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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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仙婢的这句话对玄冥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玄冥的身子晃了晃,也顾不得失不失礼,急急忙忙的就往清媚的寝房赶去。
“小丫头,你说这事怎的这么赶巧,这位小公主昏睡了几个月都不转醒,我们一来,她不但醒了,还疯了。”蔚池说话也很不给人留情面的,好在玄冥已经冲出去看他的宝贝女儿去了,不然听到这么一番话,真不知该摆出何种颜色的一张脸。
“那我们现在还进去么?”我问蔚池。
“去,为何不去。”蔚池手背在身后,袖子一甩一甩的走上前,“老子倒要去看看这位小公主是真疯还是假疯。”
离朱嘴角含着飘若白云般的笑意,没有说话,不紧不慢的跟上去。我追上蔚池问:“真疯如何?假疯又当如何?”
蔚池回过头瞥了我一眼,慢悠悠道:“真疯的话老子自然会想法子为她施治,假疯嘛……”语掉轻轻一转,笑了笑,“老子就让她变成真真正正的疯子……让她也知道知道,不是只有她才有人捧在手心里疼惜,谁欺负了老子的小丫头,老子必然是要加倍欺负回去的。”
我感动不已,笑眯眯的挨过去,挽着蔚池的手臂把头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在这天界,只有你和阿逸待我最好了。”
蔚池有瞥了我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等我们三人踏进清媚的寝房,里面已经乱作了一团,大老远就听到玄冥焦虑却关切的声音:“媚儿,你这是怎么了?媚儿……我是你父皇啊,你不认识我了么?……媚儿,你快些下来,莫要伤着自己……”
珍珠帘子外面有几个仙婢正蹲在地上收拾被砸掉的各种器皿,瓷器渣子碎了一地,桌子椅子倒的倒,翻的翻,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斗一般。帘子里面,玄冥正半张着双臂,仰头对着站在窗台上摇摇欲坠的清媚细声劝说。
清媚此时的形容颇有些萎靡,面色惨白,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眼神还很空茫,像一朵被冷雨打落在地上的白蔷薇。
清媚见有人向她靠近,双手抱着自己消瘦的肩膀,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眼看她的身体就要从窗台上坠下去了,一条以灵力凝成的丝线却绕在她的腰间,把她从窗台上拉拽了下来,并且移动到床榻上。
“玄冥老儿,老子千里迢迢从茅山赶过来,可不是专门来看你们演父女情深的戏码。”蔚池收了线,看也不看玄冥一眼,径直走到床前去看清媚。
玄冥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双臂僵在半空,愣了半响才缓缓的收回袖中。我虽然也觉得玄冥这戏演得过火了些,一点灵力就能解决的事,非想整出催泪的效果以博得同情,但好歹人家那么卖力出演了,不捧场的话也别泼人家冷水嘛。
但蔚池不待见清媚,顺着也就不会给玄冥留面子,这多多少少有迁怒的意思在里边。我和离朱都没有发言,默默的随着蔚池向清媚走去。
清媚还在挣扎,眸子有一股猛兽般的凶悍狠戾之气,不像是装出来的。蔚池二话不说,一手按着清媚的肩膀,指尖如飞,迅速用灵力封住她周身几个大穴,让她不能动弹。
离朱说:“本上神是奉天帝之命,来探一探清媚公主的灵识中的记忆是否真的已经丢失,蔚池上神与云岫上神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本上神先办了公事再为她施治?”
