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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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加心慌,扯着翊圣跳开那些尸体,往锦夜办公的书房走去。翊圣刚开始还很抵触被我拿来威胁天罹,但看到一地的尸体以后就乖顺了许多。
锦夜的书房我只在西宸在位时来过一次,里面的摆设和那时有了很大的变动,低调的奢华,触目不及的地方精雕细琢,好不考究。
替锦夜磨墨奉笔的两只兔妖倒在御案两侧,笔洗碎在地上,笔筒滚落一旁,墨汁洒在宣纸上……狼藉一片。只是单单不见锦夜和鬼束的身影。
见不到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我自信即便来的是天界的四个天帝,也断无可能无声无息的就将锦夜打得魂飞魄散。或许他和鬼束只是被敌方引开,到别处去激战了。
“云岫上神,你可算来了。”书房的屏风后,一袭紫红色衣裙的女子袅袅步出,肤如凝脂,檀口如樱,凤眸眼角处一枚晶蓝色宝石在她如带刺玫瑰般的笑靥中熠熠生辉,晃得人移不开眼。
“紫凤护法!你怎么在这里?”我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有些惊讶,“你不是在离天涯……”话到一半,隐隐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凝着眉问:“你在这里,那锦夜和鬼束何在?”
“云岫上神有闲情关心旁人的安危,还不如瞧一瞧你自己的处境。”紫凤唇角漾起笑纹,一把窄背长刀被她抽出举到面前,掩住一半的面额,字字如血:“我说过,陛下若是犹豫不决,我紫凤,定会亲自替他做这个决定!”
卷三 第一百一十五章 突变(下)
如果说一个人应对天罹,我有四成的把握,应对紫凤,我有两成把握,那应对紫凤和天罹,我必死无疑。
我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状况,为何原本该在离天涯养伤的紫凤会毫发无损的站在我面前,一开口便是要取我的性命。锦夜和鬼束不在书房中,到底去了哪里?这些妖界的兵卒是不是死在紫凤的手里?天罹在这个时刻要拉翊圣回天界,巧合得让人心里隐隐不安,这其中可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还有,翊圣这个时候跑来向我求救……
“哟,云岫娘娘,看来你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翊圣虽然被我挟持着,却断定我不会伤他,有恃无恐的嘲弄,“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你信不信我拉你垫背!”我原本就急恼,听他这么一说真恨不能封了他那张惹人厌的嘴。他在我的手上天罹虽然不敢轻举妄动,但紫凤可不会顾及他的死活,交战时拉着他平白的多了个累赘。
天罹的目的如果只是带走翊圣的话,那我此时也顾不上他了,只能把他推给天罹,以求免戈。
“放了他,本尊免你一死。”天罹面无表情,声线平稳道。
我有些心动,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线生机,少了天罹这个对手,我应对紫凤时至少可以多拖延些时间。到时说不定就会有援兵赶到。
“不!不要!本公子宁愿死在这里也决不到天界去受那魂魄撕裂的苦头!”翊圣当真是个不要命的,面对如此情景还能说出任性的话。我的手分明未动,他却自己握着我的手往颈间贴近,原来的伤口立刻深了一分。流着血,威胁天罹道:“棺材脸,你再上前一步,本公子就在这里魂飞魄散,你莫要逼本公子!”
紫凤突然抚掌笑起来:“天罹上神,你可瞧见了,你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宁死也不肯与他回去,对战之时刀剑无眼,你就莫怪紫凤不能手下留情了。”
天罹面上还是瞧不出情绪,只有冻彻心脾的寒意在空气中弥漫。他抿着唇看着翊圣,明明不过须臾的光阴,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沧海桑田的变更。仿佛等待万年的孤寂在这一瞬间疯涌上来,凶猛澎湃却又平静宁和。
就在我以为天罹要妥协的时候,他却突然上前一步,缓缓的向我们走近,不经波澜道:“好,既然是魂飞魄散,那我同你一起,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
莫说翊圣被他这么一句话给惊住了,便是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般逼死自己心爱之人也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出去的行径,不可谓不疯狂,也不可谓不决绝。像是爱得深了,也伤得狠了,才会想着玉石俱焚。
翊圣惊叫起来,几乎是拽着我往后退:“你个棺材脸莫要过来!你活得不耐烦了,自己去死便是,本公子在妖界过得欢快得很,何必非拉着本公子下水?你莫逼本公子恨你!”
