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迎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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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氏一听挑了挑眉,眸子蓦地亮了,一直沉着的脸上展出笑容,欢喜地问道:“可是唐庆元,唐老爷家?”
“…是啊,你认得?”丁佑瑜惊奇的道。
“当然,唐家是最大的制香世家,他们可是给宫里的娘娘们制胭脂水粉的。”
包氏说的这些丁佑瑜当然也知晓。
丁家祖上是靠卖香料起家,从丁太老爷起丁家便开设了多家香料铺子,自制各式胭脂。丁太老爷一共生有三子,分家后各在一州府。
其中属在扬州府的丁二老爷丁学渊做的最大,不光做香料,还开有绸缎庄,米铺等,门户也最兴旺,可谓富甲一方。
“爹爹也有意想跟唐家合作,将我们的香料卖于唐家,或由我们替他们代制胭脂水粉。”丁佑瑜一面说着一面撩衣坐下。
“那你可有替你爹爹谈成此事?”三太太迫不及待地问道。
丁佑瑜苦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这卖香料制香的人家那么多,他们恐要多选选才能下决定。”
三太太望向包氏,献媚道:“你可有主意?你娘家也在京都,又是大官,可有门路帮佑瑜?”
包氏抿嘴思忖着,缓缓地道:“要不我捎封信与大哥,看看他可有主意?”
三太太一听,忙乐不可支地道:“可以一试,说不定你兄长与那唐家熟悉呢?”
丁佑瑜见娘亲在此事上如此上心,茫然不解。
“…此事还是暂且等等再说,我得看看爹爹是何意。若爹爹决心要与那唐家合作,再书信与你兄长也不迟。”丁佑瑜忙阻止道。
三太太和包氏听了觉得有理,齐齐点头。
……………………………
夏香阁内,四喜已经服了胡大夫开的药,翠嬷嬷也命人送来了参片让她含在嘴里吊命。夏雪在一旁寸步不离,夏香阁内也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多是大太太命人送来的东西。
“…这四喜是招了哪门子狗屎运了?竟得大太太眷顾怜惜?”路过夏香阁门前的仆妇们纷纷议论着。
“…她得撑得过才叫运,撑不过那就是命了…”
“…哈哈哈,就是…”
一群人讥笑着走了过去…
满身的胀痛感直漫溢出来涌入脑门,浑身牵扯着,阵阵作痛。
“呼……”四喜长呼了一口气,嘴角抽搐,长长的睫毛瑟瑟颤抖。
见女儿有了反应,夏雪欣喜若狂地大呼:“四喜醒了,四喜醒了……”
春红闻声跑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已有反应的四喜,赶忙道:“我这就去请大夫来。”说完便跑了出去。
四喜?床上的人心中一阵纳闷,她明明叫施小喜,是个白领,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只可惜在一次体检中被查出得了白血病,老公在她治病期间有了外遇,还跟她离了婚,今天早上她已经忧郁而终。
她很不解,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听得到别人在说话?而且还能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上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春红领着胡大夫来到了夏香阁,见到大夫,夏雪满心欢喜地迎上前,道:“大夫,您快看看,四喜…四喜她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
胡大夫赶紧上前再行详细诊断,半晌后,摸须微笑道:“这个孩子已经无大碍了,只要好生调养便可痊愈。”说完嘱咐了夏雪一些照顾时要注意的地方,便离开了。
春红也赶紧前往暖棠居禀告。
夏雪摸着四喜,不停地在其脸颊上亲吻。施小喜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亲她,有水,应该是泪水吧,她很不适应。
她勉强的慢慢睁开眼睛,只是这眼前的人,眼前的物,是那么的陌生。何止是陌生,简直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古典韵味的女人,古色古香的摆设。这是哪里?她是谁?施小喜在心里问。
“四喜,你醒啦?娘亲这就去给你端吃食来。”夏雪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便离开去拿吃的。
四喜?娘亲?是在说她吗?难道她死了,穿越到了这个叫四喜的人身上?施小喜用她所知道的知识解释着。
怎么会发生这样只有在小说电视里,才会发生的离奇之事?居然被她碰上了?看来以后只有四喜,已无施小喜,她得尽快熟悉自己的新名字,身边的新环境。
☆、第五章 担忧
夏雪从厨房端来吃食,小心翼翼地喂着几天都未有进食的女儿。想到女儿这几天所受的疼痛,夏雪不禁泪如雨下。
四喜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夏雪看着女儿一脸的稚嫩,摸了摸她,道:“没事,娘亲没事,以后娘亲一定好生保护你…四喜,你看,这些都是大太太赏给你的,以后有大太太为你做主,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四喜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的憔悴,一定是这几日照顾女儿累的。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在她得病期间,她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不眠不休地在病床前照顾着她。想到这里,四喜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在眸子里打了个转,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长长的睫毛上布满了泪珠。
夏雪以为是自己说的惹得女儿伤心难过,赶紧擦掉眼泪,也用衣袖轻轻为女儿擦拭,“都怪娘亲,四喜乖,很快小四喜便会好起来的。你现在多吃点好不好?吃饱了才好的快呀。”
这话也是以前她妈妈这样哄着她说的,虽然得病时已快三十,但每天妈妈都强颜欢笑地这样宠着她,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她。四喜不禁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此刻好想念自己的妈妈,更多的是担心与牵挂。
…………………………
四喜已无大碍,翠嬷嬷收到消息便赶忙告知大太太。
大太太躺在床上,轻“嗯”了一声,垂着眼睑,有气无力地道:“可知大小姐还有几日能到?”
