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点了点头,良妃似乎也放松不少,只回雪想着,这太后果然老谋深算,明明把喜服给良妃,是给承熙施压,如今却说是为了压惊,皇上竟然也信了。
气氛似乎略有缓和,小婢女端上两碗茶来,分别放在太后及皇上跟前,皇后跪在地上,深情的望了眼皇上,虽然这个男人一向对自己冷淡,可如今,太后要在自己头上动土,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皇上想如何处置?”太后喝了口茶,把茶碗端在手里,来回摩挲着。
“朕听说是有人举报宫里有厌胜之术,谁告的密,朕倒要听听。”皇上道。
太后面上一红,嘴上有些支支吾吾。
“额娘,这是大事,能举报的人,想必也是这后,宫里的人,朕就是想问明白,前因后果,这厌胜不是小事。朕不想错怪了谁。”皇上说完这话,眉头又是一皱,下意识的拿手去捂了肚子。众人听了皇上的话,心下也是好奇,敢去慈宁宫举报,想来胆子也不小,这最后拿住的是皇后,宫里谁跟皇后有那么大的仇呢?一时各人心里各自盘算起来。
皇后见皇上话有转机,忙眼里含泪道:“皇上圣明,臣妾侍候皇上一向勤勉,虽能力有限,治理后,宫不能尽善尽美,但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万不敢打皇上的心思,更不敢加害于皇上,皇上明查。”
“娘娘在这宫里为人一向谨慎,和蔼,奴婢愿以人头为皇上娘娘打包票,娘娘万不能做出如此之事。”皇后的婢女四齐一边抽泣,一边往前爬了两步,跪在皇上面前求道,一面又回转头,在人群里望了一眼道:“良妃娘娘,苏答应,娘娘对你们一向都好,还求你们为娘娘求情。”皇后见四齐这样,眼泪顿时簌簌而下,自己这危难间,也就她能不离不弃舍身相随了。
众人的目光一时落在良妃,苏答应身上,二人却并不为之所动,回雪见良妃如此,不禁有些失望,便不顾岑梨澜的拉扯,往前两步跪下,还没开口,便听太后道:“没你的事,给哀家站回去。”回雪听了,只得忍住,站起身来,又回到了队伍里站了。
“刚才皇上说,想认识下举报的人,那哀家今天也把这事挑明了。”太后道:“你就站出来吧。”
众人听了太后的话,目光都左盯右看,想知道这为太后告密的人,究竟是谁,只听扑通一声,良妃在众人的目光里,往前两步,跪在地上。皇后见状,也吓了一跳,随即笑了两声,眼泪不停的流着:“很好,很好,原来是你。”
众人见是良妃,不禁议论了起来,回雪心里也是一万个不大相信,要说良妃在这宫里,虽是妃位,一向不得皇上喜欢,皇后对她却一直不错,所以宫里人看在皇后的份上,也算卖她三分面子,可如今,告密的人竟然是她?她跟皇后一直没有冲突,也没听说她是太后的人,为什么她要去太后那里告密,一时间回雪的心里犯起了迷糊。皇上似乎也觉得突然,因良妃生日时,皇后还曾送她东西,没想到最后告密的竟然是她,果然是人心难料,养虎为患,皇上想到这对跪着的良妃有几分鄙夷,拿眼扫了她一下问道:“把你知道的原原来本说出来。”
“良妃娘娘,您说话可得讲良心,皇后娘娘……”四齐见是良妃告密,心下有些愤怒,一把拉住她道,还没说完,一只胳膊却又被皇后拉住,如今皇后倒是想听听良妃的说法。
“臣妾……”良妃跪着低声道,又像是中气不足,说着说着就断了。于是又抬头看了眼太后。
“皇上让你说你就说,在这宫里,虽然皇后权大,但万事有哀家跟皇上为你做主,且这针扎小人的事,关系皇上安危,你能跟哀家说,是你深明大义,承熙有你这样的额娘,也是脸上有光的事。”
良妃听到太后提承熙二字,身子又是一震,当初太后说为承熙指婚,自己不大乐意,太后于是指使自己诬陷皇后在宫里行厌胜之术,说如果事成,承熙的婚事,她便不会插手。良妃自己在深宫住了半辈子,知道做女人的苦楚,自然不愿意唯一的孩子承熙嫁人后落得个凄惨下场,因前两日自己心里稍有迟疑,太后便令人送了喜服来,嘴上传话说,如果不从,那承熙的下场就是代价。看着日渐疯迷的承熙,良妃心中大痛,只得照着太后的意思去做了,利用自己跟皇后相熟,来往宫里方便,把太后备好的一个针扎小人偷偷的放在皇后床下,可如今在皇上面前,如果继续诬陷皇后,皇后的下场可想而知,可如果不继续下去,太后刚才提到承熙,已是在给自己提醒了,而且自己诬陷皇后之罪不轻,自己万一有个好歹,承熙以后怕也是不保了。于是心下又狠了三分,不敢去看皇后的眼睛,只低着头道:“臣妾是亲眼所见,皇后娘娘……把小人放在床下压着。”
作品相关 第七十六章 皇后有难
