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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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不敢。”猊珂虽说是不敢,面上却有了几分轻蔑之色,“陛下要娶娘娘,这在妖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是,做臣子的不敢多嘴。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若是非要追究昆仑墟一事,猊珂也无话可说。”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么说倒是我成了恶意陷害忠良的歹毒之人了!我倒是不知猊珂这张嘴还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不过她既然这般说,我也不介意把这恶名给坐实了。
“猊珂副君既然说来本宫殿中是来请罪的,且任凭我发落,那我便不与你虚情假意的客套了。”我幽幽一笑,扬声对身后的小爱道:“去,把本宫房中那对锁仙镯拿来。”
小爱看了猊珂一眼,愣了愣,在我的催促下转身进了屋。猊珂倒也不着急,笑着对我道:“王后娘娘这是要锁下臣么?”
我抬眼见小爱踏进了屋内,施了一法将房门合上,又在自己和猊珂的外面笼了一层隔音结界,这才不慌不忙的笑望她:“猊珂副君此番来,难道不是有什么话想单独与我说的么?”
猊珂直起身,并不意外,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手拽着一直被她当成武器来使用的彩练走过来,不等我开口就坐在了案几的另一边:“王后娘娘倒是体恤下臣,还特意把身边的侍女支开。只是如此大的动作,只怕陛下想不知道都难。”
我的手依旧拖着腮,另一手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猊珂副君进了本宫的清闲殿,难道还以为陛下不长眼么?”
猊珂倒也不否认,只道:“我确实来进过清闲殿,找娘娘不过是来谢罪的,想必陛下问起,娘娘也会这般回答。”
我懒得与她白费唇舌,有些不耐道:“猊珂副君有话直说便是,难道还怕本宫不能会意,要与我解说一番?”
“既然娘娘如此豪爽,那下臣便直说了。”猊珂眉眼一扫,风情无边,话音一转道:“云岫,难道你就不曾想过移走昆仑境那么高深的术法,就算是千面天妖陛下要做到也许耗费巨大的妖力,为何锦夜不仅轻松做到了,还丝毫不显力衰?”
我按捺住心惊,皱了皱眉问:“为何?”
猊珂悠然一笑:“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你可以选择去问锦夜,但……很显然他是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会。”
我沉声又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我这些不会只是让我对锦夜有所猜疑这么简单吧?”
猊珂不答,有种将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自得:“我难得来你这里一次,权当是送你的一份薄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记忆有一部分……被你最心爱的那位,给封印了。”
卷三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止修之死
猊珂说的那番话,宛如一块巨石投了下来,在我的心里溅起一片片水花。但我的脑袋异常的冷静,怎么搪塞小爱,怎么瞒过锦夜,我都做得滴水不漏,他们丝毫没看出我从猊珂那里听到了那些骇人的事。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锦夜很强大,那次在隐迹岛见到他用灵力结出那么大的实体结界时,这个想法更加坚定了。而后他被千面天妖侵入体内,轻易就掌控了身体的主导权,移走昆仑墟,替我解蚀骨毒……这些事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确实,锦夜在移走昆仑墟以后,很快就投入了战斗,行止之间不见丝毫妖力受损的迹象。正如猊珂所说的那般,即便是千面天妖妖力巅峰时期,也未必有这般能耐。
那么,锦夜突然变得如此强大的原因是什么?
