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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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血,据说人参这东西最怕的是马,这马一靠近,立刻就缩成一团,动不了地方,绳子上沾了马血,用来固定人参,那绝对是一套一个准儿!
老头儿下好了绊腿绳,心里总算安稳了些,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折腾了半宿,多少有些疲惫,老头儿当时还是个年轻人,瞌睡重,到了此时不由得哈欠连天,两眼皮直打架。不过就这地方的光景,即便是有了准备,老头儿也不敢睡觉,思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倒掉那一壶已经冰凉的茶水,重新烧水来喝,不过这一会可有点儿不对劲儿,开水一倒进去,满屋子清香,浓浓的茶香味儿四溢,不比那顶级的龙井、毛尖儿差劲!
老头儿一愣,他可是常喝“土沫儿”的人,就这种最次的茶叶,你就是用琼浆玉液来泡,也弄不出这个味儿,今天是咋地了,难道邻居把西湖龙井当土沫儿借给自己了?不能啊,在这儿住的都是穷人,哪有那好东西?按理说想老头儿这种混迹深山的人,警惕性应该很高,既然琢磨着不对劲儿,那就绝对不会去喝,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地了,那香味儿里就像是有一双小手儿,撩拨着老头儿的唇舌,那一刻功夫,老头儿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干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也不顾开水滚烫,扬起脖子就喝了一大口!
就这么一仰头,老头儿恍惚看见屋顶房梁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看身量不大,似乎是个小孩儿,这也就罢了,关键这孩子举止怪异,两只眼睛在黑暗里冒着森森白光,就如同猛兽的双眸一般。更为诡异的是,那孩子长着一个大嘴,嘴大的和身体不成比例,口中涎水直流,滴滴答答,全部滴进了茶壶之中!。
三十六、恶婴
老头儿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就知道不好,这孩子什么来路他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此行踪诡异,肯定不怀好意,这茶水香的如此怪异,十有**就是孩子的口水作怪,自己喝了进去,只怕是要倒霉!老头儿想到此处,立刻伸手往腰里掏,挖参人常年在外,难免受伤,随身都带着治伤解毒的药丸儿,以备不时之需,老头反应不可谓不快,可到了此时,却也有些来不及了,身子刚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当时就瘫倒在地!
老头儿瘫软在地浑身如同烂泥,难以移动分毫,不过头脑还算清醒,眼睛半睁半闭,正看见那孩子的举动。。 那孩子见老头被麻倒,嘴里桀桀怪笑着从房梁上爬下来,饶有意味的围着老头转圈儿,就好像看自己的猎物一般,老头儿到了此时,才发现那孩子不但嘴大,而且还有一口密密麻麻的獠牙,胡乱的分布在口腔里,就像是植物叶片上的锯齿一般,更怪的是这东西还有一条长舌头,血红血红的,时不时吐出唇外,似乎那一张大嘴容纳不下似的。
老头儿心里暗自叫苦,这孩子一看就不是善类,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被一口咬断了脖子倒也痛快,怕的就是他喜欢吃鲜肉,一口一口的把肉咬下去,最后才要自己的命,那简直就如同万剐凌迟一样了!老头正在暗自咬牙,那孩子却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十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嘴里吐了一口,竟然毫不理会,径直就直奔那两具尸体而去。' 超多好看'
老头万分不解,顺着孩子的背影一看,那孩子到了尸体近前,先是看了看老者的尸体,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大满意,又走到老婆的尸体面前,用鼻子来回的乱嗅,甚至还钻到腋下、下身上闻了闻气味儿,这才又是一声怪笑,似乎是满意了,这东西看身量也就有三四岁孩子大小。可力气却大得惊人,上来抱住尸体的两条腿。往肩膀上一扛,就像是扛了一个空口袋一般,毫不费力,大踏步就往外走!
老头看在眼里,简直比自己受了千刀万剐还难受,老者一家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活着的时候不能报答也就算了,如果连二老的尸体都保护不了,那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老头子想到此处。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可现如今全身麻木,动一下都费力,那耗子跑得飞快,仓促之间,又如何能够阻止?
