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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媚香入骨:帝欢-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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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做要求。”虫

南宫耘手中的石子本欲直接击穿南宫烨的声带,绾婳却清楚他的性格,提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她的用意这么明显,南宫耘自然不会再出手。他此时只是懒懒地在暗处轻笑,看绾婳单纯模样,说起谎来神情也是这么诚恳的。

“你莫受了她骗。”凉欢忽然出声,“你的离间她不过是将计就计!什么再无情意?刚才他二人还在卿卿我我。”

南宫烨狭长的目微眯,警戒之色立起,洞中的空气微微有些凝滞。绾婳冲着凉欢嫣然一笑,“凉大奴才,你主子的心思我知道,可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啊,我对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能因为你主子不在了得不到我也拿不了龙脉,还想借礼郡王的手杀了我,害他也得不到龙脉吧?”

“你!”凉欢双目圆睁,看见南宫烨的脸色不禁生出几分恐惧,若是此时南宫烨也对他起了杀心,他就真的活不了了,不由镇定冷笑,“礼郡王若不信,尽管看她的双唇。方才二人还在缠绵,若不是王爷醒来,在下看一幕活春。宫想来也是可以的。”

南宫烨心下一动,转头看绾婳的唇。绾婳心中一个咯噔,暗骂南宫耘你个色胚,这种时候还不忘挑。逗我,这下可怎么办?她刚才的沉迷她倒是自行忽略了。心头一阵腥闷,她心头一闪,低头剧烈地咳嗽,却并不如平时那样伸手捂住自己唇。她本就内伤颇重,此时气息不接,血沫自然溢出嘴角,她咳个不停,南宫烨不耐一把钳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目掠过一丝狠毒与精明,紧紧盯着绾婳的唇,“你在躲什么?!”

绾婳的菱唇,是沾满的鲜血的艳红,嘴角还有嫣然的血痕一丝,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甚是楚楚。“真是我见犹怜。”南宫烨眸中凶光更盛,冷冷哼道,却抬手毫不怜惜地将她唇上的鲜红狠狠抹去。

饶是南宫耘平素心性极好又遭绾婳叮咛嘱咐,南宫烨对绾婳的举止也已经早让他胸中怒火大作。只待南宫烨看出什么端倪,他立刻便将其射杀。走到这一步,他若是再看不出绾婳是想骗着南宫烨做龙脉祭品,他就不是南宫耘,而是。。。。了。

绾婳心里也是一紧,南宫烨扣着她的脖颈凝眸仔细看她的唇。她只知道剧烈咳嗽会使唇的颜色变紫,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还是不是激吻过后那艳红如血的模样。

南宫烨松手放开她,“绯颜还在我身上,你最好老实一点,龙脉在哪儿?”

难道真的有用?绾婳捂着自己被掐痛的脖子喘了口气,“就在这里。”

“这里?!”南宫烨又惊又喜,他本以为还需要走一段时间,没想到就在这里,“给我打开,快!”

不只是他,南宫耘和地上的凉欢也是一惊,他们终于找到了?!

绾婳淡淡道,“绯颜在你那里,我打不开。剩下的事情你都能做了,看到前面的烛台了吗?将绯颜放上去便好,它会自己启动唤醒贞童。”

南宫烨一声冷哼,伸手抓过绾婳,将她一把推进山洞深处,“带路,明姑娘。”

“你都不觉得,这洞里很熟悉吗?”绾婳走了两步,便即停住,“绯颜给我。”

南宫烨此时狂喜难掩,巨大的龙脉宝藏,终于要浮出水面了,而且是被打捞进他一个人的船里。他怎么能不高兴?逼宫,夺位,一切都指日可待,再不用像原来那样步步算计谋划,天天拉拢权臣讨好父皇,官阶却还没有一个身体病弱的兄长高!

他伸手入怀,拿出那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盒盖,小心取出那块殷红的石坠,水红色里衬带起一角,可一眼看见里衬下的格挡中,一枚黄澄澄的上古令牌。绾婳心头一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甚至连绯颜都没有去接。

“拿着。”南宫烨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跟我斗,你还嫩着。”

绾婳木然

接过那枚盈盈润润的绯颜,摸索到烛台中的凹槽,形状大小确实和绯颜一模一样,方将石坠***,两边的烛盏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破声,悬挂在岩壁的两颗久远随形的珠子淡淡地亮起来,将窄小的洞穴照的昏黄。凉欢撑手扶着岩壁站着,急不可待地向里张望。绾婳却似没有看见,失魂落魄地便准备走。

而那轻轻的爆破声渐渐作响,夹杂着小孩子凌厉的哭声,在山洞里阵阵回响一波紧接着一波,愈来愈烈似乎永远不会枯竭。南宫烨的脸上有些变色,伸手指着前方,声音有些尖细,“这是。。。。。。贞童?!”

