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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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层,杨垲哪里有不明白的。趺苏沉吟道:“江山社稷才是国之根本,成朔三军在握,因为平阳,他这个时候过来南阳……这后果当然比宝藏和南宫重要。”
趺苏走了。
而就像为等这一刻,我才因此松一口气,睡在石床上的南宫绝已诈尸般霍然起身。
先前那场缠绵虽因趺苏及部署在外的压抑而销魂蚀骨,到底压抑了太久,何况此刻又受了我无意识的推波助澜,半刻也不能忍耐,那虽甜蜜暧昧,却更折磨人的痛苦方式。几乎是没感觉到他的退出他又已进入,直达身体最深处。趺苏及其部属已经走了,世界里只存我与他,再不需顾忌什么,不用顾忌或快了或重了,不用顾忌那刺激逼出我的吟叫他的嘶吼。每一下都是惊人的碰撞。思绪整个被抽离了,只能无助地仰着头、紧绷身子娇呼着。
听到他的嘶吼声,仿佛去到了儿时父王描绘的那个战鼓擂响的猎北战场,敌军纵火燎原,战马翘着尾在奔腾,他喊杀着,砍伐着,旌旗摇摆,冲锋陷阵。一次,又一次,我在沉陷中被他带起,颤悸着攀到了最高峰,又跌入漂浮不定的虚空……
沉睡了三四年的欲望被他唤醒。如同服食媚药一般,在他身下辗转低吟,不食便罢,一旦沾染就忘不却,丢不开。
不见天日,隐秘的地室,成了春意盎然的芙蓉帐。
当神志被唤回醒来时,两具赤裸的身体各种各样的激情姿态回放在脑海里,仿佛一个又一个的春梦。
然而望着搂我在怀的这具赤裸阳刚的身体,再如何掩耳盗铃,骗欺自己?
回想才发生的幕幕,怎一个荒唐可以概括?
早就告诫过自己,来往南阳的路上那一次的情不自禁,一次的激情忘我已是足矣,与他,断不可再有下一次。甚至,断不可再有那样类似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感情晋好的时候。可此才做过的事,比心中警戒的,何止疯狂多多?
来往南阳路上的那一次,我可以告诉他,也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醒来了,梦也就破了。可以把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今刻,不说如此说与他,他不会认可,便连自己,也认可不了。
走。
走掉。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倒不是此生不复再见的想法,甚至混乱中未曾想到那样多。只是本能地想要立刻走掉。完全无法面对他。醒了,逐渐恢复理智的我。
他是睡着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将他的手臂从我腰上拉开,为着不扰醒他。他的睡容那样恬静,带着一种温暖,一种满足。从地上时拾拣起衣物穿着,好在起初搏斗见,为避忌外面的趺苏他们,没起意撕毁,后来的动作,又因我无声的顺从,他剥衣的动作轻柔,轻柔。虽是褶皱了,到底完好无损。
出门去,临踏出门时,脚步顿住。正巧他发出一声慵叹,虽惊着了我,却给了我最后回头望他一眼的理由。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在他颊边化开。俊逸的面庞是宁和的,仿佛正做着好梦。
地室里无日夜。出来时是早晨。却不知是哪一日的早晨了。
南宫绝与成朔借的,驼我们到死人谷的骏马在不远处啃着青草,见到我,踢踏踢踏地向我跑来。
身体因为纵欲过度是很虚脱的,况身体健朗时凭我之力也走不出这沟壑纵横的死人谷。骑走它吧。南宫绝醒来离开此地时,让他自己打主意。
不意自己慢慢走着还好,骑在马背上,骏马颠簸下,身体酸痛仿佛就要散架。然而再不舒服也只得忍着。不由心里想,这就是将这峻风马骑走,丢南宫绝一个人在死人谷的代价和下场。
其实也怪他,若不是……
如此一想,脸上不由又作起烧来。
开始烦恼出去死人谷后,在这南阳,我该寄身哪里?
南宫世家显然回不得了。
北北皇漓下榻的地方,与南宫绝刚做了这样的事情,怎好意思在北皇漓面前自处?
算了,去平阳那里住一段日子吧。
死人谷外荣亲王府人马虽被趺苏的人控制,但成朔的部将营救到了,接着趺苏又为追击南宫绝将部属尽数带去了死人谷,平阳,现在在南阳该是平安的吧?
