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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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阖宫多少个太监?那个人看得过来吗?何况太监的衣服都是一样的,背影更是没有太大的差别。本宫就不信了,他们真能把小穗子给认出来!”虽然这是逃避的借口,却也起到了自我安慰的作用。
“娘娘,您……我是说,您还是要做好准备,一旦小穗子被认出来,以他的秉性,绝对会招认一切的……”谨小慎微的翠儿嗫嚅着提醒主子该早做打算。
岑妃满脸的毒色,“他敢乱咬,本宫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他还有致命的把柄落在本宫手中,但凡有点脑子,都绝对不会轻易背叛本宫。”
翠儿不知所以然,只是懵然望着主子,心里祈祷着,小穗子千万不要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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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乾宫,几百个太监排成行,绕着椭圆形的小花坛鱼贯而行,曾经目睹下毒人背影的太监小泉子站在不远处仔细分辨。
“皇上,这么多人呢,您看小泉子能把那个背影认出来吗?”李韦凑近了坐在门口的皇上,弓着身子小声问道。
“朕已经下旨,若是小泉子认不出、或者错认下毒的人,他就要以下毒之罪论处。”皇上顿了顿,“朕知道小泉子是无辜的。可当初若是他把青笺真的当成了主子看待,及时去追问下毒人去她屋子里做什么,或者采取一些别的什么措施,都有可能避免青笺喝下参毒的茶水。既然他犯了错,不管是大是小,总要接受惩罚。如果他认出了下毒人,那就是将功补过;如果他认不出,就要加倍付出代价!”
冷酷的言辞令李韦心生寒噤,便快步走到小泉子跟前,再次交代他一定要看仔细了,不能错认,更不能放过。
小泉子的眼睛已经累得通红,他的神经高度紧张,时不时地暗暗责备自己的双眼,为什么要看到下毒人的背影呢!
一个时辰之后,还剩下一个宫殿的太监没有被甄认,皇上下令,被辨选过的太监都回宫去伺奉主子,剩下的等候小泉子休息片刻之后再行辨认。
“皇上,如果奴。才真的辨认不出来,求皇上给奴。才留个全尸……”小泉子跪在皇上面前,哭着哀求道。
“仔仔细细去看。”皇上并未说是否允旨,只是冷漠地交代了这么一句。稍顷,最后十几个太监被责令绕着花坛蹑手蹑脚地行进,小泉子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忽然,他的头侧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
“都站住。返回原位,重新走过。”皇上看到了小泉子的细微动作,遂命令众太监重走一次。
第二次行走过后,小泉子回头看向皇上,缓缓地伸出手臂,指着一个身影。
没等皇上吩咐,李韦已经窜出去,扯着小泉子走向那个太监。随后,瘦削的小太监被李韦拽到了皇上面前。
“奴。才小穗子,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太监给皇上行了个最大的叩拜礼。
“皇上,他的背影就是奴。才曾经看到的那个,绝对不会错。”小泉子也跪下,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了,这两个奴。才留下,其他人都速速离开。”皇上说完,起身往房间里走。
稍后,李韦带着两个太监跟着进了房间。两人一并跪在了地中央。
“小穗子,说说是谁指使你的吧!”皇上坐在龙椅上,乜斜着獐头鼠目的瘦弱太监。
“启禀皇上,奴。才不知道皇上所说的是何事……”小穗子的心脏早就超负荷跳动了,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小泉子,你确定是他,对吧?”皇上站起身,走向二人。
“启禀皇上,若不是此人,奴。才宁愿被割耳、剜目、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小泉子这是豁出去了,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人,把能想到的残忍刑罚都说了出来。
“好。小穗子,朕再问你一次,你招不招?”紫色的身影已经来至二人身后。
“奴、奴。才什么都没有做!”尽管来之前已经安慰自己,只要咬死不说,就一定什么事都没有,可此时此刻小穗子还是有些稳不住架,心神恍惚起来。
