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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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看这事不简单,要不这样,让毅城明天跟我去一趟那个什么女同学家,要真是神经病,就算他们家倒霉,要真是有事,等我哥回来让他去弄去,等那孩子病好了,回学校上课了,再让家长去解释解释,国忠不就也能会去了吗?”说实话,张国义从心眼里也不原意再找学校了,虽说是局长秘书,但总找学校毕竟不是个事,而且这学校目前是越找离家越远,万一再远点需要住校,这初中孩子没人管,岂不是要闹翻天?
第二天正好是礼拜日,张国义开车带着张毅城来到了柳蒙蒙家。
“你好…我是市教育局的,来您家了解一下情况…”张国义把工作证递给开门的主妇。
“哦,是市里的同志啊…给你们添麻烦了…”主妇打开门,发现还跟了个小孩,“这是…”
“我是柳蒙蒙的同班同学,来慰问慰问她!”张毅城年纪虽小,但心眼不少,此时该说什么话,根本就不用张国义教。
“哦!快请进!”主妇满脸的愁容上略为有了些笑容,这个主妇不是别人,正是柳蒙蒙的母亲。
根据柳蒙蒙的母亲所说,家里本有三间平房,两口子住一间,柳蒙蒙自己住一间,还富余一间,于是出租给了一个老大爷,好几年了都没什么事,但最近老大爷得了病,几个儿女都不管,老人家一时想不开,在房子里上吊了。最开始家里只是觉得别扭,但没想到没过两个月,女儿就出了这个事…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张国忠拿出烟道,“能抽烟吗?”
“我姓孙,您抽您的…”主妇的脸上迅速恢复了愁容,“带着孩子去过医院看,大夫说是癔症,没法治啊…现在,蒙蒙只能捆着了…”说罢,主妇竟然呜呜的哭开了。
“您别怕,上级一定给您想办法…”张国义假模假式道,“能让我看一眼朦朦吗?”
孙太太带着张国义到了柳蒙蒙的屋里,只见柳蒙蒙正背对这门口坐着,身上捆着好几圈麻绳,柳蒙蒙周围的墙上,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印,而柳蒙蒙的双手,也是血琳淋的,听孙太太叙述,这是柳蒙蒙发狂时用双手抠墙皮所致。
张国义凑到柳蒙蒙跟前,伸出手摸柳蒙蒙的肩膀,此时张毅城忽然大声一吼,“别碰!”张国义一听心中一动,刚想把手往回缩,只见柳蒙蒙忽然侧过头嗷的一声,照着张国义的手腕子就是一口,幸亏张国义反映快,一抽手躲开了,“**,这孩子啥毛病?”转瞬,张国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哦,我是说,这孩子怎么还咬人?”
孙太太并不在乎,“就这样,她爸捆她都得带着棉手套…”孙太太这么一说眼泪又下来了,“咸水沽、静海的先生都请过了,说是吊死鬼和蛇精,你说我不信这玩意吧,眼睁睁的医院就是看不好,你说这可怎办啊…”
“真是这样…”张国义喃喃道,转过头偷偷问张毅城“毅城啊,你妈冤枉你了,我回去跟你妈说,咱走吧…”
“老伯,等等,柳蒙蒙挺怪的…”张毅城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柳蒙蒙,“老伯,你得想办法让我看一眼她的脸…”
“你个小王八蛋,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啊…”张国义也不耐烦了,“赶紧跟我走!”说罢要去拉张毅城的胳膊,可就在这时候,张毅城忽然快步到了柳蒙蒙的跟前,把头探出去看她的脸。
“唉!”张国义的心立即就提到嗓子眼了,倘若像刚才一样让侄子被咬上一口,回去可咋跟嫂子交待?“毅城!回来!”张国义赶忙上前一把拉回了张毅城。
“老伯,柳蒙蒙的病,我就能治…”车上,张毅城小大人般的和张国义叨叨。
“我告诉你,你爸回来之前,我不许你瞎胡闹…”张国义边开车,边吓唬,“你要是敢瞎胡闹,你爸回来打折你腿我可不管…”
“老伯你不懂行…这东西也让我爸去,杀鸡焉用宰牛刀啊?”张毅城此时俨然一副小大人的语气,“老伯你能别告诉我妈么?”说罢张毅城在张国义旁边一通嘀咕。
“你说什么?”张国义开着车差点撞到隔离带上…
第二章 私自行事
“拆人家房子?”张国义牙都倒了,柳蒙蒙家那间有人上吊的房子,左右都有邻居,还是旧社会的老式瓦房,仅有房子后面有一条小窄胡同,拆这个房子,如何拆法?要需要多大工程量?