还有平阳在那时说的,她的几位贴身侍女和夏都都落入了趺苏的人的手中,此刻也不知安然与否?
想到这里,去住南阳城,平阳那里,驱马更快了。
平阳下榻的地方很容易打听到的,荣亲王府仪仗的排场那样引人注目。
是四面环水的一处别苑。初见之下,恍惚以为到了京师北皇漓的琅琊水阁。南宫世家阔是阔,但要以我,还不如住这别致清幽的地方呢。平阳却是冷笑,“也不想想这南阳是谁的地方,但凡入了咱们眼的,还不早就是那人的产业?”
“你是说,这是南宫世家名下的苑子?”
“哎,”平阳慵懒噫叹,“虽是被迫,但既到了南阳,自然要住些日子。何况因为我和苓苓这两个累赘,成朔也要过来一趟。看看过几个苑子,想这里大抵如此,挑了其中一个较好的。经管那苑子的管家上门洽谈时,因知道租赁的人是我,特意求见了。二话没说,就另请我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着。你猜那人是谁,竟是南宫绝身边的那吴圻。因一直不怎么待见他主子,也没与他接触过,倒不想此人做事还挺圆融的。”平阳看向我,抿唇一笑,“想来也是因为你和肄儿的缘故。”携我往曲径深幽处走着,显得为难道:“说起来,在死人谷外,他救了我一命,这下又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罢,笑吟吟看着我全身上下。
早将我的别样狼狈收进眼底,偏她也按捺得,这样拐弯抹角地清问。
不料三四年后与平阳携手叙言,是以她这样戏谑的问话起头。也不答,只拢紧外氅。自行往里头走着,说道:“还是先给我预备一桶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吧。”
时隔三四年再相聚,又是亲密的闺中关系。我沐浴时平衍也自发跟进来,怕她再就着那话追问,我先一步开口道:“好好的在荣亲王府里,怎被皇上挟持了?”
“说起这事就来气。”平阳看我一眼,知我有意糊弄过去,无意放过我,却也不急,先讲着她的事道:“原是要半途开溜去边疆的,就为防着皇上,所以故意带着王府仪仗,让他以为我不过和寻常一般是在京师周边游山玩水的。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样大张旗鼓,自是落入他的眼线中。还没开溜去住成朔那里,就落入了他的人手中。一路将我挟持过来。”悲愤史讲着也是有精神的,平阳不由豪迈道:“你放心,夏没事。成祭已经去救接她了。过几日,也便见到她人了……夏,她也惦记你。”声音不自觉温软了下来,平阳看着我,眸光若有朦胧,“虽被挟持,但知道是来南阳,我便没有一点惧意。我想着,明月应该也在这里。”
平阳忽而背转身,吸鼻子的声音却是清晰,再转过身来时,脸庞上却又浮着春花般的笑容了。她笑吟吟瞧我,声嗓哽噎道:“我可是亲眼瞧见你们同坐骑进死人谷的,这会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回来了,也不回南宫世家,甚至于劫后余生连在南宫世家的宝贝侄子和儿子也不去看上一眼。倒是念记起我,爸巴巴地住我这来了!”
“来我这了也罢,可这身衣着,”平阳捻起我褪下的衣物,“啧啧”有声地赞叹着,“仅仅是被皇上追击,一路逃难,断不会现出‘这般’凌乱褶皱的样子。休想骗过我!”
她是一副不得心中笃定的答案便不罢休的气势。
身上穿的是平阳的睡袍,睡的是平阳的床,身边睁着亮晶晶大眼与我同床共枕的人是平阳。铺天盖地都是平阳的气息。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密友,终于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然后是长久地沉默无声,平阳以手支腮,遥思道:“躲避,总不能窝藏在我这里,逃避他一辈子吧?”
自然是不能的。她有正在来往南阳的夫君,有她自己的家。隔壁房中笑闹声不断的,是奶娘正哄着的她的女儿。平阳悠长道:“幸好只是逃避,没起意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然,此刻石室里睡醒的那个人,不知又要疯狂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当年你离开后……”
“郡主,来了客人。”
进卧房里来的侍女觊一眼我,与平阳禀报道。平阳沉吟了一下,将怀中女儿交给我,随侍女去了屋外。
望着平阳离去的背影。她比之三四年前丰腴了一些。性子也更豁达欢乐一些。可见夫君宠爱,女儿乖巧,这三四年,她的生活只有滋润两个字可以形容。不是不羡慕。苓苓玩弄着我的雪玉,虽因第一次见她,但来的突然,并未准备给她的见面礼。巧着雪玉她喜欢,心想已去过死人谷,便是日后再有用得着雪玉的地方,那蓝玉依靠仿制都能成钥匙,雪玉未必不能。索性便将雪玉作为见面礼给了她。
平阳从屋外进来,与我笑道:“肄儿和佑儿来了,见不见?”
