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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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皮笑脸不行,就打可怜牌。胡大公子,你应该去演戏才对,不应该当律师。」夏莉安冷冷瞅他,丝毫不心软。
「妳就对我这么有成见?」表情更暗淡。
真是做戏,也算相当逼真。
夏莉安疑惑起来,一时竟变得不那么笃定。
「你别再做戏了好不好?」
胡氏公子叹口气。「妳就这样看我?」
欸,讨厌!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退了一步了,烦躁了。
心一不定,便察觉不到那张充满着男人魅的英俊脸上,那隐微的、一现即逝的丝缕笑意。
「我可以进去吗?」那般轻柔要求。
夏莉安挣扎一下,还是不甘不愿地咕哝一声。
没明确拒绝,就是答应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房间里没有多余椅子,他指指床缘,得寸进尺。
「不可以。」她脱口叫出来。瞪瞪他,自己坐在床上,把椅子让给他。
「谢谢。」
长腿曲直,舒适的摆放;剪裁合宜的衣着,十分衬他的型,坐在那里,简直像杂志彩页里名牌服饰的广告。
彩页广告里的模特儿都凝着一双深遂的眼望着你,不说话。胡公子也没说话。
「你干么不说话?」夏莉安忍不住。
「妳没让我说话。」
「那我叫你坐,你就坐;叫你站,你就站吗?」她没好气。
「妳希望我做什么?」他反问。
「做我奴隶算了!」因为心情不好,她干脆胡说一通。
他脸庞斜扬,俊眉一挑,唇角一勾。「黯然无奈」的面具掉了,暴露出一点一点「真面目」出来。
知道自己失言,夏莉安微觉点窘,受不住他那样看她。虚张声势,粗声说:「好嘛,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行不行?我只是随便乱说,可以了吧?」
谁知胡公子神色一敛,收住笑,声音也沉了。
「好啊。妳真要我当妳的奴隶,我就听妳的。」目光炯炯,灼灼逼人,辨不清是认真或玩笑。
是真?是假?是玩笑?
「奴隶主」心脏猛然一跳。
跳得剧烈,几乎负荷不了。
「我跟你说了,我只是随便乱说,不要跟我开玩笑了。」竟不敢看视那灼灼逼人的目光。
「谁说我在开玩笑了?」
她猛然抬头,吃惊讶愕,颦眉盯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十秒……
终于,那漂亮的唇角勾一勾,露出那要笑不笑的神态。
「你这讨厌的家伙!」她抓起枕头用力砸向他。
他笑着接住。
「妳知不知道妳刚刚那表情多好玩?」
「你——」可恶!
她随手一抓,将被单砸丢向他。
被单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起来。她气不过,踢了他一脚。
「啊!」却没站稳,脚跟反而一滑,往后栽下去。
「小心!」他紧张叫出来,冲过去抱住她。
身后是大床,根本不碍事。他乱了章法冲过去抱住她,反而抱着她双双倒在床上。
他在上,她在下,结实压着她。
前五秒,还没能反应过来;过了五秒,夏莉安「刷地」胀红脸。
「没事吧?」胡公子「功力」高深,若无其事起身,若无其事将她拉起来。
「死不了!」脸上充满血让她气躁。莫名地心虚,不敢看着他。
「妳脸红了。」声音居然带笑。
夏莉安猛然抬头,恶狠地瞪他一眼,方才的尴尬、狼狈感觉一下子扫开。
「不行吗?」简直恶声恶气。
「当然行,我怎么敢说不行。」
他又那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态。夏莉安顺顺气。不过不小心跌了一下,碰巧跟他跌在一块,又碰巧是倒在床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她又瞪他一眼,掉头走出房间。
