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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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想得出神,颈处突然一捅,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回过神来,正望见锦夜一手托着一个细瓷小瓶,一手沾了乳白色的膏药正要往我的脖子上抹。
“很疼么?”锦夜微微皱眉,沾着膏药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待会还有得你疼的。”
我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没事,这点痛我还是能忍的。”
锦夜恶作剧一般,稍稍用了一点力,按在我的伤口上,摩挲着:“你能忍,可我不能。”我疼得抓着他的衣袖,紧紧揣着,听他这么一说愣了愣:“你也受伤了?”
锦夜没理我,自顾自道:“往后你的每一滴血,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肉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受伤。”
我傻愣在当场,老脸羞红。锦夜的手指又用了几分里,在我伤口附近碾转,疼得我泪眼汪汪。
“这是对你的惩戒,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拿血肉去接刀子。”锦夜碾得欢快,我推他,不要他替我上药,他却扣紧我的肩膀不松手道:“别动,不把膏药挤到伤口里面去,会留疤的。”
我无法,咬着唇,忍受着锦夜的蹂躏。大约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锦夜边为我擦药,边主动和我搭话:“市井中的那些流言,你不用在意。你我的婚期只是延后了,你还将是我的王后。“顿了顿有补充道:“相信从今往后,你就不会在听到这样的流言了。”
“流言这些事,不去理会不去回应,过不了多久自然就会平息,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你无需替我担心。”我稍稍迟疑了一阵,又问:“你是不是对那些散播流言的民众做了些什么?”
“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些?”锦夜勾了勾唇角,淡淡道:“不过是杀鸡儆猴的戏码罢了。”
杀鸡儆猴?锦夜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总归是有人因此而丧命了吧?
听说锦夜当年在南海几个皇子之中争斗海皇之位时,手段也是如此雷厉风行,只是在我面前鲜少显露出来罢了。泉逸也是,在我面前虽然散散漫漫,慵慵懒懒,但也有挖下东海三太子的眼珠子时的狠戾。
这也许并不是他们在改变,只是显出内心的黑暗的一面罢了。一个是我的心爱之人,一个是我深交的挚友,我不能摒弃他们任何一个。
卷三 第一百一十三章 翊圣求救
“锦夜,你想一统整个云荒么?”锦夜临走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背影问了这么一句。
锦夜顿住脚,回过头来看我,银蓝色的眸子宛如冰魄:“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愿,是什么,让那么多兵将流血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要天妖两界的万万仙妖都臣服在你的脚下么?”
锦夜似乎被我问住了,半响才答:“我不知道。”
我笑:“那你回去想一想吧,我等着你的答案。”锦夜也不多说什么,提步出了清闲殿。
怀月的情绪被锦夜那句类似承诺的话完全治愈了,言行中虽然不见多少笑意,但元气总算是恢复了过来。我陪着她去了一个凤栖山祭拜止修,她在止修的墓前又哭又笑,后来就留在了凤栖山没有跟我一起回来。我看她差不多能一个人从失去止修的痛楚中走出来了,在凤栖山陪了她两日便一个人回了幽都。
天极之渊的战况并不乐观。紫凤亲自率兵和泉逸对决,竟然被泉逸完全压制住,半分便宜也没讨到,还被泉逸打得元大伤。我听了颇感疑惑和惊讶,据我所知,紫凤的修为不在泉逸之下,战斗经验比泉逸丰富,破军都奈何不了她。她就算无法把泉逸压得死死的,也断不可能败在泉逸的手上。
上次她与泉逸作战时,我是亲眼看到她无论在气势还是实力上都盖过泉逸一筹,如今才过两个多月,泉逸就算天赋再高,也不可能进步这么神速。修为这种事向来是初始时进步极快,越到后来越难修,像泉逸这样高的修为,不清心闭关练个万儿八千年,想更上一层楼基本是在痴人说梦。
