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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鬼不语-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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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说得马凤仪几乎一口茶喷出来,就卜发财那模样,整个儿就是一个三寸丁,怎么跟人家比,那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么?五姑娘刚要调侃几句,却看见牛二柱俩眼瞪得溜圆,看的那叫一个仔细,要没衣服,能直接盯到肉里,俩人觉得奇怪,正要细问,牛二柱却哼了一声,慢慢坐回座位,一脸的不屑:“这是什么世外高人?一代宗师有他这样儿的吗?这纯粹就是一个二流子,混江湖骗人的老白爷!”
    白爷是江湖黑话,指的是那一帮真本事没有,就凭着一张嘴,到处混吃混喝,骗财骗色的无能、无耻之辈!马凤仪和卜发财自然懂这个意思,一听就吓了一跳,五姑娘看了一眼老道:“二哥,你可别胡说,我看着这位道爷器宇不凡,体态雍容,确实有大家风范,虽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人的气质是做不出来的,一个要饭花子,你就是给他穿上龙袍,他也不像皇帝!”
    牛二柱点点头:“妹子,你说的没错,的确,一个人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不过有一种人不一样。那就是这帮装神弄鬼的家伙,这些人从小靠着一张嘴吃饭,弄不出这样的做派来,就得饿肚子,年深日久,自然就装的惟妙惟肖,我可听说过。这种行当里的人,到老了骗不动了。就到大街上找小乞丐,见到伶俐的,就带到家里,给他们穿上最好的衣服,叫他们专往达官贵人家里跑,第一回进不去,回来不给饭吃,第二回进不去,劈头就是一顿板子。直到大模大样进去了,门口儿的士兵迫于他那一股装出来的富贵气势,连问都不敢问。拦都不敢拦,这才算是练出来了,让他到大街上空手套白狼,养活自己!”
    马凤仪也微微点头,不过还是有点儿不信:“二哥。你说的没错,白爷这种行当怎么回事儿,我也知道,不过单凭这一点,还不能说人家就是装模作样吧?”大少笑了:“这个自然,不过假的就是假的。装得再像,也不是真的,妹子你是看的不仔细,其实只要你仔细看看,这老东西简直就是破绽百出,跟穿了黄袍的猴子一样!”大少顿了顿,指着那老道说。“你们看,这家伙衣饰华丽,浑身上下就跟一个红包儿似的,虽然看着富贵逼人,不过却俗不可耐,谁家得道高人会如此招摇过市?你看他那模样,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就这种心态,比那倚门卖笑的老鸨也差不了多少!”
    马凤仪和卜发财这才有些恍然大悟,不过人家就是好打扮一点儿,光凭这些,似乎还不足以判断人家是骗子吧?牛二柱也看出俩人半信半疑,既然话说开了,就索性说到底,大少抿嘴一乐:“我知道你们俩人还不信,不过不要紧,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就行!”说着,大少拿起两块大洋,瞄着那老道,伸手就扔了出去。牛二柱早已今非昔比,这扔东西的力道恰到好处,那两块大洋正好儿落到了老道脚边,除他之外,别人都没有察觉。
    老道摇头摆尾,走的真美,忽然感觉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是两块大洋,顿时两眼放光,整个儿脸都乐开了花儿,恨不得当时就抓在手里,不过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多少眼睛看着,直接蹲下去捡钱有点儿不好意思,这老道也有窍门儿,用道袍一甩,把那东西盖住,装作鞋掉了,蹲下身来提鞋,手在衣服下摆里一划啦,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大洋抓在手里,磨蹭了一会儿,再站起来,一步三摇的继续往前走!
    这老东西装神弄鬼,牛二柱哥儿仨看的清清楚楚,非但如此,因为老道心急,动作大了一点儿,露出里边儿通红一双袜子和一条毛乎乎的黑腿!原来这老道外边儿就是一领道袍,里边儿什么也没穿!,估计手里那点儿钱都用来置办行头了,以至于里边儿唱了空城计!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一双红袜子,哪里是出家人穿的?更别说上边儿还绣着鸳鸯戏水,紧下边儿似乎还有一副春宫!
