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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美人卷珠帘-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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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呢。

相爷说要快,果然很快,才传下话去,宵夜就陆续端上来了。想必,相爷下榻在此,那些下人们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好随时应付相爷的需要。比如,晚上会吃宵夜,这个可能性本来就很大,有备才会无患。

宵夜刚摆上,前面就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下马,进门,从脚步声也听得出来,帖木儿很慌很急。窝阔台因为有夜宵做幌子,反倒很放松。电子书。,听到儿子心急火燎地冲进来,他还朝秀儿做鬼脸呢。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窝阔台本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迹,秀儿会以为他是再和善不过地老人,再慈祥不过的父亲。不过,后面一点倒是真的,一个人在外面不管如何像魔鬼,回到家里,在心爱地儿子面前所表露的真情也是无法否认、无法抹杀地。

“阿爸!”看到秀儿竟然和自己地父亲坐在一起若无其事地吃宵夜,正对着大门而坐的父亲还在对自己笑,帖木儿除了先喊一声“阿爸”,也不知道说什么。

“回来了?快走下了吧,到这会儿肚子肯定也饿了。我其实并不饿,老了,没以前能吃了,我只是看秀儿唱了一晚上辛苦了,怕她饿,就先叫人摆上了,没等你来,你不会怪阿爸吧?”

“当然……不会,多谢阿爸把秀儿接过来,还给她准备宵夜。”

“不客气,她是我未来地儿媳妇,我孙子的娘嘛,我怎么能饿着她呢,哈哈。”

窝阔台开心地笑了一通,再左右一看,发现那两个人都脸红红地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越发忍不住笑了。

“咳”,巴图的一声咳嗽适时提醒了窝阔台,不能得意忘形,要适可而止,要见好就收,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唉,阿爸人老,经不起折腾了,坐了一天车,这会儿腰酸背痛的。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俩慢慢吃,慢慢聊。”一面说,一面撑着腰站了起来。

见父亲这个样子,帖木儿反倒过意不去了,也站起来说:“阿爸,我扶你回房吧,你也是,既然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跑到这里来干嘛?你以为你还是以前年轻的时候啊,可以连续行军一日一夜不下马,现在老胳膊老腿儿了,就悠着点吧。”

“是是是,阿爸听你的,以后一定注意,我还要活到一百岁好抱重孙子呢。”得到了儿子的关心,窝阔台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可是,他是聪明的、知趣的爹,不能妨碍了儿子的好事,虽然他很想儿子送他回房,最好能陪他坐下来拉一会儿家常,他还是轻轻扯下儿子的手说:“乖,回去陪你的美人儿吧,老阿爸就不用陪了。”

“老阿爸就由我这个老巴图来陪吧,公子快过去,不然女孩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怪尴尬的。”巴图一边接手扶住窝阔台,一边催着帖木儿。

听到秀儿会尴尬,帖木儿松开手,跟父亲说了两句话就赶紧过去了,窝阔台和巴图得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帖木儿回去跟秀儿吃了一点东西,就有人传达相爷的旨意:“相爷说,这时候也晚了,公子和朱小姐今日就住在这里吧。”

秀儿听了忙放下筷子说:“我不能住在这里,我要是一夜不回去,他们会急死的。”一来怕他们急,二来,也怕引起一起不好的猜测。上回失踪三天,戏班里就有些嘴贱的人背地里说怪话。后来越传越难听,秦玉楼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还发了一顿脾气,扬言“谁敢在外面传些败坏戏班名声的谣言,就叫他滚出去”,那样才没人敢说了。

帖木儿于是对那个传话的仆人说:“朱小姐来之前没跟戏班交代的,彻夜不归怕引起恐慌,我还是送她回去比较好。时候不早了,这个地方又比较偏僻,我今晚也暂时就住在那边了。”

那人只得再去回复,不一会窝阔台自己走出来说:“派人回去跟戏班交代一声不就行了?”

