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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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得,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了。走,今晚咱去找兄弟们一起闹去!”
两人渐行渐远了。
秦远放下心来,想着适才那两人的话,皱了皱眉道,“也不知折损了多少兄弟!”
“应该不多吧,他们方才说就几个人,想来大部分还是跑掉了。”安宁道,“他们还没找着金子呢,倒算是个好消息。”
“那藏金之所只有我、魏大叔和二哥知道,料想他们应该找不到那里。”秦远道。
“哦?”安宁有些好奇,“那究竟藏哪儿了?”
秦远脸上露出淡淡笑意,“你附耳过来。”
安宁凑过去,秦远低低耳语了几句,又趁机吻了吻她的面颊。
“还没好,就想着欺负人。”安宁面红耳赤,低低嗔道。随即又扑哧一笑,“周大哥倒真的是好计谋,那地方,我可是打破头也想不到的。”
秦远脸色微微一变,不悦道,“你夸谁呢?”
安宁会过意来,“周大哥虽然好计谋,但我心里只惦记你啊。”
秦远这才有了丝笑意,“以后不许你在我面前赞别人,多瞧一眼也不许。”
“好,我以后只瞧着你一人,只赞你一人。”安宁温言道,转过身又偷偷一吐舌头,“小气!”
在酒窖里也不知过了时日,秦远的伤势是一日好过一日。贮藏的粮食已经快吃完了,外面也没传来什么动静。酒窖里藏不下去了,秦远的功夫也恢复了六七成,虽然运气使刀伤口仍是会疼,但行动倒不致有大碍。
一日,他悄悄地把酒窖的门开了一丝,见外面仍是白天,不敢贸然出去,一直等到天黑,方才溜了出去。
偌大的山寨里死气沉沉,一点星火也无,只听得见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借着微弱的星光,秦远略微查看了一下,整个山寨被翻得乱七八糟,想着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心中颇有些感慨。
小心的去藏金之处查探,这一探他吃惊不小,周复兴设置的机关仍在,金子却已不翼而飞!是这些士兵找到了吗?看痕迹不象,莫非是魏大叔、二哥他们派人回来过?可惜自己躲在酒窖里没有遇到。既然金子都被取走了,这山寨留之无益。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从被翻得一塌糊涂的地上找了件旧衫子换上,遮住受伤之处。回到酒窖接了安宁,连夜趁黑下山。
初时倒也顺利,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可走至山腰,秦远远远就瞧见几点星火。这深山之中,哪来人烟?秦远忙拉着安宁躲进路旁林中。自己潜至前边打探,见那边一处山洞中,竟绰绰约约有几名士兵。想来是不甘心一无所获,所以派了人在此驻守。秦远伏在那里多时,只等得听到几名士兵传来鼾声,方才去接了安宁,小小心心的绕了过去。
两人步下不敢停留,往山下飞奔,这一路上又遇上两伙兵丁,但因天色已晚,都在熟睡,两人加了小心,倒没什么阻碍。
待天光微明,两人气喘吁吁地到了山脚下。秦远早已想好,若是遇上人,就说是赶路的夫妻,也不至引人怀疑。便如常行走,天光大亮时,他们来到山脚下的村旁,村里有个小食摊摆在路旁,秦远一摸身上还有些银两,便和安宁过去,要了两碗热粥、几个大饼。
老板刚端了上来,却见路上跑过两匹快马,安宁一回眸,却只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她轻“咦”了一声,神色有些诧异。
“怎么啦?”秦远问道。
“我怎么觉得刚才跑过去马上那人的身影有些眼熟,竟象是小桔!”安宁低声道。
“你眼花了吧?”秦远笑了笑,抬眼望去,那两人拐了个弯,瞧不见了,“你若是说二哥回来倒有可能。她?不可能。她可是第一拨就走了,怎么可能又跑回来了?”
“可能是我眼花吧。”安宁想想也是,暂且放下心中疑惑。
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发现
刚刚用了几口早饭,大道上尘土飞扬,又是两匹快马奔来。这两匹马可比之前两匹更加神骏,马上男子皆是褚色劲装,应是习武之人。
经过小吃摊时,一人手上轻轻一拉,那马立时停住,显见功夫非凡。只听他道,“雷兄,不若我们在此用些早饭,再上山去不迟。”
秦远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抓紧了手中宝刀。
前面那人并未停留,回身道,“沈老弟,咱们赶紧办正事要紧,回头哥哥请你进城去吃顿好的!”