“我说毅城啊,你能看出来,老伯佩服你,但你可别逞能…”张国义根本没把张毅城的话当回事,“这几天先在家老实呆着,你爸回来之前,我不许你出门!”
“老伯…那我爸,啥时候回来?”张毅城歪着脑袋问。
“怎么说,还得一个月吧?”张国义也拿不准哥哥啥时候回家,“明天我打个电话问问…”
“老伯,刚才我看那个柳蒙蒙的脸了,再拖最多半个月不想办法,她就治不好了…”
“去!别胡扯八道!你姥爷那病拖了两三年都让你爸鼓捣好了,他这东西一个月不到,我告诉你毅城,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你爸现在不在家,就别惹你妈生气…”
“老伯,我不是胡扯…”张毅城的语气真跟个大人似的,“我爸那几本书我都看过,大大爷也老教我,沈蒙蒙和我姥爷不一样,她是小孩,而且是女的,再有,她身上不只一样东西…还有啊,二大爷,如果再拖上一礼拜不想办法,她光饿也饿死了…”
张毅城这话说的张国义心里一哆嗦,虽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但心想这小子平时最爱往老刘头家跑,老刘头没儿女,所以这对老夫妻特别喜欢小孩,老刘头也有钱,认识王子豪以前,老刘头就老是五块十块的给孩子塞零花钱,想必也没少教这小子仙术大法,而且仔细想想,这小子说的也在理,男女放一边,当初李大明是个壮汉子,尚且皮包骨,而此刻的患者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别说是这些歪门邪道,就算是普通感冒发烧,抵抗力也比李大明差远了去了。
“那…你说的话,谁能信啊…?”张国义有点动摇了,万一这个柳蒙蒙要是真有个好歹,这事在教育口传开,别说自己是局长秘书,就算自己是局长本人,张毅城也够呛再能找到学校。
“你信就行啊…!”张毅城发现张国义动摇了,立即神奇十足,“老伯只要你信,我就放心了,天津没有老伯你办不了的事!”
这马屁拍的太是地方了,张国义本是混混出身,以前的哥们就算有几个做小买卖发家的,但于公于私,还是感觉自己才是哥们弟兄里混的最好的,有门路啊!谁家孩子不上学啊!想上好学校又没本事考高分,就得求我张国义!此刻张毅城这马屁正拍到点上,把张国义拍的满面春风,“行!只要我大侄子有把握,我就找人办!”张国义哼哼起小曲,一句话,拍美了……
按张毅城的主意,张国义并没开车送他回家,而是直奔老刘头家。
“哎哟,城城来啦!”陈婶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自从上次转学离家远了之后,张毅城至少两个月没来了。
“陈婶,有点事找您帮忙…”张国义挺不好意思的,“您得帮我们演场戏…”
第三天,柳蒙蒙家门外。
“哎哟,张同志是你呀,真麻烦上级了,给你们添的麻烦够多了…”孙太太有点不好意思了。
“孙同志,这次不是麻烦上级,上次我听您说了蒙蒙的事以后,就想,像蒙蒙这样的三好学生,要是因为身体不好而耽误学习,太可惜了,将来社会又少了一个栋梁…”张国义拼命琢磨词,“所以我帮您请了位姑姑来,帮蒙蒙看看…”这话说的连张毅城都直咧嘴,这都哪对哪啊…
等孙太太把门开了,彻底傻了,只见张国义身后不但跟了个一脸严肃的老太太,而且跟了一帮建筑工人,不远处还停了一辆“130”卡车,水泥沙子拉了半车,还有梯子和钢管,更没谱的,还跟了一个长的跟王连举。
“张同志…这是…”孙太太吓得有点发傻。
“哦,这位是陈姑,这位是孔大成先生,都是来给蒙蒙看病的…”这话说的连张国义都没底气了,要说陈婶化化妆扮个跳大神的,勉强也能说得过去,但说这个孔大成是来治病的,无论如何也不像啊…
“孙同志,为了治好蒙蒙的病,您得做出点牺牲啊…”张国义一脸的严肃。
“什么…牺牲…?”孙太太吓的够呛。
“是这样…”张国义凑到孙太太耳根子底下一通嘀咕。
“什么?”孙太太满脸惊愕,“拆房子?”
