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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祸妃,朕只要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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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流氓——,是个只会用下。体思考的最卑微的下等动物……”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倾泻而出,以洗刷此刻的耻辱。

“够了!”他咆哮着,以被子盖住了她的半。裸身体,“身子的纯净并不能说明你的心思也是干净的!”

她愣了愣,“对,你说得对,我的心思是肮脏的,装满了世上所有的男人!你看的住我的身子,管不住我的心!没有男人碰得到我的身子,但我的心已经淫。荡地与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男人交。合过了……”

“啪!”更加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次,他用了内力,但见她的嘴角渗出了血丝,半个脸颊瞬间苍了起来。

“朕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朕的耐性!”他把目光挪开,不去看那足以刺痛他的画面。

“从此以后,我将用干净的身子,守着淫。荡的心!”她豁出命去跟他卯上了。

“你敢!”他的眼睛红得几乎渗血,与凶残的、被逼上了绝境的野兽毫无二致。

“皇上怎知我不敢?皇上拥有再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无法进到我的心里去一探究竟。”女子竟然笑了,虽然这笑容因了脸颊的肿胀而看起来有些滑稽,却难掩嚣张的气焰,“原来权势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它管不了无形的东西!”

他气得再度拎着她的中衣衣领,悬起她的半个身子,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美眸,“别逼朕!”

她又笑了,这次是嘲讽的笑,“皇上乃一国之君,任谁敢逼皇上呢!”

男子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苦涩,一把松开女子的衣领,将她丢在榻上,“你这样的女人,怎配得到朕的宠。爱?”

女子还想笑,脸庞已经肿得笑不出来,脸上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地方只有泪腺,泪水肆意横飞,她却强忍着抽泣,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男子不再说话,而是疲倦地下了床榻,脚步僵硬地往门外踱着。

来至门口,停了下来,并未回首,“岑青笺,不要怪朕没给过你机会!”

只这么一句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榻上的人儿心里没来由地疼着,心脏抽。搐成了一团,泪水更加肆虐,再也抑制不住哭声,“嘤嘤”地恸哭起来。

门外的男人脚步沉重,听到哭声之后,停了半刻,但还是再度迈步向前,义无反顾地离开。

就在他即将走到正殿的时候,由最后一间宫人房里走出来一个人。

“皇上万福!”娇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点像猫叫。

龙岳枭早就看出了对方是谁,低沉地说了一声“免礼”,预备继续往寝殿走。

“皇上似乎不太开心,难道是祸妃又惹皇上不高兴了?”女人未到面前,香气却扑面而来。

“这么晚了,姑娘为何还不歇息?”许是喷香的气味拦住了男子的脚步,总之他没有再迈步,而是驻足与女人说话。

“皇上不也还没睡下吗?”女人故作顽皮状,“皇上不睡,婉雅怎么敢睡呢?”

这话说得乖巧,意为自己是隶属于皇上的,凡事要仰皇上鼻息而为之,凸显了皇权的至高无上。

然而,这话听在龙岳枭的耳中,却令他对视皇权如粪土的岑青笺更加愤恨,心情就更加郁结难安了。

擅于察言观色的女人赶忙趋步上前,“皇上好像有些不高兴呢!既如此,倒不如由婉雅陪皇上解解闷儿吧……”

“解闷儿?怎么解闷儿?”男子用纳闷的口吻问道,看似有了些许的好奇之心。

“这个嘛,就看皇上喜欢什么了。只要皇上喜欢,婉雅做什么都可以……”第二句话充满了各种暧。昧的暗示,语调也嗲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男子正犹豫的时候,鬼魅一样的李韦从远处“飘”了过来。

“皇上,奴。才该死,还以为皇上已经歇息了呢,竟然连皇上出了门都不知道……真是该死!”做出扇耳光的动作,其实是偷眼打量着皇上身边的女人。待发现她是苏婉雅而非岑青笺,心里便划了个大大的问号。

“朕就是不想有你天天跟屁虫一样的黏着,所以才独自一人出来走走。去,准备酒菜,端到苏姑娘的房里,然后赶紧死回去睡觉,不要妨碍朕与苏姑娘饮酒。”转身往苏婉雅的房门口走去。

