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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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看那厢与官家小姐们寒暄的南宫绝,鄙薄之下,嘴角不禁掀起了冷笑。
我的神情,南宫绝不经意看向我时,正好收入眼底。
他目光晦深,神情莫名。
恰时三皇子又跑了过来,抱住我姐姐、姐姐地叫着,他本就晦深的眸子,又深了几分。
命妇和官家小姐们还没散去,这样的场合是三嫂不喜的,三嫂按了按发鬓上有些松脱的钗子,也不等我和大嫂,顾自往荣亲王府外走去。见此,大嫂在侍女的扶持下也与命妇们道别。
我看了看平阳和三皇子,微笑道:“我得走了。”
平阳道:“你等等,我去取了送你的花样子,再送你出去。”
平阳身边的阿珠看着我与平阳,笑道:“郡主,您和明月郡主在这里吃茶歇着,只与奴婢说说那花样子放什么地方,奴婢代您去取吧。”
平阳顾自往她的绣楼方向走去,说道:“送明月的东西,我可好生放着的,你这丫头找得着才是怪事了!”
平阳一走,三皇子即刻又抱紧我,赖声道:“明月姐姐,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微笑道:“我一个女孩家不按时回家,我母妃可是要生气的。三皇子,你不听苏淑妃的话,苏淑妃会不会生气?”
三皇子不假思索道:“会的!”
三皇子转而又一副苦瓜脸,嚷嚷道:“我去与父皇说,让明月姐姐住在宫中陪我好不好?明月姐姐不是花朝女吗,可以自由在宫中行走,可是一年半载,我也没见明月姐姐去过皇宫啊?明月姐姐为什么不经常进宫?明月姐姐以后经常进宫好不好?”
父王的嘱咐言犹在耳,我笑道:“伴君如伴虎,我怕见到皇上啊。”
见我今日回汝阳王府心意已决,三皇子道:“明月姐姐你等等,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都可以在荣亲王府见面的,这小鬼,我正轻笑的时候,因与年幼的三皇子说话,微俯的身子还没直起,跑开两步的三皇子突然又回转了来,垫起脚尖,我猝不及防时,他已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气也不是,斥也不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三皇子人小鬼大,此刻满脸红晕,羞窘地头也不回地跑走。
那厢命妇与官家小姐也已经尽数散去,南宫绝从女人堆里脱身了,慢慢过来了我的身边。彼时因为三皇子,我脸上眼底的笑意还是轻轻柔柔,盈盈满满,轻慢鄙薄冷淡也只是对他,面对他以外所有人,我从来都是温婉柔顺的女子,笑得无忧无愁,然所有人都会见到的,我的,这样的笑容,他却是鲜少能见到。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眼中突然映进他的身影,我愣怔间,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抚摩在了我的脸上。一如他眼底此刻很真实的笑容,他指腹的动作很温柔,然后触摸到我脸颊上因为三皇子亲我留下的口水印记,他眼光一沉,指腹下的动作便加重,无意识地往口水印记上一压。
他一压。
又一压。
接着又压。
倒是我回过了神,退后一步,眯眼看着他。神情戒备,蓄势待发。
南宫绝看着我,微启齿,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我清晰地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他说,小骚货。
他就是这样说的。
他动了动嘴唇,说出的,就是:“小骚货。”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知一旁站着的春夏秋冬一看我脸色不对齐呼一声郡主,均都仓促地过来了我身边,狐疑地看了眼南宫绝,又狐疑地看着我。而我,全身血液倒流、顺流,又倒流,又顺流,胸膛里更有一股闷气,升腾,降落,再升腾,再降落……
饶是韬光养晦,饶是修身养性,在他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涵养还是不够好,我的心胸还是不够宽阔,他阴险狠毒的话我可以视若未闻,可这样淫秽下贱的词语加诸在我身上,我还是不能忍受,那是王府郡主出身高贵的我距离最远的词语,那样两个极端的下贱与高贵;亦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女子都忍受不了的说辞,那样孟浪的污秽。然满腔怒火才要喷薄而出,平阳远远欢笑而来,叫我道:“明月!”