绾婳心里一动,暗道,绯颜这么快便醒了?急忙转身,果然在幽幽的珠光下,偌大的石壁都泛着青黑色的光芒,而石壁当中突出一块,里面竟蜷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小人儿!

小人儿大概五岁的模样,如在母腹中蜷缩着腿脚,正面朝着他们,浑身肌肤玲珑剔透,白中沁着一层幽冥的绿光,当中肚脐却是殷红如血的一点,被紧紧箍在石壁之中,似乎没有一点缝隙。更令人胆寒的是,她却不是如一般幼童那样低首抱腿,眉清目秀的小脸却是直直地望着他们。大眼空洞却满含仇恨不舍贪图生气嫉妒,这些小孩子怎么会有的情绪都糅杂在她的眼神里,却一道道又都区分的那么恶毒令人不寒而栗。紫色的双唇紧紧抿起,由于太用力甚至连牙齿的轮廊都可以看得清。这个孩子死前到底经受过怎样的虐待!才成为了这镇脉的贞童!长歌的封印,真的原意如此吗?!这里成迷的宝藏真的值得统治者这样镇守和保护吗?!

“怎么会取绯颜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绾婳喃喃,越美丽。越残忍。

幼童的哭嚎尖锐刺耳,在山洞里哀响不决,南宫烨上前,拔剑,全部内力凝聚于臂,猛地向那突出的岩壁中砍去。

“当!”

一声金属和岩壁撞击的巨响竟盖过了这尖锐的哭嚎,南宫烨一声惨叫,手中的长剑飞出,竟生生断裂成两半,叮当落在地上。南宫烨双膀酸痛,后退一步。

“那是九天玄铁,砍不破的。”绾婳冷冷道。

“那怎么办?!不把它弄出来那我怎么进去!”南宫烨低吼,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幼童尖锐的哭声掩盖,随手抓起一块石块狠狠冲岩壁砸去,那贞童似是受了惊,哭得更凶惨,一时几人均觉头痛欲裂,脑中神智不清,恍恍惚惚出现朦胧的幻象。

绾婳捂住双耳上前,她身上有刚才南宫耘还给她的梓忆,那贞童似是受到感应,哭声竟渐渐弱了。“这是贞童,用极残忍的手段在极 之地 时 刻放血杀死,拿来镇脉,哭声便能摄人心神。你这样,它怎么能让你进去。”

“拿要本王如何?”南宫烨冷哼,心中却是暗喜。心知这绾婳既然能让它安静下来,必然也有开门的法子。

谁的心头血【第三更】

绾婳伸手一指岩壁上的梵文小字,“以南宫子嗣之心头血,无怨无恨心甘以灌绯颜之灵者,方可入境。”

南宫烨一震,自己去看,果然有三行梵文小字嵌在包裹贞童的突出岩壁上,不仔细看并看不出。他的手指抚摸过那三行字,目中闪过一丝凶光,他紧紧盯着绾婳“你敢骗我?”懒

绾婳心头一跳,嫣然一笑,“王爷自己都看了,我又没有骗您您心里有数,还问我作甚?”

她确实骗了他,那嵌刻的字只说了南宫子嗣,却并没有说只有献血者才可入境,此时强装镇定,她赌他不识梵文而已。

“你,还在骗我,这三行字上,并没有后面四字。”南宫烨冷哼一声,“也就是说,南宫子嗣,二哥的血也可以。”

“四个字?”绾婳一怔,回过身用手拨拉着岩壁上的字,“你说。。。哪四个字?”话还没说完,南宫烨一惊扼住了她的脖子。

“放开她。”优雅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按住南宫烨的后颈,“我不喜欢让绾婳看见我在他面前杀人,但你是个例外。”

绾婳瞥了南宫耘一眼,不理他,一个字一个字吐得很艰难,“心甘情愿。。。。。。要心甘情愿的心头血,否则对是无法往生这极 的贞童的,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南宫烨忌惮南宫耘会真的下手,手指微微松开些却不离开,“为你而死,他怎么能不心甘情愿呢?”虫

“可是这样他就能进龙脉!”绾婳的小脸有些泛红,“你就是个懦夫!”

