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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媚香入骨:帝欢-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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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寂静,并没有刘叔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绾婳有些心慌,加大敲门的力道。

良久,耳边微暖,一声鬼魅的笑幽幽响起。

稍后第二更~

风声(六)

绾婳心下本就着慌,忽的听见那幽幽一笑,小心肝直颤。

感到腰上一紧,绾婳心想,完了,这么快就被人挟持了!怎么办,呼救吗?!叫引来事端,不叫下场不明!

算了不能给刘叔惹事,她闭紧嘴手脚并用攻击向身后那人,那人毫不理会,只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户里住的是个丧妻多年的酗酒大叔,最爱猥琐各种雌性,你大晚上地把他叫醒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绾婳低头看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颤声道,“那个大叔,不会是你吧。。。。。。”

身后人嗤笑,“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要知道,从来只有女人对我垂涎三尺。你,明知那不是刘叔家,还敲得那么起劲儿,为什么?”

绾婳一惊,他知自己是谁,不过此人却大抵是友非敌了。“若有人跟踪,忌惮屋内之人武力,首选击其不备。人不赃,还不是打草惊蛇。若无人跟踪,刘叔警醒,知道我来自然会带我进去。”

“你这还真是奏效了。”那人嘟囔。

双脚好不容易落到地面,绾婳这才借着细微的星光看清来人,一身红衣,这,自是抒烈无疑。

她又惊又喜,“你是。。。。抒烈?”终于知道为何这人能厚颜到自认所有女子对他垂涎三尺,原来是比大叔更猥琐的一点红。

抒烈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她惊喜模样,“你认出我了?身后的茅屋里有干净衣服,你去换了吧。”

景离自是对她言起过。她知他,却并未见过。上次救她出水牢送她回皇宫的事,她是丝毫不知。

绾婳连连摇头,若连抒烈也惊动了,那景离恐怕凶多吉少罢。。。。。。她急急上前低声声问道,“你也来了?景离出事了吗?他在哪儿?”

抒烈一窒,上下打量她一番,撇嘴戏谑道,“南宫耘那货竟然没看住你?还让你这幅样子溜走了?”

绾婳不知他为何忽出此言,奇道,“你知道我们今晚出宫?”

抒烈又是一顿,“我不知啊。”

绾婳心里烦躁他东扯西扯,伸手扯住抒烈一只火子“抒烈,问你话呢!景离呢?!”

抒烈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景离前阵子因事约我来安陵,事完后我们便分开了。”

绾婳怎么会信,恶声恶气地吐出三个字,“说实话!”

“君子不打诳语也,明姑娘。抒烈并非他的侍从,就算是侍从也有轮休的时间。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子找他本身我应知无不言,可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喏,你身后,就是他落脚的地方,不信你进去看看。”

绾婳便要脱口而出景离被抓的消息,不过终是咬唇未语。初次见面,事关离门,毕竟他抒烈。。。她并不了解。既是,相互戒备,从这人口中能得出什么?绾婳转身便走,“我去找刘叔。”

风声(七)

红影微动,已挡住她的去路,“你真以为,你现在过去,还找得到刘叔吗?”

绾婳微惊,“你什么意思?”

“好吧,我告诉你,完事后景离因离门的计划在安陵耽搁,但是五天前去了江州。现下并不在帝都。你刘叔,也跟着他去了江州。”

“江州?结界十二结点之一的江州?”绾婳有些糊涂,刘叔是明府的管家,虽是明府与景离交往甚密,但他怎么会随景离去那种地方?

抒烈无奈,景离对这个女子的爱护,他知。他叹了口气,“你仔细回想当日刘叔送你来安陵,就没有什么异样吗?景离他没有告诉你,你自己也猜不到吗?”

绾婳越发糊涂,细细回想,那日在雨中,景离被自己轰走离开,便再未出现。路上的刘叔多是沉默不语,后来客栈中,自己因母亲一事对刘叔的旁敲侧击他倒确实。。。透漏了消息。她曾疑惑过,刘叔是管家,这些牵扯到皇宫内眷的事他若知道父亲怎么会放他离开。但因当时诸事甚乱并未多想。。。此时她心里忽的一拧,“刘叔是。。。景离装扮的?”她突兀地问出声。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在这离皇宫那么近的永巷落脚呢?离门暗哨甚多,他哪里不可以住,偏偏跑到这里来呢?离皇宫近到你只要爬上牌楼。。。他都能远远看到你,这么近的地方,不嫌危险吗?”抒烈苦笑。

绾婳退了一步,那晚客栈里,他微微佝偻的身形、容貌和花白的发,没有一丝纰漏。只有在路上她的箫声淹没大片残阳时,他一颤的墨黑颀长的背影,或许那时,他依旧想表明自己身份带她离开。

“我没有看出来,景离,他的易容术果然是名不虚传,原来我没有见识过,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瞒过了我。。。。。”绾婳苦笑,“所以,他这些日子都在安陵?”

