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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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和离朱两人之间的气氛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僵凝,谈笑自如,其乐融融,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但我知道他们两个貌合神离,只是演技比较精湛而已。
离朱率先大大方方的敬了我一杯,自创了一个称谓,唤我一句“云岫姑娘。”旁人见终于有人开了个头,然后四面八方的酒杯都往我这边举了过来。我酒量虽好,却不喜欢应酬。只让锦夜帮我一一挡下。有人瞧着又有话说,什么“伉俪情深”“琴瑟和谐”“天造地设”……都来了。最后我竟然还听到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儿孙满堂”……锦夜笑着应下,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一手放在桌子底下揣着我的,五指紧紧的契合在一起。
众人正喝酒喝得尽兴,不知是谁借了酒意抱怨了一句:“这新上任的卞城王好大的官威,竟然连阎罗王殿下的寿宴都迟迟不到,难道还要像凡间迎娶新婚姑娘一般,用八抬大轿就请他来么?”
此言一出,有人应和,有人沉默。我一看,刚才说话的是和绿脸文判官同一官阶的红脸武判官。武判官是出了名的直肠子,有话就说,从不憋着。虽然有些真材实料,但屡次申求升官不遂不说,还三番五次被免职,约莫吃的就是他这暴脾气的苦头。
此刻他在冥王的宴会是闹了这么一出,明着是指骂那卞城王的不是,但听在冥王耳里或许就变了味了。我瞧着冥王的脸色变了变,约莫能猜到他是觉得武判官在故意给他难堪。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说自己请的客人不给自己面子,这不是在扇他耳刮子么?
有些懂得察言观色的立马明白过来,转移了话题,武判官也被绿脸的文判官招来鬼卒拖了下去。
这时,门外有个鬼卒来禀,说是卞城王来为冥王贺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位新上任的卞城王也不知是故意端架子还是真的有事忙的抽不开身,冥王寿宴这么大的事,他也敢来晚。
除了锦夜和离朱,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向殿门口的方向,连冥王都站起来,往那边张望。
我原本也不关心这些,一心只惦念着锦夜说要给我的那份惊喜,但是听到那卞城王一说话,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转了过去。
“小王西宸贺寿来迟,还望冥王殿下万万恕罪。”人还未到,清朗的声音便传到了众人的耳边。
我捏着酒杯的手抖了抖,一瞬不瞬的望着酒席的尽头,生怕一不小心那个身影又像来时在黄泉路上看到的幻影一般,转眼便逝。
此刻的西宸,头顶华冠,腰系玉佩,一件镶着银丝金线的绣缎氅半裹着他略前清癯的身子。美若天神的容颜上,眉如裁墨,紫瞳清透,粉色的薄唇噙着我熟悉的温和的笑意。他快步走到殿前,身后跟着一群抬着贺礼的小卒,远远的就向着冥王躬了躬身行了一礼,歉然道:“小王将将上任,狱中琐事繁多,这才来迟了些许,还望殿下恕罪。”
冥王见西宸态度如此谦恭,给足了他面子,哪里还会怪罪,连忙上前迎他入座。方才出言符合武判官言语的一些人此时都有些讪讪。
他的位置就在离朱的下座,和我斜着对面。我定定的望着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男子是真实的。
锦夜握着我的手,把头向我这边靠了靠,在我耳边低语:“岫儿,怎样?我给你的这个惊喜,你喜欢么?”
