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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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我们让孙尼出了丑,他现在扬言要干掉告密者。我们不得不担心:警察有可能撞进了我们的真正行动计划,毁了我们的隐蔽工作。我们还担心引起这次袭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匿名电话通风报信是一种诡计,因为并没有人真正输了多少钱,也没有激烈争吵的事发生。但是一定有人告发了我们。我们缩小了怀疑的范围。罗西与俱乐部的另一个主人发生过口角,那人抱怨我们抢了他的生意。罗西非常肯定就是那个家伙告发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不能采取任何行动,也不能告诉孙尼。我们还得不让孙尼觉察。
第二天,我打电话向孙尼报告了进展情况。警方指控可能会降低调子,或者取消,因为他们的搜查不合法。但是,起诉人两三天内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孙尼说:“你一定要叫托尼把那10,000块钱还给我。他怎么弄钱我不管。”他想把保释的钱还给卡明,把驾驶执照要回来。“他们能那么动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尼,这纯粹是偶然。”我对他说:唐纳韦治安副官一直在街上执勤,值到了午夜,一切都很正常。后来有人在赌21点时输了一些钱,发了火就出了门,告诉了警察。我们只好用警察讲的情况来告诉孙尼,这是最安全的解释。
“注意,多尼。如果有谁能告诉我们,打电话告密的是什么人,我们要给他重赏。”
“我们现在正在办。其实,昨天托尼和治安副官在电话里谈了两个小时。”
“他打电话干什么?很可能就是我们谈论的那个家伙,可以对他监听。那是托尼的声音嘛,比告密的要好些。告诉托尼,叫他亲自和那个家伙见见面。我们要放聪明些,别太傻。”
“好的。”
“那是电话上的窃听器,你听到了吗?有回声。”
我的录音机又响了。“是这儿电话的声音,孙尼。他们本来要来,换电线,可他们还没有来。”
一连三个星期,孙尼都不肯和罗西说话。我每天得听勒菲蒂的训话,说我怎么把事情弄得很糟,因为我没有很好地控制住罗西,没有确实做到不让罗西瞎胡闹。
他对我说:“从托尼手里把钱拿过来。提醒他注意,没有我们他简直不值一文。注意,多尼,托尼错不错别管了,你应该为我筹措,而不是为托尼。”
到后来,孙尼说他一定得要钱,叫我从放高利贷里把钱拿出来,要我们俩把钱送到纽约。
我和罗西各人带着钱的一半去纽约。孙尼和布比在肯尼迪机场迎接我们。我们把10,000块钱交给了他们。
孙尼说:“很好。现在我想要你们着手联系可卡因和海洛因方面的买卖,尤其是海洛因,因为我在这儿已经找到了销路。另外,我弄到了一台机器能制安眠酮。你们联系一下粉子的事。”
到最后,对孙尼的指控已经撤销。但是,罗西可能还要受到审讯。我们设法让审讯延期,一直延期到我们的整个隐蔽工作全部结束。
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里有个正式会员,从塔彭斯普林斯那里带来了一位医生朋友。那医生同罗西谈到他在黑手党里有些朋友。谈话的内容围绕着毒品。医生说:他干过多次毒品买卖,甚至还受到过搜查。实际上,他手头现在就有16公斤的海洛因,价值100万美元,这些毒品就在堪萨斯州的威奇托市。他刚刚从威奇托市那里来。他说:这都是没收的海洛因,控制在前联邦调查局一名特工手里。他说他可以为我们牵在一起做成这笔交易。他说:他要是早知道我们对此有兴趣,他本来可以把样品带来。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勒菲蒂和孙尼,他们想要我们加紧干,弄到一些样品。
医生说:他想把样品带到佛罗里达那里,并且确定了递交样品的日期。
我到了佛罗里达的勒菲蒂那里。计划是这样:罗西从医生那里弄到样品,赶到佛罗里达来交给我们。勒菲蒂在那里有个伙计能检验样品的质量。孙尼在纽约和意向中的买主在一边注意动静。我和勒菲蒂住在梯维尔旅馆的一间房间里等候罗西。