“对,不过您放心,我带工队来了,拆完给您盖回去…”张国义拍着胸脯,“您放心,拆房子的钱组织上给您出了!”张国义这号人一旦有了俩钱,基本上就会到处充大尾巴狼,尤其是在自己哥们弟兄面前,一定要有领导的气概。
“那蒙蒙…不会有事吧…?”孙太太还是有些担心。
“阿姨,我们保证她没事,我们根本就不用进她的屋!”张毅城在一边搭腔了,“我保证柳蒙蒙同学不出半个月就能回学校上课!”
孙太太望着张毅城,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信任感,看着这孩子胸有成竹的神态,俨然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膜样,不像会说谎的,而且干脆说,眼前这个孩子的神态,根本就不像是十来岁的孩子,而像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俗话说有病乱投医,就算眼前这帮人说的是假的,但孩子的病连医院都没办法,自己又能怎办呢…
“那…辛苦大伙了…”孙太太把众人让进屋里…
走到院里,陈婶假模假式的扭着屁股左看右看,渐渐溜达到了原来租房大爷上吊的屋子里,扒头看了看,“这房子吊死过人吧?”
这话一出,孙太太眼睛立即瞪圆了,心想神仙啊,我一句话没说,这位姑姑就看出来了,其实这都是张国义昨天教的…“对、对,您真是神了…”
“嗯,就是这间…”陈婶一挥手,几个工人进屋就搬出了家具,蹬梯子上房一顿拆。
眼看着几根檩条都露出房顶了,工人站在房山上一较劲,一根根大木头房梁咣当当都砸在屋子里。
“都拿走烧了!”陈婶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漏馅。
倒上一瓶子汽油,熊熊大火立即烧了起来,这火一烧不要紧,只听柳蒙蒙的屋子里瞬间传来嗷嗷的叫声,孙太太一听差点瘫在地上,张国义和那个酷似叛徒的孔大成立即到了屋子里,只见柳蒙蒙虽然身上捆着绳子,但却仍然在用小臂扣墙,一丝丝的血痕竟然从眼睛里流了出来,表情痛苦无比,满墙满手都是血。
“看个屁!快上去拦着啊!”张国义对孔大成吼道。
“张哥…咱不是说好了…这事…你说这邪的歪的…都你来吗…”孔大成虽然也是文革打砸抢拼出来的,但对于这种邪乎事还是心存恐惧。
“你小子他娘的…”见孔大成心虚,张国义从手巾架上拿了条毛巾,准备往上上,但此时心也虚,他可是听哥哥说过这玩意有多厉害。
正在这时候,张毅城也进来了,看见张国义不敢上,自己从兜里掏出一块死玉,“老伯,把这个塞他嘴里…”
张国义看了看玉,脑门子立即就是一层汗,这感情好,本来怕的就是柳蒙蒙咬人,还要往她嘴里塞东西…
这时候孙太太扶着墙也进来了,“你们要干吗啊…!你们要把蒙蒙怎么样啊…我…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就扑张国义,张国义一看,心说完蛋,这身骚算是惹上了,万一柳蒙蒙出事,自己也别想好过…想罢恶狠狠的瞪了张毅城一眼,心说“你个小兔崽子不是说没事吗你?等回去再跟你小兔崽子算帐!”,“您放心,这是正常现象…我以组织的名义,保证蒙蒙没事!”张国义边想边应付孙太太。
正在这时陈婶进屋了,“住手!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在这救人!你跟着捣什么乱!退下!”这语气俨然跟地主婆没什么两样。
陈婶这一喉,还真管用,孙太太瞪大了眼睛,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开了,“我的蒙蒙啊…”显然,近期柳蒙蒙的症状已经让孙太太的精神受了很大刺激,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孙同志,你光哭也不是办法,你得配合我们啊!”张国义蹲下,和颜悦色,不愧是红卫兵头子出身,关键时刻不忘关键事。
“呜…张同志,刚才误会你们了…我能干什么啊…”
“你对蒙蒙的病情比较熟悉…”张国义递上死玉,“你得把这个塞到孩子嘴里…”这可好,张国义充分发挥了当年“你冲锋、我掩护”的领导精神,这活反倒推给孙太太了…
“嗯!行!”孙太太接过死玉,看都没看,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女人特有的凶狠,转头出了屋,不一会,戴着一双特制的厚棉手套进了屋,冲到柳蒙蒙跟前一把按住了柳蒙蒙,用一只手掐住柳蒙蒙脖子,另一只手狠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