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巡逻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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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陈文让我跟李琳琳说的,估计她误会了,不过看得出来,陈文对李琳琳的感情,似乎也有些纠结,至于是不是爱情,我就不知道了。
准备次日返回奉川。
得知我们要走,赵小钰急了:“那我怎么办呀?你们都走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里了,我不要。”
赵小钰被调到这里来这事儿充满诡异,但是那可是涉及到国家机器的事情,不是我现在能调查的,就建议她别当警察了。
赵小钰不同意,当警察是她的梦想,我想了想,再次拨通了李琳琳的电话,让她托关系把赵小钰再调回奉川。
到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李琳琳才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次日一早,我们驱车返回奉川。
到车站时候,不少人前来接,其中就包括了张笑笑,见张笑笑现在恢复得不错,我也挺高兴的。
另外就是张啸天,他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看见我之后凝着眉头,没半点笑意,我心说现在没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呀,干嘛还用这种仇视的眼光?
本来准备到奉川县城去,不过没多久,就接到了陈文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陈文就说:“我在农村,你要回来吗?你奶奶的忌日也快到了。”
我恩了声,挂掉电话跟他们说了一阵,然后上了回农村的黑车。
代文文她们都没跟回来,只有张嫣、胖小子、岚岚跟了回来,在面馆抓住的那个婴灵,送给了马苏苏。
到了村口,村子里传来了狗叫声音,张嫣马上躲到了我身后,她很怕狗,这我早就知道了,就弯腰假装捡石头,吓走了狗。
进村看见了陈文和村民。
陈文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和村民聊天,旁边保温杯装着茶水,村民吧嗒吧嗒抽着水烟,我过去挨着喊了一声。
农村里,十里八乡都是亲人,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要按着辈分寒,要么叔叔,要么伯伯,要么阿姨,要么爷爷奶奶。
喊完之后陈文盯着我:“臭小子,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没有喊?”
我有些难为情喊了声:“哥。”
村民看不到张嫣,陈文这会儿也没逗张嫣,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村民继续讲起来,因为陈文是道士,讲的也是一些神鬼之事,包括什么下水抓鱼被淹死,捞起来之后发现脚上有手印之类的。
陈文一一给他们解释了一遍这些事情。
比如淹死的人脚踝有手印,那是因为水鬼大多都是枉死的,到了阴间会被集中到一座名叫枉死城的地方,呆在那里不能投胎。
除非找到替死的人之后,他们才能投胎转世。
所以,淹死过人的池塘水库,都不要下水,万一有水鬼呢?拉下去死了,脚踝上就多了一个手印,这事儿就是这样来了。
在这里听陈文和他们聊天,涨了见识,以前从没有听过一些东西,都听到了。
到了傍晚,收到了代文文的短信:你已经安全到达了吗?到了回条短信呀,我很担心你。
我笑了笑,回复:到了。
她又发来一条:我听说你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会做饭吗?别挨饿哟,还有,乡下晚上都很冷的,要多穿衣服。
我笑了笑,回复了个恩字。
晚饭自然是在村里人家里吃的,饭毕村民继续拉着陈文聊了起来,他不管在哪里,永远都是追受欢迎的人。
我则带着张嫣还有胖小子先回了屋,进屋之后打扫起了屋子,农村的屋子只要一个星期不打扫,就会积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忙活到凌晨,陈文依旧没有回来,我们则先去睡了,虚掩着门,以免陈文回来进不了屋。
