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鬼异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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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富贵也跟着马老杆子走了进来,外面的人,似乎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他们都保持着怪异的沉默,而且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似乎马老杆子在进屋之前,给他们施了什么法术一样。
“外面到底咋回事?”马奶奶不放心的问道。
“没啥。”马老杆子边说,边开始去拿他那套进山的行套。
马奶奶眼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动作:“你这是要干啥?”
“我得进趟山。”马老杆子看了一眼外面,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15章 雪夜进山
“啥?”马老杆子的话音刚落,马奶奶再也坐不出了。
现在正是寒冬,大雪早就把山封住了,老爷岭是长白山的余脉,“老爷岭”是满语“拉延粘力”转换来的,含意是“蔫巴”(山高严寒树叶常因霜冻冻坏)。
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一带的山势如何,在这样的季节,就连山里的动物都不会轻易出来觅食,这个时候进山,简直就是找死。
“我不同意。”马奶奶想都不不想的就大声喊道。
马老杆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了马奶奶的反应,他根本没有抬头,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着马老杆子头不抬眼不睁的开始收拾他那杆老套筒的时候,马奶奶真的急了。
她下了地,一把夺过马老杆子手里的枪,喊道:“马老杆子你要干啥,这大雪泡天的,你要去哪?”
也不怪马奶奶如此的激动,东北的猎人,谁都知道,大雪天猎人进山,是个忌讳。
更何况,马老杆子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山打猎了,家里连只像样的猎狗都没有。
马老杆子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能给自己媳妇一个交代,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这个门的。
他指了指窗外静立不懂的一群人影,对自己妻儿说道:“这一趟,我是无论如何都得去的,为了咱们马家,也为了咱们马家的后人。”
他这话说的是没头没脑,让马奶奶和马富贵都听的是云里雾里。
马老杆子也没多做解释,一把夺过马奶奶手里的枪,把他的那顶皮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就转身往外走去。
马奶奶心知自己是拦不住他了,就拖拉着鞋跟在他身后:“那你好歹上王四家把那几条猎狗带上。”
马老杆子挥了挥手,似乎是说自己明白了。
他大步走到门口,终于还是迟疑着回过头来,对眼泪汪汪的马奶奶说:“放心吧,没啥事,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别出屋了,外面冷,你穿的太少了。”
马奶奶知道马老杆子是个倔脾气,从来不听别人的劝,她有心把马老杆子送出大门,可是一想起那个出现在窗口的人脸,一下子又迟疑了下来。
就是这一迟疑,马老杆子已经推门出去了。
透过门缝,马奶奶发现,那些人已经动了起来,站在大门口,似乎在等着马老杆子。
马老杆子对他们说了句什么,一群人就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走了。
院子里,一时间空荡荡的,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是脚步却特别的轻,不一会儿,他们的声音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这风雪之中。
风更大了,呜呜的哀嚎着,像是厉鬼在嚎叫,又像是女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直到这时,马奶奶才想起一件更怪的事情,自己家的狗,为啥一声都没叫。
她看了一眼狗窝,只见平日里凶悍无比的大黑狗此时正趴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像是被什么更强大的动物给吓到了一般。
马奶奶奶打了个寒颤,赶紧关上了门。
她直起身,回过头,却发现马富贵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离马奶奶特别的近,马奶奶一抬头差点没撞到他的头,他似乎也在出神的盯着门外。
看到马奶奶回头看着自己,马富贵的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妈,外面那群人是谁?”
“我哪知道,你爸啥也没告诉我。”
马奶奶没好气的说道,边说边往里屋走。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马富贵嘴唇蠕动着似乎十分迟疑的问道。
“看到啥?”马奶奶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那个怪人啊。”
“别瞎说,啥怪人。”马奶奶知道,马富贵说的是那个贴在窗户上的怪脸。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妈,我爸咋认识这些人的,这么大的雪,为啥非要进山啊。”
“等你爸回来,问你爸吧,我哪知道。”
马奶奶也是一肚子的气,这一晚上,连吓带冻的,让她对马老杆子充满了怨气。
这个死老头子,自从嫁到他们马家,马奶奶就觉得这家人家和普通的村民不同。
马家的这个院子里,有两个屋子是马奶奶不许进的,一个就是后屋的一个常年上锁,用纸糊住的小黑屋。
还有就是院子北面,一个**的小房子。
普通的农户家里,谁家还有啥不能去的地方啊,可是从她嫁过来,就被告知,这两个地方,是说啥都不能去的。
马奶奶也没见过自己的公公,她二十岁嫁到马家,那时候,她的公公已经不在了,听说马老杆子是在他公公三十多岁才有的,等她嫁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瞎眼的婆婆了。
马奶奶有主意,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家里是不同意的,因为不是一个村的,对马家的了解都是说马家没有啥正经营生,而且他公公还死的十分蹊跷,虽然她的瞎眼婆婆告诉她公公是在打猎时被熊瞎子给掏了,但是,村子里的人都说,是他自己一个人走进大山的。
不过马奶奶可没管这些,她是相中马老杆子这个人了。
嫁过来没几年,瞎眼婆婆也走了,不过马老杆子却也的确没有让马奶奶吃过啥苦,不过有一点,就是马奶奶一直觉得,马老杆子有啥事瞒着自己,而且不止一件。
他经常会突然的失踪,说是进山打猎,可是却什么都没拿回来过。
这几年,才消停了一点,今晚,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马奶奶又是惊吓,又是冻的,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高烧不退,连烧了三天,整天躺在炕上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这可吓坏了马富贵,好在新媳妇也算孝顺,一直帮着忙前忙后的,照顾这马奶奶。
烧退了之后,马奶奶就一直病怏怏的,打不起精神来,有的时候,大白天的,跟媳妇唠着嗑,唠着唠着,新媳妇一抬头,婆婆坐着就睡着了。
马富贵心知马奶奶这肯定是有啥问题,但是他从小就是个没主意的,一心只能盼着马老杆子赶紧回来,好看看他妈到底是咋了。
可是这马老杆子,却像是已经被那茫茫的雪原吞没了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
第16章 门口的血手
马老杆子这一去,就是十几天,马奶奶这一病也是十几天。
眼见着这马奶奶现在的精神是越来越不济了,马富贵急的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天,天刚擦黑,马富贵伺候着马奶奶吃完了饭,正在屋里和自己的媳妇关月商量,不行就把马奶奶送到县里医院去。
这几天,也有不少人给马富贵出过主意,有的说是冲着啥了,得找个跳神的。也有的说是吓着了,魂给吓跑了。
说啥的都有,把让原本就没啥主意的马富贵更加的六神无主。
两口子正商量着,突然自家的大黑狗没命的叫了起来。
马富贵心想这是谁又来看马奶奶来了,赶紧迎出门去。
可是院子去一个人都没有,马富贵看了一眼大黑狗,作势要打:“败家玩意儿,没事别瞎叫唤。”
大黑狗看到自家主人出来了,忙不迭的摇着尾巴。
马富贵骂了它两句,就转身回屋了,谁知道他刚进屋,大黑狗就又叫了起来,而且越叫越凶。
关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大黑子是咋了,是不是看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它这么叫,不能吵到咱妈吧?”
