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鬼异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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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挣了几挣发现居然没有挣脱开。
石头妈没敢上前,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马奶奶。
马奶奶盯着石头看了一阵,说道:“松开吧,是石头。”
石头妈这才如释重负,一下子扑到了石头的身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哎呀我的儿子啊,你可回来了,可吓死妈了。”
马家陈旧的老沙发,哪里经得起这对母子的重量,沙发被压得咯吱咯吱作响,向坐在它身上的人发出了抗议。
石头更是被他妈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抻着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妈,你先放开我,再说行不?”
第13章 马家家仙
石头妈终于松开了石头。石头憋红了脸,咳嗽了两声。
马小冲赶紧上前,和石头爸七手八脚的把石头解开了。
石头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像见鬼了一样的看着自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最后,还是石头妈眼泪汪汪的开了腔:“儿子啊,你可吓死我了。”
马奶奶轻咳了一声,石头妈才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抓着石头的手,走到马奶奶的面前,说道:“快,给你马奶奶磕头,今天要不是你马奶奶,你的小命就没了。”
石头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但是他妈让他磕头,他就想也不想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把头磕的直响。
马奶奶摇了摇头,说道:“今天的事儿,不算了了,要谢,你就谢我家大仙吧,不过,我看王老四这样子,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主,你们这几天晚上还是尽量不要出门。”
说着,马奶奶从腰间掏出一个铃铛,递到石头妈的手里:“这个铃铛,能镇魂,石头被王老四上了身,现在三魂七魄都还不稳,用这个铃铛镇住,石头的阳气旺了,厉鬼也难上身。”
马小冲听到马奶奶这样说,心中有些愧疚,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如果不是自己的犹豫,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箩烂了。
可是,让自己拿着棒子打自己最好兄弟的头,这样的事情马小冲实在也是做不出来。
好在马奶奶也没有当着石头一家人的面说透这件事,好歹是给马小冲留了点面子。
才说了几句话,石头就开始发蔫了。
马奶奶对石头妈说:“你先带石头回家去歇着吧,这孩子魂魄被厉鬼压迫,也亏的是年轻,精气旺盛。”
“可是……”石头妈面露难色的看着马奶奶:“马家婶子,这四叔不会再回来吧。”
“放心吧,那老东西挨了打一定也是元气大伤,况且有我们马家的镇魂铃,他一时半会儿也近不了石头的身。”
“那啥……”难得有这种羞涩的表情出现在石头妈的脸上,她那原本就黝黑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红润:“马家婶子,要不,今天就让我们在你家挤一晚上?要不然这半夜要是四叔再来,我们可咋整啊。”
“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是没事,赶紧回去吧。”马奶奶像是赶苍蝇一样对石头一家人挥着手。
石头妈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马奶奶,马小冲相信要是马奶奶同意,他们一家肯定就想留在他们马家不走了。
马小冲想象着和石头一家人挤在一个炕上那得是多么壮观的一个场面。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
正想的开心,头上一阵剧痛。
马奶奶的烟袋锅不偏不斜的砸在了他的头顶上。
马小冲抱着脑袋委屈的看向马奶奶:“奶啊,干啥又打我。”
“干啥又打你,我问你,刚才是不是因为你才让王老四那个老东西跑了?”
“哎?奶,你咋知道?”
“你以为我真就啥也不知道了,你个败家孩子,好好的事儿都让你给坏了。”
马奶奶说一句,就在马小冲的脑袋上砸一下,砸的马小冲嗷嗷直叫唤。
马小冲一下子跳到地上,冲着马奶奶说道:“奶,我还没问你呢?你那一身衣服是咋回事,那个大仙又是咋回事?那个四爷爷说的话,为啥和我爷那晚说的一样。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马奶奶看了一眼马小冲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爷爷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咋回事,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在作啥妖儿。”
“那那个大仙呢?”马小冲指着窗外,就好像此时那个大仙就在他家窗外一样。
马小冲想起了从小到大听到的关于他们马家的事情,都说马奶奶会跳大神,马家人都神神秘秘,可是从小到大到,这还是马小冲第一次看到马奶奶穿着神服跳大神,要不是石头出事,想必马小冲还是没机会看到的。
马小冲问起大仙的事情,马奶奶倒是没有隐瞒。刚才来的,就是马家的保家仙,也是东北常见的一种大仙,狐仙。
在东北盛行的五大仙,狐黄白柳灰。狐即是狐狸,黄就是黄鼠狼,白指的是刺猬,柳是蛇,而灰则是老鼠。
东北地区受满族萨满教的影响,认为万物皆有灵,在长期的与自然界抗争的过程中,人们与动物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人们敬畏动物,同时又要依赖着这些动物生存,因此,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动物崇拜。
一些少数民族,更是对动物有着极深的敬畏。
鄂伦春族人就对熊十分的敬畏,在鄂伦春族人的意识里,认为熊是他们的先祖,在需要猎杀熊的时候,都会先举行一个祭祀仪式,对熊的尸体下跪祝祷。
而狐狸,是一种及其狡猾也极其聪明的动物,一般的猎人都不愿意猎杀狐狸。因为这几种大仙都是会记仇和报复的。
说起自己的这个保家大仙,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马小冲还没有出生,就连马富贵也才刚刚娶了媳妇。
那一年,雪特别的大,冻得人都出不去屋。
马奶奶还记得,那晚的雪格外的大,马家人早早的就关了灯,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睡到半夜,马奶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探着自己一般。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想推醒睡在一边的马老杆子,突然,就听到窗户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还不像是一个人。
马奶奶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么晚了,是什么人进了自己家的院子,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也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了,难不成还有强盗不成。
正在纳闷,只听见窗外的人似乎站定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窗户的声音。
东北的天气特别的冷,特别是到了冬天,窗户上一层的结了冰的窗花。马奶奶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个时候,马老杆子终于也醒了。
他看着马奶奶的异常举动,问道:“干啥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马奶奶没有吭声,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窗户边,可以看到,窗外几个黑乎乎的身影正在晃来晃去。
她伸出手,在窗户上蹭了蹭,手心的温度让玻璃上的霜融化了,接着外面的月光和白雪反射的光,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出现在了窗户里。
马奶奶吓得大叫了一声,然而窗户外面的人却依然用他那毫无表情的眼神看着屋内。
第14章 几十年前的诡异来客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马奶奶至今仍然记得。
纵使在她以后的岁月里,她见过太多比他要血腥,比他要恐怖的脸,但是,她却仍然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时,内心的产生的恐惧。
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诡异了。
在黑漆漆的夜晚里,只有点点月光,那样的一张脸,出现你的面前,毫无血色,毫无表情,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似乎在看着你,却又不像是在看着你。
马奶奶的大叫声,没有吓走窗前的那长脸。
倒是把马老杆子引了过来,马老杆子听到马奶奶的叫声,从炕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打开了灯,他也看到了窗户上趴着的那张脸,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像马奶奶那样害怕。
只是低低的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披起了放在头顶的棉衣,对马奶奶说了一句:“在屋呆着。”
说着他就跳下了地,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大棉裤。
马奶奶看着马老杆子,颤声的问道:“刚才,那是啥?”
