卖家刘兰河在村口等我们,虽然已经有了准备,我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但还是感到凉气浸透衣服和皮毛进入了血液中,几乎要将我冻成冰坨。
“东北这天冷的真邪乎。”令章道。
“其实比南方好,咱们这儿家家户户都有暖气、大炕,进屋子里和你们那儿春天都暖和。”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道。
这种笑让我感到特别反感,总觉得这是装出来糊弄人的,古董做局骗人的骗子,基本功就是必须学会如何“憨厚的笑”,因为一脸真诚且憨厚的笑容最容易让人放弃提防之心。
双方见面的第一印象刘兰河在我心中就得了“负分”。
“刘大哥,能说说你挖到这颗仙草的过程吗?这可不是一般的造化。”
“可不是咋的,这事儿啥时想起来我心里都贼拉拉的痛快,忒痛快。”他抹了一把冻成冰碴子的涕继续道:“这事儿得从三个月前说起了,那时天还好,不咋冷,我早上起来本打算进山摘些草药,结果刚出门就看到一只鸟跌跌撞撞栽进院子里,这鸟可不老小,有野鸡那么大个儿,浑身羽毛蓝不津儿的,还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