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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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不想得罪他,因为他给了我也是出于诚意。他常常干出这样的事,从来不以此要什么更大的交易。“我真是很感谢,因为我知道你非常喜欢这只戒指,”我把戒指推到桌子对面还他。“我不能收下,但是我很感谢。”
他耸耸肩,又套到小手指上。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在塔希提饭店的咖啡馆里。
“我今天很有力气,”他说。
“啊?是什么意思?”
“我力气大,扳手劲能赢你。”
“孙尼,你从来就没有赢过我。今天有什么两样?”
“我力气多大啊。来吧。”
“就在这儿?”
“就这儿。”
我们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移动身子做好一切准备,双方把手扭在了一起。
“准备好了吗?”他正视我的眼睛。
“准备好了。”
“我要赢你。”
“来吧。”
“开始!”
我们用力扳。这时候,他朝我脸上唾了一口,我一下子松弛下来,他啪地一声扳倒了我的手。
“我只是说我要赢你。但是用什么方法赢你,我可并没有说啊。”
孙尼想了一个办法。在这一带的任何地方,你可买不到真正具有意大利风味的好吃的面包。我们打听周围的人,问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纽约那边的面包格外好吃些。谁也答不上来。我们问了从纽约来的一位面包师。
他说:“是水质的原因。纽约一带的水质最好。这是个关键问题。水质与酵母的反应相关。所以纽约以外的其他地方,你烤不出那么好的意大利风格的面包。”
我知道孙尼下一步会和那个面包师打什么交道了。他要给我们烤面包,孙尼要弄一队柜车,像运送牛奶的柜车一样,把纽约的水运到佛罗里达来,叫面包师烤面包,还赚了一大笔钱。
托尼·墨拉从牢房里被释放出来。他在牢房的时候,伙计们不断向勒菲蒂报告说:墨拉在骂人,一肚子火气,因为他听说:我和勒菲蒂在密尔沃克赚了大钱,在佛罗里达赚了大钱。这些钱有一部分应归他所有,因为最早是他把我引进到这一伙人当中。
勒菲蒂告诉我:“我对他说:‘你出了大牢,最好交几个朋友。别动不动就揍人,揍得人七窍生烟。’”
在塔希提饭店,就我和他两人的时候,他说:“多尼,我想问问你。罗基是探子吗?”
“啊,孙尼,我和他相处了6年多,从来没有什么问题。我一直靠他来买卖商品。没有问题,我敢说。”
“是啊,墨拉给他戴了那么个帽子。不过,也不奇怪,墨拉就是那种人。”
勒菲蒂养了个小狮子。新泽西那里有个饲养动物的伙计给了勒菲蒂一只幼兽,他很喜欢。他开车外出时总要把小兽带在身边。他把小兽放在影院俱乐部,我们和它一起玩耍。小兽很可爱,招人喜。勒菲蒂从来没有给它起个名字,我们也只是叫它“狮子”。它就待在酒吧的俱乐部前面。我们还有一只家猫,待在后面。
几个月以后,小狮子真的长成了狮子。在勒菲蒂的车子里,连皮革位置上也留下了他抓破的痕迹,因此他不能再带它到处跑了。你要是同它玩,它就抓你。它长得像一条很大的狗一样。很快地,我们连平常散步也不能带它出门。白天,它待在俱乐部里,可是晚上就再也不能把它放在那里。孙尼的表亲卡明有个空仓库,离影院俱乐部不远,因此勒菲蒂每天晚上就开车把它送到那儿去。每天还得有人去给它喂食。一天吃的东西要用200美元,因为喂食是最好的牛排。
有一天,我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与在影院俱乐部的布比通话。他说:“勒菲蒂到了街那边,把狮子装进车里。我们一定要设法把狮子从酒吧里弄走。有人告发了他,可能要罚我们10,000美元。”
里弄里有人发现了俱乐部的狮子,叫了警察。警察赶来时,勒菲蒂已把狮子送到了仓库。警察来时发现的是那只家猫,正在后面的弹子台上睡觉。
警察对酒吧招待查利说:“我要谈关于狮子问题。”
查利说:“我们只养了那只猫,如果说我们养了狮子,其实就是那只猫。”
从那以后,狮子只好整天待在仓库里。