我不停地给罗西打电话,问医生是不是已经到了;勒菲蒂不停地打电话给孙尼,说医生还没有到。我们两个人不敢同时离开旅馆房间,以防罗西打电话说他已经起程而我们没有接到电话。这就好像等人相会。我们订下了客房用餐服务,要么由一个人上街到熟食店里去买三明治。
每隔两个小时,我们就打电话。罗西回话总是说:他还没有得到医生的消息。三天过去了,我们不再等了。我回到了荷里得,勒菲蒂回到纽约。
我们为这桩交易追踪了三个星期。医生说,为了把样品带到佛罗里达,他受到一次又一次的耽搁。
勒菲蒂说:“这件事搞得我很难堪,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弄得灰心丧气。光是花费的钱这一点,我就想把他揍一顿。我心里很不痛快。你要采取果断行动。掐住他的脖子,我不是说要你怎么揍他,就掐住他的脖子。”
我和罗西、舍农3个人坐下来仔细分析一下形势。我们以自己多年来的街道工作经验进行分析。罗西首先作出了正确的判断,他说:“医生这个家伙对我们设了诡计,有人企图用海洛因对我们耍花招。这家伙根本弄不到海洛因。有人设计了这么个圈套。”
我们对此看法很赞同。罗西分析得很精确。这个医生以前因走私毒品而受到过搜查。有人在对他施加压力,想利用他来诱使我们上当。
主使者可能是州立警察部门或联邦政府警察部门,要么是政府的缉毒部门,要么可能是一帮歹徒,他们不知道行情,不知道如何脱手那笔买卖。究竟是哪一种情况,我们一时不能肯定。但是有人控制了这个医生,医生干这件事好像顾虑重重。
罗西决定继续干下去,依赖医生把样品弄到手。谁也不会知道我们染上这种事。
罗西给医生打电话,说他24小时在等待样品。这天晚上,那医生来了。
他到了俱乐部,时间是晚上9点。他显得很紧张,把罗西拉到一边对他说:他把样品扔在门外的灌木丛里。
医生在酒吧里喝点饮料。过了一会儿,舍农慢慢出了门。外面一片漆黑,但这太好了,因为谁也看不清什么。舍农慢慢摸,找到小袋子,拿回到办公室。
第二天,我们对样品进行了检验。这是一袋滑石粉。医生惊恐万状,发誓赌咒说他不知道,他只是接收了样品。我们相信他说的话。如果我们是真正的党徒,他这样欺骗我们,我们可能要把他处死,至少也要狠狠揍他一顿。
可是,我们是特工,不能对他真有什么处置。罗西对他说:“下次你要作弄人,可别对我们这些大人身上打主意。”
是谁骗了他,又叫他来骗我们,这对我们来说一直是个谜。我们有能力识别那种可能会受骗上当的事,这一点已为人们共识。能算计我们的可能是执法部门,可能逮捕我们,那样会影响我们的行动;要么是那些歹徒可能捣我们的蛋。他们要么妒忌我们的成就,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有一位隐蔽特工,化名叫查利·沙柯,我们称呼他“金链查利”,因为他戴着许多金首饰。他从事的是腐败和赌博方面的案子,涉及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市附近一城镇的治安官。他办了个赌场。他的顾客当中有一些是希腊人,他把罗西引了过去,因为罗西熟悉塔彭斯普林斯那里的希腊居民区,而且这些顾客也常常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这边来。我和罗西、舍农也到查尔斯顿那一带去过几次,为金链查利办案起一点作用。
罗西碰到一个叫弗拉姆斯的希腊人,声称来自纽约市的哈莱姆区,可以给我们提供任何种类的毒品,而且我们想要多少他就可以提供多少。
罗西说:“你没那个本事就别瞎吹牛,我和纽约市打交道的人对吹牛可不能容忍。”
他一再强调他有广泛的联系。我作为罗西在纽约方面的人参与此事。查利租了一套公寓,就在棕榈岛上海滨墙球俱乐部的海滨附近。我们就住在公寓里。他和弗拉姆斯约定,叫他来和我相会。
我和罗西躺在海滩上。弗拉姆斯穿着便衣,走过沙滩到我们这里。罗西介绍说:我是他的朋友多尼,从纽约来的。“你对多尼说说,能为我们搞到什么。”
弗拉姆斯说,他可以搞到任何东西。
“海洛因,”我说。
“我在加德满都那里有直接联系,”他说,“不过,我要点现款去那里,15,000美元。”
“你他妈的以为我是傻瓜还是怎么的?加德满都?”