天罹像是不曾听到翊圣说话一般,继续缓步向我们靠近。紫凤听到天罹这句话,手里的窄背长刀亮了起来,摆出进攻的姿势:“既是如此,那紫凤就无需顾忌什么了。”说着,脚下一快,在我和翊圣半丈外,以肉眼无法辨清的速度绕着我们移动,像是一阵藏了杀机的飓风。
我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因为四周都在紫凤的围困下,退无可退。
从刚才紫凤和天罹的对话,能判断出,他们两个是同伴,至于是何时勾结在一起的,恐怕除了他们自己,无人知晓。
如果紫凤的目的仅仅只是杀了我然后嫁祸给天界,逼锦夜倾尽全力与天界对战,那至少可以肯定锦夜现在无恙,若是她想要篡位,夺取妖界的领导权,那锦夜现在的状况很可能并不乐观。
紫凤在妖界的根基人脉比刚刚才上任的锦夜要广泛稳健得多,她若是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在锦夜身边安排几个亲信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锦夜就算时时警惕着也很可能招人暗算。
最让我不解的是,紫凤为何要找天罹联手,天罹就算修为再高也是外人。非仙非妖的魔,为何要参与天妖两界的纷争?难道他也想从这场战斗中渔翁得利?
可是我看不出天罹有这样的野心。
“云岫上神,你放心,我虽要你的性命,却不会毁你魂魄,待你回到天界去再修行千年,又可重塑真身,”紫凤在我周围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一旁的香樟树落下一片枯叶,在如刀刃般锋利的旋风中顷刻化成粉墨。
明明是一个人,旋转起来却像是成千上万条身影在晃动,到后来快到了极致,竟然连身影都消失了。我知道现在我的周身处处都是杀机,任何一个角度都可能刺出紫凤的长刀,浑身的血肉冷凝下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这道旋风会慢慢缩小,然后叠成坚不可摧的囚牢,囚牢的壁面上布满尖刀。任何人步入其中都会在它的绞杀下尸骨无存。再加上天罹用水凝成的冰刃从上空和地下袭来,我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只是此时天罹还未动手,只是在紫凤的围困外静静的观望着。紫凤显然是打算把我和翊圣一同绞杀,她绝不会留情。 我唯一的期望都寄托在天罹身上,我在赌他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不管翊圣的死活。
千折尺的防御能力在此时发挥不了多大的功效,只能化成长剑,以攻为守。拖着翊圣这个累赘实在是活动不开,我推开他,道了一句:“自己保重。”摆出迎战的姿势。
翊圣的表情倒是镇定得很,丝毫不显惊慌。闭着眼睛侧着耳朵仿佛在静心聆听紫凤的步伐。我有些吃惊,如梦初醒一般叫了出来:“你……你不是翊圣!”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翊圣忽尔变出一把大刀往虚无的外层刺了一记,只听“锵锵”几声尖锐急促的兵器交击声,原本空无的前方显出紫凤的身影,手上的长刀正被翊圣架着,接得并不吃力,表情却很是惊讶:“你是……鬼束!”
卷三 第一百一十六章 锦夜现身
紫凤这么一说,我立刻注意到那把大刀确实是鬼束的兵器,一时更加茫然了。
翊圣竟然是鬼束假扮的?可是他的面皮并未施展幻术啊,不然以我,紫凤还有天罹的修为不可能识不破。
还有,如果鬼束在这里,那锦夜现在身在何处?
天罹像是不肯相信自己心爱之人已经被换了包,一瞬不瞬的望着“翊圣”问:“你,到底是谁?”
“翊圣”蓦地收势,退到我身前,摆出随时都会再次发起进攻的姿势,一手握刀,一手探到自己的耳根后,缓缓撕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果然是鬼束绿森森的一张脸。
这真真是出人意外的很。我们这些人做仙做妖做惯了,诸多事都会为了省去麻烦直接用法术来代劳,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拿人间的常见的易容之术来瞒天过海。鬼束这招,不可谓是不高明。
天罹陡然腾出怒气,千万支尖利的冰刃在他身后凝出,仿佛是拉满了弦,只等一声令下便会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飞射出去的箭矢。
“你们把阿翊藏在何处?”