那张英俊带魅的脸又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跟了出去。###############################################
第7章
江川平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她,约她出去,夏莉安但觉天要下红雨了,欢欣的感觉并不那么强烈,也没有那么兴奋或高兴。
「江川平?」电话打来的时候,讨人厌的胡氏公子正好在她家客厅上座,多事地探问。
「嗯。」她爱答不答。
「他约妳出去?」又一声探问。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问东问西,这个家伙有够烦。
「怎么了?」她老爸从厨房出来。
「江哥哥找小夏,小夏要去约会。」小武得意地大声宣布,不知道自己「穷搅和」。
小鬼!胡家老小同样讨人厌。
「爸,我出去一下。」
虽然情绪平无波,并不那么兴奋,但多少还是有一丝期待吧。至于期待什么,天晓得,模模糊糊。
谁知,一到了,江川平居然说:「静姐要我跟妳谈谈。」
她不禁翻白眼,粗鄙说:「静姨要你吃大便你也吃大便?」
「妳——」他板起脸,又缓下来。「妳一定要用这种态度说话,非得吵架不可吗?」
「谁跟你吵架。」
「那就平心静气好好谈一谈。」
说她简直白痴,居然还有那种模糊的期待。女人哪!她厌恶地暗骂自己蠢,无法不自嘲。
「还谈什么?个性不合,不搭就是不搭,谈到太平洋变沙漠也谈不到一块。再说,你本来也没那个意思对不对?只是静姨说,你就听。」
江川平也不否认。只是说:「我没有跟张蓉蓉有什么瓜葛。」
算是解释了什么。
事情因张蓉蓉而起,但张蓉蓉根本不是原因。
「你当然不会跟她有什么。你喜欢的是静姨。」
「我是喜欢静姐没错,但——」
「少跟我说这个喜欢不是那个喜欢什么的。」夏莉安挥手打断他。一开始他喜欢有意的就是她静姨,所以他们怎么也搭不到一起。
他跟她见这几次面,搞不好还是看在静姨的面子上——啊!越想真是令人越呕!
「迅猛龙——」
「不要那么叫我。叫那么亲热做什么!」男人叫唤女人千奇百怪的绰号,也许有各种缘由,但女人听在耳里,多倾向把它解释成亲密的象征。也许是嘲笑,便盲目地被解释成暧昧。
「什么亲热了。我只是觉得妳像恐龙,跟我是不同类的。」男人就单纯把它当作是异类,心里那么想而已。根本没女人那等自动演绎,暧昧花一切的心思。
「你是说我长得很丑?」岂有此理。
「我没那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只是觉得多半女人看起来都像恐龙。」
「那静姨呢?」
「她跟我同类。」
也就是说,静姨是「不一样的」;而她,跟其他大半女人一样,只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
真叫人痛恶,却又不能生气。那是她静姨。她难道要跟自己阿姨争风吃醋?
所以,只是闷哼一声。
江川平也没道歉。道歉了就是心虚,可他一点都没有那种感觉。
「生气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很高兴吗?」
「因为我叫妳『迅猛龙』?」
「你少——」
「哟,小夏,居然碰到你们,真巧!」那个连说话都要笑不笑似的讨厌家伙突然从空气中蹦出来。
「胡律师。」江川平礼貌打个招呼。
夏莉安光是瞪他。
「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了。」
「不了,我医院还有事,我得走了。」江川平起身,顺手去取帐单。
「我来就行。」胡大律师按住帐单。
江川平也无所谓,点个头,便离开。胡氏公子顺势,很自然地坐下来。
「谈判得怎么样?」笑得溢蜜。
「你怎么会来这里?」夏莉安一点都不友善。没好气说:「就那么巧!你该不会是偷偷跟踪我来的吧?」
「冤枉吶,大人。」胡公子喊冤。「我跟朋友约好见面谈点事情。」
「那你朋友呢?」她环顾四周一眼。
「时间还没到呢。」他动也不动。
她怀疑地看看他。「你真的没有跟踪我?」