我蓦地回头:“是你?可是你不是说不死花已经……”
“岫儿。”我话未说完,对面的西宸就轻声唤我,缓缓道:“你我终于又见面了。”
我点点头,发自内心的感到欢喜:“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西宸看着锦夜搂在我肩上的手,微微颦了颦眉,问:“宴后有时间么?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想起在三生石上看到的前生往事,有些犹豫,但那双紫色瞳孔里的温情和哀求,叫我无法拒绝。
“可以。”我点点头,没有看锦夜就答应了下来。
锦夜搂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没有阻止我,只是在我耳边声音魅惑道:“岫儿,你可莫要让我后悔救了他。”
我自然是明白锦夜话里的意思,但他实在是多心了,我不过是想对西宸说明实情。好让他莫要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感情罢了。
正如翊圣说的那般,我既然无法回应他的情感,那便不要给他任何期待。不然耽误了他,也牵绊了我自己。
更何况……我原本就不是他要找的那个暮雪。
卷三 第一百零五章 误今生
冥王的宴会散后,锦夜不曾和我打招呼便带着鬼束和一众妖兵回了妖界。我知道他心有不快,但也无法。暮雪的事,我是有必要让西宸知道真相的。
西宸的灵识是何时苏醒的,魂魄又是何时结成的,我都不得而知,就连西宸自己也只是在奈何桥下养息了数日才渐渐恢复了记忆。但,西宸是锦夜救活的,这不容置疑。
我当初在凡间时还猜疑,锦夜留那灵力结成的屏障阻止我渡灵力给西宸,是在阻碍西宸的苏醒。但如今看来,他不过是在代我耗神耗力,助西宸早日复活而已。
如蔚池所说,我即便是带回西宸遗留在人间的那缕魂魄,辅以药石,也要将养上几千甚至是万年,才能令其恢复生气。而锦夜在没有不死花的情况的,竟然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他耗费了多少心力,我不难想象。
如今西宸不仅安然无恙,还成了冥界的卞城王,算得上是皆大欢喜。我对他的亏欠也能消减了一些。
卞城王为十殿阎王①之一,掌管的海底之狱,又名大叫唤地狱,位于四海之底。凡怨天尤人,对被溺便涕泣者,发入此狱。
上一任的卞城王因心生怜悯,私自放了枉死的生魂还阳,被五方鬼帝②革职查办,身陷牢狱。西宸机缘巧合之下,被南方鬼帝杜子仁相中,在新招募卞城王的候选中脱颖而出,这才成了新任的卞城王。
西宸诚心邀我去他的府邸小坐,我不便推辞,便应下了。路上我试探着问他有关苏弥的事,他一脸茫然,显然是如翊圣一般,将凡间的经历忘了个干净。
锦夜化妖的事,他苏醒过来虽然在冥界也有所耳闻,但大多因口口相传,失了准度。细节部分还需问我这个当局者,才算是清楚。
“你说锦夜是在破归烬术以后,便被千面天妖侵入体内,还短暂的被剥夺了神智?”西宸听了皱着眉问我。
我点点头:“我醒来时,他还是锦夜,不过是气息有些衰弱。不多时便像着了魔一般,把清媚打了出去,就像你那次在青要山灵识被千面天妖掌控一般。”
西宸的目光稍稍沉了沉,又道:“那他可曾伤到你?”
我会想了一番,好像也只有被他掳到妖界第一次醒来时,让他咬了一口,其他并无伤我之举。后来锦夜灵识恢复,将他压制了下去,他便是有伤我之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过如此一回想,心中暗暗困惑:千面天妖对我应该早已恨到骨血之中,为何当初不曾狠狠的折磨我一番,难道是对锦夜还有忌讳,怕我的凄惨形容让锦夜的灵识暴走?可他明明说过,我若是死了,锦夜便会奔溃。这不正好中了他的下怀,让他有机可乘,完全霸占锦夜的身躯么?
“怎么,想到什么了?”西宸见我兀自发愣,问了一句。
我回过神,笑了笑道:“不曾,因为千面天妖觉醒只是片刻的事,后来锦夜就清醒过来了。”
西宸思忖了片刻又问:“由始至今,千面天妖在他体内觉醒过几次?”
“一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只有破归烬之术时,灵力几近耗竭的那次。”
“一次?”西宸微一错愕,面色稍稍变了变,不敢相信的问:“你说千面天妖在他体内只觉醒过一次?”我肯定的点头。
我在妖界的时候自是不必说,因为千面天妖若是觉醒,那么大的事,妖界的臣民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更何况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哪里需要刻意隐瞒着我。虽然有一段时间,我不在妖界,但在凡间时锦夜的灵识也很清晰,没有被千面天妖吞噬的迹象。加之我前不久还问过小爱和巫怜,她们都表示她们的陛下一直很正常,锦夜也从来不曾跟我提起过此事。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我不解的问西宸,觉得他有此一问必然是察觉出了异样。
西宸看了我一眼,踌躇了一番,对我道:“千面天妖初入我体内时,我因不懂得压抑他的方法,躯体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他所掌控。后来摸索出来门道,才慢慢克制住了他。锦夜与我的状况极为相似,为何仅仅只有一次?”顿了顿,约莫是怕我胡思乱想,补充道:“约莫是他的灵力较我深厚很多,又比我聪慧,千面天妖觉醒了一次,他便找到了压制之法吧。”
在我看来,只要锦夜平安无事便是万幸,千面天妖是存是灭都与我无干。我正想着如何对西宸说起有关暮雪的事,他却抢先向我发了问。
“岫儿,听说你……要与锦夜成亲了?”