张嫣和岚岚一起睡,我和胖小子一起,睡到凌晨三点多钟,外面门传来吱呀一声,我以为是陈文进来了,就没在意,不过过了会儿,竟然听见了狗哈气的声音。
我猛睁开眼睛,往外看去,竟然看见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打开手电筒一照,原来是傻子**,跟以前一样,他白天是人,晚上是狗。
这会儿他嘴里叼着一白花花骨头看着我,我用手电照了几秒,他丢下骨头就跑了出去。
我起床出门看了看,他已经不知所踪了,就没多在意,正要回屋时候,见一绿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穿得不像是我们这样,跟知青下乡似的。
等她走近,我才认出了她,这个女人竟然是陈文第一次来农村带回过家的那个女魅,当时她还帮过我一次,没想到又看见了她。
知道她是魅,就松了口气:“是你呀,找我哥的?我哥还没回来呢。”
她左右环视了一下,然后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坟前是一块草坪,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到我坟前放牛,牛羊都在坟前拉屎,我又没能力清理,所以来找你帮帮忙。”
我看了看天色,这会儿黑黢黢的,我哪儿赶往坟场跑,就说:“你先回去,明天白天我帮你清理。”
第九十五章 张嫣之墓
她跟我说过谢谢之后才离开这里,我继续回屋睡觉,将**叼进来的那骨头给丢了出去。
陈文整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至次日早上。才有村民前来叫我起床去吃饭。
自家都已经废了这么九了,自然是没东西可以吃的,起床洗漱完毕后前往村民家。陈文也在,想来他昨天晚上应该是在村民家里歇息了。
饭毕后,陈文让我去邻村小卖部买一些香烛和黄表纸,准备给我奶奶烧过去。
我恩了声,饭毕后拿着钱到了邻村小卖部,说是小卖部,其实就是一个老人为了讨生活在自己家里开的一个小柜台。不过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农村需要的东西,这里几乎都有。
买到香烛和阴阳纸回来时候,遇到了在地里干活的村民,是我们一个村的,叫蒋艳,见了我之后站起身将手里的一把油菜装进了背篓里,我说:“姨。给猪准备食物呢。”
她笑着点点头,问我:“你哥是哪儿的人哦?”
我将陈文从道观里面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听完之后说:“他跟你非亲非故的,对你还挺好的,你爷爷奶奶都已经死了,父母又在外面,可要小心呐,别遭了骗子。”
我笑了笑,我身上也没什么好骗的,再说。陈文的条件,还需要骗吗?记得他当时说过,我要张家,他就把张家拿过来送给我,我要李家,他也可以把李家拿给我。
这是她多虑了,不过还是说了声谢谢,返回了屋子里。
农村的忌讳是,药物不能拿进别人屋子里,阴阳纸、香烛根本不能靠近别人屋子,所以提着这些东西,我直接回了屋。
回屋时,胖小子正在和岚岚两说话,张嫣在旁边端坐着,显得有些无聊。
我就说:“胖小子,你和岚岚在家。嫣儿跟我出去一趟。”
“哥哥,我也要去。”岚岚转头看着我,我想了想,我是去给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清理坟前的大粪,再说外面有太阳,他们没有帽子,不能像张嫣暴露在太阳下,就拒绝了。
张嫣和我一同到坟场,到了昨晚上那女人指定的坟墓所在地,我提着铲子将坟前的牛粪全都清理了一遍,然后到她墓碑前看了看。
那个时候能弄得起墓碑,说明这女人家境还不错,不过墓碑石质并不好,经过风吹雨打已经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
张嫣也蹲在坟前看,我瞥了她一眼,见她如新生儿一般看着墓碑,其认真模样乖巧至极,若是还活着的话,她的模样绝对能倾国倾城。
张嫣余光看到我在打量她,慢慢低下了头。
我笑了笑,拿出几支香点在了坟前,然后起身看着旁边的一座小坟墓。
这女人旁边的坟墓很小,埋的是小孩,见这小孩儿坟墓就只有几块简单的石头,而且已经长满了杂草,没人打理。
在农村大抵都不是很重视小孩的坟墓,因为他们信奉的是老人可以保佑后代,小孩儿属于还没有喂熟的人,就算把坟墓照顾得好好的,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一般不会看管小孩儿坟墓。
想起张嫣就是小时候死了,就过去帮这小孩儿坟墓拔起了草,说:“你遇到蛋子哥我了,算你好运。”
我说完,张嫣捂嘴微微笑了起来,我看了她一眼,她马上止住:“你为什么要叫蛋子呀?”