“离门少门主的灵术和易容之术举世无双,有几个人能看得出?你不必自责。”抒烈心道,自责?若以后你发现景离的易容是怎样的瞒过了你,恐怕你把他吊起来抽的心都有。随即正色道,“是的。他在这里盘踞已久,离门势力重心近来也偏向了安陵。那个什么陈七和风长老都在安陵。”

绾婳皱眉道,“那二人身在安陵并不奇怪,但既景离去了江州,为何逸影没有跟去?他既是贴身侍从,此行如何会不跟随?抒烈,景离会跟你说这么多离门之事,是想让你做下任离门门主吗?还是这些都是你自己意淫出来的?”

绾婳后退两步,虽知抒烈并无恶意,却并不能代表,景离的失踪,跟他毫无关系!

貌似景离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今晚自己会来!这样的人。。。。。绾婳心中不免一悸。

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

风声(八)

貌似景离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今晚自己会来!这样的人,绾婳心中不免一悸。

抒烈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道,“离门门主之位,铺十八层锦绒垫子我都懒怠坐上一坐。明姑娘,你太小瞧抒烈了。今晚你为景离安危所来,抒烈与他生死之交,他对姑娘一片深情,便相当于抒烈对姑娘一片深情,呃。。。。。。必不欺你。”

绾婳低头不语。

“另外,姑娘今日受何人暗示,如何出宫如此顺利,还请务必留心。”抒烈敛了眸中媚意,目光轻轻落在绾婳身上。

绾婳脑海中微微有一时停顿,她抬眸看着抒烈,嫣然一笑,“叫我绾婳罢。”

早就这么称呼过你了,今天第一次见面,场合比较正式而已。抒烈心中暗道。

绾婳脑海忽的闪出一个念头。。。。。。自己与景离旧情颇深,他若出事自己必会去离门探听消息,若景离被抓之事确实是假,顺藤摸瓜,剿灭离门势力,一系列似乎,顺理成章。

出宫顺利。。。。。。这次,算是顺利吗?这样看来月昭仪确实是故意为之。

会是谁?

这个消息时采儿从在牢里听南宫诺说的,可是在宫里那晚他的意思,是否定。

绾婳心中一时闪过无数个念头。那么,月昭仪这出戏适与谁合演呢?是皇上,还是。。。。。。。南宫耘。

南宫耘独身上岸,茗安在岸边迎上,“爷,刚才五爷在天字号书斋。”

“嗯,他还在那儿吗?”南宫耘淡淡问。

“回爷,恐怕不在。”茗安低了头。

南宫耘哦了一声,径自向前走去。

“爷,我们现在去那儿啊?”

南宫耘顿了一下,停住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仍旧来往不惜的俊男少女,忽然觉的,这些所谓的热闹,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和谁一起最起码的快乐。她从最先的安静清淡到现在这样,总是吵闹着,这样的她让他更难以克制地喜欢。她的热闹,让他觉得狂喜,若她的心里没有他,那么嘴上念叨他几句不也很好?

热闹,所以真实。

他是皇子,一个女子的喜怒合不该比这安平盛世更让他牵挂。

权利是博爱的,在他眼里,天下有大辰,还可以有西夜。

但爱情都是自私的,女人,只有她明绾婳一个。

只是后来才知,同样自私的,还有死亡。

现下她不在身边,她费尽心思出宫,依然是去寻了故人。周围的热闹,再也给不了他分毫欢快。五弟,你真好。

他想,那些事,绾婳你若肯来问我,说到底,你还是没有信我。

“回宫。想必会有人送她回来的。”他沉声道。

忽的有兴奋的声音传来,“快来看,百花船要来了!”人群一阵喧嚣热闹,向河边拥去。南宫耘并不在意,便欲上马车离开,却忽的似是想起什么,对茗安道,“过去看看。”说着跟着人流慢慢向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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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一)