我也是被止修之死给吓糊涂了,现在才想起来有一点不对劲。破军司战之神当了这么些年,战功赫赫无人能及,在天界的威信仅次于四极天帝,为何天妖之战展开之际,他却被换了下来,被泉逸替代?我记得我还在天界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不曾见到过破军,很多重要的议会他都缺席不在。
不过转念一想,又记起上次泉逸和蔚池来我这跟我说过青华,天皇两位天帝已在闭关中归了墟,破军和离朱两个代理天帝应该是被扶正了吧。难怪冥王大寿的时候,代表天界前去祝寿的是离朱。
只是奇怪这新天帝上任这么大的事,我在妖界却一点耳闻都没有。
紫凤败下阵来以后,妖界臣民要求锦夜亲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我不知道锦夜是估计到我的感受,还是另有打算,迟迟没有给予回应。我只有一句话给他:他若要去离天涯,一定要带上我。
也许我去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但至少亲眼看着比呆在清闲殿惶惶不安的等着好得多。
紫凤败虽败了,却一直在离天涯苦苦支撑着,硬是不肯回来养伤。锦夜派了援兵过去,勉强和泉逸的战队僵持下来。一部分重伤员被运了回来,送到盛产药草的凤栖山。怀月挺着个肚子也在里面帮忙照顾伤员,谁都拦不住。锦夜知道只说随她,并没有阻拦。我闲着无事也想去,却被无情的拒绝。
跟着伤员一同被送到锦夜面前的,还有泉逸亲笔书写的一封挑战书。我认得泉逸的笔迹,还有上面盖着的,是他专属的印章,修为再高的仙药都仿照不出来。
上次是锦夜向他下战书,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回了一礼。
锦夜没有立即给他回复,召了鬼束到书房中商议,直至次日清晨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我怕锦夜趁我没注意,一人前去离天涯迎战,故而一直守在照影殿的殿门前,静静的等着。只是没想到,我没等到锦夜,却把原本该在倾月倌接待客人的翊圣给等来了。
“云岫上神救救我!云岫上神救救我!”此时的翊圣发丝凌乱,衣衫染垢,风度尽失,完全没有我在凡间和卿月楼见到时的那份洒脱清傲,远远的看到我就像在黑暗中瞧见一丝曙光一般,急切的向我这边跑过来,连呼几句让我救他。
我见他这副形容,心中暗暗诧异,上前几步问:“花潇公子,你为何神色如此慌张?”翊圣根本没心思回答我的问题,扑上来抓着我的手就往我的身后躲,嘴里还不断念着“云岫上神救我……”
这时我才感觉到一股阴厉的杀气和怒气迎面扑来,薄薄的晨雾中,一个尖塔一般耸立着的身影缓缓的向我走来。他面色如雪,手握冰剑,所到之处雾气冻结成冰渣,簌簌落下。
这个气息我熟悉,那人的面庞我也熟识,他正是为了翊圣而入魔的天罹。
若是旁人把翊圣逼成如今这副仪态尽失的模样,我也许仅仅只是好奇何人有如此能耐,并不会惊异。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却是天罹。我诧异的半响说不出话来,直到天罹在我面前一步外停下,声音冷凝道:“把他交出来,本尊饶你不死。”
我现在就站在照影殿门口,就算一对一打不过他,也可以向锦夜呼救,所以并不受他威胁,转过头去问翊圣事情的缘由。
翊圣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恢复了倾月倌里那个对恩客一掷千金求一笑也不屑一顾的头牌小倌,花潇公子。一边望着天罹一边气呼呼的对我解释道:“这个棺材脸好不讲理,本公子在妖界呆的好好的,他却偏偏跳出来,非拉着本公子陪他一同会天界……本公子若是倾心于他也便罢了,可是你也瞧见了,本公子看不上他。他就是脱光了衣服追着本公子在幽都跑上了两圈,本公子都不想回头看他一眼……莫不说本公子现在是妖,天界诸神容不下本公子,即便本公子的元身不毁,本公子也烦得回那清清冷冷的天宫。你若是想回去,自己回去便是,何必拉着本公子陪你一起?”
我听了算是明白过来,但同时也觉得迷惑:天罹如今已然化魔,为何还惦念着要回天界?难道他不知道天界诸神若是瞧见他,二话不说就会拿法器降他,将他魂魄驱散么?
卷三 第一百一十四章 突变(上)
“把他交出来,本尊饶你不死。”天罹还是那句话,除了刺骨的寒意,语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记恨翊圣的轻狂嚣张,想要挫一挫他的气焰,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前面扯,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你们小两口要吵闹去别处,这照影殿可不是谁都能乱闯的地方,看在你们同我曾是神仙,也算相识一场,这回我便不招兵将来拿你们了,你们快些走吧。”
翊圣没想到我这么不讲情面,刚被拉出去又马上缩回来,振振有词道:“云岫娘娘,你将来可是要母仪妖界的,如今看到有魔族欺你子民,你竟不管不顾?”
