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有个约会-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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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要想,我的头好疼,你走开,你滚!”冯亚秋抱着头激烈地叫嚷着,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颜凝爱,如同看着一只魔鬼一般:“滚啊,赶紧给我滚![517z小说网·。517z。]”她使劲地踢着踹着,手放了下来,扑向颜凝爱,狰狞地叫嚣着。
颜凝爱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没了办法,只得一转身撤出了冯亚秋的梦境。
“绝冥,绝冥!救救我!绝冥!救救我,我好难受,好痛苦!绝冥你在哪!”抱着臂膀,无力的跪在绿野中,哭声盘绕,泣不成声。
闻声绝冥自屋外快步冲了进来,扔下手中的篮子,里面是清晨他上山为小女人采来的野果。张开宽大的臂膀,轻轻一拥,将冯亚秋使劲搂进怀抱中,垂下头,覆在小女人的额际,印上一记吻。
怀中的小女人因为这记吻情绪平复了下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蜷缩在绝冥结实的臂膀中,眸子上挂着晶亮的泪滴,再次安然入梦。
“再等等,不需要多久,等我把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就离开这纷纷扰扰,隐居深山,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永生永世的相伴,无论是谁都无法把我们分开——老死不相离。”在小女人的耳旁喃喃低语,许下永世不变的誓言。
梦中她能感到那沁心的寒凉,那厚实的胸膛,那印在额头上的一记拨云见日的亲吻,那代表着永恒誓言的喃喃低语,令她的心愈发的平静,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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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进到她的梦境中了吗?”众人巴巴地望着悠悠转醒的颜凝爱,目光里是深深地希冀。
“进到是进了。”颜凝爱欲言又止,自己确实进到了冯亚秋的梦中,可是无奈她的记忆被绝冥抹去的太干净了,什么都不曾想起来,去了也是无果而终。
“没关系,还有时间,下次再去说,记得,这事急不得,得一点点予她说,否则她不会接受的。”桦羽扬起柔和的笑容安抚着颜凝爱忐忑不安的心。
“我都说了,她确实接受不了。下次再去吧,只是这样会有结果吗?”颜凝爱一想到冯亚秋在梦中的模样,心中不免不落忍,她总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坏人一样:“你们没看到她的样子,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一个女子抱着头,激昂的叫嚣着,仿佛这样就可以拒绝世间的不公一样。
“也许错,也许对。这世间的是非对错,谁能说的明白。”夏昔不去看众人,把视线投到了远方:“六道与鬼王必须要去做选择,两者只能选其一!鬼王可以更换,但是这六道的定律不能乱,否则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了定数,战乱起,人心乱,生灵涂炭,永无宁日!”千年前的一幕一幕在脑中不停的重现。
“生存的地方成了战场!恶鬼出笼,遮天蔽日,五道奋起抵抗,只是那样的抵抗竟在绝冥轻轻一抬手的瞬间化成了虚无。你们没有见过那样惨烈的场面,你们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一战,他的力量太强了,强到让一切俯首称臣。”夏昔的眼中仿佛还能映出千年前的一战的场景。
“他可以吞噬厉鬼和恶鬼的怨与恨化为自己所用;可以吞噬世间生灵的痴、嗔、贪、妄,化为无限的力量。就是因为这样,他初生之时便被丢进了无尽的炼狱中,就算混沌沉睡了,他被放出来,又再次投进了地府的牢房中,再次关了一百年。”
“这样的怨与恨,他又怎会不报复,又怎会说放弃就放弃?一个女人真的能牵制住他吗?你们相信,我可不相信,父王不信,娘娘更不相信,所以六道与鬼王必须做出选择!”
唯有经历了千年前的一战,才能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有多么的强大,一个女人可以控制住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般。
当年父亲那般的神力,举起盘古开天的神斧,倾尽全力的一击,只让面前的男人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一只手便巧妙地拨到了一旁。
想当初,五王是何等的神勇,不一样牺牲小我,凝聚了魂力,化成了这世间最强的神器,七窍玲珑之心,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才得了手,将那混沌封印在其中。而这一次,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唯有五彩神石化成里的利刃才可以贯穿那玲珑之心,才可以送他上路。12158432
说来可笑,那五彩神石所化的利刃,就在鬼王——绝冥的手中,就是赐予他的神器——冥刃,这冥冥之中到底预示着什么?