秀儿离座躬身道:“多谢相爷盛情挽留,原不该辞,只是戏班里的人经过了上次的事,已经如惊弓之鸟。秀儿怕一旦外宿,即使派人回去传话,他们还是会有一些不好的联想,还是回去比较稳妥。”

帖木儿也帮秀儿向窝阔台解释:“阿爸,他们戏班的人出门在外不容易,深怕出什么事,晚上非要全部的人都回去了,其他的人才能安心睡觉,您就让她回去吧。”见窝阔台还是不答应,又补了一句:“明天中午我和她过来陪您一起吃饭。”

窝阔台这才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今晚就回去吧。明天来的时候记得把东西都搬过来,自己家里有别墅,干嘛住外面啊。”

“好吧。”反正一切行动都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帖木儿也就没再坚持一定要住外面了。

只是,阿爸让秀儿也搬进来,秀儿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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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折(第九场) 夜色

直到和帖木儿一起上了车,秀儿才算稍稍安了一点心。虽然窝阔台今天一直很亲切,很和蔼,简直亲切得过了头,秀儿还是如坐针毡,一顿宵夜都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马车刚驶出庭院,走上外面的大路,帖木儿就向秀儿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我阿爸会突然跑来,没吓到你吧?”

怎么没吓到?当然吓到了,三魂七魄到现在还没完全收回来呢。可这事也不是帖木儿的错,想到他匆匆赶过来时的那份急切和担心的样子,秀儿就不由得再次感叹:这样的儿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爹?老天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

于是她努力打点起笑脸说:“还好啦,反正也没怎样,丞相大人,我是说你阿爸,今天还挺和气的。”

“没吓到就好”,帖木儿明显松了一口气,可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又小心翼翼地问:“我没到之前,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也没说什么。”当时慌成一团,就说过什么,也忘光光了。

坐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倚靠在车窗边,感受着阵阵凉爽的夜风,秀儿欣慰地想:不管怎么说,今日总算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经历过被人下药以至于彻底变成废人的梦魇,今天能这么快就全身而退,她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只是,接下来他们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是:“明天,我们真的要去丞相大人那儿,我是说,要去跟你阿爸一起吃中饭吗?”

帖木儿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这不是问题,吃个饭而已,反正已经在一起吃过好几回了。最麻烦的还是:“明天去的时候。我们真地要把东西带上,以后。就跟你阿爸一起住在那边?”这可是左相大人亲自交代的。

帖木儿忙说:“这个你别担心,你不愿意的事,即使是我阿爸,我也不会让他勉强你地。如果你明天不想过去吃饭也没什么,我会跟他说清楚的。总之。一切以你地意愿为转移,绝不勉强你。”

既然他都这样承诺了,秀儿便笑道:“那我还是不去吧。”真的无法想像跟窝阔台住在一个屋檐下,经常见面,一桌子吃饭,那样多不自在呀,会憋闷死的。

“我就跟我阿爸说,你们要排戏,很忙。住在外面来来去去也不方便。”

秀儿慌忙阻止道:“千万不要说我忙,就说我被人接去唱堂会了。”开什么玩笑,跟丞相大人说“我很忙。没空跟您一起吃饭”,那不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好的。”帖木儿总是从善如流。尽管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能得到帖木儿地体谅和保护。秀儿觉得放心了许多。窝阔台表现得再和蔼、再慈祥,也没法让人忘了他曾经是怎样的人。或者,他本来是怎样的人。就算是现在,他也并没有如他所标榜的那样,“一心向善”,放下屠刀。上次他用那种卑鄙的手段算计她,如果不是帖木儿一直真心相待,他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呢。总之,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最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两个人在车上聊着聊着,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突然,一声马嘶,一阵颠簸,马车在离芙蓉班下榻的寓所仅有几步远的地方猛地停住了。

车还没完全停稳,帖木儿就从窗口探头出去问:“出什么事了?”

