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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媚香入骨:帝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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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有选择的时刻出现。如果是碰巧,那真的是太巧妙了,而如果不是。。。那么,他一直都在,如果他在,他为什么没有在那人轻薄自己时就出手呢?

他也是想杀景哥哥的吗?

迷迭香止不住的乱窜在心头。渐渐的,意识便不清醒了。

“绾婳,”

听得好似有人叫自己,绾婳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句。

“我要走了,玉箫留给你。他日,若有他日,我回来看你”

“什么啊。。。”绾婳睡得迷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教什么冰凉的柔软贴近了脸颊,还有喷在脸上温热的气息。一惊之下,倒也醒了。腮边似犹有淡淡木棉香,温暖缠绵。

奈何一梦碟(二)

“爷,您知道那景离是前朝的余孽,这次何苦又现身救他一命呢?借宫里那位一手除掉他对您并没有坏处啊。”

“莫月,你个木头,你没看见爷是为了救那位姑娘嘛?”

“爷,您今天漏了脸,为什么却又放了活口?”

“莫月,你个木头,爷是给宫里的那位透个口信,自己插足这件事纯属无意,并不是打算与他为敌。”

“可是爷,你为什么要救她呢?”

“对呀,爷?”莫阳也转过脸问南宫诺,脸上有不可置信的八卦光彩。

“她现在不能死。”南宫诺的声音清冷淡漠。

“哦,我就说嘛。看,莫阳,你输了吧。”莫月很得意地赶着车。

穆子琛倚车而坐,看着南宫诺缓缓道,“南辰太师李常有一个孙女,天生丽质,曾与秋渡共称“承辰二姝”。后来在乱中被玷污至死,据说死状凄惨。小时候我还见过她,现在她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南宫诺淡淡地嗯了一声,穆子琛也不再言语。

马车在空旷的大道上缓缓行驶着,夜色凄迷,落雪苍茫。

绾婳睁开眼来看,却又没有什么,是做了梦。只有银色透过雕花窗映到了屋里。绾婳心知,又下了雪。

却见桌上也有淡淡的光晕亮着,温润流畅,不似雪光晶莹寒冷,光晕仿佛还有暖暖的体温。绾婳起身披衣走到桌旁,却见桌上放着一管玉箫。玉箫修纤,通体袅腾着月白光泽,恰似一弧皎月,细腻温润,清涟柔和。轻点之处,又有艳艳殷红轻漾,微波涟漪,似朱砂点点涟残阳,端红正好。

绾婳一惊,难道是世人所说所求的绛月萧?

据传当年仙家入凡间历劫,归位时流落之物有三,一钗一萧一剑。

剑为离龙,钗为珠黛,萧便是绛月。

世世代代有人寻求这三件宝物,有说可修仙,有说可长命,有说内有宝藏有秘籍。到底如何,却无从得知。

古萧吹别离。他走了是吗?奔到紧掩着的雕花木窗边,仓皇地推开窗去,一片雪白,了无痕迹。

跌坐在窗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箫。如洗月色的萧身泛出如溢的血红。暖暖的身上沁出凉凉的汗意。

像是一场风雪骤然刮进了心中,卷走了之前的疑惑。

他睥睨时的笑颜,和笑颜里满是寒意的双眸;

他玩笑不羁的神态,和神态里认真勾起的嘴角;

他不凡的身手,和拥自己在怀时莫名的安全感;

还有那个飞雪的夜晚,飞扬的裙角和环溢在身周的木棉清香

一幕一幕在心里萦绕,难道短短的日子,已经有这样深刻的印象了吗?

再见,便是无期吧。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漫天飞雪,人不见,空有一片白。

小生远去,愿姑娘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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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亦吾兄(一)

正月十七日寅时静妃薨逝。

皇上辍朝一日,不报祭、不还愿、穿素服。

内大臣,侍卫,民公侯伯,都统尚书子爵等官以上齐集,帝招各地已分封及在外皇子回朝悼念。承嘉帝很快收到了各分封王子回朝,以及在南行的途中的南宫诺,接到旨意后立刻调转马头,向帝都赶来的消息。

帝都安陵覆盖着厚厚苍白的积雪。皇帝的旨意,正月里民间的大型娱乐庆祝活动全部取消,天寒地冻,诺大的安陵城显得有一丝沉静。

平郡王南宫谚和帝姬南宫羽在宗庙守灵,南宫烨在承嘉帝身旁侍药,二皇子南宫耘与南宫诺素来交好,他抱着病体亲自来到安陵城门迎南宫诺回宫。

“二哥,天越发冷了,你身子弱,我这次回来又非是戴功,你何苦到城门这里来。”