“呃……好,马上送来!”大太监吃惊之后,颠着步子离开。

红衣女人微笑着跟在男子身后,目光追随着走在前面的伟岸身影,心里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动,心脏忽然跳得厉害,需要用手捂着才能平复一些。

男子进门之后顾自走到桌边坐下,女人则站在他的身侧,贴心地扇着羽毛扇。

“姑娘坐下吧,朕自己来。”男子伸手接过扇子,轻轻扇着,“姑娘的扇子好香。”

女人便坐在了他的身旁,脸上缀满了桃花的颜色,娇滴滴地开口,“皇上喜欢就好。”

男子不再说话,屋子里静默极了。好在没过一会儿,李韦就带着人将酒菜送来。挨了皇上一顿责骂之后,他又哀怨地离开了。屋子里又剩下了孤男寡女两个人。

“来,皇上,婉雅敬您一杯!愿皇上永远安康强健!”女人端起斟满的酒樽,与男子碰了碰杯,随即豪爽地一饮而尽。

男子不语,瞥了她一眼,也跟着喝光了杯中酒。

女人再度将酒杯斟满,“皇上,这杯酒是婉雅替祸妃敬给您的。若是祸妃娘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皇上不要介怀……”“怎么?你与她感情很好?”他打断了她的话,凝眸以对。

女人打了个愣,随即频频点头,“祸妃娘娘虽然不善言辞、秉性又倔强了一些,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婉雅毕竟是初来乍到,有好多事情都不懂,所以便免不了要经常向祸妃娘娘请教一些事情。尽管娘娘偶尔会不耐烦,但念在婉雅孜孜好学的份上,也会尽力教导的。婉雅只希望背靠大树好乘凉,是完全不会介意娘娘说的那些话的……”

“那些话?”男子抓到了重点,夹了一口菜,放进嘴巴咀嚼片刻,咽下,“哪些话?”

女人迟疑着,随后,若无其事地摆手,“没有,没什么的,都是娘娘玩笑的话。婉雅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男子冷冷地催促,只一个字,表明自己耐心有限。

“是这样的,祸妃娘娘让婉雅来勾。引皇上……”话还没说完,就跪在了男子面前,“请皇上不要怪罪娘娘,更不要让娘娘知道婉雅跟您说了这些,不然娘娘会找婉雅算账的!”

说话的时候颤抖着,说完,楚楚可怜地抬头,以热烈的目光凝视着男子。

男子似乎对她的话毫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起来吧!”

待女人起身之后,他又信口问了一句,“她让你来勾。引朕,你会么?”

女人没料到他会问得如此直白,一时间不晓得要怎么回答才妥帖,踟蹰的当口,他已经又喝光了杯中的美酒。她便赶忙又为他斟酒,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不同的答案所引起的不同效果。

享受榻欢(架势)

“你还没回答朕。”再度把杯中酒喝光,男子扬着微醺的脸颊,定定地看着烛光下妩媚妖娆的女人。

“皇上是不是有点醉了?”女人顾左右而言其他,想从男子的口风中寻找契机。今晚的机会十分难得,她可不能因为说错话而变得被动。

“醉?朕怎么可能醉呢?”一把扯着女人的手腕,嘴角上翘,现出一丝坏意,“告诉朕,她让你来勾。引朕,你会么?”

女人一愣。这还是御花园里那个跩到爆的一国之君吗?难道,酒精真的改变了一个人的秉性?

见她不语,男子松开了手腕,拎起酒壶,亲自为空盏斟满了酒液,“朕顶讨厌的便是矫情的女人,一如祸妃……珉”

女人听了,这才如释重负,媚色更加浓艳,“皇上……如果婉雅那么做,您会喜欢吗?”

男人将刚刚触在唇上的酒樽微微拿开,侧着头,眼神却瞄向别处,“嗯?什么?做什么?”

看样子真是有些醉意了,女人鄙夷地想囔。

她的脸上却依旧风情撩。人,“皇上刚刚不是问婉雅会不会勾。引您吗?婉雅想知道,若是真的勾。引了,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惩戒婉雅,治了婉雅的罪哦……”

“惩戒?”男子将酒樽放下,伸手揽住女人的细腰,稍稍一用力,便将女人从椅子上挪到了他的腿上。

女人顺势用双臂圈住男子的脖子,猩红的唇贴近他的耳畔,声细如丝,“皇上真的不会恼怒吗?”