“我相信爱可以感天动地。她一定可以化解这一切!”颜凝爱大跨出一步,昂首挺胸道。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经历过那惨烈的一切。你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无情,有多么的嗜血,有多么的残暴。怎么,想看吗?我有能力让你们看看那千年前的一切,只要你们敢看,我敢说看完了你们会同我一样,说出这样的话语,发出同样的感慨。”夏昔蔑视一笑,带着嘲讽的味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死寂!
182:遗失的记忆(二)
悠悠转醒的冯亚秋茫茫然地望了望屋中的景象,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环境,梦中颜凝爱说的话,让她使劲地敲了敲脑袋,抬起头四下里寻找着绝冥的身影,不知为什么,经颜凝爱一说,她竟对绝冥有了一丝的怀疑,脑中确实有着些许的记忆,模糊不清,仿佛丢失了一般。
蹬上鞋子慢慢地移桌案前,抚着雕花的圆木桌,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扶在桌案的手一动,碰到了一个碟,碟中装着洗好的水果,捏起一粒送到嘴中,嘴中一股酸甜。绝冥真的如梦中颜凝爱所说变了吗?可是他对自己是如此的好,关怀自是无微不至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狐莹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可是她到底是谁?不知为什么,冯亚秋的潜意识里把这个叫狐莹的人直接划分为女人。一想到狐莹,脑中总有一抹水蓝的影像在那里晃动,不清明。
该去问问嘛?可是问了就能得到答案吗?如果真如颜凝爱所说,自己的记忆被绝冥抹去了,那自己问了也是多余,何况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她?要相信那个一世之人。
窗外除了鸟儿的啼叫,潺潺的溪水声,还有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这信你可曾拆开看过?”是绝冥的声音,自紧闭的门扉透了进来。
“回鬼王,残殇不曾拆看。”回话的人是残殇,是给绝冥送信来的。
冯亚秋手撑桌案站起身来,迈着碎步朝着门旁走去,一听到绝冥的声音,她的愁闹就顷刻全消了,想见他,想抱抱他,唯有窝在他的怀中才可以安心。
可是他好像在忙公务,冯亚秋并不想打扰绝冥,她透过门的缝隙静静地窥探着阳光下的男人,耀眼的白光下,一身墨黑长袍的男人是那么的夺目,他若扬起笑容,可以让天地为之动容,他若紧蹙眉宇,可以让日月顿时无光一般。
绝冥飞快地瞥过信上全部内容,满意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一抬手,一把蓝焰将信化焚烧成了虚无。
这一幕刺激到了窥探的小女人,那蓝焰让她没有惊异,可是那抹邪魅笑容,像是一把锤子一样,狠狠地袭向了她的额头,重重的一记敲打。让她不由地倒退了数步,这样的笑容,好像在哪里见过,当时自己也是借着门缝窥到了一副类似的场面。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冯亚秋细细地想着,努力地想着,剧烈的头痛,让她的身躯摇摇欲坠,兀自倒退了数步,扬起手,使劲地按住头,拼命的捏着,捶着。
们的切把。“啊!”痛苦的哀嚎着,这记忆到底是什么?很重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想的时候脑中只是一片空白,断断续续的片段,接连不上,到底自己遗忘了什么?那段空白的记忆去了哪里?
听到声音,绝冥直接推门跃身而入,抱住冯亚秋顺势要栽倒的身躯,一把拥进怀里:“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梦了?”