此事在天妖两界已不是什么秘密,他会有所听闻也是情理之中,我并未打算欺瞒他,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有看他:“你若是得空,可来参加我们的婚宴。”
西宸在幽蓝的海水之中伫足,微扬着脸望着头顶波光层层的水平面,许久才发言:“到底还是你我相遇得太迟了些吧……你我在凡间不过相知相恋短短二三载,哪里及得上你与他万年的深情。”
如此温雅清润的一名男子,给的爱亦是流水春风一般,柔婉而不浅淡,热烈而不强迫,无论是心神所感知到的,还是灵识所触碰到的,皆是如玉的微凉。
酝酿了半响的话语含在嘴里,如鲠在喉,无法脱口。我原本不忍伤他,到头来还是让他痛了一回。
我要怎么告诉他,其实暮雪不过是我八千年前散落的魂魄的一缕?她在机缘之下吸收了日精月华,有了自己的灵识,投入了六道轮回,才与西宸有了凡间的那段纠葛。但我重回天界的时候,她因为受了情伤,不愿入世。灵识与我的分离了出来,留在了结魂灯中。上次我被清媚施了归烬术时所看到的,其实就是她残留的最后一点记忆。
暮雪的魂魄是我的不错,但她经历的一切与我无关。我的灵识只存于结魂灯中,从来不曾和西宸有过交集。我虽与她同生,却毕竟不是她。
真正的暮雪,在结魂灯破碎的那一刻就已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西宸即便是再痴等前年也不会遇上她。
注释①:十殿阎罗是中国道教所说的十个主管地狱的阎王的总称,这一说法始于唐末。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此十王分别居于地狱的十殿之上,因称此十殿阎王
注释②:【道教五方鬼帝】,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治〃桃止山〃 、〃鬼门关〃 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治〃嶓冢山〃 北方鬼帝: 张衡、杨云,治〃罗酆山〃; 南方鬼帝: 杜子仁,治〃罗浮山〃; 中央鬼帝: 周乞、稽康,治〃抱犊山〃
卷三 第一百零六章 醋意
我终是没有人心将暮雪已逝的真相告诉西宸,他原本就是因暮雪而执着,若是得知此事,我怕他无法接受。我在海底之狱坐了几个时辰,和西宸闲说了天妖两界最近发生的事。冥界向来极少传播界外之事,上次我遇刺,他是事后许久才的得知,那是我的伤已经恢复了。他本打算去妖界探望我的,只因公事缠身呢过,实在脱不开身,不曾想会在冥王的寿宴上遇到我。
我更是倍感意外,此前锦夜一点口风都未透露给我,白白让我担心惦念了数日。
我听西宸说起,自他灵识清醒以后,鬼束来冥界瞧过他几回,顿时明悟了过来。原来鬼束那厮早就知道此事,难怪来时问了我一句那么奇怪的话。想来那日我和巫怜去玄子狱探那伤我的小兵,遇见他时,他应该就是从冥界回来。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事能让他面露笑意。
鬼束这人冷漠是冷漠了些,却是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汉子。我禁不住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一盏雨花茶喝完,我起身向西宸告辞,西宸也未强留我,只将我送出了冥界,说了一些祝福的话。我一一接下,道了句“珍重”一人返回了幽都照影殿。
小爱醉酒已经醒了透澈,一望见我回来,泪眼汪汪的扑上来,把我吓了一跳。
“娘娘你可算回来了,陛下已经在清闲殿等你五个时辰……”
我虽知道海底之狱不见日月,分不清白天黑夜,但不曾想不知不觉竟耽误了这么久。锦夜在冥王殿对我说的那句话此时在我脑海里响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小爱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小爱摇摇头,哭丧着脸道:“陛下今日回来面色便不太好看,莫不是因为昨日我带娘娘去外面厮混,陛下他生娘娘的气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