眼见得那孩子就要逃之夭夭,也是凑巧。老头儿躺的地方有些门道儿,这屋里是一片平整的土地自不必说,老头头顶上一个破旧的小饭桌儿,就是北方常见的那种方桌,桌子上就摆着那盏油灯,老头儿在底下一挣扎。也不知怎么弄的,居然把那桌子移动了一下,桌子一动,那油灯再也呆不住了,翻着跟头往下落,正砸在老头儿的脑门儿上。
这油灯点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灯里的油滚烫。胡的一下砸了下来,全部扣在老头儿脸上,这下不亚于把手指伸进油锅里,呲啦一声,老头儿脸上立刻红了一片,灯也灭了,咕噜噜滚到一边,老头儿疼的呲牙咧嘴,不过因祸得福,因为这么一烫,头脑顿时一片清明,身子居然也能动了!老头儿心里挂念着老太太的尸体,也顾不得脸上疼痛,爬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奔那怪孩子扑过去。
老头子当时年轻,又有两下子,这一套动作可以说是迅猛异常,轻易难以躲避,不过那怪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事出突然,来不及防备,不过事到临头,到也好不慌乱,当下里把脚一跺,一阵青烟冒起,熏得老头儿眼睛都睁不开,等到烟雾散尽,老头儿再一看,可就有点儿傻眼,四下里啥都没了,刚才的事儿就好象做梦一样!
这一下用力过猛,老头摔得不轻,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老头儿翻过身来,望着头上发呆,这屋子的房顶早就漏了,躺在地上,正好可以看见夜空,但见天上星月无光,四周风起云涌,看样子夜里十有**要下一场豪雨,老头子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还是那怪孩子用了土遁,在自己眼前跑了?
老头儿又把目光收回来,往停放着尸体的地方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老太太躺着的那地方空空如也,早就不见了踪影!这就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那怪孩子没了倒无所谓,老太太的尸体没了可就说不过去了。难道是那怪孩子连同尸体一块儿带走了?老头儿摇了摇头,不大可能,那孩子来历不明,有些怪异也就罢了,老太太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死人,一块没了可不对劲儿!
老头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把今天晚上的事儿联系在一起一思索,立刻得出了结论,尸体虽然没了,不过很可能没有离开这屋子,那孩子无比怪异,十有**把尸体藏在了什么不起眼的地方,然后趁自己不背把尸体运走。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要一个死老太太的尸体有什么用?
老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再去想,这时候想这些没用,关键是要把老太太的尸体找出来。老头儿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各处摆设,均是破败不堪、污秽难言,这也难怪,要是这东西还稍微干净一点儿,估计早被亲友们抢走了,找来找去,也没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老头儿心里纳闷儿,一具尸体,可不什么小物件儿,这屋子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么些摆设,还能藏到哪儿去?
老头儿紧皱眉头,找了半天,正不知如何是好,猛然一抬头,忽然发现了一点儿端倪,这事儿出在里屋儿的门上,老头子记得清清楚楚,为了御寒,里屋儿的门上关得死紧,连个缝子都不漏,如今却有一扇门被打开了,门板紧挨着墙壁,下面隐隐约约,露出一双小脚儿,脚上还套着三寸的一双小鞋儿!。
三十七、参脸
老头儿正找不到老太太的尸体,不经意看见门板后面露出一双小脚儿,立刻就明白了,那东西果然没有走远,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 估计自己要是没有注意,那怪孩子很可能就偷偷带着尸体跑了。老头儿年轻的时候胆子也够大的,当时也没考虑别的,回想起老两口子生前对自己的好处,热血一个劲儿的往脑门子上涌,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几步走过去,忽的一声就把门板给拉开了。