肄儿和佑儿来了?住在平阳这里对外是封锁了消息的。而避居平阳这里,只因为南宫绝的缘故,肄儿和佑儿都只是孩子,绝想不到这一层。这已经是独自离开死人谷,住在平阳这里的第三日了,显然的,是南宫绝亦从死人谷回来了。
他猜得到我在哪里,也并不意外。只近乎窒息般问道:“他……也来了吗?”
“这倒没有,”平阳含一缕暧昧微笑,望着我道:“就只那两个孩子。是吴圻将他们送来的!”
我下意识地摇着头,“不见!”
云肄,现在我是不想见面的。就如同无法面对他的父亲。
而佑儿……我急急道:“佑儿我要见见。——至于云肄,使人送他回去。”
“现在就打发他走吗?”平阳故作惊诧,推诿道:“现在还是上午,时候还早呢,怎么也留他用顿午膳,待下午时候不早了,再送他回去。”
平阳为难道:“不然,待客不周,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我默应了。
因着不愿见云肄还在这里,独将佑儿招过来相见也不好。怕那小孩子又像小时那样芥蒂。如是也并不立即招佑儿过来。任表兄弟俩在绣楼下玩耍。
与平阳在绣楼上,透过暖妃珠帘望着绣楼下玩耍着的表兄弟。
不禁又触动了心肠。南宫绝真是会攻人心计,知道那两个孩子是我最宝贝的,却却在这时候把他们送到我身边来。
而平阳望着我怀中她的女儿,“太贵重了。”就着苓苓手中雪玉皱眉道。
亦是收回目光望着苓苓,我不自觉挽了笑,正待说话,又听平阳无意识道:“做聘礼都足够了。”
愕然望着平阳,平阳亦是愕然望着我,似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但她微微一愕后就泰然自若了,与我莞尔道:“一直以来不是没有与你做亲家的想法。”
“肄儿……”望住平阳,我喃喃脱口道。
这时平阳又补充道:“只是没想到你孩子的父亲是南宫绝。”
就知道平阳是无意与南宫绝的子嗣结亲的。我笑出来。
“想着南宫绝那副样子,”平阳向来坦然,望着绣楼下的与佑儿玩在一块儿的云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私心里是不怎么愿意的。”
我笑了起来,“将你女儿的未来托付在南宫绝子嗣的身上,我也是不放心的。”
胆战心惊啊。
平阳沉默着。半响,她托腮,目光转向佑儿,“但是你云家真正后人,又是你三哥三嫂的儿子,佑儿,我一百个放心。”
结为女儿亲家本为玩笑,但看平阳此事态度俨然有几分认真,不觉也往佑儿看去。而平阳已唤侍女道:“引小王爷过来。”看一眼我,顾虑我与云肄母子情分,又补添了一句,“就说是我叫他过来的。”“是!”
佑儿像是对突然的定亲之事有些意外,望过我,又望过平阳和我怀中的苓苓。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但凭姑姑做主。”
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佑儿是懂事的孩子。从来就不求我什么。从来听从我对他的安排。而平阳对他,虽是外人,却有养育之恩,正因为此,这份情谊就更不用说了。我与平阳又是这样亲好的关系。平阳的女儿,既然我与平阳有此意,他是不会推托的。我微笑着,然而那笑容却无半点笑意,望住佑儿,悠悠启齿道:“你可知,你的应允,这于你,意味着什么?”
佑儿虽是年纪小,‘定亲’是为何意他是晓得的。并不正面回答,望着我,他道:“君子一诺,重于千金。”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要你兑换诺言,他日花轿上门迎娶苓苓,将她以正妻待之,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甚至于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位妻子,绝不辜负于她。是要爱她。男人爱女人,丈夫爱妻子一样地爱她。从心里去爱她。”
佑儿罕然望住我。
我接着更为苛刻道:“不可有别的女子,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面。不可纳妾,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