我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办的是公差,理应有优先的权力。蔚池凝眉半响,面色沉定,忽而抬头对离朱道:“离朱上神莫要白费功夫了,这位小公主的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不是灵力受损才短暂的消失的,而是事先被人硬生生的挖去了。”
此言一出,我和离朱还有玄冥皆是一阵惊愕。
卷二 第八十章 空手而归
清媚并不是真的疯了,只是浑噩了这么久,灵识突然恢复过来一时有些错乱,激起了本能的防卫。蔚池为她施了几针,喂了几颗安神的丹药,半个时辰后就平静了下来。
清媚的记忆丢失得很奇妙,当初使用归烬之术的事她都记得,一开口第一个就是问锦夜现在的去处,只有从何学来的归烬之术,她的记忆里一片空白。正如蔚池说的那样,在我们到来之前,或者是更早,就有人悄无声息的毁了这个重要的线索。
无论是南海还是北海,守卫都是绝对的森严,能接触到清媚的,除了贴身照顾她的仙婢,就只有她的父皇玄冥了。仙婢们的修为太低,就算受人指使也不可能取走修为比她们高几倍的鲛人公主的记忆。进来的时候我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清媚的房间四角都摆着一枚桃子大小的结界珠,即使是身为上神的我,要想在不惊动水族守卫的情况下破开结界闯进来,都没有可能,其他水族小仙就更不必说了。
玄冥的话,要想做这件事虽然最方便,他也有这个能力,但,他没有动机。试想,如果能通过清媚残存的记忆探寻出授予她归烬之术的主谋,清媚的罪责至少可以减轻一半。他完全可以说自己的女儿是被别人蛊惑了心智,她自身也是受害者。
当然,如果教清媚施展归烬之术的人是玄冥,那就另当别论了。但这种假设很显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作为依托,因为指使自己的女儿毁我的魂魄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排除这些,剩下的我就只能想到锦夜,或者说是千面天妖了。若是他筹划的这一切,那前因后果都可以贯通起来,因为他在归烬之术引发之时得到了最大的利益,那就是——锦夜的身体。
但,我被千面天妖掳回去的时候,从和他的对话中可以得出一个信息:他也是偶然才撞上了归烬之术,发现锦夜的身体其实比西宸的身体更适合承载他的妖力。以千面天妖的做派,他根本没必要,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毁灭证据。所以这一个可能性也很小。
“走吧,小丫头。”蔚池替清媚诊治完毕,喊了我一句。
我回过神来,见离朱不知何时已经走了,点点头向玄冥告辞。清媚从听说锦夜现在已经成了妖界之王,与天界为敌以后,神色就有些恍惚,像是被魇住了一般。玄冥见女儿苏醒了,意识还很清晰,喜不自禁,对着蔚池就是一阵拜谢。蔚池恹恹的应了几声,留下一句:“玄冥老儿,诊金记得派人给老子送到茅山去。”大摇大摆的便出去了。玄冥本来想过去送送他,却被蔚池一挥袖子给退了回来。
我望了清媚一眼,幽幽叹口气,转身正要去追蔚池,袖口却被清媚死死的拽住。我顿住脚,回头不解的看着她问:“清媚公主还有何事?”
清媚定定的看着我不说话,拽着我袖口的手白得能看到皮肤底下淡青色的经脉。
“媚儿,你这是怎么了?”玄冥上来扶着清媚的肩膀,温言劝解道:“云岫上神不与你计较你当初犯下的过错已是仁至义尽,你切莫在云岫上神面前失了礼,快快松手,放上神归去吧。”
清媚表情有一瞬间空白,顿了顿,缓缓的放开我的袖子,嗫嚅着道:“云岫……我求你一件事……”
我微微皱眉,淡淡问:“何事?”
“你……先答应我。”清媚靠在玄冥的怀里,无力的望着我。
我没想到这天界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神仙,不免失笑出声:“凭什么?……清媚,我不追究你当初差点让我魂飞魄散是因为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了你。因为你,西宸现在还躺在茅山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要求我给你什么承诺?”
“这不是要求……是请求……”清媚顿了顿道:“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没喜欢过你……我只是想拜托你,帮我把锦夜哥哥……带回来,因为只有你才会尽心尽力。”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我抱着胳膊,冷冷一笑,转身向门口走去:“说完了,我可以走了。”
“等……等一等!”清媚扬声叫住我,“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救醒西宸。”
我一怔,停下脚步,扭过脸问:“你真的有办法能救西宸?”
清媚点头,看了玄冥一眼道:“我们北海的结魂灯……其实还有一个子灯,和先前锦夜哥哥用来替你集魂的那盏……有同样的功效,救醒西宸应该不难。”
我略微思忖了片刻,又问:“你是说……要用另一盏结魂灯换我一句带回锦夜的承诺?”