桑哈回道:“公子,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差点被我们地车撞到。”

“他现在人呢?”帖木儿打开车门,两个人一起走了下去。

桑哈把那个人推过来,是一个畏畏缩缩,穿着寒酸的男人,虽然光线黯淡,秀儿还是隐约认出了他。那天在大雨中他一身泥水夹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中间,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张先生,你怎么啦?”秀儿惊讶地问。

张先生也认出了秀儿:“你是芙蓉班地人?“嗯,我在叶公祠见过你,后来又见你向卢大人报案,现在案子怎样了?你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呢?”看他的样子,慌不择路,竟像被人追杀似地。

“我就是要去找卢大人啊,今天本来觉得累,早早地就睡下了地,可得窗外有人窥视,我怕有人要害我,怕明天早上起来会没有头,我要去找卢大人,让他派人保护我。”张先生一面说一面紧张地四处张望。

秀儿听得有点迷糊了:“你不是住在小李各村叶公祠那里的吗?”,小李各村跟寿仙里可还有点远。

张先生说:“是啊,卢大人住在寿仙里,所以我过来找他地。”

不是吧?搞了半天,原来卢大人也住在这一块的。秀儿立刻想到了那本书,如果真住得不远,倒是可以直接把书送给他,免得揣着满世界跑,揉来揉去书都揉烂了。于是她问张先生:“卢大人的住处,你知道具体位置?”

“知道,我来过几次的。”

那就好办了。秀儿马上有了主意:“这样吧,我们用车送你过去,但得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我顺便带一样东西过去给卢大人。”说完又转向帖木儿:“也要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拿一本书,马上就出来。”

帖木儿虽然不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还是温顺地点了一下头。于是马车先走几步到芙蓉班的住处门口停下,秀儿先进去拿书,然后再一起坐车去了卢挚下榻的地方。

卢挚还没睡下,听说他的报案人找他,叫人领了进去。待看见秀儿,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笑容可掬地问:“小珠老板,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跟他一起来的呢?”他用手指了指张先生,又似乎到这时才发现帖木儿,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大概也看出这人出身不凡吧,很客气地请他坐下,叫仆人上茶。

秀儿便把遇到张先生的始末说了一下,然后呈上那本文集。

卢挚接到书很开心,但毕竟有他的报案人在场,也不好抛下正事跟人闲聊打屁,秀儿和帖木儿当然也知道这点,很快就起身告辞了。

从卢挚的屋子里走出来,走过长长的回廊,穿过宽阔的庭院,帖木儿一直没说话,只是不时拿眼光瞅一下秀儿。上了车,又酝酿半天后,他才迟迟疑疑地问:“秀儿,你跟那个卢大人是怎么认识的?刚才那本是什么书啊?”

去的时候因为车上有张先生在,他又一直嚷嚷有人要杀他灭口,表现得很紧张,很害怕,嘴里喋喋不休地讲述他这段时间遇到了危险以及今晚的“惊魂记”。秀儿和帖木儿除了偶尔出声安慰他之外,根本插不上嘴说别的。关于书的事,便没有提及,想不到帖木儿到这会儿还惦着不放。

秀儿都快笑出来了,一个那么与世无争的淡泊之人,今日也开始关心起这种小事来,而且那表情,那口气,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有点吃醋呢。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再次故伎重演,做羞涩状,深沉状,“笑而不答”。

看得出,帖木儿在极力忍耐,一会儿瞅瞅秀儿,一会儿望望窗外。秀儿暗地里都快笑到内伤了,实在憋不住了,才告诉他:“就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跟他单独说过几句话。正好我家有一本他十八岁时出的文集,他告诉我那是他父亲给他印的,印好后都分送出去了,到现在他自己家里竟然一本都没有了。所以我就把我家里保存的这本还给他,好让他做个纪念。”

帖木儿大概因为长期在外隐居,对官场人物不是很了解,所以问了一句:“他的文章写得很好,很有名吗?”

秀儿迟疑了一下说:“还算有名吧。不过他不是以这个出名的,他是传闻中最有魄力、最铁腕的廉访史,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略有耳闻。”但帖木儿似乎对此毫无讨论的兴趣,他关心地只是:“你很喜欢他的文章?”

秀儿很老实地告诉他:“很喜欢”,见他闷头闷脑不吭声,又补上一句:“关汉卿写的戏我也很喜欢啊。”

帖木儿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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