老头儿想的也挺简单,拉开门板,把老太太的尸体放到一边儿,然后再跟那怪孩子拼命,谁知道门板刚被拉开,老头儿伸脑袋往里一瞧,当时就是一愣,嘴里几乎惊叫出声。但见门板后面的尸体被一大床白布蒙了,也不知道那白布是哪儿来的。反正裹得严严实实,只显出了模糊的轮廓,头顶上悉悉索索,还在不住乱动,饶是老头儿惯走夜路,也是有点儿心惊胆颤,当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头儿惊惧之下,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不过随之也镇定下来,自己找了半天,不就是找这个东西吗,既然找到了,还怕个什么劲儿?早知如此,当初扔下不管,不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想到此处,老头儿胆气壮了些,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掀开尸体头上的白布,倒要看看那不住乱动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谁知那白布一掀开,老头儿就傻了眼了,尸体头上啥也没有,就只剩下光秃秃几根银发,老头儿心里纳闷儿,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能够!就凭今天晚上这些个事儿,这尸体也绝对有问题!不过眼下又看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老头儿略一沉吟,把尸体从门板后面抱出来,照旧放在原位。自己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尸体前边儿,倒要看看能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屋外风大天黑,一股股冷风灌进来,提鼻子一闻,风里带着一股浓重潮气和土腥味儿,老头儿在这里混迹多年,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场大雨就在眼前。抬头看看房梁,破败不堪。在狂风中已经摇摇欲坠,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一场风雨,老头儿怕尸体受潮,只好又把两具尸体尽量搬离房顶漏雨之处,做完这一切,索性连椅子也不要了,就席地而坐,啃吃干粮裹腹。
吃到半截,就听外边雷电交加。接连几个霹雳落下,震得屋瓦都是动的,跟着就是倾盆大雨。狂风骤雨之下,屋里更显的清冷,老头儿为了御寒,只得拿出平时不舍得喝的烧酒,一边盘腿坐着喝酒。一边凝神看着两具尸体,以防再出什么事儿,几口烧酒下肚,身子渐渐热了起来,与此同时,胆气也跟着壮了不少。
老头儿酒量不错。不过可有一点,一旦喝起酒来,那就没完没了,非把自己灌倒了不可,虽然也知道今天有事儿,不敢多喝,可烧酒进肚儿。就有些把持不住,等到警醒起来,已经有些微醉了,这村里人自己酿的烧酒后劲儿极大,老头又没有什么下酒菜,就这么干喝,想不醉也难,老头子直觉的双眼迷离,就知道已经高了,当时就要爬起来,思量着到外屋儿弄点儿凉水醒酒。
可人要是真喝多了,手脚也不听使唤,老头子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嗡的一声,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立时扑倒在地,按理说倒也就到了,爬起来也就得了,可老头儿摔的不是地方,不偏不倚,正压在老太太尸体身上,老婆子那冰凉的尸身一贴近胸口,老头儿立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不迭的要爬起来。
惊慌之下,老头儿手脚一乱,居然把老太太头上的白布扯了下来,自从老太太失踪,老头儿就没有仔细看过她的脸,方才那一下,注意力也都在头顶,没注意看遗容,如今不经意扯下了白布,醉眼惺忪的抬头一看,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都张大了嘴看得眼睛发直,一肚子的酒化作冷汗,倾泄而出,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些!。
只见那老太太的一张脸毫无血色,尸体的颜色不是白而是发灰,灰白色,而且那没有血色的灰白中深藏着一层不那么明显的黑气,再往脸上的五官细看,原本老太太慈眉善目,即便是死了,也不显得难看,可如今却变了,就这么会儿功夫老太太脸上五官显得十分局促,鼻子眼睛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耳朵稍微有点尖,暴牙突露,青紫色的嘴唇向前突出,露出满嘴细密的獠牙!
老头儿惊的倒退几步,一时说不出话来,要说死人容貌改变,那也是有的,可变的如此诡异,却从没听说过。尤其是那眉眼轮廓,竟和那怪孩子有些相似,又怎不叫人心惊?老头儿勉强静下神来,心中已经知道今天晚上好不了了,弄不好不但老两口子尸体保不住,自己也得跟着倒霉,可如今事情已经出了,怕也没用,倒不如迎难而上,和他硬挺听着拼一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老头儿紧咬牙关,也是酒壮人胆,将一片惊慌之心放了下去,一手拿起油灯,颤颤巍巍凑到老太太面前仔细一看,这老太太面容虽然变化,可躺在那里却还老实,这都半天了,仍是纹丝不动,倒不像是尸变,老头儿拿出一张白纸,盖在老太太脸上,隔着白纸对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