南宫烨眼光复扫过那字迹,“方可入境!那上面没有方可入境四字。”

“没有?!那你给我念念这四个字是什么!”绾婳猛地一指身后。

南宫烨动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绾婳背后一身冷汗,他果然不识梵文的!凭记忆他只记得最后四个字是方可入境,但是,绾婳其实多说了五个字,还有一个“者”!耗费如此众多人力物力的龙脉,怎么可能用一句病语来告诫后人呢?但是凭记忆者,是不会主意到这细小的一个代词的使用的。

南宫烨这才将信将疑地看着那几行字,却不敢松开手。绾婳冲着南宫耘冷冷道,“请你让开。”

南宫耘爱怜的眼神落在她微微涨红的腮上,“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的事以后都不用你管了。”她别过小脸,不去看他的眼神,“我说过让你走,是你非要跟到现在。”

“如果不想我恨你,放开他。”

半晌,寂静,连那贞童都不再哭嚎,只有几人急促的呼吸声。

忽的一声好听的轻笑,“嗯,我不管。”

南宫耘低道一声,掌风立收,身形不动,人已经退到洞口边,背对着几人的月白背影,修然而立。

绾婳淡淡地朝他望了一眼,冷笑一声,“王爷,开始吧。时间长了,幻界也是会关闭的。”

“要怎么做?”

“很简单,”绾婳从突出的岩壁下摸出一把精巧的玄铁匕首递给南宫烨,然后指指贞童鲜红如血的肚脐,“王爷取血后,将匕首***这贞童的肚脐上即可,若能破解贞童的往生咒,这岩壁就会自己打开。”

“只是请王爷务必记得,要心甘情愿,心头不可有一丝怨恨后悔,否则可是前功尽弃。”

南宫烨不语,绾婳笑笑,将匕首又向前递“王爷请便,绾婳静待您的好消息。”

“好。不过,”南宫烨忽然勾唇微笑,看着绾婳手中的匕首,“你先去,杀了他。”

绾婳一怔,嗔道,“王爷您现在开什么玩笑?您都动不了的人,我怎么杀的了呢?”

“不,我杀不了不代表你杀不了。他若不死,本万怎么能心甘情愿取心头血?本王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你们两人的计策?你不是要报仇吗?去啊。”南宫烨的最后一句话,几近蛊惑,身形却飞快,迅捷地跃至绾婳身后,两手按住绾婳的后心后颈。只要她有一丝异向,他便可重伤绾婳。现在已经到最后的地方,连破解的方法也已经知道,绾婳就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无非是后来的南宫耘难对付一些,但是他和凉欢二人联手,又有一个人质,不怕解决不了南宫耘。他现在离得这么远,救人再快也快不过自己。

女子的菱唇嗫喏了两下,看向那人的眼中仇恨渐渐溢出,“这把玄铁匕首,只能取血之人用,不可玷污。王爷,你还有其他的利刃吗?”

而南宫耘的背影颀长安静,始终立在那里,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没有一点动静,如一袭月光静静洒落,高贵的剪影优雅成绝唱,斑驳了谁一生的念想。

“有。”南宫烨掏出腰间一把镶嵌深红石榴石的匕首,拔去鲨鱼皮的刀鞘,递给她,“杀了他,这把匕首就送给你。”

绾婳一眼认出这是罗远飞选秀送他的定情信物,抬眸冷笑,“你好歹还时时佩在身上,我的呢?却做了一江春水付错了人。”

南宫烨一怔,这个女子眼中的恨意如此勃发强烈,难道是他怀疑错了?“去罢,杀了他,我便可以取血,我们便可以坐拥天下。”暗喜,他蛊惑。绾婳握紧匕首,径直走到南宫耘身后。南宫耘垂眸,低叹一声,轻轻转过身子,却感觉背后猛然一凉。接着,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背脊缓缓滑落。

他嘴角的弧度越发迷人,终究,他还是转过身,伸手去抚绾婳的额发,浅笑着说,“婳

。。。。。。”

绾婳却仿佛突然间醒悟自己做了什么事,仓皇不已浑身发抖,嘴唇颤抖着却吐不出一个字,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原本顺着刀尖流下的鲜红血滴在地上匆忙地汇聚成一小片。她哀求地看向南宫耘风华绝代的容颜,却不敢多停留一眼。便立刻四神无主地向不远处负手冷笑的南宫烨求助。

南宫耘身子微微有些晃动,巨蟒、赤隼、怨灵割腕、沉水、救人。。。他也觉得好累。他苦笑着扳回绾婳兀自求救似的望向南宫烨的小脸,低声道,“婳,你就这么怪我。。。。。。最后几眼都不肯施舍给我吗?”

绾婳双唇嗫喏着,不停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南宫耘有些困难地才安抚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绾婳,捧着她的螓首好好看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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