翠嬷嬷为大太太压了压被角,笑吟吟地低声道:“都启程有些时日,许是快了。”
“…外面的雪可还在下?”大太太轻喘着气道。
翠嬷嬷下意识的朝外看去,虽然窗棂紧闭,但仍能清晰的听见“呼呼”的风雪交加声。面容渐愁地道:“还在下呢。”
只听大太太一声长叹,屋外春香进来曲膝通禀道:“大太太,老爷来了。”
大太太听闻,面容渐喜,赶忙示意翠嬷嬷将其扶起,披上绒袄倚躺在床上,用手梳理了一下发髻,神色活现。
眨眼间,一位五十六七岁男子,虽两鬓已有少许斑白,但仍气宇轩昂,昂首挺胸地从帘栊外大步走来。
此人正是丁府的老爷丁学渊。
身后紧跟着年仅二十余岁,花颜月貌,婀娜多姿,脚步轻盈的女子;头梳朝云近香髻,斜插赤金步摇,身着浅绿色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缎袄。
大太太的余光落在了此人的赤金步摇上,心头一阵冷哼:就你的身份也配簪?
屋内的丫鬟婆子纷纷下跪行礼:“老爷安,五太太安。”
五太太杜氏也曲膝给大太太行礼,“大姐,身体可见好些?”
大太太颔首,勉强露笑道:“好多了,劳你挂念了,都说了天气甚冷,大家不必前来探望了。”
俩人客气寒暄了一番。
丁老爷大步走到床边坐下,仔细端详了一下大太太,蹙眉道:“怎么还是如此?吃了这么些个药怎仍不见效?你可自觉好些?”
“还是老样子,这药也不是什么灵丹,怎能一吃就见效的?咳咳…”说着大太太捂胸轻咳了两声。
丁老爷一听,面色一沉,拍了两下大腿,愤愤道:“明天我再去寻了些大夫来,不管使多少银子,定要找个能治的来。”
五太太被晾在了一旁,心中有些不悦,可见老爷形色恼怒,也不敢矫情,只得在那站着。
“?雯信上不是说了,此次从京都为我请了位大夫来?你先莫急,待她请来的大夫瞧了再做打算吧。信上说是她公爹特地托人找的,你瞧着我们日后可要托人送份礼去答谢一下?”大太太笑着问道。
丁老爷思忖着道:“嗯,这是自然,这事我会差人去办,你就好生休养便是了。”
大太太欣喜地点了点头,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这天下起大雪来,我担心?雯她们路上不好走,你看可要派个人去迎一迎。”
丁老爷觉得大太太考虑的很周到,含笑点头道:“这是自然…”然后冲着一旁的春香喊道:“去,把大少爷给我喊来。”
春香赶紧出去吩咐了随着老爷前来的小厮财顺,财顺跑着去了凝轩居找大少爷丁佑轩。
期间大太太便问了些家中的事,她目光扫到了一旁站的已经有些东倒西歪的五太太,心中一阵窃喜。想她平日里仗着老爷宠爱,便有些恃宠而骄,便装作没瞧见,继续和老爷闲谈。
丁佑轩听到小厮来报爹爹找他,赶忙披了斗篷随着财顺去了母亲的暖棠居。
“你可知唤我何事?可是娘亲身体…”这么急忙的唤他,而且是去娘亲的住所,丁佑轩以为是娘亲病情加重了,一面火急火燎地快步奔走,一面急不可耐地询问。
财顺只有十七岁,个头也不高,自然不及大少爷一米八几的个头。丁佑轩快步的走,他腿短只得垫着脚尖快步跟着跑,胳膊直直的伸着,点头哈腰地为大少爷打伞。
“大少爷莫急,许是其它事情找您。”财顺机灵地回道。
雪还在飘,在天空中飞飞扬扬,慢慢撒落。路边的树枝微微地摇晃,树枝上一堆堆小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荡。神采英拔的丁佑轩与这般美景相互呼应,如临仙镜般美妙。