「妳希望我是跟踪妳来的吗?」他反问,微倾倾头,望着她。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我管你是怎么来的。」实在,口气差,用词不文雅,没一点自觉。
「要吃点东西吗?听说这里的起士蛋糕不错。」
「他们不卖起士蛋糕。」
「那尝尝巧克力蛋糕好了。」他面不改色。
「我讨厌巧克力。」
「那就换草莓的。」
「我也不喜欢草莓。」
「要不,水果蛋糕怎么样?」他居然还笑,很有耐性。
「今天不想吃水果蛋糕。」
「蓝莓的呢?抗氧化,对皮肤好。」
「不喜欢。」
他停住,望了她一会儿,突然倾身过去,靠向她。
「那么,妳喜欢什么呢?小夏。」嗓音低而沉,收起那要笑不笑的表情,黑眼珠深沉,几分蛊魅。
夏莉安不防愣一下,心一悸。
「我——」突然靠那么近,害她一个措手不及,舌头都打结了。
「妳喜欢什么?嗯?」这回他把语尾助词放得低沉,悠悠荡荡,扰人心肠。
「你不要靠这么近好不好?」她一下子无法直视,避开他的黑眼眸。
「怎么了?」他懒懒似。嗓音更低更沉更蛊魅。
忽然地,她便觉得呼吸困难。
「可恶!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不懂妳在指什么。」他没笑,低沉的嗓音仍那样悠荡悠荡,要荡入她心窝。
「还装!你以为这样看着我,我就会脸红,就会呼吸困难是不是?故意这样恶作剧,取笑我,对不对?」
总把他做的一切,想到坏的方向。
「妳又冤枉我了。」眸子一黯,多无奈似。
「还在装!」她瞪瞪他。「我知道你很有魅力、很迷人,行不行?可以了吧?」
「妳真的这么认为?」那眸子一亮,唇角一弯,笑意便流泄出来。
「哼。」她哼一声。
「小夏——」
服务生过来添加水,顺便递给胡尚斌餐单。
早不来,晚不来,慢了好几拍才来,硬生生打散好不容易张结起的磁场。
「不用了,他马上就要走了。」夏莉安开口。
胡公子挑挑眉。
「你要是不走——」她站起来。
她走,总可以了吧?
「小夏。」他抓住她的手。一边对服务生比个手势,随便要了杯咖畊。
「嘿,男女授受不亲。」她皱眉,只好又坐下。
「什么『授受不亲』,妳小时候我常常抱妳呢。」
「胡说。那时我都十三岁了,你什么时候抱过我。」又瞪眼。
搞不清他心思。她觉得他似是故意混淆她,又怀疑自己多心,又想起前几日那一幕——
欸!这几日很多事似乎都变得不对劲。
「前两天我不是才抱过妳?」神态自若。
「那不算!」她脱口而出。
他嘴角一拢,似乎有些兴味。
「那么,怎么才算?」睇着她,目光闪亮。
怎么她觉得像踏入什么陷阱似。
只能闷哼一声。
「又不说话了。嗯?」又一声低荡,那么暧昧。
她忍不住抬眼,忽然皱眉。「你在引诱我吗?胡尚斌。」
他笑。
服务生在这时端上咖啡。热烟扑鼻,溢满咖啡香。
「陪我喝杯咖啡吧。」又笑。
「你不是在等朋友?」总是她沉不住气。
「他大概迟到了。」
结果,他说的朋友,一直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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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内,张蓉蓉挂了江川平值班的两次门诊。然后约江川平出去,说有重要的事想跟他商量。
「对不起,你这么忙,还找你出来。」她坐在那里,柔黑的长发垂肩,眼眸低垂,显得楚楚可怜。
「没关系。」江川平喝口咖啡。
「真的很对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才好。」
「没关系。有什么事,妳说好了。」他又喝口咖啡,看看时间。她总算是那迅猛龙的朋友,这点耐心他还算有。
张蓉蓉低了低头。光滑洁白的脖颈倾成优美的弧度。
「我……」蛾眉微纠,让人生怜。「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
江川平没说话。
张蓉蓉觑了他一眼,仍低着头。
「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