只得……只得慢慢将怒火压制下去,看着南宫绝,愤怒的脸容硬生生,转作笑靥。这里是宗亲府,即便面对的是闺密平阳,我也不可有失花朝女身份。不可在闺蜜的家中与他吵闹,更不可在宗亲府行止失仪。
南宫绝早料定会如此,眼中淡淡笑意依然不变,不难辨认其中那一丝得意。
平阳送我出荣亲王府,他便那样,若无其事地,伴随在我们身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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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痛 20091217 17:03: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18章 循循善导
与平阳说笑间,心情好了许多,也不愤恨他了,与他生气实是不值得,气坏了自个儿身子更不值得。
平阳将花样子交给我的同时,亦将一艘小木船递与我,狐疑看我道:“缮弟弟怎么了,红着脸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自己却很不好意思地回了卧寝,别了门,任我怎么叫,他都不出来。”
这才意识到三皇子没像往次那般送我出荣亲王府,我噗嗤一笑道:“他偷亲过我,大约在不好意思吧。”
平阳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这小鬼无法无天,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一时已行到荣亲王府外,入眼便是三哥体贴入微地扶三嫂上马车,每一次荣亲王府授课,这样的画面都是有的。我和平阳看着赏心悦目,不觉微笑。平阳亦是欣赏三嫂潇洒不羁的性子,含笑道:“你三哥倒是拣到宝贝了。”
我笑道:“他们妇唱夫随,伉俪情深,确是一段好姻缘。”
说话间,瞥到侍女扶持下,大嫂萧索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惊。
眼见大嫂在侍女的扶持下上去另一辆马车,我顾不得与平阳道别,便奔了过去,上了车后,方与平阳道:“我走啦!”
今日来时我与大嫂一辆马车,三哥三嫂一辆马车,后来南宫绝出人意料地侯我在讲堂外,他来此地,亦随了车驾。这回去时自然不好打扰三哥三嫂,却也不是怕大嫂见南宫绝侯我,她便不等我,我会与南宫绝一同回家,实是三哥三嫂婚姻幸福相形之下,更衬得大嫂的凄凉。大哥大嫂本就是包办婚姻下没甚爱情的夫妻,不同于三哥三嫂的自由恋爱。成婚七年,大哥大嫂之间的相处始终寡淡无味,加之大嫂一直没有生育,大哥待之更加冷淡。若非惧于父王威严,大哥怕是早停妻另娶了。
在马车里伴着大嫂说话,对于大嫂,我不是没有愧疚的,汝阳王府外马车停下,将大嫂送回她住的苑子后,我才又回转王府门口,问道:“郡王上次回来王府,还是什么时候?”
侍卫作揖禀报道:“回郡主,上个月二十七日。”
又是二十多天没着家了,我说道:“郡王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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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忧参半的事,当日更是发生了。三嫂晚膳时呕吐不止,全家人关心下,召来御医看顾,原来是三嫂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是父王母妃的第一个孙子,家中自是喜乐非常,便是因为平南大将军救命之恩极是照拂大嫂的父王,都自顾喜悦,将大嫂忘到了一边。唯有我喜庆之时,留意到大嫂深深的落寞。见大嫂一个人默默退出欢闹之地,回她自己住的苑子,我心中更见不是滋味。
这日上午在绣楼挑选送三嫂的贺礼,清风送进铜臭味,果然是大哥过来了,远远便听他笑道:“明月,你这是兴师问罪啊!”
我回身时,他已步入我的绣楼,径自拾起茶盏喝着茶,那道茶是我刚砌的‘岁寒三友’,取松针、竹叶和梅花一起用水烹了,水是夏日日出前荷叶上的露珠,入口甚是清新。然大哥一饮而尽,如此喝法,无异于牛嚼牡丹。我蹙眉道:“大哥,那是我亲自收集露珠煮的茶,给父王母妃送去了些,又分送了平阳、大嫂和三嫂,就剩这么一点啦。”
大哥不耐烦地摆手道:“露珠有什么稀罕的,有钱什么不能买到?明儿便让庄子上的人给你送些。”
别人收集的,怎有自己收集的这番意义,当真什么都是有钱能买到?我含笑道:“大哥有心疼妹妹的功夫,倒不如多心疼心疼大嫂。”
闻我提及大嫂,大哥皱眉,“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我心里平添几分怒气,质问道:“大嫂可是你明媒正娶娶进家门的,大嫂一没有不顺父母,二没有乱族,三没有妒忌,四没有恶疾,五不多言,六不盗窃,有你这么待她的么?”