“很好……”皇上话音还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在房间里传扬开。
地上赫然多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再看小穗子,头部左侧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还有鲜血不断地向外喷涌着。而皇上的手指,竟然也在滴血。
李韦急忙上前查看,发觉皇上并未受伤,这才弄清楚,小穗子的耳朵竟是被皇上徒手撕掉的。
“朕再问你一次,毒是不是你下的?”皇上接过李韦递上来的丝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声音极度深寒,像是地狱中传出来的。
“皇上……嗷嗷嗷……皇上……奴。才没有做啊……奴。才什么都没有做啊……”小穗子捂着不断***的头侧,呼嚎着辩解道。
他刚说完,呜咽声还没有停下,又一声高亢的哀嚎声响起。这一次,是他的左臂被硬生生地拉断,虽然手臂还耷拉在肩头,却是骨断皮连。鲜血将蓝色的衣衫染成了紫红色,地上也渐渐地积满了殷红的血水。
“朕最后问你一次,毒,是不是你下的?”皇上绕到小穗子的面前,蹲下身,看着鼻涕眼泪横飞、哀嚎不已的面孔。
“皇上……皇上……”小穗子恸哭着不停地叩首,“皇上饶命,皇上救救奴。才……”
“那就说出事实真相。”
“奴。才不能说啊……嗷嗷嗷……奴。才要是说了,家中的妹妹……就要被送到青楼去接客,弟弟……也要被卖身为奴啊……”许是身体痛,许是心里痛,小穗子说的每一句话都给人以痛心不已的感觉。
“只要你说出真相,朕保你家人无恙。”皇上站起,低头乜斜着几乎疼得打滚的奴。才,“你若是不说、或者胡说,不仅你要死,你的家人也要遭到惩处。你妹妹将被投送到男子牢房去,你弟弟则净身进宫,做最下等的太监。朕说到做到,你抉择吧!”
小穗子抬起血葫芦一样的脑袋,“送入男牢,那不是比青楼、还要凄惨……奴。才已经净身……若是弟弟再……那我家岂不是要断后了……”
李韦走到他身边,适时地敲边鼓,“小穗子,你还是识时务一点吧,说出真相,才能保住家人。”
“好!”小穗子猛地点头,几滴血水被甩了出去,“还请皇上饶奴。才个全尸!”
皇上微微颔首,走回椅子那里坐好,“小泉子,你虽然指证了下毒的人,但你当时若是及时采取相应的办法,或许祸妃就不会喝下毒茶。朕决定,功过相抵,不予追究。下去吧!”
小泉子又好一顿叩头谢恩,这才跪着退了出去。
“李韦,找个御医来,把小穗子的伤简单处理一下。看紧了,别让他死了。处理完带到祸妃的房间来!”说罢,起身出了门,直奔青笺的屋子。
女子正失神地坐在铜镜前,手里攥着一股青丝,似乎正准备打理,却停滞下来。直到肩头被两只大手抚摸,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子。
“听着,朕已经找到下毒的人了,一会李韦就会把他带过来。他会把真正想害你的人说出来,到时候由你来决定如何处置。”龙岳枭拥着女子的肩头,“是杀是剐,随你便。”
女子心不在焉地点头,低头摆弄着雪白的手指,不跟男子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两人坐在软塌上没多久,李韦就押着小穗子走了进来。
此刻的小太监,头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手臂吊在胸口,虽然已经断了,却不能即刻切除,只能维持着连在身上,待稍后再做处理。然,他浑身的血迹还是令人惊心怵目。
女子有点眩晕,晃了晃身子,被男子搂在了怀中。
“小穗子,把真相说给娘娘听吧!”皇上冷冷地下达旨意,不怒自威。
小太监的伤口虽然被处理过,可到底是血肉之躯,痛楚的感觉依旧撕挠人心,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滑落。
“回、回禀皇上、娘娘,奴。才的确是在娘娘的茶水里放了‘蚀心散’……”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皇上漠然问道。
“是、是岑妃娘娘……”小太监的声音很小,听着跟蚊子叫一样。“谁?大声说!”皇上大吼一声,不仅吓得小太监浑身发抖,就连他身侧的女子和地上站着的李韦都吓了一跳。
“回禀皇上,是岑妃娘娘!”小太监卯足力气大声喊叫,牵扯得头上的伤口剧痛起来,随即雪雪呼痛。
龙岳枭扭头看了一眼女子,“你怎么看?”
女子默然摇头,以唇语表示自己并不相信。是啊,毕竟是血亲姐妹,再如何毒辣,紫筠也不至于要夺她的性命啊!
“那好,朕把岑妃叫来,当面对质!”龙岳枭冲李韦挥手示意。
李韦刚要迈步,却被女子以手势制止。
她转头看着暴君“说”:“请皇上放过紫筠。”
“为何?”龙岳枭侧头蹙眉,“她如此待你,为何你要放过她?难道你不相信这***。才的话?”