“我也不清楚,以前都这么叫,我也习惯了。”我说。
张嫣恩了声,还是憋不住笑意,偷偷笑了起来。
将这小孩坟墓上的杂草拔完,拔掉坟墓最上方的杂草时,坟墓突然塌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洞口。
我愣住,看了几眼后惊呆了:“没良心的,连小孩儿的坟墓都盗。”
因为现在有太阳,可以很清楚看见坟墓里面的景象,将落叶和杂草处理干净,往里面看了一眼,在里面看见了几件小孩儿的衣服。
张嫣站在坟头看着这坟墓发呆,但是我看见坟墓里面的衣服却更吃惊了。
因为这里面几件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的衣服,正是张嫣小时候穿的那一套,当时她附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
也就是说,这坟墓,是张嫣的。
我伸手进去,将衣服取了出来,张嫣看见衣服眉头微微一蹙:“那是,我的衣服。”
衣服拿出来了,我再看里面,小棺材已经破损,但是里面,却没有尸骨。
我说:“你不是我们村的,应该不会埋在这边,可能是跟你穿一样衣服的小孩,那时候穷,穿得不都差不多吗?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儿吗?我们去看看。”
张嫣恩了声,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我将衣服放在坟头上,然后在张嫣的指引下,找到了她生前的家。
张嫣家在五队,我家在二队,虽然都是一个生产大队的,但是相隔比较远。
到了之后,一只大黄狗突然扑了出来,吓得张嫣马上躲到我身后,想要伸手抓住我胳膊,却触碰不到对方。
我哟吼了几声,屋子里出来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人,出来说了声:“这狗叫得凶,不咬人,进来吧。”
我恩了声,张嫣一直躲在我身后。尽每讨巴。
进屋坐下,张嫣看着这个鬓角斑白的中年人发起了呆,这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了,叫张沧海,她的母亲叫徐茂。
张嫣没出事之前,她父母一直在外面打工,张嫣出事之后他们才回来,到现在一直呆在农村。
坐下之后我自我介绍一番,他得知我是陈怀英的孙子之后哦了声,给我端了一杯茶水。
张嫣看着张沧海无声落泪,死死抓着她自己的衣角颤抖,却不敢弄出半点声音。
真想帮她擦眼泪,但是却做不到,只能忙正事,问:“我想问一下您,您女儿张嫣的坟墓在哪儿?”
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了,提到这事儿,张沧海还是有些悲怆,说:“你们队的坟茔地里,说起来好几年没去帮她清理坟头了。”
这样的话,那座被偷盗了的,连尸骨都没有了的坟墓就是张嫣的坟墓。
又问了一下:“张嫣下葬的时候,您给她准备了什么陪葬品吗?”
有陪葬品的坟墓才逗盗墓贼喜欢,所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判断依据。
张沧海回答说:“当时一穷二白,哪儿能准备什么陪葬品,连寿衣都没准备,就是她死的时候的衣服,棺材也只是用椿树做的一口。”
没有陪葬品的坟墓也能被盗?
有些吃惊,见张嫣哭得伤心,就没在这里多呆,说:“张嫣的坟墓被人盗了,连尸骨都没有了,您最好去看看,我担心有心人要弄去做坏事。”
说完带着张嫣离开,一路上张嫣都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抿着嘴唇落泪,我偏偏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又不能触碰到她,一时间没辙。
回到屋子,陈文见张嫣哭泣,瞪着我说:“你欺负她了?本事大了呀,敢欺负女孩子。”
张嫣这会儿抬起了头看着陈文,连忙摆手:“不关陈浩的事,是我自己……”
张嫣还没说完,陈文又说:“是你欺负的,不去安慰也有理由。既然不是你欺负的,她哭了你怎么不安慰?让女孩子掉眼泪是最没本事的表现。”
我一脸苦相:“好吧,我错了。”
张嫣这会儿马上不哭了,即便再怕陈文,也去解释了起来。
解释完毕,我再将今天在坟场看到的事情跟陈文说了一遍,陈文听后眉头紧蹙:“连尸骨都没了?”
我恩了声。
陈文随后跟我说了一桩事情。
古时候死刑犯最大的祈求就是留个全尸,因为死无全尸的人是不能投胎的。他们对全尸看得很重,这说法已经流传了几千年,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张嫣的尸骨被人盗去分开了的话,就意味着张嫣今后就再也不能投胎。
而投胎是张嫣最大的愿望,所以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沉了下去,忽想起**昨晚上叼来的骨头,被我丢到了外面,忙到外面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