“你单单说漏了一样,”大哥捻着空了的茶盏在桌上转着圈,“她无子。”
大哥看我道:“我总不能一辈子连个儿子都没有罢?——况且,当初也不是我要娶她的,这门亲事,是父王定下的。”
妻无子是罪过这条例记得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忘却了?我微笑道:“大哥在我大梁各地经商,甚至常去齐国、燕邦和突厥。在各地,大哥都有新欢旧爱,其中不乏名门媛女,只因为惧于父王,不敢把她们娶进家门,这个,我没说错吧?”
大哥惊了半响,环顾周遭再无第三人,方看我道:“你如何知道?”
我低头,信手在算盘上拨弄了一下,“某一日我在帐房小坐了一会,顺便查了查近三年来,你和三哥各自的花消。你的用度,是三哥的几百倍不止。对比之下,不难看出其中端倪。再顺便查了查你的银子,甚至于你赚的银子都用到哪去了。你做了什么事,都做过什么事,我还不了如指掌?”
大哥气恼之下站起,转而又闷声坐下,着恼道:“我们家偏生了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妹子!”
我笑道:“大嫂无子,不过你厌弃大嫂的借口吧?你新宠的秦淮的那个名妓,潼关的那个九姨娘可给你生出一子半女了?若是有了身子了,我不介意说服父王母妃助你将她们纳进家门,也不介意让她们的孩子管我叫一声姑姑。”看着大哥黑沉的脸,我又笑道:“大哥也是不愿意将她们纳进家门吧?三嫂虽是寒门女子,但身家清白,身心干净,可以进我云家的门,三哥不会嫌弃。可秦淮那个名妓,潼关那个九姨娘,便是父王允你娶,你也是不愿意娶的吧?你嫌弃她们的身份,却又留恋她们的美貌……”
大哥不自在地道:“也称不得留恋,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坐下道:“可你这戏作的就有点过了。”
大哥道:“我花费虽多,但我花费与我赚的银子比,不过九牛一毛。”
“我知道。”我好生道:“我不是要查你的帐,只是愿大哥待大嫂好一些。”
大哥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我才回家就过你这来,便是你不吩咐侍卫嘱咐我,我也是要赶来的。我有事要拜托你。”
我说道:“有什么事,大哥尽管吩咐吧。”
大哥道:“我眼下要开拓突厥那边的市场,边境贸易,互通往来,无论是于国于己,都是互惠互利的事。这次我大约又得一年半载才回家。京城里的生意,家里的事,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料理。所以,大哥就都拜托你了。”
因为大哥乐商的缘故,自小,我汝阳王府持家的人不是母妃,是大哥。大哥自七岁始便料理家中一切,我汝阳王府,正是他最初学习从商的实验基地。而今大哥生意越做越大了,此去又得一年半载,确实是顾不得家里了。我们都已长大,怎忍心母妃操劳?然长于深闺的大嫂于此事一窍不通,二哥更是远在齐国,三哥又有卫队要管理,三嫂虽会持家却又有了身孕,南宫绝现今官居臣相,日理万机更是脱不开身。何况,便是大哥信任他,我也不信任他。
自小与哥哥们相处,大哥不管走哪里手头都不离一本帐册,耳溽目染下,帐册我少时便会看,持家也还可以,然生意上的事,却是从未涉及过。
大哥知我心中所虑,与我打气道:“妹妹如此聪慧,我知此事难不倒你。况且,也只是京城和……京城附近几个城池的生意。”
我懊恼道:“大哥先前不是才说只是京城里的生意么,怎么又多了附近几个城池?”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