皇后听了良妃的话,无奈的抬眼看了看她,这个这些年来一直跟自己还算不错的妃子,如今在皇上面前,却扯着这种性命攸关的谎话,太后听了良妃的话,脸上倒是绽放一丝笑意,皇后也知道自己被人陷害,如今却是有口说不出了。
“良妃娘娘跟皇后娘娘一向交好,这四齐刚也说了,那良妃说的,怕也都是实话,还请皇上明断。”绘贵人见良妃此话一出,便也赶紧的落井下石起来。
皇后见绘贵人如此,便也心里有气,当日自己知道她以药粉惑主,如今她却还说出这种风凉的话,于是跪正了道:“臣妾如今百口莫辩,还请皇上看一样东西。这东西臣妾自从得了,便让四齐收着,本不想兴师动众,如今也顾不上许多了。”说着,示意四齐去拿那中海绿色的瓷瓶。众人不知皇后如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回雪也不禁为皇后捏了一把汗。
一时间四齐拿了瓷瓶来放在皇上面前的小方桌上,皇后冷哼了一声道:“绘贵人,你不会不认得这个吧?”
绘贵人见了这瓷瓶,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又从袖里掏出手帕子来,把瓷瓶放在手帕上,左右的看了一会,倒是太后见了这瓷瓶,骤然紧张不已,也难怪,这瓷瓶中所装的迷情之药,是太后拿给绘贵人,绘贵人在皇上身上使了的,如今这瓷瓶放在皇上面前,不免让她心惊胆颤。于是太后冷盯着皇后道:“你可想清楚了,在这宫里,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不然,哀家也保不了你。”
皇后见太后对自己如此绝情,也冷哼一声,对着皇上道:“还请皇上闻一闻这瓷瓶中的东西,是不是熟悉。”
皇上并未去动那个瓷瓶,而是反问皇后道:“这里装的什么?”
“那是绘贵人为了得您的宠幸,在她宫里洒了的。皇上一闻便知。”皇后道。绘贵人听了皇后的话,倒是一点不怕,打开那瓷瓶的盖子,把瓷瓶递到皇上面前,一边又装做无比委屈的道:“皇后这可是冤枉我了,如今虽是我有了身孕,皇上多疼了我一些,也是多疼小阿哥,皇后娘娘何必因此就动这肝火诬陷了我去。”说着,假意的流下了眼泪。
众人听了皇后的话,又像是平空听到一声炸雷,虽然知道这厌胜之术罪名不轻,可这迷惑皇上之罪,也不可小觑,皇上一边用手按了肚子,一边接过绘贵人递过来的瓷瓶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又沉思了一会,问皇后道:“朕闻过了,什么味道也没有。”
“不可能。”皇后说着,扑上前去从皇上手里抢过瓷瓶,瓶口朝下晃了晃,却是什么也没晃出来,不禁心下大惊,腿下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明明里面有东西的,怎么突然没有了。”四齐哭着扑到前面,拾起那瓶子也看了看,果然干干净净,里面装的东西,早不知去向了,联想起前两日绘贵人带人在景仁宫搜检,顿时明白过来,跪倒在地,恨恨的看着绘贵人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搜检时,故意把里面的药粉倒了干净,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装做没事的样子。”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绘贵人说着,站在皇上一侧,拉住皇上的胳膊道:“刚才皇后还说,是四齐亲自收着,这么小的瓶子,臣妾怎么会搜检它,臣妾如今有了小阿哥,于是有人看臣妾不顺眼,处处使绊子,还请皇上做主。”说着,绘贵人还当真流下了两行眼泪,一边也用手捂了肚子,看样子十分痛苦的模样。
“还不快扶绘贵人回欣恩殿,赶紧歇着。”太后见迷情之事绘贵人早已有了准备,心下也松了口气,见绘贵人捂着肚子的动作,赶紧让阿香扶着她回去,以免被别人看出点什么。
“皇后,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皇上冷眼看着皇后,懒懒的问道。
“皇上让臣妾死,臣妾不敢不从,但臣妾就是没做过,臣妾被人陷害。”皇后心中酸涩,如今这个自己陪了十几年的男人,怕是也不能相信自已了。皇上听了皇后的话,转头来看了看太后,太后见事情已成定局,便开口道:“针扎小人,诬陷绘贵人,皇后果然是皇后,手段原来是不一般的。”