还有在冥界的时候,西宸问我的那句话也破耐人寻味,为何千面天妖侵入锦夜体内这么久,只在他和西宸合力破归烬之术的时候觉醒过一次,尔后,千面天妖就像在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一般,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最让我觉得无法接受的还是猊珂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我的记忆有一部分被封印了。
如果猊珂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很显然,那部分记忆能帮助我看清真相。我现在有两个方法可以证实猊珂所说的到底是虚是实,一是直接跑去问锦夜,把话给挑开了,让他把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过从之前锦夜的言行来看,他必然不会遂了我的心愿。二是等我和他成亲那日单独找蔚池商议,让他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封印解开。思来想去,还是第二个法子比较有效果。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等着大婚那日的到来,然后再决定最后的去留。不过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我们婚期的前一天,离天涯那边传来了噩耗,被锦夜派到天界去和谈的止修被毁了魂魄,白鹿的真身头颅被砍下来,送到了驻守离天涯的最高将领,紫凤的副将手上。
而将那头颅送来的,据说,正是刚刚被提拔为司战之神的泉逸。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妖界宣战。
止修虽然面上瞧着吊儿郎当的很不靠谱,但他做起事来却有板有眼,对待下属也亲疏有度,奖罚分明,在妖界很有些威望。
他的头颅被送过来以后,离天涯那边兵将个个激愤哀绝,誓言和天界不共戴天,只等锦夜一声令下,便要冲杀出去。紫凤一接到消息,第一个便赶去了离天涯压制住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兵将。
虽然考虑到止修的结发妻子怀月身怀六甲,不宜太过伤痛,命人封锁了消息。但此时闹得如此之大,止修的头颅又是被骑兵将奉在胸前,抹着泪送到照影殿的,一路上那么多的妖界臣民眼睁睁的看着,哪里封得住。
怀月一得此消息,一滴眼泪还未留下来,人便不省人事,锦夜派了妖界最好的医药师前去为她诊治,药师只道是心伤过度,无甚大碍,悉心调养即可恢复。第二日怀月醒来,也不管肚子里还怀有止修的孩子,招来坐骑就往幽都这边奔,旁人若是拦着她,她手上那把能消魂断魄的匕首就在颈上划得深一分。
我只见过怀月刁蛮娇惯的模样,从来不曾想她的骨子里却是这般刚烈决绝,我瞧着她这番赶来,只怕就没抱着活下去的心。
与此同时,一个流言渐渐在市井中传开了,说什么止修之所以会被毁了魂魄斩了首级,不过是因为泉逸见我要嫁给锦夜,郁愤难平,嫉妒成恨,才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举动云云。刚开始他们只是对止修之死扼腕叹息,后又对泉逸抱怨愤恨,到后来止修和泉逸都不提了,直接骂我红颜祸水,害死了止修。
锦夜一边忙着安抚兵将,一边在筹划出兵讨伐天界之事,连着几日都没有闲暇,这些话有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我无从得住。
我在照影殿全心全意的照看着怀月,尽管她的目光呆滞着,仿佛没了灵魂一般,我还是每日准时喂她吃下安胎药物,保住止修遗留下来的血脉。
好在那日我猜得无错,事前就让锦夜派人注意着,但凡怀月一有轻生的举动,立马夺走她手上的兵器。
止修的葬礼举行得很是隆重,头颅便葬在凤栖山。除了和紫凤一同戍守在离天涯的兵将,妖界的所有臣民几乎都自发的聚到凤栖山山脚下,追悼他的亡灵,虽然魂飞魄散的妖不存在灵一说。攻打天界,用天兵天将的血祭奠止修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妖界上下士气大振。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止修要下葬的事告知了怀月,但怀月还是怔怔的坐在凉亭里望着莲池中的那一汪枯叶颓败的芙蕖,一言不发。
她从开始的抗拒任何人接近,到后来渐渐肯张嘴喝安胎药,气色要好了很多,没再有过轻生的举动。只是还是对着一处兀自发呆,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及止修二字。
我对她这么恍惚的模样还是放心不下,时常一整天的陪着她,但安慰的话却一字也说不出口:毕竟,止修是死在泉逸的手上,我没有资格叫她释怀,也不能说出为她报仇雪恨,我只能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成为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的力量。
怀月偶尔会对着天边一边流泪一边自言自语,像是质问也像是在斥责,她说:“阿修,若是当初我不曾去求陛下寻你回来,你此刻是不是在下界生生世世幸福安好呢?”