弗拉姆斯也动了火。“我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个正派人?我也是从纽约过来的。我在那里也有一些朋友,他们一个个可都是堂堂正正的人。”
“你要在那里有朋友,叫他们打听打听桑树街上的多尼,是勒菲蒂的朋友。你的朋友要是连桑树街的多尼和勒菲蒂也打听不到,那他们连狗屎也不如。”
弗拉姆斯转身问罗西:“我不想为这事纠缠了,你的朋友太不讲理。”
“嗨,”我说,“你来的时候怎么说,你可以在光天化日下怎么说嘛,别把我当傻瓜。”
“我两天以后再来,”他说。
第二天,弗拉姆斯又来了,他直接走到我的面前,说:“你瞧,多尼,我要是得罪了你,真对不起。我和哈莱姆那里的朋友核实了,我一提到桑树街上的多尼和勒菲蒂的名字,那些朋友二话没说,对勒菲蒂表示极大的尊敬,也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嘻,多尼,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布拿诺家族那边的人。”
“哎,这儿别提什么名字了,我们别提什么家族。说到底,你能不能向我们供货?”
“海洛因,我能搞到,多尼。不过我要到加德满都去。什么15,000美元,别提了,只要5,000美元,作路费。”
“别提什么5,000美元,也别提什么加德满都了。明天到这儿来,你能带什么?”
“明天?我还藏着一些大麻制剂。那些在市面上要值75,000美元,我给你们只要25,000美元。”
“那好,你拿来。”
“慢点,我们还得有个交易的办法,你看是吧。”
罗西说:“你只管把东西送到我们的仓库这里来,送来以后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要派人进行检验。等你回去的时候,我们就把钱给你。”
“这就是交易的办法,”我说。
他走了以后,罗西对我说:“我们不给这家伙25,000美元。东西一送到仓库就是我们的了。我们只给他5,000美元,让他呼天叫地去嚷嚷吧。”
弗拉姆斯把东西送到了仓库。金链查利去了那里查一查。他打电话对我们说,货全送到了,质量很好。罗西把那么多钱交给了弗拉姆斯。
弗拉姆斯数了数钱,说:“噢,等一等,这儿只有5,000美元啦。”
“只给你那么多,”我说,“如果你不要,就丢下,什么都拿走,因为东西还在我们这里。”
“啊,朋友,这么少,我的那些人不能接受啊。”
“如果你想见哈莱姆那里的人,见他们好了;你想见谁你就去见好了。他们找勒菲蒂好了。勒菲蒂要说25,000美元,你就一定还拿到20,000美元。他们相信谁啦?”
因此,我们花了政府的5,000美元,换得的大麻在市面上价值75,000美元。而且,我们作为地道的歹徒,又大大提高了威望。
勒菲蒂打电话叫我到迈阿密去,因为他想叫我们一道看一家场子。他说,那是个娱乐场所,在沙哈拉饭店里,紧靠雷鸟旅馆旁边。场子可能要价15,000美元。孙尼已经给我们开了绿灯,要我们去买。
“纽约来的所有老练党徒都到雷鸟旅馆,”勒菲蒂说,“去不了那里的人,我们可以接待。因为大家都会来,有纽约来的,有像乔·普玛那些前纽约人,还有其他人会跟他们一起来。找一个钢琴弹得高明的人来。”
我们在娱乐场所的酒吧外面溜达,对周围一带看了看,大家认为这个地方很好。
我很清楚,布拿诺家族内部关系很紧张,因为内部的斗争引起了勒菲蒂和孙尼之间的紧张关系。对此我不能直接过多地打听,但是我力争尽可能了解一些内情。这一方面是为了搜集情报,另一方面也为了使自己的地位得到巩固。
此时在旅馆里,勒菲蒂对我讲了一些情况。
“家族委员会在纽约开了会。由于勒斯蒂还在牢房里,委员会提名由萨利·法努吉亚作为代理老板。勒斯蒂在牢房待多久,法努吉亚就一直作为代理老板。”
“萨尔瓦多·萨利·弗努茨·法努吉亚”①曾经是副官。“勒斯蒂一出牢,萨利就下台,”勒菲蒂说。“孙尼现在是主要副官。每个家族都有一个主要副官。勒斯蒂出牢以后,孙尼就想当家族顾问。”
① 萨利·弗努茨(Sally Fruits);即“萨利水果”,代号。
“是吗?我不了解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