我在佛罗里达,勒菲蒂打电话来,说:“我们要把狮子弄掉,它抓破了仓库的墙,咬电线。你能不能把它带到你那儿去?你那里有5亩地,在网球场边用链子围个篱笆圈起来就行了。我们把它运过去。”
“你糊涂啦,网球场上不准养狮子呀。”
一天晚上,他们把狮子装上了车,送到了奎莫斯一处公园,用链条系到了凳子上。
勒菲蒂打电话说:“买一份今天的《邮报》,他们发现了狮子,它跑了。他们在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里看到了。那狮子正爆发个新闻。电视里也在播放,这畜牲真妈的带劲。”
《纽约邮报》头版以醒目标题报道:奎英斯公园发现丛林之王!狮子的照片上,两边分别站着一名警察,每人手里牵着链条。报道说:在奎莫斯的佛拿新那儿的圣·玛丽公墓那里,奇*shu网收集整理有人发现了这头6个月的小狮。这头狮子从什么地方来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孙尼在布鲁克林的一伙人中,一部分已被逮捕。看样子像是出了告密的。勒菲蒂打电话说,凡是新加入伙的都有嫌疑。
他在电话里对我说:“换句话说,找到谁,非送他命不可。”
“他们不会担心托尼,是吗?”
“话应该这么说:你不是,我不是,但是他们是。我们要查一查他的背景。”
“那好。”
“我们身边有个罗基。那家伙怎么样?”
“艾迪。”
“艾迪,对,还有契柯,是吗?”
“啊,对,契柯跟他的女人有些口舌,他跑了,”特工契柯已经撤退出这一行动。
“我不喜欢那么干。你看,那里还有一桩事我得要查一查,还有一桩也不好。”
“啊,这个女人弄得他都快疯了。”
“我明白,但是那不好。这些事都与你有关,我不能事事都负责。像现在,关于那里的罗基的事,他们也就随他去了。”
秘密警察罗基,我曾帮助他介绍到党徒一伙当中,让他单独执行自己的任务。他曾在那次游湖的汽艇上和我们在一起,现在搞汽车业务,离纽约市不远。我帮助罗基建立这个业务,作为他的掩护。托尼·墨拉出牢房以后,就开始和罗基混在一起。这使勒菲蒂陷入了困境。由于是我介绍了罗基给他,勒菲蒂认为罗基是属于他的人,罗基不论干什么,所得的都应该有他一份。同时,勒菲蒂又不想同墨拉有什么瓜葛。
“他现在跟那个密探混在一起,”勒菲蒂说的密探是指墨拉,“我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同他相处。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这家伙干了些错事,多尼,我和你要分手了。我知道,这家伙要送我们的命。这事儿我要找你谈。”
我也弄得不知所措,因为罗基和墨拉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感恩节的前几天,勒菲蒂打电话对我说:“我们明天就出门,一共4个人。”
“谁来?”
“你只管开车来接我们。他到时候会告诉你的,”他把飞行的班机及时间告诉我,我记了下来。他所说的“他”是指孙尼,到时会跟我谈的。“共4个人,别的什么也不用问。”
“好吧,就这样。啊,这些都是要人还是什么?”
“看,叫你别问嘛。只管订几个房间就是了。你还得为我们准备一辆汽车,搞个大的,能坐4个人。费用就从我们的买卖中报销就行了。”
“好的。”
“两个房间,双人的,相互连在一起,靠池边。”
几个小时以后,孙尼打电话来了。
“喂,有几个人要到你那边去,他们要汽车,只有布比同你讲要些什么,你有什么事只同他讲。待会儿我再处理。”
“好,就这样。”
“只有他与你讲。”
“好的。”
“到了那里他们会向你解释。”
我说:“我刚才还和勒菲蒂说了话,他说,你要同我谈,说有几个人要到我这边来。不过,你没有讲到任何情况,是吗?”
“明天去。”
接着,我又给勒菲蒂打电话,我让他们俩彼此提供情况好掩护自己。我说:“我刚才同他谈了话,他说有布比,还有别的几个人要到这边来。”
“他没有提到我的名字吗?这混蛋究竟想要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他只对你说布比以及另外几个人明天到你那儿,根本就没有提到我。”
“根本没有,但是我说我已经和你谈过话——你瞧,我不想提任何人的名字。”
“对,不牵涉到别人。我们干的事一向正确。我们不能把自己弄得很尴尬,这很重要,尤其重要。现在,我们不想把人牵到一块儿,懂吗?”