关月的这话,说的马富贵心咯噔一下子,都说狗的感知要比人敏感,能够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自己刚才出去,明明就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大黑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叫,难不成是真的有啥他看不到的东西在自己家院子里?
这么一想,马富贵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没有出去,而是先去马奶奶的屋子看了一眼,看到马奶奶仍然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大黑吵醒,这才放心了一点。
他又推开门,走了出去,这一次,他谨慎了许多,他小心的看了一圈院子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他走到大黑的跟前,这一次,大黑似乎十分的焦躁,它没有停下了,而是不停地朝着门的方向叫着。
马富贵心说,难不成是有啥动物钻进了院子里?
这种事情,其实也是有可能发生的,毕竟这就守着大山,万一有啥饿的红了眼的小动物,也是有可能的。
他想着就往门的方向瞟了一眼,这一眼让马富贵的心咯噔一下子,可算是知道自己家的大黑狗为啥叫了。
因为天已经黑了,刚才在屋门口的时候,马富贵并没有看清,这会儿走进了,才看清,自己家的大门,啥时候不知道被推开了一条小缝。
而从那条小缝里,一只血淋淋的手伸了进来。
光线昏暗,马富贵只能依稀的看出,那是一只占满了血的手,红通通的一片,连带着那血手下面的地上,也都被染红了。
马富贵吓得哇哇大叫,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地上。
屋子里,关月听到马富贵的惨叫,赶紧披着棉袄走了出来。
看到坐在地上的马富贵,她连忙跑过来,把马富贵扶了起来。
问道:“咋地了?”
马富贵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门的方向,哆哆嗦嗦的对关月说道:“那边,那边有鬼,有鬼啊。”
关月顺着马富贵手指的方向向门口看去,待她看清那只血淋淋的手的时候,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那是怎么样的一只手,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那只血手似乎试图想要爬进门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只伸进来一只手来。
手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形状,似乎是想要极力的抓住些什么。
马富贵和关月面面相觑。
夫妻二人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马富贵好歹是个男人,他稳了稳心神,对关月说道:“你先呆在这,我过去看看。”
他顺手抄起放在狗窝旁的一把铁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走进了一些,马富贵的心反而放下了一点,这应该是一只人手,而非什么鬼怪,只不过是因为沾染了太多的血迹,所以才显得恐怖异常。
关月在他身后,颤着声音喊道:“你小心点。”
“知道了。”马富贵拿着铁锹,猫着腰,继续往前走。
远离的大黑似乎也知道了此时的气氛紧张,它也不再叫唤,而是歪着头看着主人的举动。
马富贵走到了门口,先是试探性的用铁锨拨弄了一下那只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才壮着胆子把原本掀开一条缝的大门给打开了。
只见在自家的门口,一个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饶是马富贵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还是让眼前的情景下了一跳。
他一下子把铁锨扔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喊道:“死……死人……有死人。”
只见那人脸朝下,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满是血污,因为是趴着马富贵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直觉这应该是个人,而不是什么脏东西。
而且从那人微微起伏的肩膀看上去,应该是还有呼吸,想通了这点,马富贵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一些。
不过他随即看到,那人的身下,有着一大摊血迹。
显然是在他身上,在马富贵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什么伤。
马富贵蹲下身来,推了推趴在地上的人:“喂,你是谁?醒醒啊?”
刚一靠近,马富贵就闻到了这人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显然是受伤不轻啊,马富贵皱着眉头,转身对关月喊道:“哎,过来搭把手,这人好像受伤了。”
听到有人受伤,关月也顾不得害怕,她几步走上前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也是连连皱眉。
这人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躺在雪地里,不知是死是活,更让马富贵心里犯嘀咕的是,这人为什么偏偏会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关月突然大叫了一声,她猛的推了马富贵一下。
马富贵本来就害怕,被她这么一推,差点没摔倒了。
他刚想发脾气,却听到关月颤抖的说道:“富贵啊,你看那人手里拿的是什么?”
马富贵听他的声音不对,连忙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只见在那人的另一只手里,紧紧的攥着一顶兽皮帽子。
刚才,惊慌之下,马富贵并没有看到那人的另一只手里攥着什么,但是被关月这么一提醒,他才注意到,那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