因为早前小女人因噩梦而叫喊,吵嚷,绝冥猜想,可能是法力禁锢记忆的关系,不过没有关系,刚刚残殇送到的信,按信上的情形来看,大概在有三天,一切就都会结束了,他就自由了,不会再被束缚了,到时候天大地大,总有他们的栖身之地,不用在被世俗捆住手脚,不用在经历任何的磨难,在这世外桃源,安然的度过每一天,神仙眷侣一般。
“绝冥,我们别回地府了好不好?就在这里,把我父母接来,我们就在这里过下去,哪也不去了,好不好?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不好什么权势,只要在一起就好。”冯亚秋的小手紧紧地抓住绝冥宽大的衣袍,她有一种感觉,回去她会失去他,永远的失去他。所以她执意要留下,留在这里,守着他,哪也不想去。
“亚秋,我们今天就必须回去,我答应你,三天,最多三天,我打点好一切,我就带你重新回到这里过隐居的生活。”绝冥不是不想与小女人相伴,他不是不想答应她,可是应承下来又如何,没有找到女娲前,没有得到女娲的答复前,一切都是奢望,都是憧憬,都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
“三天?三天你可以打点好一切?我们可以回到这里?”三天对于别人来说真的不长,可是对于现在的冯亚秋来说恍如隔世一般。三天的变数太多,她真怕自己会经受不起,承受不下来,可是绝冥说了要自己给他三天的时间,所以冯亚秋咬了咬牙,点头应承了下来。
“绝冥,我等你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就走,再也不要再去过问这世间的一切,一家四口过日子。”冯亚秋没有把未来的孩子算在内,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孩子是自己求不来的,好像是一个望尘莫及的梦一般。潜意识里抵触着不愿提起。
“好,三天后,我会带你回到这里,然后过我们希冀的生活。”打横抱起怀中的小女人,绝冥露出一抹暖心的微笑,迈开宽大的脚步,走出了屋子,以法力把周围布下一层结界,防止有不速之客到访,占据。
直到绝冥抱着冯亚秋离开,走的远了,再也看不见了,她的目光都一直死死地落在远处被抛在身后的景致上,似乎是想把那里的一切刻进心中,深埋进脑海中一般,她有一种预感,只要离开,就是永别,从今而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栏一景都只会在自己的梦中存在,永远不会再见!
泪水不由的自眼中滚落,飘散在白茫茫的空中,晶莹剔透,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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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冯亚秋回到鬼宫中的第二天,一如既往平淡如水的日子。不由的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前几日是不是得了疑心病一般,竟觉得自己会与绝冥分离。
绝冥又去忙了,冯亚秋躺在那张软榻上,睁着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浓重的睡意袭来,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颜凝爱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说着与之前相同的话语,这一次真的把冯亚秋惹恼了,双手插腰,一副十足的泼妇状,拉开了架势,直接把颜凝爱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了心中霎时觉得痛快淋漓极了。满心欢喜地转身退出了扰人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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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本身是排斥的,不愿意承认绝冥变化的事实,拒绝唤醒记忆,有很强的抵触心理。”桦羽听完颜凝爱委屈的陈词,总结道。
“那我们怎么办?”凤瑶讽刺地笑道,夏昔把那一战放给了众人看,现在大家都各自怀揣着心事,谁都不敢轻易对绝冥再言怜悯、同情。
生灵涂炭的一幕幕仿佛近在眼前,与自己相隔那么近,仅仅一线,便是天人永隔。大家都有不能轻易放弃生命的理由,可是谁又想过绝冥也有不能放弃的理由,大难临头,能够想到的也许只有自己,谁还能顾及到他人。生死线上,所有的生灵都是自私的。
“万般皆是命,有些人不愿意接受,但是却迫于无奈,必须顺从。她就算不乐意想起来又如何,命运的洪流由不得她去选择,去取舍!”夏昔的一席话道出了真谛。直指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也许这就是身为天帝女儿的不得已,也许这就是身为天帝女儿的命,明明想抗拒,明明想不顺从,可是却由不得自己改变,身不由己地做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事,违背着良心,违背着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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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亚秋透过寝宫中的雕栏木窗,遥望着白茫茫的天幕,紧紧地蹙起了眉头,思绪不由地将她拉到了很远。
歆玉端茶进来,都没有被她察觉到,更没有让她醒悟过来。
“夫人,用茶。”歆玉连喊了三声,才见冯亚秋有了反应,抬起小手,在空中摸索了一会儿,连托盘都没有碰触到。
歆玉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盏,递送了上去。结果不巧,冯亚秋的手一挥,送上的茶盏应声被小女人直接打翻扣在了地上。
“夫人,烫到没?”歆玉吓的赶紧询问出声,慌手忙脚地执起冯亚秋的手臂,细细地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