“也可以说,是用西宸的性命换我的锦夜哥哥。”清媚沉声强调,手紧紧的揣着玄冥的衣袖,眼中有水光在闪动。玄冥像是舍不得自己那镇海之宝,欲言又止了一番,终究是闭上眼睛叹息一声,没有没说话。
“真抱歉,我不能接受。”我笑了笑,道:“你若是还有一份良知未泯,就该把结魂灯拿出来救一救西宸,而不是以此与我谈条件……你若是放不下锦夜,自己到妖界去把他带回来便是,何必让我代劳?把自己心爱的人拱手推给别人这种事,我云岫做不来。”
“难道你就不顾西宸的死活了?”清媚扶着玄冥的手臂,身子向前倾了倾,急道,“他可是为你救你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我觉得跟清媚说话实在是费心神,转身一边踏出屋子一边道:“清媚,你可真会推卸责任,你忘了归烬之术是谁施展出来的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西宸,但不是以牺牲自己的感情的方式。你无论说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要带锦夜回来,你自己去!”
“好!好!好!我自己……我自己去便是!”清媚的声音高而尖利,话音刚落又听到“啪”的一记耳光,玄冥气急败坏的训斥她:“胡闹!锦夜现在已经被开除了神籍,他是妖界之王!是我们天界的敌人!你若是胆敢跟他有什么牵扯,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没有心思看他们父女之间红白脸,一个人沿着来路出了海皇殿。路上,我鬼使神差的想去南海看看,但犹豫了片刻,还是作罢。
没有锦夜的南海,就算水兰花开得再清幽高雅,香气也飘不到我的心里。
卷二 第八十一章 再到凡间
我的言语说得慷慨,其实心里并没有那么坦然。若是蔚池最后没有找出能替代不死花的仙药,我还是要去求清媚把结魂灯借我用一用。但,让我去帮她带回锦夜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一来,我没有把握能说服锦夜,天界这边也容不下他;二来,我若是为了救西宸而与清媚达成这种荒谬的协议,锦夜知道了必定会很伤心。
求不来我就去偷去抢,大不了为了西宸受几道天雷,被贬下凡,不做神仙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早,蔚池那边才刚开始翻阅典籍寻找良方,我要做的就是先把西宸遗留在人间的那缕魂魄收集回来,再做其他打算。
我在天界呆了两天,回去的时候人间已过了两个春夏,此时正是菊花盛开的金秋九月。我循着苏弥的气息,找到了之前没有见过的一家秦楼——群芳院。
灯火初妍,月挂疏桐,晚风凛凛,花月相掩。
群芳院内笑语清歌,推杯换盏,一派纸醉金迷的奢糜景象。
我隐身立在二楼一间大包厢窗外的栏杆上,望着里面那个被四五个衣着艳丽的女子缠着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得不说,两年不见,他变了很多。脸上的线条变得棱角分明,两道墨色的剑眉飞入鬓角,一双黑亮的眸子被酒气和包厢中燃烧的香烟熏染得迷离而慵懒。
他左边拥着一个身段丰盈,酥胸半掩的绯衣女子,右边搂着一个面容俏丽,眉眼妩媚,指甲涂着红紫色兰蔻的姑娘,腿上还伏着两个正在为他捏腿。
我的嘴角抽了抽,袖中的千折尺已经在蠢蠢欲动,若不是来之前蔚池万番嘱咐我,不可再随意动用灵力,我真想狠狠一扇子把他扇到西子湖里去灌他两口湖水。
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才走开两日,他便恢复了先前的浪荡风流。我给他渡了灵力,帮他展开结界,是想让他好生将养身子,而不是便于他跑到风月场里来寻欢作乐的。他倒好,真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起来。
“苏公子,今天夜里宿在奴家的房中,可好?”左边的绯衣女子半个身子挨在苏弥身上,胸脯蹭着他的手臂,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密花糕,“奴家定会好生伺候公子。”说着,将细白的食指抵在苏弥稍稍敞开的胸前,挑逗似的画着圈儿,笑得满眼风情。
“去!去!去!”右边的姑娘更加大胆放浪,一把将那绯衣女子推开,翻身跨坐在苏弥腿上,一撩纱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双手圈在苏弥的颈上,嗓音柔媚道:“苏公子今晚要住我这,我们早就说好的……苏公子,对不对?”
旁边几个女子推推搡搡,嗲叫着什么“讨厌啦”“苏公子一次也没有在奴家房里过夜”“苏公子明晚一定留在奴家房中”……
苏弥一手搂着身上那位姑娘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大腿,笑吟吟道:“好好好,今晚留是燕儿,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