四齐听太后如此说,见皇上也不相信皇后的样子,知道大局已定,景仁宫今日是必朝大难了,看着眼前的主子,平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加,如今她有难,自己一个做奴婢的,还能为她做什么呢,于是扑到太后面前道:“太后,求太后开恩,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的,不干皇后娘娘的事,求您开恩,惩罚奴婢一个人。”皇后见四齐这样,也无限动容,一边说着,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要认,一面嘤嘤的哭着。
“你会做小人,哀家信,可那小人上的八字,你一个奴婢,虽是在景仁宫侍候,可皇上的生辰八字,什么时候闹的皇宫里都知道了,如果是你做的,为什么在皇后床下,而不是在你床下,还有诬陷绘贵人,明明就是你主子指使着你,你就别乱扛了,如果真是你,那现在就得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后见太后如此不近情理,皇上又冷眼看着这一切,眼前的婢女四齐,侍候自己那么多年,现如今肯为自己担上性命,自己又怎能任由她去,于是擦了擦泪道:“不干四齐的事,所有事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臣妾认罪。”说着,重重的对着皇上磕了两个头,皇上听了皇后如是说,心下一片凄凉,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竟然能狠心诅咒自己早日去死吗?一时间只觉得头上一阵眩晕,捂着的肚子钻心的疼,伸出手来,指着皇后说了声:“你……”话没说完,便嗵的一声倒在榻上,不省人世。
皇上这一倒吓坏了太后及众人,太后忙的站起身来,让众人都先回去,又交待了四名小太监来,把皇上抬到养心殿去,一面又让小太监赶紧的去太医院叫太医,众人见皇上脸色蜡白被抬了出去,一时间心里都有些没底,回雪见皇上这样,心下也是一紧,听太后说让各人回去,便走到姐姐身边,又一手拉了岑梨澜,速速的出去了,本想追上小太监看个究竟,可小太监们如脚下生风般,一会便不见了踪影,回雪一手扶着姐姐,脚下又穿着旗鞋,倒也无法再去追赶。只得怏怏的带着岑梨澜去延禧宫小坐。
太后见各人都走了,便对着跪在地上的皇后道:“在这宫里,永远要分清哪个是正经主子,不应该做的事,不应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皇后把脸扭到一侧,并不去看太后,而是盯着尚没出门去的良妃看了一阵,又冷哼了一声,良妃被皇后看的心里发毛,便扑通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别恨我,我……。”话没说完,便被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强行扶了起来道:“良妃娘娘什么都没做错,皇后又怎么能恨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别呆这景仁宫了。”说着,推搡着把良妃送了出去。
“太后如此,就不怕我把当年您怎么对待皇上母妃的事讲出来?”皇后心下一横,开口说道。
太后听了,哈哈一笑道:“你要想说,刚才就跟皇上说了,如果你说了,哀家不得好,你以后是没希望了,你那二阿哥,又要谁来保他以后平安,二阿哥虽笨了点,但若有人保他,或是以后当上太子,也是有可能的。”
皇后听了太后的话,像是一只断了架的风筝一般,又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在太后面前,自己的道行还是远远不够的,如今自己怕是自身难保,如果真跟太后鱼死网破,那二阿哥以后在这宫里果然就寸步难行,为了自己的二阿哥,自己又能说什么呢,于是只是流着眼泪,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后见此,像是了去了一桩大的心事一般,扶了李嬷嬷的手道:“去养心殿看皇上吧。”说着,便心情大好的出了景仁宫的大门,向着养心殿去了。
作品相关 第七十七章 一支簪子
皇上赫临在养心殿晕迷了有半个下午,慌的一群太医手忙脚乱,太后从景仁宫出来后,便来到养心殿,坐在皇上床前,一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