“啥,人呗,你别管了,好好在屋呆着,待会儿不管发生啥事,都不要出去,也让富贵他们不要出去,听见了吗?”
马老杆子大声的吩咐着,这屋里又是叫又是喊的,对面屋子里也亮起了灯,马富贵睡眼惺忪的披着一件衣服,正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马老杆子一声爆喝:“看什么看,给我回去。”
马富贵给当头这么一喝,吓了一跳,赶紧缩回了脑袋。
马老杆子披着衣服就往外走去。
马奶奶再回头去看窗户外面,刚才的那张脸早已经不见了。
她不敢凑近了看,外屋传来的马老杆子开门的声音,门一开,呼呼的风声就钻了进来,马奶奶这才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下居然光着脚,穿着单衣单裤站在地上。
这会儿才感觉到了冷。
她赶紧爬回了炕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可是又不放心,于是露出了脑袋,向着窗外看。
那块玻璃现在渐渐又被寒霜挡住了。
她只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有人影在晃动,影影绰绰的。
经过这一番的惊吓,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可是,更让她奇怪的是,那些人,那些站在窗外的人是谁,那张奇怪的脸又是谁。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马富贵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似乎是害怕被马老杆子发现,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炕边上,指着窗外小声的问道:“妈,外面咋回事啊?来的啥人?你刚才喊啥啊?”
“我也不知道,你爸出去了。”马奶奶似乎觉得跟自己的儿子说自己被一张脸给吓破了胆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她并没有说刚才为什么大叫。
马富贵一听马奶奶这样说,就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外面来了那么多人,万一是坏人呢?”
说着,他就推门要往外走。
“哎,你给我回来。”
马奶奶赶紧叫住了他。
“咋的?”马富贵站在门口,不知道他妈今天是咋了,神神叨叨的。
“你爸说了,不让我们出去。”
“那咋行啊,万一来的是啥坏人,我爸一个人,不得吃亏啊。”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窗外传来了马老杆子的声音:“不去,我说不去,就不去。”
其实,刚才外面就一直有人在说话,只不过是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屋子里的人听不到。
这会儿马老杆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屋子里的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赶紧停止了说话,侧着耳朵再去听。
窗外的声音已经压了下去。
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个人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马老杆子在和对方争吵着,渐渐的,马老杆子的声音低了下去。随后,声音就更小了,隐隐的传来了马老杆子的叹气声。
马富贵看了一眼马奶奶说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说着他就往外屋走去。
马富贵刚走到大门口,门却被推开了。
马老杆子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和马富贵撞了个正着。
看到马富贵,马老杆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你要干啥去?”马老杆子没好气的问道。
“我妈说外面来了好多人,我怕你出事。”
马富贵平日里虽然是人高马大的,但是在马老杆子面前,却从来不敢大声说话。
“爸,外面来的是什么人?”马富贵一边问,一边从门缝里往外打量着。
外面本来就不亮,只有月亮泛着清冷的光。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马家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里,稀稀落落的站着好几个人。
光线太暗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是隐约可以看到,有些人似乎还穿着裙子。有一个人,特别的奇怪,因为他没有和别人站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站在窗户旁边。
他的动作古怪而僵硬,马富贵还想在看的仔细一点,却被马老杆子一巴掌打在了头上。
马富贵被打的直叫唤:“哎呀呀,疼啊。”
“你也知道疼啊,赶紧进屋去,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要出来。媳妇,没出来吧?”
“没有,我怕她害怕,让她在屋呆着呢。”
听说新过门的儿媳妇没有出来,马老杆子似乎放心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稍有松动。
“进屋去。”他拨了了一下马富贵的脑袋,对他说。
马富贵还是有些好奇的往外瞟了一眼,发现那个奇怪的人仍然趴在窗户上,似乎希望能看到些什么。
只是马老杆子已经不给他机会,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马老杆子回到里屋,马奶奶早就披着棉被盘腿坐在炕上了。
马富贵也跟着马老杆子走了进来,外面的人,似乎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他们都保持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