    马凤仪和卜发财这才信了,仨人啼笑皆非,一时都说不出话来。牛二柱冲俩人一摆手,哥儿仨算了饭钱,买了些干粮充饥,一路小心翼翼,跟着这老道往下走,到底要看看这家伙要干什么。老东西走得不紧不慢,绕来绕去,渐渐到了荒郊野外,出了城,人烟稀少,也没人看他了,老家伙忽然一改常态,把长长的道袍撩起来,掖在腰带上,光着两条黝黑的毛腿,一路小跑,大步流星的往郊外跑。
    老道跑的还挺快,牛二柱哥儿仨一路飞奔,差点儿跟丢了。跑了多时,前边儿东倒西歪,现出一间破房,这房子东漏风西漏雨,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门口儿有一个男孩儿,大约十一二岁,都有半人多高了还没有衣服穿,这孩子饿的皮包骨头,一看见老道,就好像寒冬腊月见到了热乎包子,连滚带爬的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儿喊:“爹,你可回来了,我妈饿的都快睁不开眼了,你带吃的来了没有,要是没有,我妈就领我改嫁!”
    老道二话没说,上来就给这孩子来了一个扫堂腿,把这孩子踢出去两米远,刚站起来,又是一个单腿儿得合勒,摔得这孩子有毛儿没皮,这老道打了孩子,大概还觉得挺有成就感,呸的吐了一口,把腰一叉,指着鼻子骂道:“王八犊子,我一不打你不会说话,二不打你没大没小,我就打你一个不长记性!我说过多少回了,让你叫我师父,别叫我爹,你记不住哇?你他妈****长大的呀!”。
   

七、没羞没臊
    那孩子被打得鼻子口窜血,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似乎是挨惯了打,这叫打皮了骂滑了,就没当回事儿。。 站起来抹了抹鼻子下边儿的血,居然还敢还嘴:“****?就是****,也没吃饱过!”老道见他居然犟嘴,不由得怒火中烧,一个箭步窜过去,正想再来一个“边踹卧牛腿”,那孩子倒也机灵,一溜烟儿的往屋里跑,边跑边喊:“妈,你快出来吧,我师父要打死我呀!”
    老道本来怒不可遏,一听这话,居然眉开眼笑,笑着啐了一口:“混球儿养的,学的还挺快,可还是不精明,你管我叫师父,居然管我媳妇儿叫妈?这么大了,连个辈儿也不会论,!你就应该喊师母!”此时牛二柱三人就隐藏在附近,听了这爷儿俩的对话,差不点儿笑出声儿来,这是亲父子么?怎么看着这爹当的有点儿闹着玩儿?难道天底下白爷都是这么教育晚辈的?
    老道正骂得过瘾,冷不听里边儿有个女人呼喝一句:“你个死不了的回来了?回来就赶紧进来,把话说在明里,老娘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今天你要带吃的来,啥话没有,要是空着手儿,我也不说就改嫁,离这儿三里有个白河屯,屯子里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儿,人家早就看上我了,只要我一点头,人家就抱着铺盖搬进来,媳妇还是你的,你不会来的时候我就和他睡,这事儿叫搭伙,也不新鲜,咱一家四口过,我看比靠你一个人强了不少!”
    老道鼻子都气歪了,嘴里骂骂咧咧,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屋里走。牛二柱哥儿仨以为这一进去肯定打起来,谁知道老道一进屋儿,立刻换了一张笑脸,见了那女人。如同见了亲娘,脸上笑的是菊花灿烂,话还没说就往外掏东西,一个个油纸包儿,里面都是些酒菜鱼肉,另外还有半壶烧酒:“孩儿他妈,你这说啥呢。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养活不了老婆孩子吗?你赶紧吃。吃完了叫孩子送个信儿,说我回来了,叫那老光棍儿趁早死心,他要敢来,老子打了他的闷棍,衣服行李扒下来换钱花!”
    屋里没动静儿了,大概那女人见了吃的东西,已经开始胡吃海塞了,哥儿几个稍微离的近点儿一看。屋里几块砖头垒起来,权当了桌子,三人围坐在一起,正在狼吞虎咽,那孩子自然不必说,就是那女人,足有四十多岁光景。大白天的,身上就围着一个破被单子,该挡着的地方也没挡着,和啥也没穿差不多,不过屋里没别人,她倒也不在乎。这女的还挺能吃,大嘴一张,两个馒头扔进去,谁也挨不着谁,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吃了一个沟满壕平!”
    那些饭菜零七碎八,啥玩意儿都有。还有不少馒头,有的甚至被人咬了几口,一看就知道是捡的剩饭剩菜,老道把老婆孩子养的跟猴儿一样瘦,不但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捡着好的鱼肉吃了几口,拿了一根草棍儿一边儿剔牙,一边儿在那胡吹大气,说这一回抄上了,大帅把他当做贵宾一样,大把的银子往外掏,这回是出来的急,没有带上,等下一回搬回金山银山,叫你们娘们儿跟着享福!