“也好!”后面那人打马追去。
秦远再不迟疑,立即付了钱,拉着安宁快步离开。
“怎么啦?”安宁看他脸色有些异常。
秦远一摆手,不欲多言。
进了望仙镇后,没去望仙楼,打算寻家僻静客栈落脚。安宁想起之前住过的同福客栈,秦远过去瞧了甚是满意,要了间上房住下。他重伤初愈,这奔波了一夜,着实有些累了,洗漱后便躺着小憩,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今早那两人肯定是晋人,看那身手,便知是一等一的高手,会是大内侍卫吗?三年未归,有些面生了。他们是要去办什么事呢?会不会是来寻我的……
莫名的压力让秦远有些恐惧,他躺不住了,翻身坐了来起,“宁儿,我去准备准备,咱们即刻离开这里。”
“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安宁道,“你一早就心神不安的。”
秦远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想快点追上二哥他们。”
“你别瞒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许,也许是我自己多心吧。”
“你疑心些什么?”
秦远沉默了半晌方道,“今早听那两人的口音象是晋国人,装扮也象。”
安宁心中一沉,“你是说他们可能是来找你的?”
“不可能。”秦远摇了摇头,“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也许只是碰巧罢了。咱们还是想想今后吧。”
“今后?”
秦远放低了声音,“留仙寨是回不去了,估计魏大叔得另起炉灶了。寨子里已经在辽东置下了不少田地,好好耕种经营,饭是有得吃的。”
安宁道,“那我们也去辽东啊,跟大伙儿一起做伴。”
秦远微一沉吟道,“去倒是可以。只是,只是……”
安宁望了他一会儿,方道,“你,是担心周大哥么?”
秦远叹道,“二哥与我情深义重,现在这样……”
安宁道,“你是我夫君,你决定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秦远道,“天南海北,咱俩去哪里安家都可以。只是这山寨里的事情,就是要走,也得去魏大叔和二哥面前交待清楚。还有剩下的那些黄金,也不知是被谁取去了,总要当面说个清楚。”
安宁想了想道,“那咱们还是先去辽东,等把事情办妥当了,要走要留,你作主吧。”
“也只好如此了。”他停了停又道,“那我现去买辆马车,再准备些换洗衣裳和干粮什么的,明日一早就走。”
安宁拦着他道,“你带着伤,昨晚一夜未睡,现在脸还是白的,今儿还是歇歇吧,明日再去准备不迟,不争这一日。”
秦远笑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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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地一声,一条乌黑的鞭子从墙角灵巧的甩了出来,打在马上那人跟前。
那人微微一笑,左手一探,揪住了那鞭梢,往外一带,一名女子娇?一声,借势一个翻身,被拉了出来,正是魏小桔。
“小丫头!还不脱手!”那人叫道。
魏小桔脸都涨红了,狠狠地瞪他一眼,却并不放手,而是纵身一跃,飞脚踢了过去。
“哟!还有两下子,沈老弟当心啊。”旁边一人笑道。
“雕虫小技!”姓沈的那人不慌不忙,身子一侧,伸右手抓住魏小桔的脚,借着这力,两手直接把她向后抛了出去。
魏小桔在空中使不上劲,暗道不好,人还未落地,这姓沈的从马上飞身起来,又加上一脚就把她踹在地上。
这一下魏小桔可摔惨了,半边身子都疼麻了,喉咙一甜,一缕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她自小在他爹和寨中兄弟们的保护下,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没经什么大风大浪,几时吃过这样大亏?她那功夫在女子中算不错的,遇上寻常男子也可防身,怎奈今日遇到是大内高手。若是方才她听姓冯的话,把鞭子扔了,也不至于被人踢上一脚,可偏偏逞强,结果就让人给教训了。
“说!”那姓沈的踩着她,“你那同伙呢?”
魏小桔擦擦嘴角的血,闷不作声。
“哟,还有几分脾气。”姓沈的笑道,加重了脚上的分量,“再问你一遍,你的同伙呢?”
