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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吹面不寒杨柳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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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风婉然一笑:“能得王爷如此在意者怕也难作第二人之想。”

微微一笑,并不出手扶她起身,却侧身让道:“大哥请坐。”

鲁瑞安躬身道:“王爷先请。”

刘珩已是拉着他坐到上首,鲁瑞安忙欲起身推辞,刘珩却按住他的双肩道:“大哥若不肯上坐,那为弟就只有侍立在侧了。”

鲁瑞安动弹不得,只有惶然道:“王爷如此,岂非折杀瑞安?”

温声一笑道:“风儿不是外人,大哥只管安坐。”见他依言端坐,刘珩方才在下首坐定。

杨柳风亦自站起身来趋步上前,倒了两杯茶水,却是先行双手奉与鲁瑞安。

鲁瑞安起身道:“风儿姑娘切不可如此,尊卑有别,瑞安岂可僭越至此?”

婉娩抬眸道:“侯爷不必过谦,王爷既以兄弟相称,便是只叙家礼不论位分,自古皆是兄为先,弟为后,风儿粗鄙却不敢违逆纲常。”言罢,再次低眉恭奉。

刘珩微笑颔首:“风儿所言极是,大哥若再推让,岂非令为弟寒心。”

鲁瑞安轻叹道:“王爷既出此言,瑞安只有负罪愧领。”这才伸手接过茶盏。

杨柳风直待他饮过,放下茶盏,才又直身另行奉茶于刘珩。

饮罢推盏,刘珩皱眉道:“蕊儿呢?如今可是越来越会偷懒了。”

杨柳风忙躬身道:“王爷恕罪,这些日子晓行夜宿颠簸劳顿,风儿见那丫头疲累不堪,想着前面军务繁忙,王爷不知何时方得回转,刚才便擅作主张放她下去歇息了。”

刘珩抬眸道:“既如此,那就只有劳烦风儿置备酒菜,本王要与鲁侯爷把盏叙旧。”

杨柳风含笑恭声道:“如此,就请稍待。”欠身微礼便提步而去。

鲁瑞安望着她的背影,似有片刻的失神沉思。

刘珩笑道:“大哥在想什么?”

愣了愣,随即笑道:“瑞安听闻王爷在江南长宠一个叫杨柳风的女子,想来便是此人。”

颔首道:“正是。”

鲁瑞安点首沉吟不语。

刘珩笑道:“大哥有话直言无妨。”

第三十八章 恩厚厚(下)

踌躇片刻,方才低声道:“恕瑞安孟浪,虽只初见,但以风儿姑娘的人品心智,确也堪配王爷,瑞安斗胆揣窥,王爷对她亦是情意深长非同一般,却缘何竟任其沦落风尘?便是出身卑微不得封妃入室,收在身侧善加厚待亦好过如斯。”

刘珩笑意幽寒:“这么多年,为弟之心依然是只有大哥能懂。”轻叹一声道:“这些年来苟安江南,外人都谓荣华无限,其中的孤凉不过如人饮水罢了。”

鲁瑞安亦是黯然颔首:风光旖旎的背后不仅是炎凉莫测的亲情,更是困顿失意的寂苦。

缓缓抬眸看向那素淡的人影消失的门侧,眸中又重新漾起暖意:“幸亏后来遇到风儿,她睿智安稳不卑不谄,与为弟心意相应灵犀相通,才令为弟不致继续沉沦自废。”深吸一口气:“为弟的心头早已将她视同发妻。”

鲁瑞安微微诧异道:“难道王爷有何不得已的苦衷?”

黯然垂首,凝视桌上的茶盏,久久无声。

鲁瑞安见他不答,亦自觉唐突,正欲岔开话题,却听刘珩沉声道:“大哥所料不错,为弟正有难解之题,才不得不如此亏待于她,她……乃是严氏后人。

鲁瑞安愣怔失神,不觉喃喃自语道:“难怪从小就气度不凡。”

刘珩正自神伤,竟似未闻。

沉默间,脚步轻响,杨柳风捧着一个食盒推门而入,笑道:“劳烦二位久候。”

收拾桌子,打开食盒摆出六样小菜,色色精致诱人,刘珩见了不觉开颜道:“莫非风儿亲自下厨?这玫瑰兔肉还是去年本王寿辰的时候吃了一回,可许久未曾再尝到了,难得风儿肯如此费心。”

杨柳风一边布放碗箸一边笑道:“王爷错怪风儿了,非是风儿故作拿乔,只因这南兔不如北兔肥美远矣,如今又恰值严冬厨下的兔肉甚佳,风儿这才不禁献丑,未知是否能合侯爷口味。”

鲁瑞安道:“劳动姑娘沾染烟火,瑞安委实罪过。”

刘珩却看着她拿出来的一个小坛酒皱眉道:“本王与侯爷久别重逢正要把酒相叙,风儿如何却只拿了这么一小坛来?”