她“说”:“我信。但是,我们是血亲,她不仁,我不能不义。”
“可是,朕的眼里不揉沙子!”暴君冷冷地说完,继续让李韦去叫岑妃过来。
青笺便迅速撤离他的怀抱,摇晃着身子去拉住了李韦,以手语比划,不让他出门。
“你这是做什么?”龙岳枭依然坐在榻上,话语中含着隐怒。
女子听了,当即跪下,动唇哀求:“青笺甘愿哑喉,请皇上不要追究姐姐的责任。若是皇上实在想惩处姐姐,就请将所有的罪责都放在青笺一个人身上!”
因为嘴唇动得快,她身边的李韦没读懂几个字,龙岳枭却一字不落地看在了心里。
他沉吟了好一会,“朕绝不允许姑息养奸!若是朕执意惩罚岑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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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成肉饼(失禁)
“朕绝不允许姑息养奸!若是朕执意惩罚岑妃呢?”虽然青笺极力求情,龙岳枭仍旧坚持。
思索片刻,青笺回以唇语:“若是皇上非要惩罚姐姐,青笺只能一力相随。”
“一力相随?难道朕判罚她做什么,你也要做什么吗?”皇上挑着眉毛,置喙女子的话。
“是的。紫筠是我的姐姐,妹妹理应随同姐姐一起受罚。”女子“说”完,行叩首礼。
龙岳枭冷峻着脸膛,握紧拳头的手指关节泛着白,随时有可能砸向床榻的样子玷。
良久,他终于张开了手指,“好,朕就饶过岑妃。不过,这个奴。才必须严惩。”
大手一挥,“来人哪!”
话音落地,便有数个内卫司的侍卫列队进入,单膝下跪,等候差遣穆。
“将这个胆大包天的***。才拖到瑶华殿门口去杖毙,记住了,要足足打够五百杖,哪怕他已经身死。”神色淡然,仿佛不是在要人性命,一如处决一条狗似的。
“遵旨。”侍卫们拖着早已体如筛糠的小穗子往门外走去。
“朕答应救你的家人,自会做到。你安心上路吧,来世投胎,即便是穷死,也不要再净。身入宫做太。监!”龙岳枭又对已然没了意识的小太监追加了一句。
眼看着众人离去,青笺依旧懵然愣神。
“娘娘,皇上为您伸张正义了!”李韦躬身上前,将女子扶起,“原本惩处小太监的事情都是由内务司的人来做的,可皇上却让带刀侍卫亲自动手,可见对娘娘您真的是……”
“行了,你先死下去!”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皇上不仅不领情,甚至还把大太监遣了出去。
“遵旨。”李韦一向习惯了皇上的喜怒无常,遂快步离开,并将殿门关好。
龙岳枭站起身,踱步到女子面前,托起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美眸,“怎么?小小的哑喉之苦就能令你颓然至此?那个与朕斗得不亦乐乎的岑青笺去哪儿了?”
讥诮的口吻终于刺醒了女子,她倔强扭头,将他的手指甩开,以唇语相讥:“口不能言并未算得什么!我只是震撼于皇上的暴戾,大手一挥,就终结了一条性命。”
望着眼前冷落落的小脸,男子的唇角竟噙满了笑意,伸出手臂,一把将女子拥入怀中,“朕费力读你的唇语,谁知你竟然字字句句都刺向朕,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女子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尖酸,终究人家是为了替她报仇才要了太监的性命。遂回望了他一眼,尽管没有道歉的意思,却意在缓和气氛。
男子忽然开怀大笑,一把搂紧女子,“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祸水!爱慕你的人要遭灾,陷害你的人也不得好死!乖乖地跟着朕吧,只有朕才能抵挡得了所有的灾祸。”
女子没有挣扎,不是就此妥协,实在是太疲累了。便任由他拥着,把小脑瓜靠在他的胸口,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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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殿内。
岑妃惊悚地坐在榻上,随着一声声惨叫而不停地耸。着肩膀。
“翠儿,快去看看,多少杖了?”她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形状,化着艳妆的美颊石灰一般惨白。
翠儿打着趔趄冲出门,稍顷,又惊惧地返身而回。
“多少杖了?还要多久?”岑妃因了受到极度惊吓的缘故,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