如此质问,毫无回旋的余地,好像在他而言,答则生,不答则死。
“你若是还想见他,便站在一旁莫要插手我替陛下肃清着妖界的反贼。”鬼束并不受他威胁,反倒将翊圣拿出来压他一压。
紫凤嗤笑一声,眉角轻佻,妩媚风情:“你当真以为这妖界从今往后便是你们的天下了么?论长幼论功绩,无论那一项摆上桌面,也轮不到你等小儿来对我评头论足。况且,如今这形势,谁肃清谁,还不一定呢。”顿了顿,越发轻蔑的补充道:“不过是小小一只漏网之鱼罢了,杀了便是。”
紫凤这番话说得狂妄,丝毫不把鬼束放在眼里。鬼束向来不会喜形于色,不冷不热的性情,连眉头也鲜少见他皱上一皱,方才见他把翊圣演绎出十足十的相像,真真是为难了他。如今脱了那面皮,表情自认也生动不起来,恢复了本该有的冷漠淡然。
“你这网里的鱼漏了,陛下网里的鱼可没漏。”鬼束平淡的阐述,不带奚落也不带嘲讽。
紫凤闻言,面色稍稍有些异变,转瞬又恢复常态道:“无需在这里诳我拖延时间,你早已孤立无援。你们二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紫凤所言不虚,鬼束方才突袭的那一击虽然暂时压制住了紫凤的杀机,但那仅仅是在紫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才有时间有机会寻出那一丝的破绽。一对一的交手的话,他也没有几层胜算。
我如今肩上已经负伤,方才的对峙又耗了不少心神,不拖累鬼束就已经很勉强了,如果还要和天罹对战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就算天罹顾忌到翊圣的安危,不出手,紫凤击倒鬼束再来取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确实如紫凤所说的,我们此刻进退维谷。
我还是担心锦夜,即便是今日要死在紫凤的刀下,也要知道他是否无恙。贴近鬼束询问了一句。鬼束把我往后推了推道:“陛下安然无恙,娘娘无需担心,且先到一旁观战,这里由我顶着。”顿了顿,像是怕我不肯,又道:“也算是报答上次在昆仑墟,娘娘的恩情。”
恩情?我愣了一下,转而想起那次在昆仑墟,鬼束确实拜托我莫要把猊珂欲杀我的事告诉锦夜。我早已忘在了脑后,不曾想他还记在心上。
我知道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不让他分心,退置几张之外,一边将灵力凝在掌心替自己疗伤,一边观战。
紫凤和鬼束都不是有耐性的人,一对上便是刀光剑影,飞天遁地,打得轰轰烈烈。紫凤的修为和实战经验虽然都比鬼束丰富,但鬼束却不与她正面交锋,每一对击便迅速退离,百般周旋,然后再进攻,再逃遁,如此往复,显然是在拖延时间。
紫凤方才的招式被鬼束破了一次,便不再用,其他的招式虽然狠绝霸道,却很难固定对方的行迹,精准的攻击到对方的要害。
我见了此番情景,约莫能猜到他是在等援军。也就是说,僵持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天罹不知是真的不打算出手,还是另有计较,背后的冰刃不曾退下,也不曾再上前一步。天罹的心思向来深沉,毫无显山露水,我虽和他同做了几万年的天界神仙,却并不了解他的秉性。故而有些担心他趁着鬼束和紫凤交战的时候对他放冷箭。
鬼束那边打得越来越艰难,他每次撤离的路线已经被紫凤看破,此时正被紫凤寸寸不离,咄咄相逼,身上已多处负伤。
紫凤仍是游刃有余,眉宇间笑意不减,仿佛是有意在戏弄鬼束一般。鬼束虽显了败迹,却毫不退却,反而越战越勇,即便是添了伤也面色不改。真真是叫人佩服。
天罹的的冰刃创伤不同于其他兵器,创口很难愈合,我只是简单的止了血,将皮肤的表皮愈合,便再也顾不得理会它了,一心一意寻找紫凤的破绽。只不过,天罹站在一旁,虽然没有杀气,却让我很难将他无视。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刚才瞥过一眼,好像看到天罹的手指动了一动,像是在念什么咒诀。
“鬼束,小心天……”话还未说完,喉咙处突然被一个硬物扼住,冰冷的触感从皮肤外面渗透进骨血,仿佛连呼吸都会被冻结。
我下意识的想用千折尺将扼住我喉咙的硬物击碎,双手却在同一时刻也被钳制住。我看清覆在我手背上的硬物,竟是银蓝色的冰块,并且还在以燎原之势在我的手臂手指上蔓延,转眼我的浑身