    那女人其貌不扬,虽然泼辣,到底没有见识,被老道几句话说的眉开眼笑,乐得一张大嘴几乎咧到后脑勺儿上,看着老道嘻嘻直笑。那老道在外边儿装高人装的跟三孙子一样,到了家里,不由得丑态百出,见这女人喝了酒,一脸的红润,竟然一时兴起,遥感点儿狗扯羊皮的事儿,无奈孩子就在跟前儿,再不要脸,也知道不好意思,挑了两个鸡腿儿,俩馒头,塞给孩子说:“六子,你先出去玩会儿,我和你妈有点事儿商量!”
    那孩子吃的正高兴,鼻涕都流到碗里了,也不嫌脏,如今听他这位师父爹这么一说,顿时满脸不高兴,大嘴一瞥,翻着白眼儿说:“你拉倒吧?还商量事儿?商量啥?还不是整那个哩哏儿棱?你当我不知道,前天你说商量事儿,我出去玩了一会儿,跟二狗子一说,他带着我回来看,你和我妈正在”老道再也听不下去了,老脸通红,举巴掌就打,那孩子倒也机灵,抓了鸡腿儿,又多拿了半个馒头,一扭头,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剩下的事儿就不用说了,人家两口子在屋里就开始那个了,把外边儿仨人听的一脸通红,马凤仪啐了一口,扭头要走,牛二柱却没说话,扭头看卜发财,这不要脸的居然把脸贴到墙上,从破洞里看的津津有味儿,大少凑过去一看,这小子哈喇子都下来了,一脸贱笑,一边儿看一边还自言自语:“这这有点儿意思这个!”大少气儿不打一处来,上来就是一巴掌,打的卜发财直缩脖子。
    三耗子也急眼了,扭回头刚要发火儿,大少一笑,趴在卜发财耳边低语了几句,卜发财原本义愤填膺,认为牛二柱坏了他的兴致,可一听大少说完,立刻眉开眼笑,大少撕了一快破布,咬破手指写了几个字,塞到三耗子手里,三耗子一脸贼笑,回头冲马凤仪挥了挥手,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杈把,手脚并用,不一时上了房顶,也不知道在哪儿鼓捣什么,马凤仪看的奇怪,刚要问,牛二柱却闭嘴不语,拉着五姑娘就往外走,一直走到了旁边的树林里,这才罢手。
    俩人等了有一根儿烟的功夫,卜发财兴高采烈的回来了,这会却不是空着手来的,怀里鼓鼓囊囊,抱了一堆,走近了一看,衣服帽子,还有那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袜子,正是老道那一身衣服,马凤仪心里奇怪,这是要干啥?张嘴刚要问,牛二柱却一脸的不高兴:“耗子,我叫你拿他衣服,你怎么来了一个连锅儿端,多少也给人留点儿东西吧!”
    卜发财却满不在乎:“谁说我没留东西?我不给他留了一双鞋么?这大冷天儿的,你不给他双鞋,他怎么出来找咱们?我到是想把衣服留给她,可是这老不死的既然是白爷。脸皮自然比城墙都厚,就算穿个红布兜兜也敢上大街,不给他弄的光屁股,他哪里会着急?你就别着急了,赶紧到地方等着他去吧,我把你写的那几个字儿也留下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估计他就过去了!”
    牛二柱也只得由他,三人里除了马凤仪摸不着头脑之外,剩下俩坏小子都是挤眉弄眼,乐不可支。出了林子,径直奔了城里,找了一块犄角旮旯,狗不拉屎的地方,牛二柱和卜发财靠着墙根儿一蹲,在哪里东张西望,马凤仪实在憋不住了,皱着眉头问:“二哥,你们这是要干啥?这么鬼迷鬼样的,到底耍的什么鬼主意?”牛二柱仍是笑而不答:“妹子,你就擎好儿吧,你也不用多问,一会儿就知道了!”
    马凤仪始终不放心,正要继续追问,忽然就听着街上一阵大乱,哭爹叫妈,嬉笑怒骂,干什么的都有,仨人觉得奇怪,从巷子里探出头来一看,大街上人山人海,呼啦啦追了过来,前边儿有一个东西,看着像是个人,却是一身鸡毛,腰上围着一个破门帘子,脸上花里胡哨儿,跑的气喘吁吁,狼狈不堪,这时候牛二柱仨人要是一堵,这东西准完蛋,仨人目瞪口呆,一时也不知道该咋办,正在愣神儿,就听那东西忽然开口:“和字儿,并肩字儿,裉节儿上,求点儿路子!”
    这人说的是黑话,大意是自己遇上了麻烦,求牛二柱哥儿仨帮忙,就是不帮忙,也别捣乱,都是混江湖的朋友!仨人一愣,这还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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