“懂啊。我们只管把汽车给你,由你支配。”
“我们回去,搞个宴会,喝喝酒。”
“明天晚上你什么事没有,对吧?”
“对,没别的事,就是几个人在一起聚一聚。等我过去再说。等见到你的时候,我会向你说的。”
第二天晚上,我和罗西准备到坦帕机场去迎接他们。我们设法控制花费,尤其是对于勒菲蒂的开销。我对罗西说,我不想花钱为他们租车,要租他们自己租。
我们接到了勒菲蒂、布比、前纽约的一个警察名叫戴尼斯以及吉米·莱格斯,即詹姆斯·艾匹斯科比亚,是个身高6英尺4的大个子,瘦胳膊瘦腿,大腹便便,头戴假发。
勒菲蒂问:“租车了吗?”
“没有,我的运通信用卡已用完,而且还超了支。”
“啊,那谁来租车?”
“你的卡也能用一次嘛,为什么偏偏要我付?你们到这儿究竟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接着我们到了领行李的地方。过去我总是为他提行李,这次我没有那么做。别人的行李都拿到了手,只有他的包还在转带上转动。到最后,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把行李拿起来。
这事儿当着其他老练党徒的面发生的,他一肚子的火。我作好了准备:等到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听他的指责。可是我不在乎。我对勒菲蒂已经感到厌恶。
我和勒菲蒂还是经常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这主要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很真挚。也有多次场合我恨不得当场把他拍死,因为他弄得我非常难堪,简直不拿我当一回事。比如,我们可能在一家中国餐馆,我订购的菜可能不是中国菜,他就当着众人的面骂我傻瓜加笨蛋。我知道他不仅对我是这样,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但是我不能总是忍气吞声。
早在1979年年底,我就曾为什么事对他来了火。我说:“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出门时,别老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难堪,因为我可能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会揍死你。我那么干对我就糟了,因为被处死的将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他回答说:“多尼,你看,这你就不懂了。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教育你。你从来就没听到我那么同迈克·沙贝拉说话。如果迈克听到你那么说话会怎么样呢?他们搞登记业务,可没有把你算在内。难道你就不想成为老练党员吗?”
现在,我们俩比其他人提早上了租来的汽车,他就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了。
“你这混帐,当着我朋友的面让我难堪。”
“啊,你也不高兴了?那你现在就体会一下,当你弄得我难堪的时候,我是什么滋味。现在我想让你受点教育:我不再是个听差,我为大家弄到了许多钱,我有资格得到平等的尊重。”
“你就不想一想,他们会注意到吗?你怎么不会想想,他们回去以后要告诉孙尼?难道你没有想到过,这是你往自己身上抹的黑点吗?”
“我从来没有为难过孙尼,因为他是老板。但是,如果大家都搞这一套把戏,那搞就是了。”
他叹了口气:“6年了,你丝毫没有长进。”
当过警察的戴尼斯和吉米·莱格斯上了我们那辆车;布比和罗西开车。
车子在开往塔希提饭店的途中,布比问罗西:“你们有多少支枪?”
“3支。”
“好。不过我不喜欢像0。25口径的小枪。”
“我有0。32自动手枪。”
“那种枪还不错。我们现在还不打算有什么行动。我们只是观望观望,试试时间,了解一下圣皮特堡那里街道的情况。如果一切工作都准备好了,我们下个星期回来就动手。”
“试试时间”就是指在抢劫以前的侦查工作,从动手到撤退一共要花多少时间。
这天晚上,我们坐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里,大概待到了凌晨5点。大伙儿吹牛,说笑。我们谈到了雇佣一名可靠的女招待多么困难;谈到了几家主要银行的贷款利率;还谈到了教育的作用。
吉米·莱格斯说:“我有一次为那个老人当警卫,到了加拿大。那时我手头空闲时间很多。因此就决定在那里的大学学习一些哲学方面的课程。”
布比问罗西:他从孙尼的表亲卡明那里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