“朕为何要恼怒?美人引。诱朕,是爱慕朕的一种表现。难道要朕的女人个个都像那个木头似的、不懂一丝风情吗?朕不要……”频频摇头,舌头已经有些发硬。

“皇上……”女人的唇有意无意地蹭着男子的耳垂,“那,婉雅现在就伺候皇上,让皇上享受最完美的榻上之欢,好不好?”

男子听闻,用力点头,“好,榻上欢,朕喜欢!”

“那还等什么?皇上就不要再喝了,我们去榻上吧……”伸舌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肌肤灼热难当。

男子又操起桌上的酒杯,将剩余的酒都倒进了嘴巴,“走,上榻去,享受欢爱……”

接着,将女人拦腰抱着,晃悠悠走向了罩着艳纱的宽大床榻。

女人娇羞地伏在宽阔的胸膛上,眼睛眯着,不敢看男子的脸。然,越过眼缝投射出来的光芒,却透着狡黠和狠毒。

——————

哭够了,青笺坐起身子,望着摇曳的烛火,心里痛得仿佛被灼烧一般。

她挣扎着下了床榻,找了干净的亵裤和中裤,费力地套在身上,随后,踱到了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已然变了形的脸颊,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镜子里的丑陋女人。

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那是他们两人的混合血液。她以为咬了他之后会得到凶狠的惩罚,却哪知他只是淡淡地问了那么一句。是她接下来的那段话刺。激到了他吧?所以他采用“查体”的方式来凌辱她!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去招惹他呢?”喃喃自语,因了脸颊肿胀,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蓦然回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心脏又痛得几乎窒息。为什么在他心目中,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呢?难道她干了什么淫。邪的勾。当吗?须知,自打来了代国,她的言行都是本本分分的,哪怕见到了与林瞳有着相似外貌的六王爷,她也只是惊愕而已,并未表达出别的情感。那一世的孽爱已经给她带来了累累的伤痕,这一世只求安安稳稳走过生命的长河,不愿再沉沦在感情的泥沼中。

旋即,又忍不住责备自己,为何要在乎那个人的看法。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他心情好的时候,便在榻上压着她寻欢;他心情不好,她便是他发泄的工具,肆意辱骂、随便诋毁。

不过,经历了这一番龃龉和撕缠,他应该不屑再动她一下了吧?想来也觉得奇怪,他乃堂堂的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美女都能够得到,又为何独独与她过不去呢?

想来想去,理由就只有一个,许是他想利用她来达到什么目的,——或是想用征服她这个执拗女子来证明他的帝王权威;或是想用占有她来达到打压别人的目的;又或者,是想用宠。幸她来引起别的女子的注意……

她想不出确切的理由,不知道那个冷酷男人的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然,她竟然又想到了他的一些好,微妙的好。那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只能用细腻的心思去感受。她的第六感一次次地告诉她,他偶尔会对她心存善念。至于缘由,她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脑子里乱糟糟的,头颅胀得难受。她不想再纠结在无意义的思考中,只希望到今晚,所有的折磨和羞辱都结束,从明天开始,一切都是全新的。

“祸妃”,顶着这个屈辱的名号苟且偷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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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极度缺乏睡眠的青笺刚刚上完妆、绾好了头发,李韦便带着人来到了房门四敞的门口。

“娘娘早,奴。才带人来修补门板。”大太监躬着身子禀报完,用手势催促宫人们快点干活。

亲眼看着手脚麻利的宫人们很快就卸下了破损的门板,将全新的木门按好,一切都修葺得妥妥当当,李韦这才命宫人们抬着破门板离去。

随后,他回转身,来至女子面前。

“娘娘的脸……”欲言又止,看样子是不知晓昨晚的事情。

“无碍的。”女子抚摸着还在肿胀的双颊,虽然比昨晚消了一些,但还是***辣的。

“奴。才着人给娘娘送几颗熟鸡蛋吧,剥了皮敷脸,会消肿呢……”李韦的眼神里参杂着担忧和怜悯。

“不必了,已经过了一夜,再怎么敷也好不到哪儿去。多谢公公的关心。”女子婉拒了大太监的好意。

李韦便点点头,“那,奴。才能为娘娘做点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公公已经帮了青笺许多忙了。”女子顿了顿,转身,从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枚金玉珠宝发簪和一串紫珊瑚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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