一路经过的丫鬟仆妇小厮们,见了丁佑轩还未来得及行礼,其就如风一样的从她们身边经过。
“…大少爷这般匆忙,可是大太太病情加重?”一位身着布棉衣的下等仆妇附耳问身边的人道。
“…我看大太太难熬过这个冬日…”
“…唉,那丁府定要变天,咱们可又有难日子要过了…”
“…与我们何干?呵呵,咱们这下等仆妇,怎得也轮不到为难我们的…”
“…哈哈,也是,咱们还是照样过自己的活,管她们怎么变呢…”
一群下等仆妇嬉笑议论着走过…
丁佑轩走进暖棠居,脱了斗篷,给父亲母亲及一旁的五太太齐躬身行礼。
丁老爷见长子耳面通红,喘着粗气,定是跑着过来的,夸赞道:“嗯,你来的倒挺快…唤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怎么派人去迎迎你妹妹。”
听到是妹妹的事,丁佑轩像是松了口气,他也正有此意,笑眯眯地道:“爹爹,我亲自去迎如何?此次吕霖甫也随着妹妹一起前来,还带着孩子,这样的天气,我着实不放心。”
吕霖甫是丁大小姐丁?雯的夫君,是京都有名的酿酒世家吕家的二公子,此次随妻子带着一子一女,前来探望病重的岳母大人。
“也好,你多带些人去,路上定要当心,那你即刻便动身前去吧。”丁老爷嘱咐加吩咐道。
大太太也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丁佑轩便退去准备出发。
☆、第六章 伪装
丁府紫梅苑内,一位五十余岁的贵妇,头梳高椎髻,斜插玉鸾镂金簪,深着赤色镂金五彩翡翠撒花缎袄;一手撑着脑袋,躺在一张铺着貂皮绒毯的美人榻上。
此人正是丁府的二太太梅氏,梅氏为丁家生有三个女儿,两个已经出嫁,还有个十四岁的女儿,为丁府七小姐丁?薇,仍在身边。
屋内只有二太太的贴身服侍九嬷嬷,在为主子敲肩揉背,“二太太,大少爷已经启程去迎大小姐了。”九嬷嬷贴近其耳边小声道。
二太太嘴角上扬,额眉舒展,在九嬷嬷的敲肩揉背下,轻晃着身子。一副泰然自若,悠然自得地道:“随他去,该来的总是要来,下这么大的雪也是不可阻止的。”
九嬷嬷也笑着继续道:“我看大太太不定能等到大小姐回来。”
“…呵呵,她定要等得,就算撑…也得撑到那个时候的。”二太太垂着眼睑,嘴角露出喜悦,慢慢悠悠的呵呵笑道。
屋内好一阵主仆二人的欢笑声,和舒服的呻吟声,及捶背时询问轻重的询问声。
“那个四喜怎样了?”二太太突然收起了笑容,神情渐凝地道。
九嬷嬷嗤之以鼻,肃然道:“活过来了,打成这样也没死的成,看来命还真够硬的。”
“那你也送点东西过去,咱们跟着大太太,她赏咱们也赏。只是这东西…莫要送的太好,始终是个上不来台面的身份,千万别糟蹋了那些个好东西。”二太太依旧垂着眼睑,慢慢悠悠地道。
九嬷嬷忙点头,谄媚道:“奴才省得,过会便派个得力的人去,赏点东西,再寒暄几句。奴才听闻大太太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都把那千年人参赏了去。”
“呵呵…”二太太听闻再次面露喜色,粲然一笑道:“好,让她们闹去,咱们正好在一旁瞧好戏。”
九嬷嬷继续用娴熟的手法,一面为二太太揉捏,一面阿谀奉承地说了一些旁听来的府内闲事。二太太一脸的兴趣盎然,听的是喜出望外,心花怒放。
一盏茶的功夫,二太太便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