我知道翊圣这回是铁了心不跟天罹走了,但天罹的态度看起来同样的坚决。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两人还真让人头疼。
“天罹魔君,请问你要带花潇公子到天界去作甚?天妖两界如今水火不容,花潇公子如今已是我妖界的子民,你带他回去,不是平白让他丢了性命么?”我问天罹。
天罹也不知道是不肯理会我还是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手中的冰剑因他的愤怒而震裂,碎成一片片尖利的小刺。天罹一挥手,那些小刺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向我射过来。若不是翊圣跑的远了,我真想把他拉过来也挡一回箭,也算是还了上次在倾月倌欠我的一个人情。
千折尺从我袖中脱出,划出一条流畅的弧线,然后如孔雀开屏一般在我身前展开,替我阻挡了所有的攻击。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照影殿前面应该还有几个巡逻队轮番交替的值岗,而从翊圣和天罹来了以后,就不曾再见到他们的身影。照影殿是妖界的王庭,象征的是权威和力量,平民百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跑进来?
我微微皱起眉,心中已经猜到了那些巡逻兵的下场,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是天罹的对手。
天罹的力量是对世间所有谁的灵活操控,莫说此时的空气中飘着雾气,就是在沙漠荒原上,他也能从地下泉脉将水召唤出来,供他驱使。漂浮在我四周的细密水珠都被天罹凝成了能穿石断玉的利器。
我的千折尺虽然不是凡俗的法器,天罹的冰刃再锋利也无法穿透,但他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各个刁钻的角度,有时甚至能将水从地下渗出再凝成利器。千折尺的防御能力再强大,能圈揽的范围却是有限的。
我且战且退,手臂上有好几处擦伤,伤口不深,但都见了血。我有两个选择,要么把翊圣拿来当盾牌,要么向锦夜呼救。前者显然太没操品了些,我选择了后者。
其实我救翊圣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对天罹的目的很好奇。一个已经化了魔的天界上神,明明是寻前世恋人而来,为何又突然要回天界。
照影殿里面今日静谧得有些异常,我们在外面打斗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兵一卒出来查看状况。
天罹的攻击太过激猛,我实在脱不开身,又不能把他引到照影殿里面去,让那些妖力浅薄的兵卒妖婢白白丧命,只有一边费力和他周旋,一边让翊圣进去帮我向锦夜呼救。
翊圣进去没多久就跑了回来,面色难得有些惊慌道:“里面……里面的兵卒都死了。”
我一分心,肩膀结结实实的受了一击,冰针刺穿我的血肉仍然攻势不减,直直没入我身后一株香樟树的树干中。
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道义什么操守了,千折尺化成巨扇拼力扇出飓风,自己闪到飓风的中央,以千军难当的气势逼近翊圣。散去飓风,我把翊圣扯住拉到身前,千折尺化成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处,使力按了按,划破翊圣细白的皮肤,对着天罹冷声喝道:“住手!信不信我杀了他!”
我相信我此时的眼神应该是煞红得能滴出血来,天罹和翊圣皆是一愣,原本围在我的周身,企图将我刺穿的兵刃悉数落下,化成水滴润湿了地面,宛如一场带着血腥味的雨。
肩上的伤口血流得很可怖,衣衫湿了大半。但我却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拉扯着翊圣往照影殿里面退去。
天罹紧跟在一丈之外,手中仍握着一柄冰剑,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抵在翊圣喉咙处的匕首上,像是随时都预备着一剑刺穿我的胸膛。
确实如翊圣说的那般,里面的兵卒全部倒在地上化成了妖身,瞧不见伤口,只是都没了气息。这么大规模的杀戮是何时开始,又是在何时借宿的?我就在照影殿外面竟然丝毫都不曾察觉到!入侵者的修为只怕是已臻化境了。
我愈加心慌,扯着翊圣跳开那些尸体,往锦夜办公的书房走去。翊圣刚开始还很抵触被我拿来威胁天罹,但看到一地的尸体以后就乖顺了许多。
锦夜的书房我只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