若是止修此刻还在下界么?那他也不一定能幸福安好吧?天罹已经找到了司徒羽,也就是如今的翊圣,若是他和司徒羽还纠缠在一起,以天罹固执且眼底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只怕早就在翊圣瞧不见的地方将他毁尸灭迹了。
我陪着她坐久了,难免也有些失神,这些天虽然尽量逼自己不去想,但一安静下来,思维就无法控制的想到泉逸。看来我上次的不安并不是无端的,泉逸一定经历了什么才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斩杀妖界的使臣。
“云岫姐姐。”怀月突然唤了我一句,声音虽然有些飘渺,但确实是她在唤我没错。我怔了怔,心中喜悦,笑着应了一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如何。她没有回答我,反问:“杀了阿修的那位,叫泉逸的上神,他……思慕你,对么?”
我愣在当场,只见怀月忽然合身扑过来,眼神是着了魔般的发狠,手中的寒光毫不迟疑的向我颈处划过来……
卷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伤罢了
匕首在划破我颈上皮肤的刹那停住,我一瞬不瞬的望着怀月,没打算伸手去阻拦。隔了一会儿,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脖子缓缓流下,将我胸前的衣襟濡湿了一片。怀月看到我流血,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一清,像是被阎魔控制住了心智的人陡然转醒一般。
“云……云岫……姐姐。”怀月松开匕首,睁大着双眼不敢相信的望着我的颈处,有泪从眼眶中溢出,宛如凝珠,“云岫姐姐,我……”
匕首划的并不深,她一松手立刻就掉在了地上,只是血流得比较吓人而已。怀月的这把匕首能破魂断魄,伤口是术法不能治愈的,只能用药石。
“没事,小伤。”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头对让小爱去把止血的药膏拿来。小爱看到刚才那一幕,连惊呼都望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我。被我这么一唤,她才回过神来,急冲冲的往屋子里跑。
“云岫姐姐,我怎么会对你……我一定是疯了。”怀月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挣扎,“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我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不是疯了,你只是太难过了。若换做是我,必然会做出比你更疯狂的举动。”
小爱端着药和干净的纱布从屋子里出来,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下一屈跪下来,对着我背后的方向拜倒:“陛……陛下。”
我没想到锦夜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是不想让他看到,可是这么明显的伤口和身上的血污,怎么遮也是遮不过去的。
怀月也随着小爱拜倒,声音有些颤抖。我能感觉到身后那人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寒和……杀气。我心下一惊,难道他……
锦夜从我身边擦过,脚步不停,高大的身影盖住我的视线,只听他冷若寒冰的对怀月道:“怀月,你和止修既然这般情深意重,本王成全你,送你去见他,如何?”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锦夜之口,站起来跑到已经呆滞掉的怀月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道:“她是止修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你居然会想到对她动手?”
锦夜伸出白皙的手指,轻抚着我的颈处,凝着眉:“可是,她伤了你。”
“这点小伤哪里及得上她失去心爱之人的情伤。”我不退不让。颈处却因为锦夜的触抚,有一阵酥麻之感。
“你不该替她求情。”锦夜此时说话平淡且没有温度,宛如神祗一般,每一句话都不可抗拒,“但,不为她求情,就不是我的岫儿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一下,连忙吩咐小爱把怀月扶下去。锦夜没有出言阻拦,只是对着怀月离开的背影道:“止修在天界流下的血,本王要用天界千千万万的兵将之血来洗刷。你是止修的妻子,理应好好振作,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怀月噙着泪,福了福身,激动道:“多谢陛下。”
锦夜这番话虽然起到了鼓舞怀月的作用,落在我的耳里却让我胆战心惊。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天妖之战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原本我只求蔚池和泉逸不在战争中有所损伤,但现在,泉逸杀止修的行径已经激怒了妖界的臣民。泉逸若是不领兵上战场还好,若是来了,只怕不但会激起妖兵们的怒火,还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无法开口请求锦夜放过泉逸,因为战斗的残酷是相互的,赐予别人伤痛的同时,也要做好被伤或者被杀的准备。从失去阿绯的秋笛到失去止修的怀月,我才算真正的领会到了这一点。
这场战争若是全面爆发,我相信,从此以后,我便不会再有安宁。无论是锦夜还是泉逸,他们都不是能善罢甘休的人。一旦开始了,就是你死我活。
兀自想得出神,颈处突然一捅,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回过神来,正望见锦夜一手托着一个细瓷小瓶,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