车内燃着淡淡的檀香,静人心神。南宫耘一袭月色锦袍,绣金乌靴,脸色苍白眉间神情慵懒,散落鬓角乌发用一根朱玉绳挽住。

“在宫里待得气闷,正好你今天到,出来走走。你们回来得到巧,皇兄和六弟也传话回来说今天下午到。”

“依父皇的意思,今年的选秀没有延后,这次回来,怕是要给你们哥几个另添佳人了。”南宫耘斜靠车壁打趣道。

“别说我们,要说娶亲,二哥你才是头一个。”南宫诺瞥了一眼对面看笑话的人。

“我是半条命的,要那妻子做什么,耽误了好姑娘。不如来去自在。”南宫耘毫不在意,“你这次南巡,收获可有?”

“南部漕运发达,商贾分立又有集会,经济甚是繁荣。”

“以你小子的性格,不知道会晤了多少当地富豪,捞了多少好处。”南宫耘笑言。

“富豪是见了,不过见的都是账房,银子可真一分一厘没见着。还搭进去我不少。”南宫诺苦着脸伸了伸腰。

南宫耘变换了正经的脸色,“漕运是国之命脉,由地方掌握着不安全。”

南宫诺笑道,“地方掌握这都不安全,那哪儿还安全呢?”

南宫耘听了眯着眼但笑不语。

“子琛也回来了吗?没有见到他。”

“他回来就消失了,死小子,不知道到哪儿寻花问柳去了。”南宫诺

接下来两日是隆重的殡丧,以悼念这位陪伴在皇帝身边近二十余载的女人。皇帝的脸仍然是淡漠的,站在那个位置上,后宫生杀早已惊不起心中的波澜。

除了那一人,除了那人一身斑驳的血迹。

一子一女,对于子嗣并不算丰厚的承嘉皇帝来说,着实是皇族的功人。身居一品静妃高位,身前身后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其中的辛酸和残忍。

儒雅亦吾兄(二)

南宫诺身着素袍站在众皇子之中,前方执事在高声宣读着皇帝的追封。脑中突然浮现那日在虞域,那名女子眼里坚定的神采,心神一恍,原来山高水长。

静妃的儿子南宫谚端正地跪在庙前,身姿挺拔目光平凉。

一切就那么过去了,静妃急病,于正月十七不治薨逝,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正月不易发丧,静妃自然也未得入葬皇陵。

紫重宫内依旧灯火辉煌,嫔妃病逝,还会有新的进来,后宫里从来就不存在为亡逝者的哀悼。没有存在下来的,就是败者。

承嘉皇帝坐在颐心殿里,拨动着手里琉金祥云盏的镶金盖,轻抿一口汁水,皇子五人,均是一身素服,又恰好的用金线勾了边,长身而立在承嘉皇帝面前。

皇帝看到面前接过自己手中茶盏的人,是南宫耘,他站在自己身旁,脸色有些虚白,一双眸子却神采烁烁。这是自己最疼的帝子,有他母亲的缘故,也因他虽自幼体弱。饶是如此,他掌管吏部刑部,却办事公正凌厉,细腻不苟。

第三子,也是皇帝中意的帝子南宫烨,少时便封礼郡王,现在与刚刚丧母的皇七子南宫谚共同掌管军机处。

之后便是皇五子南宫诺,曾经的统帅西北四十万大军的安平大元帅,现在的恒亲王。

最小的是诚郡王南宫谟,皇后嫡子。协同南宫耘掌管吏部刑部。

承嘉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走下玉阶,看着面前的儿子,饶是他一生饱经跌宕,心里也是一阵欣慰。

“看见众位皇子,朕甚是欣慰,但是你们大多都还未有建树,身为皇家子,肩上的责任很重,朕还愿你们能够早日担当,多为我大辰国做出贡献。”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遵旨。”几位帅哥齐齐低头,诺诺答应。

承嘉皇帝点点头,随即道,“你们都不小了,只有轩儿有了正妃。国之家者,下月的选秀,说是充填后宫,同时也是为各位挑选妃子。几位朝中大臣也都有女子选送,还有那幼时和你们玩闹过的。朕已经命他们把名单搁下。朕也老了,年轻才好啊。”他今天的话,没有平时的尊贵与清冷,却恰像是一个即将老去的父亲。