杨柳风浅笑道:“王爷恕罪,风儿听闻侯爷日间阵前负伤,虽不严重,但却也不宜多饮,而王爷也是一路劳顿,况且明日是否还有激战亦不得而知,因此风儿自作主张取了这小坛的酒来。”

刘珩怅然一叹道:“风儿苦心难得,只是本王与侯爷七余载的阔别之情,岂是这小小酒坛所堪承载?”

杨柳风掩唇轻笑:“王爷与侯爷昔年的恩义风儿虽憾不能亲见,不过以今日之情而度,哪怕倾江覆海又何及王爷与侯爷的厚泽?风儿以为叙旧原在于情,而非在于酒,王爷情真意切,岂不远胜于一醉方休?”体贴地斟满两只酒盏道:“况且,这仗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打得完,来日方长,王爷又何必执著于一时?”

刘珩向鲁瑞安笑道:“大哥听听这张利嘴,不过是想多喝几口,便引出她这一通的长篇大论。”虽似斥责,那眉眼之中却满是爱宠之色。

鲁瑞安笑道:“风儿姑娘说得原是在理。”

刘珩微笑地转眸望向杨柳风:“本王原要重重罚你,既然大哥说情,那就饶过你这回。”

“风儿谢王爷不罪之恩。”盈盈欠身道。

刘珩将自己的酒盏递与她道:“还不替本王向侯爷敬酒?”

杨柳风双手奉盏,恭声道:“是。”

鲁瑞安正笑辞道:“这如何敢当?”不料杨柳风行至身前竟奉杯袅袅而跪,慌忙起身欲扶,却被刘珩按住手臂。

只听她缓声道:“今日这酒,风儿要敬就当跪敬三杯,侯爷切勿急于推辞,只因这酒原该王爷亲自敬奉,只是碍于位分恐侯爷会坚拒不受,方才命风儿代敬,此乃风儿殊幸,还请侯爷不吝成全。”

刘珩已是深赞地颔首:只有她,一言一瞥之间便能了然自己的心意——昔年的恩情非言辞可表,今日既以他为兄以她为妻,弟媳岂有不敬兄长之理?

杨柳风已是奉杯继续道:“这第一杯,恭敬昔日似海恩深。”言罢仰首饮尽。

刘珩执壶为她再满一杯,杨柳风又奉道:“这第二杯,当贺今日兄弟重逢。”再度满饮。

又添一杯,再奉道:“这第三杯,敬祝王爷与侯爷手足情长岁岁如新。”

鲁瑞安不安而坐,待她三杯祝罢饮尽,忙不迭起身虚扶,直道“瑞安愧领”。

刘珩却含笑端坐只道:“原该如此。”

杨柳风起身为刘珩斟满酒杯,便推说不胜酒力,知她有意回避,刘珩笑命她先行回暖阁歇息,杨柳风告罪已毕便往后堂退下。

鲁瑞安看着素淡的背影消失在帘栊之后,似有一瞬间的失神,刘珩却已举杯道:“为弟敬大哥一杯。”

鲁瑞安慌忙起身道:“王爷言重了。”只站着同饮了一杯。

刘珩注视着手中空盏,黯然道:“想当年,为弟与大哥月下同饮,没有馔羞便撮雪为肴,何等惬意畅快,那时大哥唤我为珩弟,虽非血亲却胜似手足。”低喟道:“一别经年,为弟时刻不忘当日的情分,历久愈深,总以为相见之期仍能一如过往。”语声更见黯涩:“却不料事过境迁,大哥如今口口声声以王爷相称,竟是生分至此。”抓过酒壶闷闷地自斟自饮。

鲁瑞安见他说得恳切,亦不觉动情低唤了一声:“珩弟。”尾音却黯哑。

刘珩停杯抬眸深深凝视,鲁瑞安嗓音微微粗嘎地道:“非是为兄寡情疏远,只是父帅在世之时曾严嘱我兄弟,日后相见万不可以妄以昔日之谊自居,一则尊卑有别,二则,恐传扬在外于珩弟不利。”

刘珩笑道:“大哥放心,有无此节,刘璇都不会掉以轻心,不过义父所虑极是,为弟一时任性竟险些累及大哥。”

鲁瑞安霍然起身道:“珩弟情笃意厚,为兄又岂是畏缩怕事之辈,虽然父帅和瑞成已不在人世,但为兄在世一日,珩弟便决非孤家寡人,至于皇上,鲁氏一门为国尽忠,但求无愧,不求有功,又何必曲意迎附?”

刘珩亦已欢颜起身,扶着鲁瑞安的肩膀道:“为弟久别情切,一时出言无状,大哥切勿见责。”

二人挽肩而笑。

第三十九章 弩咻咻(上)

一直把酒言欢到三更,刘珩方才与鲁瑞安依依惜别。

轻轻踏入暖阁,见一灯孤明,案旁的人儿执卷托腮正无声浅笑。

心头甜暖,不禁悄悄上前,忽然一把搂住温香的身躯道:“看什么如此好笑?”