魏小桔痛得惊呼起来。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旁边冲了出来,“你们放开她!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却是冯金宝。他人虽机灵,功夫却不怎么样,所以魏小桔便让他躲在后面,自己逞强先跳了出来。
他们怎么凑到一块跑回来了呢?此事还得从头说起。
冯金宝本跟着黄茂才一家子,追上了第三拨队伍向北行进。没多久,便听说留仙寨被官兵围攻之事,大伙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去帮忙。负责的几个头目一商议,决定留些人马等消息,其他的老幼妇孺还是照走不误。
冯金宝自告奋勇留了下来,几天后,等来了周复兴。他心伤安宁之事,带着第一拨人马下了山后,又觉得后面就留秦远一人确实不妥,便将这一拨人护送了一程,便停了下来,等着接应后面几拨人马。第二拨刚刚送走,忽听得山寨出事,他立即连夜打马往回赶,见了第三拨人,确认了消息属实后更是着急。
他极其精明,很快就将此事猜出了八九分。反正寨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现在召集人马赶回去救援也是鞭长莫及,倒不如让留守的兄弟们先撤退保住性命要紧。他当即安排了留下的兄弟们沿途接应,自己单身回寨子里去通知。
周复兴回到留仙寨的时候,寨子已经被攻破了。他没有贸然上山,在山下留下标记,接应了一些逃下来的兄弟,等了好几日,却无一人知道秦远和安宁的下落。周复兴心急如焚,还好没多久山上大军便不耐烦地撤离了,周复兴立即扮做路人上了山,七弯八绕半夜里混进了寨子。金子还在,却怎么也找不到秦远。原来他当时把剩下的金子装在坛子里封好,设了机关藏在马桶之下,谁会想到冒着恶臭去粪坑里掏金子呢?
金子既还在山上,周复兴想着秦远必不会走远,可能躲在某处,也许已经追上北行的队伍了。他回到自己房中,寻了块布随随便便把金子包了,上面摆着几本破书,扮个穷书生模样,摇头晃脑、大摇大摆的下了山。
到了山下,为避人耳目,他去了趟白云城,找了钱庄把金子兑成银票,又想法把这里的消息传给前面的兄弟,然后再回头打探消息。
可不知道这一来二去的,跟魏小桔就错过了。
魏小桔得知寨子出了事,师兄一人追去后,自己不放心,晚上从她娘那里偷了几两银子,留了个字条,单枪匹马就跑了出来。把魏大婶气得直拍桌子,又不能为她一人耽误行程,想着她追上周复兴也不会有多大危险,只得听天由命随她去了。
魏小桔没撞上周复兴,倒和冯金宝他们撞上了。冯金宝跟着几位当家的办事,人历练得精细不少,他和魏小桔打过交道,知道这丫头莽莽撞撞,现在脾气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万一出了什么事,着实不妙。便让兄弟们跟魏大婶带个信,自己跟着她回了山寨。
他们在山寨遇到的这两人,确是晋国出来寻秦远的侍卫。他们一共来了四人,在附近打探了几天,现只有这留仙寨没来找过。今日上山,恰巧碰上魏小桔他们,见他俩似乎熟门熟路,便一路跟了上来。
魏小桔见冯金宝也跳了出来,怒道,“你跑出来干什么?”又回头瞪着沈侍卫道,“你们为什么跟着我们?”
沈侍卫笑道,“我们可不想找你们麻烦,只想问你们一句话,二……秦慕远是不是在山上?”
魏小桔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望着冯金宝道,“秦慕远是谁?你认识吗?寨子里有这号人么?”
“没有。”冯金宝摇了摇头。
见他们不象说假话,沈侍卫面露难色,“雷兄,你看这如何是好?”
雷侍卫略一沉吟,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来,展开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画像上是头戴朝冠,身着朝服的秦远半身像,魏小桔他们认得的却是邋里邋遢、还满脸大胡子的秦远。
“不认得。”两人确实认不出来。
这下这两人可傻眼了,难道白跑一趟?这下回去可怎么交差?
沈侍卫从腰间拔出佩刀,抵在小桔的脖子上,“你们一定知道!快说!你不说老子马上扒光你的衣服!”
魏小桔怒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杀了我还是不知道!”
冯金宝冲上前道,“这位大爷,我看你们是找错地方了吧?我们真不认得那个人。”
雷侍卫问道,“那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也是上山来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