承嘉帝背着手走到了殿门前,望着窗外的灯火。

其实他不过年过半百,却一生经历太多。

辰其实分南辰北辰两地,而在承嘉以前,南辰帝君早已被朝内的大臣架空,前太甫和将军掌控朝政,以至于拥太甫赵炫为王,三朝老臣太师李常被在乱军中被杀害。

南北辰各有一个秘密,是为国之根本,又说是龙脉所在。知者唯有皇帝和抚孤重臣。而南辰的那个秘密,所谓的知之者,便是被杀害的李常。

承嘉帝跪在地上接过祖皇帝颤抖的手递过的玉玺时,便是答应一定统一南北辰。果然,他在位最初十余年皆是为此努力,终于在父皇留下的基础上完成了统一的大业。而他也因此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最爱的女人,便是南宫耘的母亲。

风雨自黄昏(一)

“您知道这背后有阴谋,您不能让婳儿去,明伯父。姑且不论这背后的算计,便是那深宫冷处,便不能是婳儿该带的地方!”顿了顿,景离压低声音,咬牙对明敬说,“您会害死她的!”那声音颤抖,像从胸腔里生生挤出来,带着恐惧。

“景离,这事已经定了。就这样吧。你知点分寸,常来明府,对谁都不好。”明敬说着挥挥手,闭上了眼睛,脸色是淡淡的灰。

景离站在原地未动,双手握着低低吼道,“让她走,这样的苦难不该让她来承受,她已经承担了那么多。你不能这样自私!”剑眉倾皱,一双剑目紧盯明敬,没有一眨,半晌未动。

只听书房外雨雪淅淅沥沥敲打着雕花红漆窗,静寂中一阵心惊。

“她在后药房。。。再不要回来了”明敬末了轻轻地说了一句,说着手抚上眉心。

景离一愣,随之大喜,“我去找她。”顿了一下,苦笑道,“伯父。。。保重!”随即推开书房门,纵身跃入雨中。

朱红色的抵门掩着,雨雪淅沥,却无风推动丝毫。房内明黄色的烛光从狭缝里映出了长长地影。景离却突然顿住,手不敢去推拿微微开的门。

他了解绾婳是怎样的女子,以绾婳的性情,又怎会愿意父兄暴露在危险之下,他们背后的秘密,朝廷又怎会放过。他知道自己带不走绾婳,即使明敬默许了,他同样带不走。可是他一定要这样做,哪怕只是试试,也要费尽一切去做。

走进百草阁,绾婳正站在高大的药柜前思考着什么,忽听门响动,和雨雪闯进的声音。她并未回头,伸手拉出一个药盒子,缓缓地说,“景哥哥,你来了。”

景离沉默着并没有应声。

“景哥哥,我要去帝都了哦。”

“听说帝都繁华热闹,那紫天宫更是富贵堂皇呢。”

“都说皇帝的儿子英俊有为,若进不了宫,做个王爷妃子也很不错哦。”

“景哥哥,小时候我就说要嫁给大英雄,你看,马上就可以实现了哦。”

“景哥哥、”

“明绾婳,够了,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不要这样对自己。”景离怒斥道。

“你哪里能受得了宫里头的日子,你是个爱自由的人。”

“放下这些,跟我走吧。”

景离一步步走向绾婳,急切地说着,

“我带你离开,我们去没有包袱没有使命没有皇权的地方,好不好?”

“我们在那开小的诊所,采草药,救病人,给小孩子念书,好不好?”

“我们。。。”

“别说了别说了。。。。〃绾婳喃喃地道。

绾婳即使聪敏,即使倔强,她也是个女孩子,她也有自己对生活的憧憬,她深爱着自由,却被命运深深束缚住,不愿再想,每多想一分,对未来就多一丝畏惧。

风雨自黄昏(二)

“景哥哥,你走你走。”说着绾婳猛地转过身,去推面前的人。

“我要嫁给尊贵的人,我要的只有那宫里才有,你别妄想了,你配不上我,不配,我才不会嫁给你,绝对不会!”

绾婳即使聪敏,即使倔强,她也是个女孩子,她也有自己对生活的憧憬,她深爱着自由,却被命运深深束缚住,不愿再想,每多想一分,对未来就多一丝畏惧。

绾婳用尽力气去推搡眼前抹黑袍子的人,她说的声嘶力竭,每个字都像是斩钉截铁,确实是斩钉截铁。她害怕,不快点说出来,她就会反悔,就会不顾着所有跟着景哥哥就这样离开。

“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拼尽力气把那袭墨黑推到门外,关上门。快步走回那药柜前,抽出一屉草药,放回桌上,这才想起刚才已经取过了一屉。忙忙地放回去,又碰洒了桌上盛满滚水的砂壶,砂壶翻落,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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