百花船用一前一后,一主一副,均是油漆一新小巧玲珑的艄船。主船树宝伞,挂彩旗,舱壁缀满各色鲜花,大朵芳艳重叠绽放。小船在前后簇拥的数百花灯下缓缓驶来。

艄公是个年轻男子,露着黝黑肌腱的胳膊,身后六名彩衣少女,持钹者两人,持胡者两人击鼓者两人,皆是翩翩而立,彩衣随风起,曲乐悠扬去。与往常不同,这年唱合与往年不同,原先都是姑娘家唱曲,今年却换了那主船的艄公。但是他的歌声却甚是好听。

“踏花银树,逐尘去;明月花灯,良人催;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他的声音饱满带着一点黯然,便像酒酣也带着些许心酸。

两旁人叫好不断,南宫耘眸光在那前后两艘百花船上略顿了一顿,继而张望向两岸寻觅。

“爷,”茗安小声道,“您看对岸,那不是夜公子吗?”

绾婳孤身慢慢向宫内走去,她心里的疑问困扰地她头痛。原本抒烈会送她回宫,她却说,想自己走走,想想清楚。婉拒了。

实际是,她跟随安亲王出来,若被有心人看到她和抒烈一起,不免落个南宫耘会私通离门的把柄。

不过这一趟心里终是放下一块石头,景离他没事。

月昭仪。。。。。她心里忽的微拧。

身上衣衫仍湿,潮潮的蒸着夜色和凉意,膝上刺痛仍旧阵阵。锦帕,底板,灵术,那锦帕她匆匆扫过一眼,交颈的鸳鸯。若是承嘉帝的暗使,周围当然都是眼线,她一个妃子,怎么会顶着**的罪祸,将这锦帕毫不避讳地地送出。

她苦笑,这月昭仪,便有七八分是南宫耘的人罢。

这临近皇宫的地方,是不得喧哗吵闹的,周围一片寂静。护城河在不远处蜿蜒,不甚宽广的河面上一盏盏花灯明灭亮着,星星点点向远处而去。

绾婳突然想,这些都是最美好的期许,却也是一纸花灯,托付给水,不是逝者如斯么?那些秘密,许给了何人,不说,谁能知道。

她抬起头,看看遍天的星辉,长吁了口气,若爱,就别隐藏。

忽然,绾婳浑身一颤,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凉汗——身后忽然而至的轻微脚步声。

她慢慢停住脚步,低下头,一个拉长的黑影赫然盖住了地上自己的影子。

她停下,背后的人也停下,没有动作。暗夜的寂静里悄无声息。

绾婳突然感到一阵心底的恐惧泛上胸腔,与刚才被抒烈挟持的感觉完全不同,刚才是惊,现在是惧。

终于有人要现身了。

她抹了一把潮湿的额前碎发,慢慢转过身。

眼前的男子夜行装扮,眉骨一处伤疤面无表情。他静待绾婳细细打量过自己后,冰冷出声,“在下凉欢,主子请姑娘过府一叙。”

鹤唳(二)

绾婳心里微微抽了口冷气,心里飞快地盘算,凉欢。。。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个人。他一动不动挡在她的身前,压迫的不容她拒绝。

她倒也没有想着逃跑,剪水秋眸粼光闪闪,“不知阁下的主子是。。。。。”

“主子说,姑娘曾与他约定一起看一场戏。不知姑娘是否还记的。”

绾婳双手蓦地一下攥紧,是他!

“你的主子。。。。是安平王爷?”她颤声问,仍抱着一丝希望,那个人不要这样就找上她。

“正是。”

“主子说,若绾婳忘记了,有一方帕子姑娘还可以再看看。”说着他双手递过一方雪白帕子,上面四行小字,金线翻飞。

不同的是,四行小字抬头有一行银字,“谨,安亲王顺侧妃明氏绾婳”。

那些字烫了绾婳的双目,她颤声问,“这样的帕子你们有多少?”

“主子现在在两艘百花船沿途的十里半街,那里的每一盏许愿花灯中都有一方。主子说,把这些作为送给安陵百姓许愿的礼物。”

绾婳双眸望向不远处的护城河,咬紧下唇,百花船旁的许愿花灯。。。。那放在花灯里的帕子是用来给市民填写心愿之用啊。绾婳脑海里忽的闪过,当男女们兴高采烈地捧起那些花灯,展开帕子。。。这,本也是灯谜啊,谁不争先猜测!况且,这河水流经皇宫。。。。。。绾婳只觉透心凉,这个夜凌烜全部都布局好了!

凉欢却又说,“主子说,去与不去,全凭姑娘自己选择。”

绾婳略微闭一闭眼,“你主子不是在十里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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