杨柳风被他拥坐在怀动弹不得,别过头淡淡地笑道:“不过是刚看了严光足压帝腹和玄德怒摔阿斗,觉得有趣罢了。”

知她借古讽今,暗指自己笼络人心,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扳过她的肩头轻点琼鼻道:“在风儿的眼中,本王除了心计利用就没有半点真情么?”虽是笑言,语声中却带了掩饰不去的酸涩。

杨柳风挣脱不得,只有缓缓抬眸笑道:“王爷睿智英明擅驭人心,原该是好事才对,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呢?”

“还说!”刘珩低声切齿微微发狠,却看着怀中温然巧笑的人儿爱恨不能,只得佯怒道:“看来本王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有所收敛了。”说着已腾出手来轻呵她的肋下。

杨柳风忍痒不禁,轻笑出声,挣扎着便要逃开,却又如何脱离得了刘珩的股掌?一时间便已笑得花枝乱颤娇喘吁吁,只得告饶道:“王爷放过风儿罢。”

刘珩却不停手,追问道:“风儿可知错了?”

“风儿错了,风儿知错。”杨柳风一边无力地抵挡躲闪一边连声低呼。

停下手,却不放开她,笑笑地道:“错在哪里?”一副不说个明白就不罢手的架势。

“嗯……”轻啮檀唇,水眸闪烁,正在想着什么样的话能搪塞过去,却已忽然腰间一紧,接着便被炽热的双唇攫取了呼吸——朱唇贝齿气息略促,双颊飞火发丝微乱,平素温淡的眸中难得一见的俏皮慧黠,怀中的人儿就这样又一次轻易俘虏了他的心,情不自禁地就想去占领那润泽的粉嫩……不,究竟是他占领了那樱唇,还是那双柔淡的唇瓣占领了他的心?分不清。

直到险些难以自制,才眷恋地放过那绵软的香甜,目光深深探入春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的吻竟然似越来越洋溢着令他迷醉的柔情。

羽睫低垂,轻掩春水:“风儿侍候王爷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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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微明,刘珩被一阵疾奔至暖阁门前的脚步声惊醒,亲卫的声音在门外低沉响起:“启禀王爷,北羌兵马在城外叫阵。”

“知道了,传令集结兵马。”亲卫应声而去。

虽然极力压低语声,却依旧吵醒了身畔的人儿,见他下床,忙欲起身侍候穿戴,刘珩却已按住她道:“乖,再睡一会。”说着,怜惜地轻吻螓首,转身披衣离去。

兵马训练有素,眨眼便已集结齐整。

出城应战,只见对方亦是旌旗招展阵容恢弘,为首的主将正是昨日城下与刘珩对射的那人。

偏首低声问鲁瑞安道:“北羌的主将是何人?”

鲁瑞安低声回道:“乃是北羌的四王图格扎。”

刘珩颔首道:“原来此人就是有北羌第一勇士之称的图格扎,难怪身手不凡。”

敌军见刘珩一方出城列阵,早有一名手持钢叉的猛将上前讨战。

鲁瑞安不待相问便低声道:“此人名叫忽伦赞,也是此番来袭的北羌五大强将之一,手中那把精钢虎叉力大势猛路数诡异,瑞安手下好几个将领都吃了亏。”

刘珩玄缨五蟒盘云刀微微一摆,笑道:“本王就来会会他。”

鲁瑞安忙拱手道:“王爷贵为主帅岂可轻易出马?这头阵不若就让与瑞安前去。”

刘珩尚未发话,秦放早已策马上前,笑道:“侯爷战功赫赫,昨日又负伤微恙,倒不如将机会留给我等后来之人,秦放誓不令王爷和侯爷失望。”

刘珩欣然道:“既如此,就请秦护军上前应战。”

“得令!”秦放高应着圈马而去。

转眼便与他羌将战在一处。

那忽伦赞果然不同凡响,以秦放之神勇,竟然与他从东方微白斗到红日中天,两百多个回合,才找了个破绽噗嗤刺破其左肩,忽伦赞负痛正欲再战,耳听鸣金收兵之声,方才悻悻地拨马而去。

吃过午饭,摆阵再战,对方一名手持蛇矛的将领叫阵,刘羽和杨继朗同时请战,刘珩微一沉吟,点了刘羽迎战。

一时间,战场之上两人二马混战一处,时而以快打快,时而以劲对劲,直斗了一百多回合,闪灵忽然发难:在两马交错之际竟迅疾张口狠狠咬在对方战马的马颈之上,那马匹受惊人立而起,持矛的羌将猝不及防险些被摔下马背,就是这么一乱的功夫,刘羽的银枪已至,持矛的羌将倒也甚为老到,处变不惊低身避让,虽然躲过枪头,却被枪尾反手一挥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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